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調查的對象是卓少,那是個出了名的小心謹慎的人,而且卓家對付想要暗害他們的人,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所以,尋常的偵探事務所根本不敢接這案子,怕像從前那些小報記者或者是偵探事務所一樣,被整治得在本城根本呆不下去。
不過,自古以來便有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且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所以出手闊綽的周繁林,在傅越他們幫鬧出亂子后的第二天,就請來了一個私家偵探中的“高手”,號稱天生沒有搞不定案子的鐵爪。
這鐵爪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身材短小精瘦,面容也極為普通,正是那種放進人群就會被淹沒掉的長相。
“我要你把這兩個男人女干情照給拍出來,一定要是讓大家能夠看出女干情的那種。”周繁林遞出兩份資料,正是沈微夏和卓少的。
“他們相處模式怎樣?”鐵爪一邊快速地翻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說著,他的嗓音極為嘶啞,聽起來就像隔著一張磨砂紙發出來的,周繁林只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難聽的聲音。
“他們倆是一對,不過藏得很深,你要做的就是找出證明他們說一對的證據。”
“只要拍幾張曖昧照,再配上一些引導性的文字,圖文混合,就是再清白的人也不清白了。”鐵爪看著沈微夏道。
“這個怎么收費?”介紹人說了,這鐵爪沒其他的,就是愛錢,有許多附帶的服務,收費高得嚇人,但效果確實不錯。
“將收集到的資料整理好,再加五萬,視頻和音頻單獨收費,之前談的是照片的收費。”鐵爪淡淡地說。
“你若能弄到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的,錢我都付。但若是拿下亂七八糟的東西敷衍我,可別怪我不客氣。”周繁林只覺得這人就是個土匪,根本就是搶錢來的,不過若是能弄垮沈微夏那對狗男男,手里捏著叫他們不得不聽話的證據,花費這么些錢也是值得的。
“成交。”
交完押金,簽好合同。捏著那一紙合同,周繁林心情大好,只覺得勝利在望。回家的路上一路哼著小曲兒,別提有多快活。快樂的延續到了周繁林這里,從來都是愛欲,見著董云后,也不顧昨夜勞累,這會子正酸軟的腰身,和董云又滾在了一起。只把董云樂得跟條見了肉腥的狗一般。
因為周繁林日漸膨脹的自信心與驕傲,使得他找到這鐵爪,并簽下這合同的事,根本就沒有和他那三個后宮商量,只想著自己要干上一票大的,把卓家給拉下馬。一來報了自己那被羞辱的大仇,二來,也能給方言之他父親除去一個政敵。
說到方言之的父親,和卓家老爺子的子女同在本城為政,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政治的地方就有派系。所以,黨派之爭,從來都是無可避免的。
因此這s城的政治體系,也和所有其他地方一樣,擁有好幾個派系,而這卓家和方家就分屬兩個陣營。只不過卓家幾代高官都為本城高官,又出了卓揚他父親,這么一個進到中央高層的官員,自是當之無愧的卓家這一派的領頭者,而方家只是另一派的一個從屬者。兩者并不是同一等級的,可惜愚蠢的周繁林并不知道這些。只以為自己將要做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那個叫鐵爪的“高手”動作很快,當天下午就開始跟蹤,結合周繁林提供的簡單資料,很快他就摸清了兩人的狀況。
因為周繁林要求的主角是卓少,所以,卓少上班期間,他一直潛伏在卓少附近。好容易等到對方下班,一路開車跟在后頭,又乘著傍晚小區里出入的人多,混進了沈微夏他們小區,他就像一只要捕食的蜘蛛,在沈微夏還沒注意到的時候,悄悄在沈微夏和卓少的身邊織網。
鐵爪跟著卓少回來的時候,沈微夏也從藥膳館回來了。比起昨晚就收到消息的卓少和沈父,他直到今天早上才收到消息,得知這事是傅越的人做下的。
因著藥膳館出了這么攤子事,拒昨天已經處理好了,但還是有許多事要做,沈微夏也沒空發泄心中的情緒,回到家,那滿腔怒火終于抑制不住,回到屋里,狠狠地捶著墻壁,口中恨恨地念道,“周繁林。”
自重生以來,沈微夏一直想著要一擊命中,一舉除去這幾人,因此,就是自己有這超乎尋常的能力,也沒有使用,只想著在此之前先放任他們一段時間。誰想,自己不主動招惹他們,這周繁林他竟然還不消停,又惹到自己頭上來了,若這一回,他再退卻,再忍讓,這一世也白活了。
他的忍讓與仁慈,被當做了軟弱無能,若是再這樣,只怕他沈微夏又要再一次被當做從前的周翔宇,被當成軟柿子了。
卓少回家時,沈微夏正在屋里生悶氣,保姆見著他,抱著小豆豆道,“卓先生,少爺在屋里生氣呢,要不您去勸勸他?”
“嗯,好。”
“微夏?”卓少打開臥室的門,就見著沈微夏滿臉怒氣地坐在床邊。
“卓哥,你回來啦。”見到卓少,沈微夏站起身來,迎了過來。
“怎么了?藥膳館的事不是解決了么?”
“沒事,就是知道這事的主使者了,有些生氣。”面對卓少,沈微夏并不打算隱瞞這些。
“除了傅越還有誰?”卓少一直以為這是因為周繁林出軌,傅越吃醋頭腦發昏的結果,找了小弟來報仇,沒想到沈微夏還有新的說法。
“是周繁林。”沈微夏斬釘截鐵地說。
沈微夏之所以認定是周繁林的主意,只因為這一年他對仇敵一直都有關注,也知道那幾個人的能力,那傅越人雖混了些,卻是有些頭腦的,否則也不會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徐混,混到今天這個位置,肯定不會和周繁林那般缺心眼。
便是自己被沈家趕出來了,身后依舊有沈父撐腰,沈父曾為他做過的那些事,打壓的那些覬覦藥膳館的人,他心里都清楚得很,那傅越必定是知道的。如今兩人素來全無瓜葛,他實在沒有給自己樹敵的動機,更不可能名目張膽地讓自家小弟來鬧,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周繁林。
卻沒有想到周繁林對自己有過勾引,也有可能成為傅越出手的理由,不過,有時候想得少,知道得少,反倒離答案越近,誤打誤撞,也是發現真相的一個途徑。
也正因為沈微夏得出的那個結論,他才會想著要給周繁林一個教訓。
拒周繁林那三個后宮實力很強,但傅越如今正是忙亂的時候,哪里還有精力去管周繁林,而且年關將近,王薛軍他們公司定然是很忙的,方言之他父親也有許多事要做,周繁林少了依仗,正是報仇的好時機。
“你打算怎么做?”聽了沈微夏的解釋,卓少問道,反正他也看那周繁林不順眼,既然沈微夏想要教訓,那自是最好不過了。他很樂意幫這個忙,到現在還不告訴他,周繁林對他的感情,實在是壞得很。
“還沒想好,我得再想想。”
“好,想要做什么,可以跟我說。”
只是他還沒想好怎么對付對方,對方又來招惹他了。
吃過晚飯,兩人和往常一樣,照例在小區里散步,沈微夏突然問道,“卓哥,傅越他們幫鬧出的那些亂子,也有你一份功勞吧。”
“我沒做什么,只給城南的黑虎打了個電話而已。傅越他們幫鬧成現在這樣,是張躍升和伯父的功勞。”卓少淡淡地說,云淡風輕得很,聽他那語氣,仿佛他真的什么也沒做一般。
“和黑幫扯在一起,會不會有事?”沈微夏有些擔憂地問,當他聽說城南的人也出手時,還真有些擔心,怕這事跟卓少有牽扯,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沒關系,城南的人最近本就和傅越他們幫有矛盾,他們遲早是要鬧起來的,而且這對他們是一個好的機會,并沒有關系。”沈微夏的關心讓卓少很滿意,只覺得對方愛慘了自己,這么容易就為自己擔心了。想到書里說的,小受總會為強大的嘯各種擔憂,這是愛的一種表現,他的嘴角彎了彎,話也多了起來。天知道他這會子有多么想要牽著對方的手。
“真的?”沈微夏歪著腦袋問道。
“嗯,真的。”卓少對這沒有營養的對話耐心得很,拒已經有控制了,但兩人借著夜色,態度依舊親密。
沈微夏突然猛地朝一個方向看去,讓卓少有些吃驚,還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沈微夏就已經動了起來,飛快地奔跑,那奔跑的時候,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力量,看上去就像一只奔跑的獵豹。
卓少緊緊地追在后邊,但加上反應時間,以及趕不上沈微夏的速度,等他到時,沈微夏已經從樹叢里揪出了一個人,只見他一把將人推倒在了地上,一只腳踩在對方的胸口,壓得對方全然無法動彈。
那是個三四十歲左右精瘦的中年人,長相看上去頗為普通,屬于扔進人群里,你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
“偷拍?”躲在樹叢里的人,沈微夏的態度,讓卓少很快就反應過來,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要告你們故意傷人罪。”只聽那被踩在地上的人大聲喊著,想要借機引來人群,以便脫身。
沈微夏并不說話,依舊冷著張臉,全然不見方才與卓少說話時的溫柔,而且踩下去的腳力道又大了兩分。他如今有了游戲系統的加成,力氣自是比旁人要大許多,方才不過施了一兩分力,就壓得人無法動彈,這會子再多使些力,自是讓人態度再不似方才那般囂張。
那人只覺得自己胸口疼得厲害,怕是骨頭都要斷了,再不敢像方才那般囂張,只想著求求情,先脫了身,回頭再尋找報仇的機會,因此嘴里喊著,“大哥,我就是一過路人,你能先把腳移開么,我骨頭都要斷了。”
沈微夏方才之所以動作,就是隱隱聽見了照相機的咔嚓聲,又瞧見了那閃光燈的光亮,如今自是不會相信他這話,腳也沒有挪開,只慢慢蹲下,在對方口袋里翻撿一番,找出了一個偷拍用的相機。沈微夏將東西朝卓少遞了過去。
見到這東西,卓少面色變了變,他素來是個極為謹慎的,又在他身上搜了一遍,環顧四周,竟在草叢里發現了一點小小的光亮,撿起來一看,正是一只小小的錄音筆,而那錄音筆現在依舊開著。若非那微微的光亮,卓少顯然還發現不了。
卓少將錄音筆里的內容放了出來。
一陣吵雜的噪聲后,是卓少的聲音,“偷拍?”
“我要告你們故意傷人罪。”
“大哥,我就是一過路人,你能先把腳移開么,我骨頭都要斷了。”
還原的正是方才的對話。
估計這人發現情形不妙,便將這東西扔了出去,想引著他們說些什么話,若是他們真的有任何不好的表現,這東西往后便是極好的攻擊他們的罪證。用心之險惡,實在是難以想象。
卓少又將那相機里的照片看了一眼,有他下班后進小區的,有遠遠拍的沈微夏家中人影的,以及方才他們倆湊一處說話的。
“誰派你來的?”卓少將東西放進口袋,冷著臉問,他面部的線條本就生得有些硬,這會子沒有一絲親和的意思,自然是氣勢極盛的,那人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只覺得天有些冷。
“沒,沒人派我來。”那人只覺得沈微夏踩在身上的腳重若千斤,而天冷得讓他忍不住牙齒有些亂戰。
“卓哥,我來問吧。”沈微夏很容易就想到了一個人,周繁林,對方才給他惹麻煩,這兩天傅越又倒了霉,能做出這事的,周繁林有極大的可能性。
“你不用,我打電話叫阿凱。”卓少不希望沈微夏接觸太多這樣的事,只希望自己能一直護著他。
涉及到周繁林,沈微夏自不會同意,而且對方竟然想到要算計卓少,將曾經加諸在他身上的傷害,在卓少身上再來一次。一時間,他紅了眼,滿眼殺意,曾經的過往歷歷在目,那些被強行壓制住的恨意全都冒了出來,讓人無法自持。
因此他只是搖了搖頭,松開腳,一把提起那人,朝著樹上摔去,直把那人撞得七葷八素,“說,誰派你來的。”聲音冷得就像地獄里的修羅。
看到愛人對自己的維護,卓少心中感動,早在看到照片那一會兒,他就知道了,這事是針對他的,沈微夏拒已經改好,但從前的形象在那,什么東西都不會對他有太大影響,但他不同,做政治的人,最注重的就是這些所謂的形象,拒這些對他構不成大傷害,但總歸是不好的。
沈微夏心中怒氣極大,因此對力道的控制少了許多,對方被摔得幾近暈眩,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微夏對著他的臉又是幾下,每一巴掌都扇得極重,沒幾下,他就被扇得嘴角流血。他搞偷拍這么多年,害了不知多少人,今天第一次碰到這樣的高手,也算是嘗到了自己釀下的苦果。
“微夏,夠了。”卓少第一次見到這樣盛怒的沈微夏,雖然對方是為了維護自己,但他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了。
對方不同尋常的敏銳感官,以及比尋常人大得多的力道,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想起對方超強的恢復能力,以及從前十指不沾春水,如今卻做得一手好飯,甚至會根據癥狀,做出不少藥膳,林林總總,湊在一起,都在今天猛然被點醒,卓少心中隱隱有些想法。
不過此時的他沒有時間多想,他要做的就是阻止對方繼續下去,畢竟再這樣下去,沈微夏的這些不尋常之處,會暴露一些,若被有心人知道,難保不會像自己一樣多想。
卓少拉住沈微夏,撥通了阿凱的電話,讓他帶人將被打得昏迷過去的人帶走,這之后,帶著依舊沒有平靜的沈微夏回家。
“又是周繁林。”坐在沙發上,喝著卓少遞過來的熱水,沈微夏低聲說。
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卓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接口道,“你打算怎么處理?”
沈微夏原本就計劃著報復,如今又鬧出這樣的事,那報復自然來得更猛烈一些,便將心中的計劃說了出來。“他們家中醫館不是前些天出了個事么,說他們為了斂財,不光高價賣藥材,還會給病人開出許多并不需要的昂貴藥物,只是治療一些小的癥狀。后來被壓下去了,我要把那些鬧事的人找出來,重新將這事給弄出來。”
“嗯,這事我來辦。”卓少道。
“卓哥……”沈微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這事讓我來,你雖有些門路,但這事操作起來比較復雜,弄不好還會牽扯到你的藥膳館上邊去,為這樣的人把藥膳館的名聲搭上,不值得。”卓少一句話就阻止了沈微夏拒絕的話,他話雖不多,但總能極好地抓住要點,一擊必中。
“嗯,那就拜托你了。”沈微夏點點頭。這件復雜的事,交給卓少辦,他還另有一件事可以做,想到這,他笑得就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卓少見到他那表情,自是知道對方肯定還會有其他動作,但沈微夏不是那等不知輕重之人,既然對方不說,他也不問。
再說對此事一無所知的周繁林,因為阿凱已經將人完全控制住,此時的周繁林尚不知道他派來的已經被抓,只覺得沈微夏和卓少的分手,以及卓少身敗名裂已經勝利在望。
拒傅越這兩天忙得很,也不回他電話,但再過兩天就是他的生日了,王薛軍已經答應過了,要送他一套愛琴島的海景房,這讓他心情更好了,那一點點小失落也忽略不計了。
往年因為周家并不太看重這個,所以他的生日一直沒有大辦,去年他終于接手周家,但因為剛好趕上周曉天死了沒多久,迫于壓力,他的生日依舊是低調地過的,但是這一回,早在一兩個月前,他就開始籌備生日舞會了。
因為周繁林早就想過要在生日舞會上,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因此便一直想著弄一套超級華麗的衣服,只是找了許多設計師訂做,都沒能做出他想要的樣子,跟王薛軍鬧了幾次脾氣,終于從國外給他請了個設計師來。
這設計師在界內叫joe,雖說年紀不大,但在行業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尋常不會接這種小單子,但王薛軍被周繁林實在鬧得受不了,只好好話說盡拜托他來幫忙,他和王薛軍少年時一起長大的情誼,對方這么說了,也不好拒絕,拒手里還有幾個其他的單子,勉強答應了下來,抽出幾天時間來幫忙。
只是這周繁林被慣得驕縱不堪,看著他連夜趕工做出來的衣服,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的辛苦,只試穿了一回,便讓去改。因為聽說周繁林是王薛軍的男朋友,也算是自己的嫂子,這joe雖然對他的態度不滿,但看在王薛軍的面子上還是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拿著衣服回去改了一回,親自帶人送了過來。周繁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覺得這衣服也不過如此,將衣服往地上一甩,道,“就這衣服,還是國際知名設計師的水準?忽悠人吧。”
joe對自己設計的衣服,那就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見他把衣服甩在了地上,罵道,“就你這要氣質沒氣質,要身材沒身材的鳥人,再好的衣服也穿不出來。還是老老實實穿你的地攤貨去吧。”
“你說我穿地攤貨?你看我身上這衣服,哪件不比你這個好,還設計師,連地攤貨都比不上,說什么設計師,還是回家老老實實當裁縫,做兩件壽衣吧。”論說話之惡毒,再沒人比得過周繁林,他似乎還嫌氣對方氣得不夠,又往那衣服上踩了好幾腳。
或許周繁林夠潑辣,但這個joe家世極好,從鋅生慣養,被寵溺得無法無天,從來都是家里的混世魔王,前些年也不知道為什么迷上了服裝設計,這才收斂了些,但真氣起來,那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顧的。
見周繁林將自己設計的衣服踩在了腳下,joe這口氣如何能忍,沖過去就要打,極容易地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這周繁林表演或許還算不錯,但打架還真不太擅長,拒joe有些娘氣,好歹也是個一米八的個頭,有時還會自己扛著布頭模特一類的東西到處跑,力氣比周繁林要大上許多,一時間周繁林處在了弱勢。
好在王薛軍聽到動靜,趕緊趕來,拉開了兩人,只是那周繁林見王薛軍來了,自覺底氣更足了,乘機joe被拉住,偷襲了他好幾下,在沖著對方擠眉弄眼顯擺一陣后,又在王薛軍面前裝出一副受了委屈,被欺負得很慘的模樣,用的正是從前對付沈微夏的那一套。
可惜joe不是沈微夏那般脾氣軟,受了這般暗算,暴跳如雷,口中大喊,“md,居然敢偷襲,我打死你這個賤人。”氣急了,連粗話都說出來了。
之后拼命甩開王薛軍,和周繁林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小林,快些和joe道歉。”王薛軍板著臉對周繁林說。一面是他多年的好友,一面是自己的愛人,權衡一番,他選擇了站在joe這一邊,為了joe身后的勢力,他也不能和他把關系弄僵了。
“軍哥。”周繁林見他這個態度,紅了眼眶,委委屈屈地喊了一聲,對上對方嚴厲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必須妥協,終于還是走過去,朝joe鞠了個躬道,“joe哥哥,對不起。”埋下頭時,眼神惡毒得很,再抬起頭,仍是之前那副單純的模樣。
于是這事,在周繁林的道歉下,不了了之,只是兩人的仇就此結下。
“啊。”joe的尖叫,響徹夜空。就在當天晚上,原本預備著離開的joe,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發現了幾只死老鼠。
“周繁林,我不會放過你的。”joe看著床上的死尸,恨恨地說。
突然,他的手機郵箱響了,點開那個來自陌生人的視頻,入眼的是周繁林和一個陌生男人,糾纏在一起的樣子,活色生香。“你竟敢玩弄軍哥的感情,我若是就這么走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joe看著視頻輕聲說,絲毫沒有注意到,視頻在他點開后,自動保存到了手機里,而郵件,已經自動銷毀了。
沈微夏通過之前購置的那套偷拍設備,看到了joe的反應,滿意地笑了,有一個人愿意幫忙出手,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對于joe的留下,王薛軍很開心,也想著讓他和周繁林修復關系,便替周繁林邀請他來參加,他的生日舞會。
joe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滿意地答應了下來,這樣的結果讓王薛軍更滿意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周繁林的生日,這一回的生日舞會,辦得極為盛大,身著寶藍色禮服的周繁林,看著舞池里帶著歡聲笑語的年輕男女,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終于實現。
他面帶著微笑走了出來,站在舞臺中央,開始了今天的講話,為了體現他的排場,會場里甚至弄了一個超大的屏幕,將他整個人影都投影了上去。
“謝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的生日舞會……”
“啊……”周繁林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見一聲尖叫,緊接著是全場抽氣聲,以及對他指指點點的人群。
聽著音響里傳來的喘息聲,以及自己yin i的尖叫聲,周繁林面色慘白,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屏幕,那里顯示的正是他和董云糾纏在一起的視頻,兩人全身j□j,玩得忘乎所以,周繁林都記不得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與他同樣不知所措的,還有董云,那個曾經讓沈微夏被無數人指責嘲諷的男人,他終于體味到了這種痛苦。
“這是怎么回事,這可怎么辦才好啊!”董云身邊的人發現了他,立馬交頭接耳地談論起他來,他快速地躲了出去,口里念叨著。
還是王薛軍反應很快,將周繁林護住,讓人帶離了舞會的會場,這之后急忙帶了人沖去控制室,只可惜,控制室里除了一個陷入昏迷的老頭,再無旁人。
誰也沒注意到joe嘴角那一抹嘲諷的笑,就這么個破鞋,居然敢把女干夫藏在身邊,還這么大著膽子跟軍哥交往,真是太不要臉了,我就要當眾揭穿你這丑惡的嘴臉,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那么囂張。看你平常裝出的那副嘴臉,那些人在看了視頻后,還有誰會相信你。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家里停水停電,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