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魎嘴角一扯,露出一抹興致盎然的笑:“你,本皇很感興趣。”
“哦?”凌輕安然不動穩(wěn)如山,“那是你的榮幸。”
狂肆!
這他·媽的才叫狂肆!
“哈哈哈!”魍魎笑的胸膛震動,美人可萌可萌的小臉冷冰冰說出張狂的話,還真叫人……欲罷不能啊!
“你笑的很難聽。”凌輕皺眉,嫌棄的瞥他一眼,退后一些。
除了石頭,她不愿意跟陌生男人挨得近,更何況,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危險!
魍魎看她退,眉頭幾不可聞的一蹙,故意朝她靠近:“美人,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跟了本皇如何?”
“啪!”凌輕抬手直接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最直接的物理攻擊,脆聲兒響。
萬美遠遠的站著,冷笑一聲,凌輕,在大人面前也是你能狂妄的?
等死吧你!
魍魎一愣,多久沒有這種待遇了?
伸處舌頭曖昧的舔舔唇,然后,舌頭猛然拉長,在已經(jīng)腫起來的左臉舔舐。
“味道真不錯,還有一股子……美人的馨香!”
魍魎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很享受。只是那滄海桑田般的眸子,更加幽深,看著凌輕的目光,灼熱得像燒紅的鐵。
賤人!竟然勾引鬼皇大人!我要殺了你!
萬美不可置信的看著魍魎,瞠目結(jié)舌于他臉上流氓般的笑。她嫉妒得發(fā)狂!她跟了他多少年了?連一個笑都得不到!還被凌虐得凄慘!
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凌輕這賤人能輕易得到大人的笑容和親近!
萬美怨毒的眼幾乎要將凌輕戳成蜂窩。
“既然如此,你就多舔舔!”凌輕冷笑,“本尊,可不是你隨意調(diào)戲的!”
果然,魍魎臉色一僵,舌頭上和左臉上傳來的麻木刺痛頓時擴散,那速度,迅猛的猶如過江之鯽。
甚至,開始侵蝕鬼脈和鬼骨!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魍魎仰頸大笑,他以為她是被氣得亂了節(jié)奏才動手,原來,是早有預(yù)謀!
好有計謀的女子!
堪稱……極品!
他活了多少年歲已經(jīng)記不得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矛盾又極品的女人!這一趟,果然沒來錯!萬美那個賤人,還想借他的手悄無聲息的殺了她,真是……作死!
“魍魎,你只是一介鬼皇而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囂張不了!更何況,此時的你,實力不濟!所以,日后見到本尊,最好躲遠點兒。”
凌輕冷然開口,目光冰寒:“你身后的那女人,命是我的,讓她乖乖洗干凈脖子等著!哦對了,萬斯那件禮物,可還喜歡?”
“你故意的?”
魍魎渾身氣勢一變,剛才的戲謔流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嗜血陰煞。
這才是真正的魍魎鬼皇!
“自然!本尊向來對人極好,禮尚往來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漂亮,人家給了一份薄禮,本尊定然會慷慨解囊,回報一份大禮的!”
凌輕意有所指,眉眼一彎,伏犀眼會說話似的,閃閃發(fā)亮。
魍魎險些看的呆愣,心頭一股煩躁升起,多少年沒有這種由心的牽掛了?這種感覺……真他`媽討厭又美好!
“美人的禮物堪稱一絕。”
他將萬斯命魂從萬美腦海中取出來的一瞬間,萬斯命魂就自爆了,爆炸程度遠遠超越萬斯命魂的強度!
更甚,還有毒物傳出,讓他們二人輕易被傷被毒!
若非突然的狀況,他們怎么會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在鬼市?如若不是他勢力廣布,財力雄厚,就等死吧。
千絲厄之毒專門對付鬼王修為以上的,直接破壞鬼身的契合度,時間一久,將分離鬼骨、鬼脈,讓命魂出現(xiàn)裂口!
而他身為鬼皇,已經(jīng)是地魂大成的修者,那千絲厄差那么一點兒就傷到他的地魂。
現(xiàn)在還記得那個時候的膽顫心驚!
自從去了鬼蜮,就再也沒害怕過。而那天,他怕了!他好不容易打拼下來的勢力修煉出的修為,怎么能被一個毒毀了?他發(fā)了誓要讓下毒之人生不如死!
可是現(xiàn)在,那種心態(tài)為什么不那么強烈了?
凌輕冷笑一聲,“多謝贊揚。”
轉(zhuǎn)身,凌輕就要離開,卻被魍魎一把拉住手。心頭一陣嫌惡,凌輕一腳飛踢過去,帶著靈力的腳風(fēng)讓魍魎只好放棄握她的手。
打得好!萬美眼神灼熱。
殺了她!大人!
魍魎確實跟凌輕對上了,兩人你來我往呼吸間已是十多個回合。
不過,迫使他松手的那個殺招之后,凌輕只是試探。
魍魎底子不穩(wěn),她剛開始以為是鬼市壓制,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是中了千絲厄還沒有完全好。
不過她依然懷疑,千絲厄應(yīng)該不會給他造成太大影響,畢竟鬼皇絕對不是鬼王可以相提并論的。
所以,她只是試探。
魍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同樣的試探出手。他的招數(shù)無形中帶著殺伐,在圍觀的人看來,就是他壓著凌輕打了。
“大人!殺了她!竟然對我皇不敬,殺她以儆效尤!”萬美心花怒放,柔媚嗓音帶著蠱惑。
魍魎眉眼一沉,凌厲的眼射向萬美,幾乎要將她射穿。
她,越來越膽大妄為了!
凌輕推出一掌輕飄飄打向他下面,魍魎頓時冷汗直冒,趕緊躲。
趁著這個機會,凌輕推開數(shù)百米,跟他拉開距離,“后會有期。”
說完,凌輕頭也不回飛走,給魍魎留下一個孤傲狂肆的背影。
魍魎怎么沒想到,這一臉呆萌樣的女人,竟然會攻擊他的命根。真是……太驚喜了!
猩紅長舌伸出來,淫邪舔舐嘴唇和左臉,回味著那柔嫩的小手接觸到臉頰上的那一刻感覺。
簡直是……妙不可見!
沒人了解魍魎此刻的變態(tài)心理,他在沒有盡頭的日子里,在鬼蜮那個貧瘠野蠻的地方,心態(tài)早已扭曲。
萬美小心翼翼上前,叫到:“大人,凌輕走了。”
“凌輕……”魍魎吶吶自語,沒有看到萬美眼底嫉妒瘋狂的眼色。
“本皇也是你隨便命令的!”魍魎臉色突變,毫不猶豫一掌轟向萬美肚子,將她擊飛數(shù)千米遠,砸到遠處的一座山上。
山頭顫了顫,可見其狠辣。
“哇!”萬美一口鬼血吐出來,臉色白了又青,脊椎鬼骨和四根肋骨也斷了。
強忍著痛,回到魍魎身邊,“大人,屬下再也不敢了。”
她恨!她恨魍魎,更恨凌輕!
在她看來,魍魎怎么絕情的對她,就是因為看上了凌輕。成見魍魎對她可是非常寬容的!
恨只恨,當(dāng)初沒有能力將凌輕一舉擊殺,才留下這個后患!萬美此時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魍魎面無表情離開那地方,渾身陰煞血腥的氣息讓眾鬼不敢靠近。
鬼市頓時又熱鬧起來,因為來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那個大人物還跟美人修者打上了!
凌輕回到雁悅莊,坐在桌邊沉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嫩的手有節(jié)奏地在桌上敲出悅耳的節(jié)奏。
“小妞,你在查善從和金豐元?”善紋一進門就噼里啪啦的說:“他們在道淵的地位可不一般,就連善烈和我,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們。”
“有什么背景?”凌輕直視她眼睛,問道。
“他們是我以為閑云野鶴般師叔唯二的兩名弟子。其實算起來,他們跟你還有那么點兒關(guān)系……”
善紋似笑非笑,挨著凌輕坐下來,自顧倒一杯茶水輕啄。
凌輕眉一挑,示意她接著說。
“他們跟善之的關(guān)系很好,也不是很好……嗯,怎么說呢,總之,他們對待善之的態(tài)度很詭異。就像,就像是英雄人物的狂熱崇拜者似的。”善紋說完,臉色有些扭曲。
“就算跟善之關(guān)系好,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凌輕莫名其妙的瞥她一眼,心底在衡量,這女人怎么看著不靠譜的樣子?她是不是上賊船了?剛做朋友就要幫她收拾爛攤子。
現(xiàn)在說個話都沒譜兒……
“善之聽你的話呀!”
善紋驚呼,難不成她當(dāng)初不是故意要善之崇拜她的?不是故意扭動善之的價值觀的?
凌輕翻翻白眼,“他什么時候聽我話了?”
她可是記得,每次善之幫她做事,都不是白干啊!都有報酬的啊!雖然有時候報酬就是一兩句話,但相信那些點播對他很受用啊!
善紋幽幽的嘆口氣,眼神復(fù)雜的瞅著她,深深的憂傷了。這丫頭被善之當(dāng)菩薩一樣供著還不知道呢,漬漬……
跟凌輕接觸的越久善紋心中就越是蠢蠢欲動,因為她發(fā)現(xiàn),凌輕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無形魅力,簡直要勾得人窒息。同樣高傲的她,都忍不住被她吸引,想要臣服于她!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善紋告誡自己,敬佩歸敬佩,但是不能喪失了本心,她是要跟凌輕做朋友的!
她有難可以沒有壓力的開口跟凌輕求助,但是她不能沒有原則的盲從。身為朋友,她是能夠在凌輕迷茫時候給她指明一條道路的!
“小妞,我們會一直是朋友嗎?”善紋突然認真的看著她,灼熱的視線逼得凌輕跟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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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輕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竟然比善紋流氣的時候更邪肆:“你說呢?”
善紋,你不能那么自私,要真心,就要用你的真心來換。
“我認定的人,絕不背叛。”這是凌輕見到善紋最為嚴肅正色的一次。
凌輕也斂去笑,鄭重的點頭,“吾之亦然。”
兩個同樣高傲狂肆的女人,這一刻才真正將對方放在心上。
相視一笑,兩人周圍縈繞出一種詭異的和諧。
女人的友誼,有時候也這么簡單。沒有拳頭,沒有罵戰(zhàn),沒有劇烈的對撞。卻涓涓細水源遠流長。
“說說他們倆,突然跟善烈來鬼市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