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鑼打鼓的300章和100w字,上架是什麼,不存在的。*/
{時間:2004年3月21日}
{地點:種花-南越/特區}
南越清晨的太陽剛剛爬出海平面,寧子默就已經帶著司馬琳和任正飛以及邁克·扎菲洛夫斯基一行五人行走在酒店外的沙灘之上。
望著那輪努力上升的太陽,邁克·扎菲洛夫斯基停下腳步朝著那個方向感慨到,“這輪朝陽,看起來是要比中午過後的它看起來要大一些。”
樑鈺在一旁充當翻譯後,任正飛頓時瞇著眼睛就湊了上來,“是呀,比起來,中午過後就算是老傢伙嘍?!?
“嚯,你們倆這是在擠兌我這個年輕人嗎?”寧子默聳了聳肩,笑著說,“萬物相生,輪迴流轉,這不就是生命的本質嘛?!?
“嚯,咱們什麼時候探討生命的本質了?”任正飛瞧了寧子默一眼,轉既又衝司馬琳甩了甩頭,“等你成家後,這些問題再和我們聊?,F在,可還不到這個時候?!?
“emmmmmmm”
寧子默瞧了一眼身旁面色緋紅的司馬琳,她又給任正飛一句話說得害羞起來,偏偏他又不能當面去反駁什麼。
想了想他連忙轉移話題,“好了好了,不就是拆了個臺嘛。雖然邁克的眼光很獨到,但在摩托蘿拉這麼大的公司下邊,想要做一些高瞻遠矚的事情都是奢望。與其這樣浪費時間,還不如乘機好好享受這假期。
等過了這周時間,大家各自回家還不都得忙得跟狗一樣,哪還有這麼悠閒的機會。”
“呵……合著你拆了個臺,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任正飛“不滿”道。
寧子默望了他一眼,只是笑著也不作答。
自從3月17號與任正飛和邁克·扎菲洛夫斯基分別聊過後,寧子默在南粵又呆了幾天。
這幾天裡,不斷地就著手機項目的下一步計劃,分別和花威以及摩托蘿拉的大佬們探討了不少問題。
到了後來,原本各自爲戰的三人索性聚在一起,這基於昭示著邁克·扎菲洛夫斯基算是默認了寧子默的計劃。
其實,代表著各自公司的任正飛和邁克·扎菲洛夫斯都很清楚,花威的收購案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可能性。因爲就在邁克·扎菲洛夫斯在和任正飛談判的過程裡,已經接到了來自摩托蘿拉總部的消息。
銀湖資本(Silver Lake)董事總經理愛德華·詹德,正式出任摩托蘿拉CEO,而背後是前任摩托蘿拉CEO支持的邁克·扎菲羅夫斯基也在CEO的升職之路上正式被判出局。
詹德既不瞭解花威,也不重視中國,接任的第二天就直截了當地否決了邁克·扎菲羅夫斯基定下的有關摩托蘿拉對花威的收購案。
一直在等待消息的花威和任正非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好在因爲寧子默的出現,提前就有了準備。
但這則消息對於還身在崖州的邁克·扎菲羅夫斯基來說,卻是丟掉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覺得這麼沒什麼好可惜的,從邁克的角度去看摩托蘿拉。小高爾文作爲家族產業的第三代傳人,對摩托蘿拉的個人感情使他不可能對公司做出真正觸及根本的變革,比如他在剝離芯片業務和銥星項目上就公然違逆董事會的功利性意志。因此,董事會在華爾街的壓力下肯定會徹底結束高爾文家族對摩托75年的統治。並且,小高文有著哈姆雷特般優柔寡斷的性格和袖手旁觀式的管理風格。
而對於花威而言,則有另外一個隱形好處。因爲收購花威這麼一個不知名的外國公司,對於接任者愛德華·詹德而言價格太貴,而且其中大部分要以現金支付。所以對於呆慣了華爾街,重視短期利益的新任CEO而言。收購不成也要保持良好的關係,因此很有可能將大量無線電信設備訂單發給花威作爲OEM”
寧子默分別瞧了邁克·扎菲洛夫斯基和任正飛一眼,見到兩人陷入沉思便頓了頓。
一直等到兩人視線再回到他這邊時,他才繼續說到,“雖然我不是一個拒絕資本的人,但是對於資本的看法我向來是在開放的態度中帶著一絲保守?!?
望向邁克·扎菲洛夫斯基,寧子默轉用中文說到,“邁克,你應該很能明白其中的體會。當企業的真正決策者不是用業務能力,而是用盈利狀況來考覈一位經理人時,你很難在長遠戰略和短期盈利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再轉頭向任正飛,寧子默依舊認真道,“總而言之,我不看好無法控制的上市。我對於旗下企業的規劃,雖然有上市的環節。但絕不會像摩托蘿拉那樣,將決策權交給金融市場!”
任正飛眼光深沉,看著寧子默的同時,一直在咀嚼著他這番話。
好半天,邁克·扎菲洛夫斯基才苦笑道,“寧,我很好奇你都是從哪來的那麼多消息渠道。似乎,有很多事情你都像是提前預知一樣。”
“在歐米,我們一直都有自己的消息收集方式?!睂幾幽貌惶撔牡財傞_雙手,“畢竟,我們互聯網出身的企業,最注重的就是有效的信息!”
……
回到餐桌上,任正飛還沒有消滅完面前的糧食,就發現寧子默已經拖著行李走了出來。
“這麼快就走,不再聊聊?”
“嗨,這回去還有一大堆事呢。再說這有什麼好送的,回去特區還有的是時間。”寧子默望著“惺惺做派”的任正飛,眉角上挑道,“再說這要是回去特區把張小姐真請來我公司任職,你估計拿東西砸我的心思都有了,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任正飛嘴角抽了兩下,咂著嘴卻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才幾天的功夫,這位年輕到可怕的首富就在自己面前把他的各種面展現的淋漓盡致,偏偏自己拿他說的這話還沒有任何辦法。
他能怎麼辦,眼前這位做事時光明磊落,拉攏得更是從他們花威辭退的員工。
這擺明車馬的方式讓他可沒有任何話可說,除了當面調笑時的無奈,難不成還要拿面前的碗砸他不成?
“哎……你呀……”
“寧總,車到了?!睒赔曉谶@時候走了進來,衝著寧子默笑了笑說。
她是看到了自家老闆臉上的無奈,心底還在好奇剛剛在飯桌上發生了什麼。
但一想到自家老闆對面那位年輕人的行事風格,她意識到肯定是這位和自家老總在開著什麼玩笑。
“趕緊走吧……”任正飛揮了揮手,然後埋頭繼續對付著碗裡的面。
寧子默帶著司馬琳站起身來,笑著衝邁克·扎菲洛夫斯基揮了揮手,然後不發一言地往門外走去。
“誒,那我就祝你和司馬姑娘早日百年好合。”
眼見到身旁的司馬琳瞬間就滿面紅霞,寧子默只能在無奈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這人爲老不尊,不用理會他?!?
“~~嗯~~”
司馬琳埋著頭,一語不發地跟在寧子默身側,隨著他一起坐上出租車。
倒是一直等到他們坐的車子開出去,樑鈺才憋不住笑出聲來。
待她再回到餐桌前時,正好看到邁克·扎菲洛夫斯基才衝自家老闆撇著嘴,“我看他倆可不像是情侶?!?
樑鈺忍住笑翻譯了給任正飛,卻見任正飛擡起頭一本正經地說,“你不覺得這傢伙有時候太招人恨嗎?”
邁克·扎菲洛夫斯基看著任正飛,聽著樑鈺給他翻譯過來的意思,只能撇著嘴搖了搖頭。
他可不是否認任正飛的話,反倒,他覺得他,說得挺對。
同時,他也覺得離開的那位,
說過的那些,是那麼個道理。
……
當飛機的輪胎與地面發生的摩擦聲響起時,被震動吵醒的寧子默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睡著了。感覺到左邊臉頰靠著什麼的他,待完全恢復意識時才發現他竟然和司馬琳靠在一起睡著了。
耳邊是司馬琳輕聲又規律的氣息,她靠著他似乎睡得很安穩。雖然左肩給他壓得有些血液不通甚至有些麻木,但想了想後寧子默依舊沒有動,只是依舊任由她繼續靠著,自己先一步偏過腦袋。
這些天和司馬琳在同一個屋檐下呆在一起,回想起來這算是一段非常曼妙的旅行。儘管有時候想不清楚自己是否應該踏前一步,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似乎很享受這種距離。
這個不清不楚的心思找不到源頭,就這麼陷入沉思的寧子默一直到飛機停靠在港灣前,才因爲司馬琳輕輕地動作再次回過神來。
司馬琳意識到她靠在寧子默的肩頭睡著了,儘管剛剛那一覺睡的很安穩,但這麼貼著他的肩膀睡了一路,還是讓她感覺臉蛋發燙的厲害。
偷偷地擡頭額頭瞄了他一眼,見他似乎是陷入沉思,司馬琳才輕輕地正過腦袋。
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她轉頭向寧子默輕聲道,“我們到啦~~”
餘光裡看到司馬琳望了過來,寧子默轉頭衝她笑了笑。從司馬琳紅潤的臉上,除了羞澀看不到任何其他的痕跡。一時間他也沒辦法猜到,剛剛她是否注意到他做過什麼。
於是他趕忙站起身,打開行李箱拿出畫板默默地遞給司馬琳。再拿起司馬琳的揹包背在身上,又把自己的行李箱提了下來。
這才衝她甩了甩頭,“嗯,到了,咱們走吧?!?
瞧著寧子默背上自己揹包的背影,司馬琳突然覺得他背上她那個大揹包倒是蠻適合的。
翹著嘴角笑了笑,她背上畫板趕忙跟上腳步。
…
“邁克·扎菲洛夫斯基那邊即使決定也沒那麼快,他畢竟是摩托蘿拉的高管,如果跳來我們這邊就算是相同行業。所以,他那一千多萬的股票還需要我們先付了違約金後才能繼續享有價值。所以說除了約定給讓的股份外,他在摩托蘿拉這一部分股票的錢就是我們需要幫他支付的贖身錢。”
“他的要求還蠻高的嗎?”
“只要他談錢那就是我最期望的方式,我倒寧願多給他一些錢而少給一些股份。左右他是個頗有些人脈和能力的人,就算前期多付出一些,我們也都是值得的。”
“好的,這事你決定就好。我就等著他到位後,落實接下來的事情。。”
“沒事的,無論他來不來我都會在28號去見前花威的張麗華小姐,憑藉她的人脈以及和花威良好的關係。無論邁克·扎菲洛夫斯基是否來我們的新公司,手機公司的搭建都會如期進行下去。只是,他如果來,會讓我們多一分把握。他要是不來,我就要執行備用計劃?!?
“所以,你下一步的重心先就在這位張麗華小姐的身上?!?
“嗯,下一週我的重點工作就是”
“哦~~”
黎穎在電話那頭拖了一個長音,好一會,她的聲音才從那頭又傳過來。
“反正詹妮弗已經答應下來,而我入籍米國的事雖然我家早有準備,但也還要個把月時間。所以,你還可以和你的女朋友再安心休息幾天?!?
???
這人,
什麼鬼?
寧子默偷偷地瞄了身旁的司馬琳一眼,發現她似乎將一直都看向車窗外時才鬆了一口氣。
隔著十萬八千里的默契,就在他剛轉回頭時突然從電話裡傳出聲音。
“樑鈺姐,我認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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