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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么來回一折騰,云靜靜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先是玲玲,后是項沐風,云靜靜覺得這一天真是過得無比漫長。

可是明明已經心力交瘁,累得連眼睛也睜不開,卻偏偏無法入睡。

云靜靜打開電腦,試著搜索催眠師,結果五花八門,有的將催眠師說得玄乎其神,幾乎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有的將催眠師貶得一無是處,說他們是騙人錢財,江湖術士。

云靜靜看得兩眼發花,卻發現仍然是一無所獲。

關了電腦,云靜靜長長嘆了口氣。

云靜靜睡得正香,忽然聽到門鈴不停地被人按響。她想起床開門,卻突然發現,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睛。

聽到門外鈴聲不斷,她心里焦急萬分,迷迷糊糊中,好象她閉著眼睛就去開門了,一路上居然沒撞著什么東西。

剛走到門邊,門鈴不響了,云靜靜的手已經扶在了門把手上,正在猶豫著是開還是不開,突然覺得大門猛然一振,卻是外面的人在使勁地敲門。

說是敲,云靜靜覺得應該叫“捶”才對,她也顧不得門外站著的是誰,趕緊把門打開,再這樣被敲下去,她毫不懷疑這門會禁不起“摧殘”而倒塌。

門開了,云靜靜努力想睜開眼,卻仍只模模糊糊看到一點影子,云靜靜急了,用手去掀自己的眼皮,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無濟于事。

奇怪的是,她看不到,卻可以感覺到外面站著的人是智成天。不過此時的智成天卻是面無表情,冷漠地對她道:“云靜靜,你被逮捕了!”

“什么?”云靜靜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么?”

智成天的聲音平平的,聽上去毫無感情:“你收受贓款,包庇罪犯,而且還是冷沁被殺一案中的幫兇。”

云靜靜急切間,也顧不得保守自己的秘密了,一把抓住智成天的手道:“這不可能,我沒有殺冷沁,我就是冷沁本人啊!”

智成天掙脫了云靜靜的手,云靜靜明明不能睜開眼睛,卻分明“看”到智成天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你真以為自己是冷沁嗎?你就是云靜靜啊!”

說話間,智成天的臉突然扭曲起來,變成了項沐風,項沐風指著她,大笑道:“這只是開始,這只是開始!”

“啊!”云靜靜驚叫一聲,猛然睜開眼,這一次,卻終于成功了。

她揉揉眼睛,自己仍然好端端地躺在床上,門外也是靜悄悄的,沒有門鈴響,也沒有智成天。

看看窗外仍是漆黑一片,云靜靜不由輕撫著胸口,原來是叫夢給魘著了。

雖然只是個夢,可是想到夢中的情景,云靜靜卻仍心有余悸。

云靜靜苦笑,似乎從自己第一次醒來,便在不斷地做噩夢,而每次做噩夢之后,都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弄到現在,她都對做夢有心理陰影了。

難道這次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會不會,”云靜靜自言自語:“項沐風都已經落網了,事情結束了,我只是在杞人憂天。”

她雖然不是心理咨詢師,可是這一段時間查資料,也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受到心理暗示的緣故,聽說這與個人體質關,之前冷沁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可是自從醒來變成地云靜靜后,這種情形就經常發生,看來云靜靜本人的體質很容易受到暗示的影響啊。象之前,就是因為項沐風說這件事還沒完,她心里就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會受到影響。

云靜靜暗自搖頭,說到底,人還是不能做虧心事啊,象云靜靜,之所以總這么憂慮重重,除了項沐風的緣故之外,手上那筆五百萬的巨款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之前項沐風通過她的帳戶轉了三百萬,現在項沐風落網了,那三百萬不管追不追得回來,肯定是要項沐風交待錢款來源的,雖然他一直說這是自己炒股的收盈,是合法的,可是云靜靜卻不知道,操縱莊盤牟利算不算不當得利啊。

她并不是舍不得這筆錢,只是,就算她要上交,也得有個理由啊,如果說不清,本來沒事也要變得有事了,她可不想糊里糊涂就去坐牢。

多想無益,反正項沐風已經抓到了,有沒有事,很快就有結果出來了。

云靜靜定定神,看天色還早,她這幾天熬得狠了,精神不濟,便又繼續睡覺。

這一覺,倒是無夢到天明。

一直睡到九點多,才懶懶地起床,梳洗之后,想著有幾天沒去店里了。

自從李素梅做了驀然回首的二老板之后,云靜靜對“驀然回首”就基本采取了放牛吃草的態度了。

“二老板”是何菲和高婷婷對李素梅的戲稱,不為別的,李素梅這個人實在太有責任心了,自從她到了驀然回首,店里的生意是蒸蒸日上,她不象云靜靜,對什么事情都有點漫不經心的,李素梅對于掙錢有著異乎尋常的狂熱。而且她極擅于察言觀色,揣測顧客的心理,往往客人并不怎么想買的卻被她給說動了心,又或者本來只想買一件,卻被她給搭配成了一套。何菲和高婷婷不止一次地笑稱,這個二老板可比正牌的老板還要象老板。

云靜靜也樂得當甩手老板,之前拼命做事是迫于生活壓力無奈,現在有人肯替自己“做牛做馬”,云靜靜真是求之不得。

現在除了每月進貨和對帳的時候,云靜靜去得比較早以外,其余時間,她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為這事,她還沒少被李素梅埋怨,說她對自己的生意一點也不上心。

其實說真的,云靜靜對這個店子還真是有點不上心。發生了太多的事,她哪有心情安定下來做生意啊,也幸虧有李素梅在,不然驀然回首會被她給弄得關門大吉也說不定。

施施然吃過早飯,看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云靜靜不緊不慢地向店子走去,心理已經做好了被李素梅再一次“吐槽”的準備。反正李素梅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嘴里說不管不管,其實比誰管得都勤。

云靜靜覺得自己真是不適應這個社會,老想著依賴別人,重生成了云靜靜之后,本以為無人可依,倒也咬牙發奮了一陣子,可是一旦找著幫手了,馬上就松懈下來,正象項沐風當年所說的,她就只適合在辦公室里上上班,看看報,做個不諳世事的小女人。

想到項沐風,本來不錯的心情又惡劣起來。

冷沁和云靜靜這兩個名字就象兩個魔咒,緊緊地束縛著她,使她無法自由地呼吸。

走到店門口,老遠就看到李素梅和何菲高婷婷幾個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手舞足蹈,還一臉的神秘。

“又在說什么八卦啊?”云靜靜笑著進了門,打趣道:“有顧客上門也不理,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要是平日,李素梅必定鼓著臉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可是今天,看到云靜靜進來,她卻是眼前一亮,急急忙忙跑上來道:“靜靜,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云靜靜一驚,本能地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所做的夢,難道自己還有當預言師的天份?

“陳可為死了!”

“陳可為?”云靜靜嚇了一跳:“怎么死的?”

“聽說是自殺,從二十一層的樓頂上跳下來,整個人都摔成了一張紙。”

聽到李素梅這樣說,想到陳可為從二十一層樓摔下來的慘狀,云靜靜覺得一陣牙酸。

那么高傲的一個人,竟然會選擇自殺?這么說,這件案子也牽涉到蔣馳宇和她了?

“最古怪的是,”李素梅一臉神秘兮兮道:“我聽說她死的時候穿著一紅大紅的裙子,頭上還扎著紅絲巾,死亡時間是晚上十二點。”

云靜靜倒吸了一口冷氣。

午夜十二點,穿著大紅的衣服自殺。在古老的傳說中,這樣橫死的人會化成最兇的厲鬼,采取這樣死法的人無不是懷著滿腹的仇恨與冤屈。

云靜靜想到了那個總是穿著得體的套裝,臉上化著精致妝容的女人,那樣自信又高傲的陳可為,竟然采取了這樣的死法?是故意為之還是偶然?

“蔣馳宇呢?”云靜靜下意識地問了句,本能地覺得陳可為的死同他脫不了干系。

李素梅搖頭道:“不知道耶,報上說他失蹤了,萊爾維思也被查封,據說有大量偷稅漏稅行為。”

云靜靜沒有說話,萊爾維思當然不止是偷稅漏稅這么簡單而矣,就是不知道蔣馳宇到底是被抓了還是逃跑了,或許他也象項沐風一樣,有偷渡的法子?

“你說,陳可為為什么要采用這樣一種死法啊?難道她有什么冤屈?”

云靜靜搖搖頭,她也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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