就在火紹冶離開云下洲的同時,云中洲一片優(yōu)美的山谷里。
同樣是青袍老道金豐元和儒雅小道善從,兩人盤膝對坐,參道!
“豐元師兄,云下洲那片空間波動太厲害了。”善從睜眼,憂心忡忡。
“不是那妖孽的原因。”豐元淡淡的說著,眉一挑:“師叔前段時間好像把小師弟派出去了,是派去哪兒了?”
善從也疑惑起來:“不知道啊,云中洲之內(nèi),還沒聽說小師弟的蹤跡呢。”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豐元師兄,師父會不會把小師弟送去了云下洲?”善從小心翼翼的問。
金豐元一驚,吶吶的說道:“這個……那只妖孽就在云下洲,師父要是把小師弟送去,那不是……”
兩人嚇得跳起來,側(cè)身就往山谷深處走去。
每一個踏步,都是數(shù)十里路的距離。元嬰之上,就能憑空而立,縮地成寸!
云下洲此時,已經(jīng)陷入了一種消息癲狂爆炸的時期。
云下帝國凌云國君一繼位,就整合了五系之族的水木土三族,并且放言,此生只要國后一人。
當日晚,火族上空突顯驚變,火族長火紹冶高調(diào)離開。
次日,火族新任族長火柔和金族長就聯(lián)手發(fā)布,兩族結(jié)為友好之邦。
兩方龐然大物,凜然對峙。
四人還不知道,還有道淵這個龐然大物,站在金火一邊,對著凌輕虎視眈眈。
明面上,兩方看著相安無事,暗地里,各種試探不斷。
魚古妙在人前消失了兩天,然后就被悄悄的送到了公主府,她的妙云公主頭銜已經(jīng)被削了。
她只是大公主。
咬牙,魚古妙雙眼氤氳看著自己的公主府,基本上全部是生面孔。
最讓她承受不住的是,不知道那個看似溫柔的女人使了什么手段。
她渾身上下,只要挨著東西,就肉痛!
切切實實的肉痛,苦不堪言。
走在路上,腳底肉痛;躺在床榻上,背部和腿部后面肉痛;端著杯子喝水,手心肉痛!
即便每天的日子苦不堪言,但魚古妙反常的不再瘋狂鬧騰,回到公主府,安安分分的過日子。
當然,公主府,她那些所謂的心腹,一半兒被魚君昆給換了,一半兒,被石斂給換了。
魚古翔到底是關心自家姐妹,攜著翔安王妃,就光明正大的去了公主府。
“大皇兄,大皇嫂,你們來了!”
說不出話,她就拿著刻珠,飛快的用靈力書寫。
魚古妙眼神里充滿霧氣,說不出的嬌柔可憐。
“妙兒,大哥早就跟你說過,是你的終將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來。”魚古翔長嘆一口氣,上下掃視魚古妙一番,沒瞧著有傷口,這才松了口氣。
翔安王妃也拉著魚古妙的手,苦口婆心的說道:“妙兒,國君不是弒殺之人,你先安分帶著,過些日子,我跟你大哥再去跟國君求求情,求他給你恢復封號,再給你尋覓一個如意郎君,你還是那個風華絕代的大公主。”
魚古妙被她抓著的手,又是一陣肉疼。
眼中帶著氤氳,盯著翔安王妃:“皇嫂,我疼。全身都疼。我被那女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魚古翔夫婦對視一眼,眼中的懷疑毫不掩飾。
“妙兒!”魚古翔語氣變得深重起來。
“是真的!”魚古妙盈盈的留下兩滴淚來,“皇兄皇嫂,你們看著我身上沒有一絲傷口,但是我身上隨便挨著那個地方,都會肉痛!就連……就連……”
魚古妙說著,臉色有些紅,她現(xiàn)在坐在凳子上,臀部上也是火燒火燎的肉痛!
兩夫婦再度對視一眼,眼中的無奈,氣的魚古妙渾身一顫。
“皇兄,你難道就看著妙兒受苦嗎?難道,就看著咱們魚家的基業(yè),變成土族的嗎?”魚古妙輕聲輕語的說著,可那說出來的話,卻讓魚古翔夫妻倆猛然站起身來。
“魚古妙!你屢教不改!活該受罪!”
魚古翔氣急敗壞的說完,拽著自家愛妻的手,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兩人一走,一名黑衣人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凌云宮。
“殿主,主母……”
一五一十的將三人的對話稟報給石斂和凌輕。
兩人若無其事的相互圍著瓊漿玉露、靈果靈汁。
“繼續(xù)盯著,這女人可是死心眼兒的很,留她一命,就要讓她還有些價值!”
好半晌,石斂才不甚在意的說道。
黑衣人再度悄無聲息的離開。
游說了魚古翔無果,魚古妙安分了兩日,一天晚上,魚古權(quán)就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魚古妙的寢屋內(nèi)。
“想清楚了?”魚古妙拿著刻珠飛快的寫著。
魚古權(quán)凝視魚古妙片刻,低沉的說道:“你弄成今天你這模樣,你后悔嗎?”
“后悔?后悔沒有弄得石斂家破人亡!”魚古妙討厭石斂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了。
自從他成為小殿下的那天起,她就厭上了。
她恨凌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奪了她所愛、毀了她嗓子,她如何不恨?
魚古妙從來不知道,有一個詞叫自作自受,喜歡作,就作死!
“石斂榮登大統(tǒng)已經(jīng)成為事實,為了小命著想,我還是安分做權(quán)安王的好。”
魚古權(quán)說著,悠然自得的捏起茶杯,漫不經(jīng)心的嘬兩口。
那模樣,就好像是他已經(jīng)在適應閑散二字了。
魚古妙覺得看不懂了,這個當初跟他爭的死去活來的弟弟,能輕易就放下了?
杏眼仔細的打量打量魚古權(quán)兩番,魚古妙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了起來。
這女人,不發(fā)瘋不發(fā)狂的時候,腦子轉(zhuǎn)的挺快。
“你既然要洗心革面,今天悄悄來我這兒,是要做什么?”
魚古妙也打起了太極,寒暄,誰不會?
魚古權(quán)笑眼隱隱的瞥了暗處好幾道若影若無的氣息,然后云淡風輕的說道:“皇姐,不是我說你,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執(zhí)拗著?祿家上下都雞飛狗跳了!”
“外公怎么了!”魚古妙猛地站起來,由于力道太大,腳底劇烈肉痛。
魚古權(quán)輕笑一聲,“祿家,能安生過上平凡的日子,就是現(xiàn)在最苛求的了!”
“石斂!”
魚古妙永遠也忘不了,石斂面無表情的冷然說了幾句話,就讓云下帝國盤根錯節(jié)的祿家,連根拔起!
渾身一抖,魚古妙突然驚覺,她的對手,竟然如此強大?
好看的丹鳳眼一挑,魚古權(quán)再度說道:“皇姐,國君短短時間中之內(nèi),就將云下帝國強大了兩倍,還將水木土三族收納手下,你說說,咱們還圖個什么?”
魚古妙盯著魚古權(quán),露出詭異的笑,笑而無聲,卻拉扯得臉頰肉痛!
“魚古權(quán),難道說,今天你是來勸我的?”
魚古妙譏誚。
“那是自然了!”魚古權(quán)感覺到那幾個若影若無的氣息少了一道,這才站起身:“皇姐,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就先行一步了!哎,我是不是要去給國君申請申請,把我權(quán)安王府給好生歸置歸置一番!”
“魚古權(quán),你現(xiàn)在,出息了啊!你皇姐我,還真是看不懂你了。”
魚古妙寫完,魚古權(quán)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空寂的房間里,沒有一絲絲兒聲音,魚古妙覺得她的腦袋不夠用了!
可是,如今處在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她有心無力!
“輕兒,還舒服嗎?”石斂對于黑衣人來稟報的魚古權(quán)一事毫不在意,擺擺手就給打發(fā)了。
因為,他的愛妻,突然就哪哪兒都不舒服。
喝碧海藍天,她嫌棄甜了。吃糕點,她嫌棄干燥了。啃雞腿兒,她嫌棄肉糙了……
如此爾爾,不一而足。
石斂看著愛妻這是吃啥啥不合胃口,干嘛嘛不順心,這是坐著心里頭不順,站著都覺得著地面兒吧,怎么就涼颼颼的?
凌輕一修煉者,靈力充裕程度那叫一個杠杠的,能被一涼氣兒給冷著么?
她這是心里頭燥的慌!
“輕兒,要不,為夫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石斂這心跳啊,也是跟著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不停晃蕩。
“不去不去,有什么好看的,就山山水水。”
凌輕煩躁的擺擺手,那手指上捏著的果肉也不待見,手一扔就扔回盤子里。
石斂不明白了,上次回土族的途中,這丫頭不是還挺喜歡山山水水的嘛?
難不成,那話真說得好?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
可是,這臉再怎么變,還是他的愛妻啊!
這愛妻一不高興,他也就不高興哪。
“那……我們回魔云學院去瞅瞅?”
“有什么好瞅的!”凌輕翻了個身,覺得這腰身怎么擺,怎么不舒服。
煩躁的站起來,門外那花兒,也不芬芳了。
“我還是去研究研究藥劑吧。”凌輕說完,閃身就回了青石殿。
石斂眨眨眼,這丫頭喜歡單獨一個人煉藥劑,跟他帶一塊兒就煩躁?
這丫頭嫌棄他了?
石斂這苗頭一串,頓時火燒火燎渾身肉痛。跟著凌輕也進了青石殿。
看著那丫頭正專注的站在焚炎鼎邊上,捏著一張泛黃的紙,努力的琢磨著,那小眉頭,都要擠作一團兒了。
白火竄了出來,那紫火也竄了出來,凌輕拿出一根干枯的樹枝,水靈力一注入就跟大胖人參似的,肥肥的。
紫火和白火湊合著一燒,就成了粘稠液體。
接二連三的拿出好幾樣,凌輕有些喘氣兒,將好幾團兒液體慢慢聚攏,然后水靈力圍繞在里面,兩火圍繞在外面。
慢慢提煉將水靈力的靈力蒸餾進液體中。
及融合了液體,也豐腴了靈力。
藥劑,不是煉藥師能煉制的,需要身懷水火兩種靈力,才能辦成!
石斂癡癡的看著,認真的女人,最勾人!
融合階段,凌輕全神貫注,只是下一刻,兩眼一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