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習慣每天都看報紙了,突然這么些天沒看,怕和這個社會脫節,就拿來看看,小陽,你去給我拿吧!”
錢立陽面露難色,只是因為那些報紙上肯定有錢雪和智子卿的那些事情,要是被錢媽媽知道了,一定會氣得再次病倒的,雖然他們一直想知道為什么他們不能和智氏的人走近,也很像讓錢媽媽告訴他們真相,可是現在,真的還不是時候。
錢雪見錢立陽一直杵在那里不動,當然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急忙開口說道:“媽,那些報紙都已經舊了,所以在您回家前我們就當廢品給賣了!”
“對對,給賣了!”錢立陽急忙附和道,走上前坐在錢媽媽床前,說:“你要是想看,明天我去給你買新的,你想知道什么,我講給你好不好?”
錢媽媽也沒有多疑,聽說報紙買了只是嘆了口氣,說:“賣就賣了吧,那我就不看了。”然后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慈祥的笑著。
從錢媽媽房間出來后,錢雪與錢立陽相互看了一眼,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達成了共識,就是一定不能讓她知道他們和智子卿的事情,尤其是這段時間,所以他們在房間內又搜羅了一番,將殘留下來的智子卿的痕跡全部抹除后深深的呼了口氣,看著對方笑了起來,只是笑著笑著,錢雪就笑不出來了。
“怎么了小雪?”錢立陽眉頭一皺問,這段時間她總是莫名其妙的發呆,令他有點不明所以。
錢雪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回房給吳洛打個電話,可能是想他了!”說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而錢立陽看了眼錢雪和錢媽媽的房間后,無奈的聳了聳肩,便進了廚房,動手煮起了紅棗粥,而錢雪在房間內看著電話,而通訊錄里顯示的名字不是吳洛,竟然是智子卿……
錢雪回房間后本想給吳洛打電話,可是看到手機里智子卿名字的時候,手和視線都停在了那上面,不由得便再次撥通了那個號碼,本以為這次傳來的還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沒想到這次卻接通了。
“喂!”是個女人的聲音,錢雪馬上聽了出來,是夏敏的聲音,她竟然拿著智子卿的手機,大腦里一陣雜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夏敏接通電話后卻聽不見任何聲音,不由放下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名字寫的很清晰,是錢雪,于是再次舉起手機說:“是錢雪錢小姐吧?你找子卿有什么事情嗎?”
錢雪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么,被夏敏這么一問,更是方寸大亂,想了想終于說道:“我……我想找智總說些事情,不知道他放不方便接電話!”
“電話他是接不了了,手機從警局取回來后發現摔壞了,這個手機是我剛剛買的還沒有送給子卿呢,所以你有什么話和我說吧,我會帶你轉告的!”
“這樣啊……”錢雪的聲音很小很小,心亂的很,最邊上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我想錢小姐應該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那么再見!”
“等等!”錢雪立刻叫住夏敏,說:“是關于公司的事情,度假村的廣告才拍了一半就終止了,而且吳洛也快要回來了,想問下智總什么時候可以再開拍!”
夏敏聽了覺得很可笑,覺得錢雪是在故意找話題想和智子卿對話,于是說道:“公司的事情子卿不是一早就交給宋潔全權負責了嗎?你身為他的助理難道這點都不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想……”
“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以后不要打擾子卿的清幽,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就謝天謝地了!”說完,夏敏果斷的掛斷了電話,更是將智子卿的手機卡從手機里取出來扔進了垃圾箱,她不希望錢雪再打來電話騷擾智子卿,永遠都不希望。
電話掛斷后錢雪趴在床上再次發起了呆,她為什么這么傻,分明知道夏敏是不會幫自己的,還和她說那么多話,分明知道自己與智子卿再也不可能見面了,可是心底卻好像還存在著一種幻想,她可以再智子卿的行李里放進那些東西,就是為了讓智子卿還記得自己吧,自己這樣做,又是為了什么呢?
錢雪用力的甩了甩頭,她是吳洛的女朋友,她這么的愛吳洛怎么可以腦子里總想著別的男人呢?想到這里,錢雪撥通了吳洛的手機,很快的吳洛就接了電話,而不是他的助理芳芳代接的。
“吳洛,你大約什么時候可以結束那邊的拍攝回A市啊?”錢雪開口就問,而吳洛那邊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信號不是很好還有著很大的噪音。
吳洛聽到錢雪的問話后大聲回答道:“小雪,我們結束了在極地的拍攝,本來是要回A市繼續拍攝的,可是臨時接到通知,拍攝地要轉到C市了,我沒有時間回去看你了!”
錢雪無奈的笑了笑,說:“沒關系,工作重要!”
吳洛好像沒有聽清楚錢雪說的什么,大聲問著她說的是什么,就這個時候傳來芳芳的聲音:“吳洛,咱們該上車了!”然后電話就突然斷線,錢雪將手機扔到一邊趴在床上苦笑,心痛的感覺令她的呼吸都困難。
“粥煮好了,小雪,快給媽端一碗進去!”就這時,錢立陽的聲音傳了進來,她這才想起她答應給媽媽煮紅棗粥的,將你開門喊道:“哥,你煮的是紅棗粥嗎?”
錢立陽將已經成好的粥放在桌上,看著錢雪說:“當然是了,還說要親手煮給媽喝,一想起吳洛你就什么都忘了!”
錢雪尷尬的一笑,端起粥來就說:“我給你媽端進去!”卻不想粥太燙,燙的她差點將碗打翻在地,急忙將碗放回了桌上。
錢立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小呆瓜,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總這么魂不守舍的?不會是因為想吳洛想的吧?他還真是個禍害!”
“哥~”錢雪一跺腳說道:“和吳洛沒有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你有什么問題?”
“我……”錢雪想起了智子卿,說道:“我想知道智子卿現在怎么樣了……”
“噓……”錢雪剛剛說出智子卿的名字,錢立陽就一把捂住她的嘴做了個禁語的姿勢,說:“你小聲點,不怕媽聽到啊!”
“……”錢雪垂下了頭,說道:“算了,我還是給媽將粥送進去吧!”說著就要端桌上那碗粥。
“別了!”錢立陽見了一把將粥搶了過去,說:“你看你的手,都燙傷了,去擦點藥膏吧,我給媽端進去!”說完,端著粥就進了錢媽媽的房間。
錢雪看了看自己燙出水泡來的手,呼了口氣,便去取藥箱上藥,看到藥箱的時候,她不明白為什么又想起了智子卿,她記得在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有一次她炒菜不小心被油燙傷,智子卿就是用這個藥箱給她上藥的,那個時候他還在嘲笑自己笨手笨腳,可是現在,她都不知道智子卿的傷恢復的怎么樣了,他怎么那么傻?用身子去擋水果刀,真是不要命了!
錢立陽從錢媽媽的房間走出來后見錢雪抱著藥箱發呆,眉頭一皺,上前搶過藥箱拉過錢雪的手就給她上藥,便上藥邊說:“真是的,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這么大了還讓我這么不放心!”
錢雪看著錢立陽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嘮叨著,竟然將他和當時的智子卿的身影重合,不由的嘴角彎了上去。
“好了,記得這幾天不要動水!”錢立陽叮囑著,見錢雪紅著臉危險,急忙摸了摸她的額頭,說:“你沒事吧?臉怎么這么紅?”
錢雪急忙搖了搖頭,說:“我的臉很紅嗎?你看錯了!”說完,錢雪捂著臉就跑去了房間,看著錢雪的動作,錢立陽只覺得莫名其妙,將藥箱放好后,看著桌上盛滿粥的碗,心想,看來這粥只能是他一個人消滅了。
生活過的很平淡,錢雪自從將辭職信遞給宋潔后每天就留在家里做家務,推著錢媽媽去公園散步,錢媽媽的身體也一天好過一天,甚至是可以短暫的自己走路了,錢雪和錢立陽都很高興。
一天,他們一家三口正圍著餐桌吃飯,菜很豐富,都是錢雪和錢立陽平時最愛吃的,錢媽媽行動不方便做不了,就讓錢雪買來了材料,在一旁邊看邊教著她做出了這一桌子菜,也算是錢媽媽親手煮給她們的了。
“媽,還是你的手藝好,比小雪做的好吃多了!”錢立陽大口的吃著菜,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你什么意思?這些菜分明是我做的!”錢雪不服的說著,好像在家里,和錢立陽這樣吵架,是她最大的樂趣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從前,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