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奇心害死貓,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秘密?”程孜晨對左予菱,一向知無不言,口無遮攔,能讓他猶豫不決,那勢必茲事體大。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帶你去吧!”一向不拘小節的染熙兒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被左予菱那圓溜溜無公害的眼睛,看得不怎麼有胃口。
“沒關係,沒關係!”左予菱忙擺手,“熙兒你先吃了,不急的!”
染熙兒那雙誘人的琥珀眼,翻起白眼來,有一種別樣的異域風情,“左予菱你少來了,你赤|『裸』|『裸』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好嗎?”
“喂,熙兒你一定要這麼直言不諱嗎?”她絕對是毒舌,這麼直接說出來,她會很不好意思好嗎?搞得好像她虐待染熙兒,不讓她吃飯一樣,她是善良的左予菱啊,絕對不是白雪公主狠毒的後媽。
“叫我crystal!”染熙兒走在左予菱前面,突然回頭,一本正經地對左予菱說,“我又不是韓國人,什麼熙兒熙兒的,聽著彆扭!”
“哦好吧!”左予菱現在徹底相信她和程孜晨是姐弟了,其實左予菱還挺想問一句,她到底算是哪國人啊。
crystal帶著左予菱來到郊外一棟看起來殘破的老居民樓,左予菱不知怎麼的,心裡不安不起來,心跳加速,甚至有些不敢邁步。
“怎麼了?”crystal看出左予菱臉上的惶恐,“你剛纔不是很急迫嗎?現在猶豫了?”?? 重生之進擊的受氣包179
左予菱搖搖頭,“我不是在猶豫,我只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crystal不自覺地將手抱在胸前,擡頭仰望居民樓上的某一個房間,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你都走到這一步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你也要走過去,不然你就對不起程孜晨捨己救你?!?
crystal的話,讓左予菱的心堅定起來,“走吧,遇神殺神遇佛殺!”
crystal滿意地一笑。
左予菱和crystal走上樓,敲響一扇紅『色』的鐵門,開門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這個人左予菱從來沒有見過,就連上一世也沒有關於這個人的任何記憶。
“你是戴老先生的外孫女?”老人一眼認出左予菱的身份。
算算時間,如果戴振龍還在世的話,和眼前的這個老人應該是差不多年紀,而他居然尊稱戴振龍戴老先生,左予菱猜crystal要讓她知道的真相,和戴振龍有關係。
“是的,請問你是?”
老人劇烈地咳嗽了兩聲,讓她們進來,“沒想到你們還是找到我了!”
房間是隻有一室,一張鐵架牀,一張桌子上放著一臺電視機,一旁還放著幾張報紙,左予菱看到報紙上的頭版正是安浩旅業前段時間深陷醜聞的報道,心想他和安浩旅業和戴振龍是什麼關係。
老人倒了兩杯水放在桌上,又從桌子下面,拿出兩兩根塑料凳子,“家裡比較簡陋,希望兩位小姐不要嫌棄!”
“鄧文星,你不用麻煩了,我們來找你是爲了什麼,你心裡很清楚!”crystal一臉煞氣,直勾勾地盯著鄧文星,一點也沒有因爲他是個老人,客氣半分。
左予菱從crystal的眼睛裡話裡看到了她對鄧文星的厭惡,也知道了她是個嫉惡如仇的人,也知道這個叫鄧文星的老人,或許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和善!
鄧文星蒼老的臉上,刀刻的皺紋都沒能掩藏掉他的尷尬,“罪孽啊,我以爲我會守著個這秘密老死。”
“鄧爺爺,請你告訴我,你守著的秘密!”左予菱目光真摯地注視著鄧文星。?? 重生之進擊的受氣包179
鄧文星笑著說:“像,真的很像,你的眼神像極了當年的戴老先生。你媽媽可好?”
“你還認識我媽?”左予菱對鄧文星越來越好奇。
“怎麼會不認識呢?你外公住院的時候,你媽媽每天都會來看他,經常會到辦公室來找我,問你外公的情況!”說著說著鄧文星的臉上,有了些抱歉的神『色』。
“你是我外公的主治醫生?難道你今天是要告訴我,我外公的死因有蹊蹺嗎?”如果戴振龍的死沒有他因,crystal又何必費盡心思,讓她來這裡,程孜晨又何必掙扎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真不愧是戴老先生的外孫女,那個時候我還不是他的主治醫生,小姐,我很感謝你們今天來找我,這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壓在我心裡十幾年了,直到現在都我還不能釋懷。”
罪孽?戴振龍的死和鄧文星有關,左予菱的的氣息變得沉重起來。
鄧文星從牀上抱起枕頭,拉開拉鍊,從枕頭套子裡面拿出一個密封文件袋交到左予菱手裡,“這是戴老先生的病例!”
病例?左予菱看看crystal,crystal聳聳肩膀,“鄧文星,我們不是醫生,就算你把病例給我們,我們也看不懂?!?
左予菱想說的也是這個,直接了當地告訴她,他嘴裡說的不爲人知的秘密是什麼,把病例給她做什麼?
“戴老先生的病情其實一直很穩定,可是有一天一個人找到我,拿了一瓶特效『藥』給我,要,要我……”當他做了這件事後,他就一直在準備要怎樣坦白他的錯誤,這一準備就是十幾年,說起來還是那麼難以啓齒,“左小姐,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外公,我爲我做的事情向你道歉!”
“道歉?”左予菱冷笑,“你爲什麼要向我道歉?”左予菱猜到鄧文星要告訴她,她的外公不是壽終正寢,而是死於別的原因,而這很有可能是鄧文星一手釀成的,可是她想聽鄧文星親口說出來。
crystal眼睛瞟瞟左予菱,若有所思地笑笑。
鄧文星毫無預見『性』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嘴裡忿忿地罵道:“怪我,都怪我,當時我鬼『迷』了心竅,我兒子死活要去歐洲留學,可當時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住院醫師,我怎麼可能有錢讓他出國留學,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賄賂我,拜託我幫忙掛一個專家號,這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可是我沒想到就是因爲我們沒經受住這次誘『惑』,卻成了害死戴老先生的……!沒過多久就有人抓著這個把柄,讓我給戴老先生換『藥』,還說事成之後把我提成主任醫師,我……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呵呵,朗朗乾坤,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作爲醫生你應該救死扶傷,而不是爲了一己私利,害人『性』命!”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消一條生命的話,這個世界就是地獄?!疤炖砗卧??”
“天理?左予菱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呵呵呵,好傻好天真,這個世界如果真有那麼多的道理,就不會有這麼多姿多彩的人生。
“左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以爲那只是一般的特效『藥』,沒想到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
鄧文星就算是豬變的,也不可能不知道這『藥』有問題,“是誰給你的『藥』?”現在就算是說十萬個對不起都沒有意義,她的外公已經不在了,唯一有意義的就是知道是誰要害他。
“左安浩!”
“你說什麼?”左予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是左安浩,他怎麼會這麼做,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鄧文星,你爲什麼要誣陷我爸爸,他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
左安浩是有野心,可是當時他已經是戴振龍的女婿,他有什麼理由要那麼做。
鄧文星拍著胸脯,句句肺腑,“左小姐,這些話藏在我心裡已經十幾年了,我又何必編謊話來騙你呢?今天我對你說的每個字都包含著我深深的歉意?!?
“不,你是就是撒謊!”左予菱從鄧文星的家裡衝了出去。
crystal冷冷地看著鄧文星,“在愧疚和自責中活了十幾年,真有你的!”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爲我的所作所爲贖罪的!”夠了,值了,他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左予菱握著病例,心如刀割,她不是不信鄧文星的話,她只是沒有這個勇氣去相信,這讓左安浩在她心中僅有一點美好,都『蕩』然無存。
這件事王科帆知道嗎?
不行,不能去問他,以王叔叔的『性』格,要是我無緣無故去問外公當年生病的事情,他一定會懷疑的,萬一讓他知道了左安浩給外公用了什麼狗屁特效『藥』,一定會氣得殺了他。
“喂,宋喆,你有在忙嗎?”病例上寫的都是專業名詞和『藥』物,左予菱根本就看不懂,可是她還是想知道戴振龍當時的病情是什麼樣的情況,宋喆的媽媽是醫生,讓她幫忙看看病例,也不是觸犯什麼原則的事情,她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宋喆本來正在和宋司令下棋,一接到左予菱的電話,像接到班長下令集合一樣,立馬起身立正,一點也不敢怠慢,“喂,你好!”
“你好,宋喆,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一面!”
見面?宋喆的小宇宙咚咚『亂』跳,“好,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你!”
“你在軍區醫院等我好了,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