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左彤婕和房地產項目部經理助理簡冬雪相約一起出去吃午飯,路過大廳時,前臺小姐叫住左彤婕。
左彤婕走過去,挑了挑眉,一副不可一視的樣子,“你找我有事?”
“左主管,有一個包裹需要你簽收一下!”說著前臺小姐弓腰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
左彤婕看了一眼,是她拖導遊從法國寄回來的鞋子,她正準備簽字,在集團快遞包裹籤領表上看到左予菱的名字,她有些好奇,“我姐姐左予菱也有一個包裹,我一起簽收了吧!”
前臺小姐面‘露’難‘色’,“集團有規(guī)定,不管是公件還是‘私’件,都必須本人親自簽收的!”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左彤婕笑瞇瞇地看著前臺小姐,眼睛裡飛出無數(shù)根寒針,不識擡舉,這個集團誰不知道她是二小姐,哪個不給她三分薄面,小小的一個前臺敢不把她放在眼裡,忤逆她?
“可是……”
“可是什麼啊可是……”簡冬雪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集團都是左主管家開的,這些規(guī)矩她用不著遵守,再說了左主管是大小姐的妹妹,她還能‘私’吞了大小姐的包裹不成!”
“不是,不是,左主管我不是這個意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前臺小姐焦急地擺手否認。
雖然簡冬雪是在幫自己說話,可是左彤婕聽簡冬雪口口聲聲叫左予菱大小姐,叫她左主管,心裡總覺得很不是滋味,“我不是要爲難你,我姐姐她現(xiàn)在是見習經理,忙得很,不一定會準時上下班,我是怕你看不到她,萬一是什麼著急要的東西,耽誤了可不好吧!”
前臺小姐聽簡冬雪說得很有道理,也怕包裹裡真是什麼要緊的東西,給耽誤了,惹到大小姐,把工作給丟了,趕緊拿出左予菱的包裹,放在臺子上。
左彤婕瞄了一眼包裹,在簽收單上簽字,簡冬雪看到左予菱包裹上的地址,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地址好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不對好像我用過!”
左彤婕簽好字,好奇地看向她,“你什麼意思?”
簡冬雪指著包裹上的發(fā)件地址,想了一會兒,驚喜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地址是何氏集團的地址!”
何氏集團?左彤婕瞪大眼睛,“你確定?”
簡冬雪笑著打包票,“絕對錯不了,我大四的時候在何氏集團實習過,收發(fā)過不少快遞,又怎麼可能會記錯呢!”
何氏集團?會是誰給左予菱寄的包裹呢?
左彤婕心一顫,渾身冰冷,該不會是……
“冬雪,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份很重要文件沒處理,下午開會的時候要用,就不去吃飯了,你自己去吧!”
“那,要不我給你打包回來?”
“好,謝謝!”
左彤婕看著快遞單上的地址,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火氣,她一路風風火火地回到辦公室,從辦公桌筆筒上‘抽’出一把小剪刀,將包裹拆開。
包裹裡放著一個用紫‘色’包裝紙,包裝好的一個約七寸大的東西,左彤婕不安地皺了下眉,撕開包裝紙,眼睛立馬瞪大,原來包裹裡放著一個水晶相框,而相框裡放著一張足矣讓左彤婕發(fā)瘋發(fā)狂的照片。
照片是在晚間拍攝的,如深海般浩瀚的星空,繁星閃爍,莊嚴肅穆的布達拉空,被銀白‘色’的霓虹燈照亮,聖潔典雅,一對俊男美‘女’站在星光下,熱情擁‘吻’。
男的身姿頎長,‘精’雕細琢的五官俊朗不凡,他一身藍‘色’藏袍,雙眸微閉,宛若異國王子一般冷魅孤傲,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女’的穿著一身粉‘色’藏袍,嬌軀纖瘦,面容皎潔如月,美麗如‘花’,優(yōu)雅如異域公主,大大的眼睛寫滿了震驚和幸福,男子修長的雙手,輕輕攬住她的柳腰,在星空光影下熱情地‘吻’著‘女’人,嘴角一抹幽淡的笑,昭示著他的幸福快樂。
左彤婕看到這張照片,心像是被刀子捅了千萬遍,痛得她連呼吸都是顫抖的,眼光不經意間瞄到包裹裡還放著一張漂亮的卡片。
卡片上寫著:予菱,這是我們在布達拉宮廣場拍的,我選了張我最喜歡的送給你,一定要擺在‘牀’頭櫃上,這樣你每天睡覺的時候,就能念著我的名字,寒勳!
左彤婕看到卡片上的內容,臉‘色’煞白,雙眼‘陰’冷如冰。
拉薩?他們一起去的拉薩?什麼時候,她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難道左予菱這次畢業(yè)旅行是何寒勳一起去的!
左彤婕再掃了一眼照片上的左予菱,氣得咬牙,重重地把照片摔在地上。
水晶相框一落地,發(fā)出一陣支離破碎的聲響,左彤婕盯著地上的水晶碎片,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胸’口憤憤地劇烈起伏,好一個不要臉的左予菱,明著說不和她搶何寒勳,背地裡卻把他勾|引到了拉薩,不要臉!
左彤婕擡起腳,狠狠地跺在照片上的左予菱臉上,尖尖的高跟鞋跟,發(fā)狂地在地上旋轉摩擦,好像此時正踩著左予菱的臉一樣,面‘色’猙獰得恨不得踩死她。
虧她居然天真地相信,左予菱對何寒勳沒有意思,呵呵,是她太天真了!
左予菱,我要你爲你的不知廉恥,付出慘痛的代價!
餐廳這邊,何寒勳和俞雙雙到來,一落座,餐廳服務生便將準備好的菜式上桌,每樣菜品顏‘色’清雅,搭配簡單,並且一式兩份,擺明了是情侶餐,婷婷瞬間變臉,她真的是不該來,心虛地瞄了眼俞,俞推推眼鏡,無奈地搖搖頭,他也是臨時被何寒勳抓壯丁,並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沒辦法,婷婷只好喪著臉向左予菱求助,左予菱輕咳了兩聲,“何寒勳,你也太不地道了吧,請我們吃飯,不管飽嗎?”
何寒勳邪魅地勾‘脣’,叫服務生拿來菜單,遞到婷婷手中,“你們愛吃什麼點什麼,不過桌子上的只能我和予菱吃,因爲這是這家餐廳的頂級情侶餐,一月只有一對情侶能享受!”
一月只招待一對情侶?聽起來很高端的樣子。
左予菱看向桌上的菜,用料講究,菜品‘精’致,醬汁濃郁,連甜品都是秀‘色’可餐到叫人不忍心吃掉,何寒勳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她有些好奇地掃了何寒勳一眼,他平時總是高高在上,唯吾獨尊的樣子,沒想到也會做這麼細緻的事情,想到這裡左予菱心有一陣暖風拂過,掀起點點幸福的漣漪,雪白的臉上撲上兩朵淡淡惹人憐愛的紅暈。
何寒勳感覺到左予菱的視線,笑著迎上去,漆黑的眸子,深情滿滿,好像要用眼神將她融化一般。
婷婷看到眉來眼去的兩人,心裡真心替左予菱高興,她看上去纖瘦嬌弱,卻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大,這麼多年,她一直伴隨在左予菱的左右,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左予菱心裡到底有多苦,如今能看到她幸福,這是婷婷美夢以求的,不過這兩個人一個帥一個漂亮,還那麼相愛,要不要亮得那麼扎眼,還要不要人吃飯了。
“予菱,何少,請問我和俞是不是應該識趣地換一張桌子啊?”婷婷諂媚地眨著眼睛說出酸溜溜的話。
俞撲哧一笑,何寒勳一道冷箭刺過去,他只好假裝咳嗽掩飾尷尬。
“哪來那麼多講究,吃飯又不是受刑,該怎麼吃就怎麼吃,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何寒勳又不是矯情的人,對吧!”左予菱故意‘激’何寒勳。
何寒勳汗,這個‘女’人,能不能給她一點面子,他剛纔說了不準婷婷和俞吃他們的情侶餐,左予菱現(xiàn)在又說不講究,這不是存心讓他下不來臺嗎?
不過,他可是無所不能的何少,怎麼可能就因爲左予菱的一句話敗下陣來,他伸長手,握住左予菱放在桌上的手,笑得‘奸’惡,“既然我‘女’朋友都開口了,我又怎麼好意思拒絕呢!”
果不其然何寒勳此話一出,左予菱的臉紅得滴血,惶恐地低下頭,反握住何寒勳的手,死命地掐。
何寒勳吃痛仍面不改‘色’,笑嘻嘻地叫婷婷和俞點菜,而左予菱掐何寒勳的動作,也被另兩人看在眼裡,臉上皆是不敢言明的壞笑。
看得左予菱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何寒勳喜歡看左予菱害羞發(fā)窘的樣子,臉蛋紅紅的,眼睛裡閃著怨恨的‘精’光,嘴巴不自覺地嘟起,這沒有防備和僞裝的模樣可愛極了,要不是礙於這是公衆(zhòng)場所,他定會將左予菱壓在身下,好好安慰一番。
菜上齊後,何寒勳很細心的把自己盤子裡的牛排切好,和左予菱的‘交’換。
俞被何寒勳這一舉動,嚇得手中的叉子掉在地上,他和何寒勳認識二十幾年了,從來沒見何寒勳這麼溫柔貼心的一面,他是在做夢還是何寒勳轉‘性’了?
叉子接觸到光潔的瓷地板,發(fā)出一輕響,婷婷好奇地看他,“你手抖啦!”
俞埋下頭,隱隱地說:“沒,我心抖!”
何寒勳聽出俞在暗指什麼,沒有放在心上,擡眸說:“予菱,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