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像你這么年輕的女孩子會做飯的,真的少之又少了。”宦太太嘆道。
“我家里比較窮,我媽媽要上班,我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所以做飯比較多。但是家里條件有限,沒有這么多調(diào)料,菜也就是炒熟了然后放點鹽。”容蓉說。
“往往這樣的餐食做出來最美味,因為是食材的原汁原味。”宦太太笑道,容蓉身上。
吃飯時,宦太太實在喜歡容蓉喜歡的不行,這姑娘不造作,眼神清澈無偽,說話爽朗真誠。便一直說,讓容蓉有時間一定要再來做客,到家里來吃飯。
容蓉在香港的戲本來就沒拍完,自然點頭說好。
“以后容蓉到咱們家吃飯的機會會很多。”宦心慰說道。
“是嗎?”宦太太聽著很高興。
容蓉還不解,丁康泰便說:“宦導想讓你試一下他新戲《藏龍》里小玉龍的角色。”
容蓉今天受的驚和喜太多了,能演宦導的戲是每個演員的心愿。
從宦家離開時,容蓉滿滿的感激:“謝謝你丁總。”既送她馬又給她爭取到一個角色,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
“你明天還有拍戲吧,我送你回酒店,晚上我也回去了。”丁康泰說。
“嗯。”容蓉轉頭看他,極是不舍。覺得自己還有很多話可以講,卻不知道要從哪一句開始?丁總對她來講是恩人,她感激他。但她心里也漸漸的明白,自己對他還有其他的感情,而且越來越深。
這份感情里有感激之情,崇拜之情,還有一些她難以啟齒的感情。她和他的距離太遙遠,她不敢奢望,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想。
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演好每一部戲,不辜負他的期望。
只是她似乎越來越貪心了,她會想他對自己這樣的好是不是像旁人想的那樣也有別的感情呢?會不會有喜歡呢?
她甚至想,就算他真的想把自己收成他的女人,其實她也是愿意的。
但他看自己從來是干干凈凈的,她沒有讀到一點男人看女人時的熱烈。她自然失望,也很是難過,但也無可奈何。
送她回到酒店門口,容蓉坐著副駕駛座上一動不動。
“我不送你進去了,上去好好休息。”丁康泰看她不動,便說。
“嗯,丁總再見。”她本有些話說,最終還是沒說,擺手跟他說再見。
丁康泰凝視她的側臉,露出淡淡的溫柔,直到她下車,轉身再次跟自己說再見,他只是微點頭便開車離開了。
容蓉站在原處,目送他背影離開,微嘆口氣回酒店。
她去試鏡了《藏龍》,宦心慰當下就決定用她,容蓉便要開始練習騎馬,武術。宦心慰介紹了一個武術指導給她。
這期間,容蓉還錄制了最后兩期《玩命的奔跑》,最后一期要到夏威夷去錄制。白天的任務是在海邊,有一個是滑板保鈴球,要知在滑板上推過去,用身體推翻所有的保齡球。
因為是最后一期了,大家都很賣力,很認真,容蓉自然也這樣。
誰知道在水上滑板上時她摔下了海,她游泳一般,那個塑料的滑板太滑了,她摔下海時是頭往下的,雖然穿了救身衣,還是整個人砸進去,大量的海水灌進來,她有一刻都以為自己的心跳要停止,整個人都傻了。
等救上來時,人也處理半暈迷狀態(tài),把所有人嚇壞了。可當容蓉搶救清醒過來時,導演都宣傳可以暫停錄制。但容蓉不想自己拖累整個節(jié)目組,更不要說這其實是最后一期了,她立即坐起來說自己沒事,可以繼續(xù)。
隊長看她這樣都有些心疼,便說:“還是先回酒店休息吧,休息夠了再拍。”
“我真的沒事了,就是喝了兩口水而已,導演我們繼續(xù)吧!”容蓉說完對大家笑。
他們整個玩命團也相處時間挺久了,隨著每期錄制節(jié)目,大家都很喜歡容蓉這個小姑娘。認真,敬業(yè),執(zhí)著,對每個人都非常友善謙和。
容蓉還跟隊長私下談過心,說容蓉這樣的姑娘,不紅都沒有天理。在這個圈子里,人品好等于人脈好,只要有資源怎么可能不紅,更不用說容蓉演技被公認是新生代演員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又是這么肯努力。
由于容蓉的堅持,錄制繼續(xù),并且容蓉得了冠軍。這也是有心人想讓她,大家都覺得這姑娘特別不容易,也認為這個冠軍實至名歸。
等一天錄制完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回到酒店休息,睡覺時容蓉就覺得耳鳴的特別厲害,只覺得有針好像扎著耳膜似的,后來她疼的根本睡不著覺。
因為錄制結束了,容蓉便叫周英過來,送到了當?shù)氐尼t(yī)院。容蓉得的是急性中耳炎,讓她先住院一天。
容蓉之前就有中耳炎,一直覺得不嚴重所以沒重視,這次任務玩的太拼,耳朵感染才會引至中耳炎。
容蓉住院了,住院時節(jié)目組及玩命團的人都來看她。
“這個節(jié)目放你身上真的是名副其實,因為你真的就是這么玩命。”大家都這么笑。
容蓉不能大笑,只一笑就感覺耳朵會有點疼。她也覺得自己玩的過猛,才會如此,笑有點不好意思。
劉小菲知道這件事,打電話給她:“真不知該夸你敬業(yè)還是傻?”
“我就想把工作快點完成嘛!”容蓉說。
“所以你傻,不過也傻的討人喜歡。”劉小菲對容蓉也是越來越喜歡了。
因為住院,反而讓容蓉可以休息一下,她便打開手機看看微博。她登的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小號,一上小號便看到丁康泰發(fā)的微博,他在美國呢,不過是在波士頓,離這兒好遠。再說,就算他離這兒近,也不可能來看自己,雖然自己很想見到他。
容蓉,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丁總是什么樣的人物,你又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老是想入非非。她拍了自己的頭一下,結果耳朵已經(jīng)傳來尖銳的疼痛,她呼痛一聲。想到劉小菲說的那話,便想,是的她是真的傻。
正當她這么想時,她的電話響了,她不能用耳朵聽,拿起電話看見是丁康泰,當場傻了。好在房間沒別的人,便打開了免提。
“我聽小菲姐說你住院了!”
“嗯,不過我沒什么事,是中耳炎,醫(yī)生說不嚴重,我很快就可以出院。”容蓉忙說道。
“我正好在美國,恰好要到一趟夏威夷,大概明天到,我來看看你吧!”他說。
容蓉差點叫起來,他會讀心術嗎?難道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這樣會不會耽誤丁總您的時間呢?”容蓉問。
“不會,真人秀也不過是個節(jié)目,不要太拼。”丁康泰不忘說。
“我知道了,丁總。”他的話,她一向都聽。
結束電話,想到他要來看自己容蓉激動的睡不著,他要來看自己!他要來看自己!她腦子里想的全是這個念頭, 躺病床上只覺得人生美好無比。
容蓉打了個電話給周英,周英此時還在睡,被容蓉吵醒還是沒有不耐煩,還擔心她是不是不舒服。
誰知道容蓉說:“小英,明天早上幫我拿化妝包來好嗎?”
“是么?”周英像是沒聽明白她說什么。
“明天早上幫我拿化妝包來,要早一點哦!”容蓉說。
“你現(xiàn)在能化妝嗎?”周英覺得不可思議,接下來她是休息,也沒有通告,干嘛要化妝。
“我是耳朵發(fā)炎,其他地方?jīng)]事。”容蓉此時精神特別好,聲音里是滿滿的興奮。
“發(fā)生什么事情?讓你這么開心。”今天進醫(yī)院時她還非常沮喪啊,這一刻好像打了雞血似的。
“沒有呀,反正你帶來就是了,早一點哦!”容蓉不忘囑,“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周英真想翻她白眼,她打這個電話過來就已經(jīng)打擾到她的睡眠好了嗎?
一大早周英過來,等醫(yī)生過來之后,容蓉便開始保養(yǎng)。
“你這是干嘛?在醫(yī)院不能化妝啊!”周英覺得奇怪的很,平時容蓉要是不工作的時候都不愛化妝的,怎么突然對化妝積極起來。
“會不會太刻意了?”容蓉正在描眉,像突然想到很重要的問題,忙問。
“是很奇怪。”周英打量著她,就覺得此時的容蓉跟平時不太一樣。
“那我去洗掉。”
“……”
看到容蓉又跑到洗手間洗臉,像是看外星人般讓她折騰。
容蓉從洗手間出來,想了想只做了面部保養(yǎng),然后稍稍描了一下眉毛。容蓉皮膚本來就好,即使昨天晚上她睡的不好,早上做了一次保濕,整個人氣色就完全不一樣了。
當上午丁康泰出現(xiàn)在醫(yī)院時,周英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丁康泰衣著非常隨意,白色的襯衫和米白色的牛仔褲,還帶了一束漂亮的桔梗花。
容蓉沒想到丁康泰還會給自己送花,丁康泰進門那一刻,她背都挺的直直的,所有的神經(jīng)都集中他身上。
“我過來時發(fā)現(xiàn)花店里居然有桔梗花,所以買了一束。”丁康泰將花給周英,讓她插起來。
“謝謝丁總。”容蓉知道自己肯定臉紅了,自己都感受到自己的臉頰在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