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予菱一把推開宋,捂著臉上樓。
宋先是一愣,隨之笑道:“予菱,我買了早餐,等你一起吃啊!”他終於看到了左予菱堅強的外表下,那顆脆弱又可愛的心,也許這纔是左予菱真實的樣子。
吃你妹啊!
一回到房裡,左予菱趕緊將‘門’關上,靠在‘門’面上,手不停地撫順著‘胸’口,天啊,太可怕了,宋居然從一個小蝌蚪變成了人類,還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天啊……
這是基因突變的節奏啊,小蝌蚪不變青蛙,變‘成’人類,還是一個男人!
呃……
這不科學哇……
洗漱之後,換好衣服下樓,宋正在往二吉的食盆裡倒牛‘奶’,聽到動靜,回頭望了左予菱一眼,“早餐在桌子上,快去吃吧!”
左予菱點點頭,乖乖去餐廳坐下,喝了口豆漿,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頭,她怎麼感覺她和二吉一樣,都是宋養的寵物呢!
宋來到餐廳,見左予菱一臉苦惱的樣子,手撐在桌上,好奇地問:“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
左予菱仰頭看向宋明朗帥氣的臉,勾起嘴角淡淡地一笑,“我在想你是不是該去洗手吃飯,然後送我去學校,我今天下午有課!”明顯的口是心非!
“那晚上一起吃飯?”宋一邊往流理臺邊走,一邊回頭對左予菱說話。
左予菱叼著油條皺皺眉頭,然後用手扯斷,嚼了兩口嚥下,剛要說話,宋的手機便響了,宋用‘毛’巾擦擦手,走到餐桌前,接起電話:“喂,媛媛……今天下午嗎?這樣啊……那好,下午我去接你,嗯,好的,就這麼說定了,下午見!拜拜!”
媛媛?‘女’人?叫那麼親熱,哼,晚上肯定不用一起吃飯啦,左予菱鬱悶,嚼油條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咦,不對,她左予菱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好嗎?
剛纔她怎麼會有那麼奇怪又狹隘的想法!
嗚嗚嗚……
她變壞了,愛情果然是一個自‘私’的東西!
“予菱,你下午幾點下課?”
看吧看吧,男人的本‘性’暴‘露’了吧,一得到就‘花’心了,哼,“四點吧!”她今天下午只有一堂課。
“哦!”宋在左予菱對面坐下,喝了口豆漿,愁眉緊鎖,左予菱一看他那樣子,心情更加不美麗了,“你不用管我,去和你的媛媛約會吧!”看她多大方,嗚嗚嗚……
“約會?”宋吃驚地盯著左予菱,左予菱白了她一眼,繼續吃油條,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宋突然豁然開朗,伸出手指,推了下左予菱的額頭,“予菱,你是在吃醋嗎?”
左予菱差點沒噎著,猛烈地拍打‘胸’口,宋要不要變得這麼聰明啊!白嫩的小臉紅得要命,也幸好是噎著了,不然她一定會不好意思得想死了。
宋見狀,趕緊走到左予菱身邊,遞上豆漿,“快,快喝點豆漿!”
左予菱很不客氣地瞪了宋一眼,接過豆漿,仰頭猛喝,宋溫柔地撫著左予菱的後背,“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大半杯豆漿下肚,總算順暢了,左予菱翻了個白眼,“蝌蚪,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食不言,寢不語!”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
宋笑:“知道了,不過予菱,剛纔你是在吃醋嗎?”
左予菱一把推開宋,紅著臉吼道:“蝌蚪,你有妄想癥吧,像我這樣豁達又明事理的人,可能會吃醋嗎?”哼哼哼,她纔不會吃醋呢!
“好,你最厲害了,行了吧!”宋拿她沒辦法,只要軟下來,不過他心裡很清楚,左予菱剛纔就是在吃醋,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那必須的必啊!”左予菱瞟了眼宋,見宋對著自己意味深長地笑,她扁了兩下嘴巴,趕緊埋頭吃油條,吃著吃著,怎麼覺得自己中了宋的圈套,他剛纔那語氣,明顯是在說反話嘛!
想通了,她也不怒,偷偷地笑了,一大早起來,能吃到愛人買好的早餐,被他當寵物一樣寵著,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是事情。
一個不大不小的房子,一個深愛的男人,還有一條可愛的小狗,她喜歡這樣平淡的幸福,她要牢牢抓住。
學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飯後宋直接開車送她去學校,一路上兩個人都各懷心事,沒有在家中那般輕鬆。
到學校後,左予菱解開安全帶下車,宋突然喊道:“予菱,你等一下!”
左予菱駐足回頭,宋下車,走到左予菱面前,皺緊眉頭盯著左予菱看了一會兒,艱難開口,“予菱,我……”
“怎麼了?”他好像很話想對她說。
“那個媛媛是我的表妹……”
宋話還沒說完,左予菱的臉就紅了,這個不用給她解釋的,她真的不在意的,嗚嗚嗚,她高冷的形象喲,這下徹底瓦解了。
“沒事,你去吧,飯以後還可以再吃嘛!”
“不是,我是想說,下午你要是沒事的話,和我一起去接我表妹好不好,我爸和爺爺上北京開會去了,我媽今天下午有兩臺手術,沒時間,所以你陪我去好不好,順便我可以介紹我表妹給你認識啊!”
左予菱搖頭,“啊……蝌蚪,會不會不太合適啊,萬一阿姨知道了怎麼辦?”
宋想了下覺得也是,他表妹嘴巴那麼大,和鄭馥萍又無話不談,他好不容易纔和左予菱走到一起,現在感情還不算穩固,要是鄭馥萍知道了,又找左予菱的麻煩,可就不好了,“那你自己記得吃飯!”
左予菱點頭,“知道了,你快走吧!”
宋依依不捨地上車,天知道她是有多不想和左予菱分開,左予菱笑著弓腰,透過車窗對宋揮揮手,“路上小心點!”
車開走後,左予菱轉身走進學校。
“看樣子,他們是在談戀愛!”角落黑‘色’法拉利裡,俞坐在副駕駛,看著左予菱的身影說。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耳畔響起低沉的聲音,那雙深不可測的冷眸,令人不自覺‘毛’骨悚然。
“何少,我說的是事實!左予菱現在在和宋談戀愛,而你馬上要和袁珈韻訂婚了,我覺得你今天的行爲特別不合適!”哪裡有揹著未婚妻跑出來偷偷見別的‘女’人的道理。
左予菱的倩影,在冷眸的視線範圍裡消失,何寒勳轉頭,看向前方神思恍惚道:“俞,你現在比我媽還嗦!”
“喂,何寒勳不帶你這樣損人的啊,我是爲了你好,你和袁珈韻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別瞎折騰了!”
“俞,你給聽著,左予菱是我的‘女’人!”不管是程孜晨,還是宋,都休想搶走左予菱,左予菱只屬於他。
好一個霸道財閥的口氣,俞擰眉,他很瞭解何寒勳,他一旦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再者說,在美國的這幾年,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左予菱,現在回國了,他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放棄。
“何寒勳,何少,你別和我開玩笑了行不行,董事長他們連你們訂婚的時間都確定好了,你還在這裡和自己較什麼勁兒!”
何寒勳看向俞,眼裡閃過一抹鄙夷的冷笑,“訂婚算什麼?又不是結婚,結婚了也可以離婚,總之左予菱纔是我想要的人!”
“我……”
“我覺得你和我妹妹也不合適!”何寒勳真心覺得俞的話越來越多,還都是說的廢話。
何寒勳此話一出,俞果斷吃癟投降,以前的唐穎菲,現在的百變小天后芹澤雷拉,是他的軟肋啊,一輩子的軟肋啊!
“……”無語,好吧,俞再難理直氣壯地勸何寒勳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婷婷帶團回到本市,就來學校找左予菱,要和她一起去看程孜晨。
“予菱,那臭小子,現在應該長‘挺’帥了吧,是不是更自戀了?”
“你說這小子什麼時候醒的,居然瞞著我們,難道是想給我們驚喜嗎?”
“我一會兒一定要好好地訛他一頓好的!”
“……”
婷婷還不知道程孜晨失憶的事情,坐在左予菱的宿舍,喋喋不休,眉飛‘色’舞地說話。
左予菱一聲不吭地埋頭寫教授佈置的市場報告,聽到婷婷樂不可支的話,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鼻子有些酸。
婷婷鬱悶,起身到課桌前,拍拍左予菱的肩膀,“喂,左予菱,你好歹給我點反應啊,一個人自說自話很尷尬的,你……”
婷婷盯著左予菱使勁埋怨她,卻看到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左予菱身上某處飛落到市場報告的題紙上,暈糊了剛寫下的字。
婷婷發現不對勁,扳過左予菱的臉,輕擡她的下巴,看到左予菱美麗的雙眸裡,淚如泉涌,婷婷傻住,“你這是怎麼了?”
左予菱撇頭,倉皇抹掉眼淚,“我沒事!”
“沒事纔怪!”左予菱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嗎?“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是,婷婷停頓了會兒又說,“是不是程孜晨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