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酒色貪杯
顧小夕越過魏笑語的肩膀看到掛在牆上的鏡子。
鏡子表面已經覆蓋了一層水汽,他能看到魏笑語一隻手壓在浴缸上,探過身體和他接吻,另一隻手則固定在他的腦後。自己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身體,姿勢曖昧。
他現在的動作已經放輕下來了,可是依然不放開他的脣。他在他的口腔裡細細地吮吸和侵?犯,在他的口腔裡留下自己的氣息。
顧小夕對此卻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魏笑語的氣息將自己包圍,而且發現自己對這種氣息一點也不牴觸,相反還能放鬆緊繃的神經。
魏笑語雖然這會兒顯得很沒自制力,但是也知道顧小夕的底線在哪裡,所以在顧小夕發脾氣的前一刻識趣地離開他的脣。
雖然在看到顧小夕無力地靠在浴缸上,脣因爲剛纔的蹂躪而顯出一種□的紅,無法順利吞嚥的唾液從脣角流下來,像銀色一樣滑向他線條優雅的頸側。無論那一部分都令人血脈賁張。他能看到那雙黑色的眼睛裡映出的自己的樣子,充滿慾望卻又極力抑制。
“我要回去。”顧小夕在浴缸裡說,雖然輕得像在說情話,不過魏笑語聽的出裡面的憤怒。
“好。”魏笑語立刻應承下來,轉身用浴巾將顧小夕從浴缸裡抱出來,裹在浴巾裡。抱著顧小夕出了浴室。
顧小夕掃了一眼段殊剛在的位置,位置上有個彈孔,沒有一絲的血跡,不過空氣中倒有淡淡的火藥味。
“準備車,回夜語。”魏笑語吩咐站在一邊的魏七,魏七應了一聲立刻出去了。
顧小夕沒有穿衣服,身體被包在浴巾裡,被魏笑語直接抱上了車。
因爲來的時候匆忙,魏笑語也沒有開林肯房車出來,不過現在開的車也相當寬敞。
魏笑語將駕駛座和後車座的隔板升上來,後車座裡開著空調也不嫌冷。
魏笑語摟著顧小夕的身體,顧小夕抓著魏笑語的手,發出輕微的喘息。
“到夜語有多久?”顧小夕在魏笑語懷裡問。
“大約四個小時。”魏笑語回答,手掌觸摸到顧小夕的皮膚,竟然還和剛纔一樣的熱。
“我聽那個孩子說,是高純度的催情劑,恐怕鎮靜劑起不了作用……”顧小夕在魏笑語的懷裡咬著脣說,聲音有氣無力,好像在牀第間說著的情話般輕柔,“……應該在水裡多泡一會的。”
魏笑語心疼地看著懷裡的少年,剛纔在水裡浸了半小時,手指腳趾上已經被泡得起皮了。他摸摸顧小夕的頭髮:“要不我打暈你怎麼樣?”
顧小夕沉默了很久,彷彿在想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高純度的催情劑一直留在體內會傷到神經。”
“呃……是要出汗嗎?”魏笑語問,“……要不,你跟著車跑?”
“你要我半夜在公路上裸奔?”顧小夕恨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誰讓魏笑語這樣摟著自己,手指就在自己嘴邊呢。現在行動不方便,就嘴還能動一下。
魏笑語非但沒有縮回手,卻向顧小夕的口中探去,顧小夕愣了愣,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連魏笑語的手指都咬不動-_-這種動作看起來更像是引誘。
魏笑語原本想說些笑話轉移顧小夕的注意力,不過顯然對兩個人都不管用,尤其是自己。
顧小夕咬住自己的手指,那種指尖傳來的溼滑熾熱的觸感讓他興奮。他繼續深入他的口腔,侵?犯著他敏感又脆弱的地方,低頭親吻他的黑髮,把他口中的手指輕輕地抽出來。
顧小夕本來就趴在他的懷裡,隔著柔軟的浴巾,他能感覺到他纖細的身體傳來誘惑的熱量。
他以爲自己可以慢慢地努力,讓顧小夕愛上自己,不離開自己。
在過去的那些日子裡,他渴望接近他。當他看到那雙黑色眼睛的時候,他想連陽光都落不到他的眼裡,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走進他的心裡?
他可以有很多方法來得到他,權利,金錢,藥物或者死亡的威脅。
可是他又覺得不甘心,那雙黑色的眼睛看起來是那麼冷漠和疏遠,彷彿直接反應著顧小夕的內心。
拒絕任何人的接近,他的心裡只有他自己,任何人都進不來。
他不甘心就這樣,也無法忍受他總是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自己。
他記得那一幕,顧小夕靠在吧檯邊,手裡拿著一杯百利甜,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的霓虹發出虛幻而捉摸不定的光芒。
那裡就像是他一個人的世界,那雙眼睛憂傷地讓人心疼。
可是那些更加靠近,擁有他的慾望竟然是如此的難以壓抑,當他從魏七那裡知道顧小夕和司徒尚嵐去了藍色眼淚的時候,那種嫉妒幾乎讓他失控。
他沒有嘗試過如此強烈的渴望和嫉妒,所以他帶顧小夕去了藍色眼淚。
他也想慢慢來,也想用心理學上經常用的溝通方式,但是世界的節奏從來不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的。
顧小夕忽然失蹤,讓他感到一陣空虛,那甚至能稱爲恐懼……
顧小夕在魏笑語懷裡掙扎,不管怎麼樣,今天魏笑語看起來也有些不對勁,好像打了催情劑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一樣。
不過,段殊說了,那是高純度而持久的催情劑,他果然沒有騙人。雖然剛纔打了鎮靜劑,也出了一身的汗,但是體內還殘存著大量的藥劑,並且通過血液正在到處亂竄。
現在這個該死的魏笑語還在做這麼危險的動作。他感覺到他的吻落在自己的頭髮上和脖子上,浴巾被拉開一點,露出光潔的背脊,脊柱溝蜿蜒地優雅下陷,隱沒在浴巾裡。魏笑語的吻順著吻下去,一陣酥麻般的感覺讓顧小夕的身體不可抑制地起了反應,他咬住脣,控制住了幾乎脫口而出的□。
顧小夕想向那個男人抗議,並且要向他求證他這次到底是不是來救他的。但是這會兒,他連一句完整的話也不說出來,他咬住自己的脣,擔心一旦開口,衝口而出的將會是誘人的□。
顧小夕以爲自己瞭解這些人,他們生活在這個社會的另一面,他們唯利是圖,心狠手辣。他也知道那些根深枝長的古老黑道家族是多麼的恐怖,幾乎每個家族的歷史都是用鮮血和犧牲寫成的。
可是魏笑語就是可以讓他那麼放鬆警惕。他給他提供溫柔和一個安穩的地方,提供保護和安慰,他知道總有一天他要將這些連本帶利地還給他。
因爲他是魏笑語,沒有義務不索取什麼地呆在他身邊,爲他提供一切幫助……
可是顧小夕總會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在某天晚上,他的手裡拿著百利甜,魏笑語摟著他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看電視——而那靜止的一瞬間幾乎接近永恆——
顧小夕翻過身,看到魏笑語的眼睛,那雙墨藍色的眼睛依然那麼溫柔,但是裡面少了原來那層表面的掩飾,而帶著深沉的,露骨的慾望。
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脣上,帶著佔有和挑逗,顧小夕愣了愣,但是沒有拒絕。魏笑語又伸手去拉顧小夕的浴巾,這次,顧小夕忽然擡手抓住魏笑語的手腕。
當然憑魏笑語的力量不是顧小夕能隨便阻止的,但是魏笑語還是停了下來,那雙墨藍色的眼睛裡呈現的慾望毫無保留地看著顧小夕,讓顧小夕有些不知所措。
寂靜的車座上只有兩個人交錯的急促喘息。
顧小夕看到魏笑語眼裡的自己,黑色的眼睛是迷茫而誘惑的,無力地縮在男人懷裡,雖然抓著男人的手,可是這個樣子更像是在引誘……
顧小夕忽然放開魏笑語的手,緩緩的說:“你看,也許是催情劑的關係,雖然科學家們常說情緒是容易傳染的,連傻笑和呵欠都會傳染……不過我現在知道一種更直接抵消體內催情劑的方法,需要你配合一下。”
魏笑語思索能不能在這方面多佔點便宜,身體已經無可抑制地起了反應,男人總是習慣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和自制力或者教養什麼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讓顧小夕恢復原來的樣子,那種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所以他一時沒有說話。
顧小夕衝他擺擺手:“把我扶起來,這個姿勢太累了。”
魏笑語伸手把顧小夕抱回座位上,他裹著浴巾,看起來懶散而優雅,黑色的眼睛看起來就像埋藏在地底深處最漂亮的黑曜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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