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回來了!
隔天,各大媒體報紙板塊以半幅版面報道“神仙姐姐”歸來。版面上刊登的就是張力鷗身穿黑色長裙的照片。
一開始媒體看重的是張力鷗的絕美容顏以及她與天使拉斐爾的關系,相對于這種娛樂性質濃厚的緋聞,媒體很是喜愛找盡機會捕風捉影。然后在國內多家一流部分媒體親眼見證張力鷗的實力后都一致沒辦法違背心意將神仙姐姐寫成俗不可耐到爛大街的借色上位的女明星。
在之后,《兵王》熱播,可是水晶的扮演者,那個神秘的神仙姐姐卻一直不曾路過面,不管媒體記者怎么追怎么刨根究底,神仙姐姐就是不見了!就在眾家媒體漸漸地冷卻了那份執念時,神仙姐姐再次出現!
出現在天使拉斐爾的演唱會上!以歌手的身份一鳴驚人!
沒人說她唱得不好,音如天籟又情感豐沛,連最為挑剔的歌迷們都找不到可以拿出來吐糟的糟點。
一個月后,張力鷗用歌聲征服了華人世界。
“我就說過,要想火,沒有比站在天使拉斐爾的演唱會上表演更快的方法了。”巡回演唱會最后一場的后臺,阿余對張平章如此說道。
這一個月下來,亞洲華人地區掀起的“水晶風暴”出乎眾人預計的兇猛,轉眼間只是在華夏走紅卻沒有底蘊支撐的張力鷗如今是真正的紅了,如潮的好評將她推上歌壇小天后的高度。
“不知道今天這樣名氣夠不夠?”當父親的眉頭微蹙,自家女兒面臨的危機,當父親的怎能不關心?甚至時刻掛記在心。
阿余嘆了口氣。“不好說,大概還不夠?”
眉頭皺得更緊了:“難道要聞名國際才行?”
阿余點頭。兩人雙雙對視一眼,各自移開目光。片刻后,阿余笑道:“對別人或許很難,但是對她而言不難。”
張平章看一眼在歌迷們瘋狂挽留下再次與兒子一起登上舞臺的女兒,笑了。“是啊,或許別人很難,但丫頭可以。”
巡演結束后,張力鷗被阿余抓進公司,馬不停蹄地錄制cd,參加各大節目,出席活動,每一次露面都能引起巨大轟動。然而平時的時候不管是粉絲還是媒體都捕捉不到張力鷗的身影。
張力鷗一忙,老爺子們就不高興了,往常丫頭就算再忙每個月都會去看望他們幾次,看看現在都快兩個月了,只能通過電視報紙見著丫頭。
一開始忙于演唱會還能理解,可這演唱會都結束還不見人……那怎么行!
于是幾家老爺子一怒之下向燕家老爺子施壓,燕家老爺子轉而朝自家孫子施壓,老爺子一出馬,燕軒文只能舉手無條件投降。
身在外地的張力鷗接到燕軒文訴苦的電話后大笑。
“很開心?”燕少爺瞇起眼,陰森森地問。
“嗯,開心得很!”就算看不到,燕軒文也能腦補此時此刻某女大點其頭哈哈大笑一點也不淑女的得意樣。
“張力鷗,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個很大度的人。”燕少爺語氣極其溫柔。
張力鷗一縮腦袋,然后嘿嘿求饒:“您宰相肚里能撐船,我小人得志,您別介意哈!”
“不好意思,我連半片葉子都不想撐。”燕軒文哼哼。
“哎哎哎,別啊,我錯了還不行么!明天回去我在老爺子面前給您老說幾句好話咋樣?啊!不聊了,我要上臺了!”趕緊逃命!
“不夠。”過了半晌才聽燕軒文啟口緩緩地輕輕地說出兩個字,他要的不是這些,所以不夠。
只是這兩個字只有他自己聽見。
……
張力鷗很意外,意外會在飛機場候機廳遇到老熟人。
“楊導演,原來你也在這邊啊,也是回京?”張力鷗主動跟楊一朝打招呼。
如今張力鷗是紅得發紫得實力派偶像巨星,楊一朝是國內知名大導演,雙方又都在百達藝豐旗下,雖然在此次碰面之前因為檔期的緣故雙方都沒碰上一次,但是不妨礙彼此知道彼此。
張力鷗自不必說,楊一朝更是知道“水晶”這個被老板以及小兄弟張力華看重的女孩子。
張力鷗本來是以“安娜貝爾”出道,結果因為“水晶”這個角色,如今粉絲們就都喊她“水晶”了,她索性就叫水晶了。
楊一朝很意外也很開心地站起身與她握手:“早就聽公司里的人說起水晶,可惜我一直在忙,竟然到了今天才碰面。”語氣甚為遺憾。
張力鷗哈哈笑:“相見不如偶遇,這樣才能表示我們有緣分啊。”
都是同公司的人,也就沒必要客套了,三言兩句兩人就如老朋友一樣相談甚歡。在得知都是回京城,那份開懷更不用說了。
然而這份愉快在下飛機后因為某個女人的出現而破壞殆盡。
張力鷗一眼就認出那個擋住楊一朝去路的女人就是當年那個一心想要嫁進費家的蔣夢玲。
數年不見,蔣夢玲比當年在費家見到的更動人了,之所以說其動人,是因為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嫵媚妖嬈味兒,一個小小的表情動作都透著媚味。很是誘惑人。
張力鷗轉轉眼珠子看向一旁的楊一朝,雙方都是回公司,所以約好一起回,現在楊一朝被擋住去路,張力鷗又不急著趕路就索性停下腳步等了。
蔣夢玲當然認識張力鷗,一見張力鷗不走,本來就沉的臉色更陰了,可是張力鷗畢竟是當紅巨星,蔣夢玲也不好意思直接甩臉色給她看,臉上的笑容有些假:“抱歉,我有些話想跟楊導說。”
言下之意張力鷗當然懂,不過見楊一朝臉色不好看,張力鷗還是覺得該幫一把。唉,她這個人就是任性,憑喜好做事,誰讓她對楊一朝的印象很好呢?更何況楊一朝還是燕軒文的好朋友,于情于理親疏之分,碰著了幫一把也是應當的。
“不好意思,我跟楊導約好有事要說的,你也知道我時間緊張,很忙。”張力鷗聳肩,很無奈很無辜。
原本繃著臉的楊一朝詫異地瞄她一眼,隨即感激地微點頭,轉而望著蔣夢玲:“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我跟你不可能,我再說一次,希望你以后別再打擾我。”
蔣夢玲想喊住人,礙于張力鷗在場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去。
“很不甘心?”
一道女聲幽幽地響起,蔣夢玲回頭看向出聲的女子,疑惑地上下打量:“你誰啊?”
苗甜甜眉頭微挑,甜甜地笑起來:“我?我叫苗甜甜,她——”下巴努努遠去的張力鷗:“我認識她,認識很多年了。”
蔣夢玲在娛樂圈打拼多年,苗甜甜那笑容下藏在眼底的東西怎會看不到?微微一笑,回頭看著張力鷗楊一朝離開。
“剛才謝謝你了。”楊一朝沒上前來接自己的車,而是上了張力鷗的保姆車,連連對張力鷗表示感謝。
張力鷗摸著下巴,斜睨楊一朝:“楊導,那蔣夢玲怎么又纏上你了?”
楊一朝聞言愣了楞:“你認識她?”
“很奇怪嗎?”張力鷗瞪大眼,回望。
楊一朝也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沒想到你會認識她,她這兩年轉向了幕后做制片人。”
難怪前世記憶中娛樂圈沒蔣夢玲這號人物,原來是轉到幕后去了,她這個只是通過媒體影視劇來了解娛樂圈的人自然不會去關注幕后,更不會知道蔣夢玲這人。
了解地點點頭:“那她怎么又纏上你了?”不是早分手了嘛?
這回楊一朝終于聽出問話中的詭異之處,又?
在楊一朝看來他跟張力鷗不過是初次見面,想來在見面前不會提到與他有關的話題,公司里也不會有人將多年前的舊事拿出來碎嘴。
“看來你知道得不少?”楊一朝尷尬地笑。
“幾年前又記者問過你啊,我正好知道那一段。”張力鷗轉轉眼珠子,嬉笑著解釋。
難怪!“怪不得你忍得她。”楊一朝苦笑,“其實也沒什么,我至今單身,她想復合。”
耶?!
“她還沒結婚?”那個費家叫費天龍的怎么回事?分了?看來八成,不對,是十成十的分了。
想到當年費天龍為了跟蔣夢玲結婚在費老爺子八十大壽時把老爺子給氣得差點一命嗚呼,張力鷗就忍不住想要頭。原本以為那么激烈的愛情會堅持下去修成正果,沒想到還是分了。
也是啊,費家是什么樣的家族,那是開國功勛吶,蔣夢玲一個演藝圈的女演員,沒背景也就算了,想來費家也不會嫌棄出身低的,重點是蔣夢玲給人一看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一心想往上爬卻又不注重自身修養,一個就外表好看的女人,費家怎么會看得上眼?漂亮的女人外面多得是,蔣夢玲不過就是稍微好看點的,還有什么拿得出手?演技?騙騙那些涉世不深的還行,費老爺子可是一條修煉成精的老狐貍,眼睛亮堂著呢。
“沒有。”楊一朝搖頭。
“那你不好好考慮一下?”張力鷗又問,結果被楊一朝詭異的眼神盯得不舒服,“干嘛?”
一指自己的鼻尖,楊一朝問:“我傻嗎?”當年被蔣夢玲吸引那是他天真,人生道路上有這么一筆污跡已經夠他后悔了,還來第二次?他蠢啊他!
“那個,”張力鷗汗顏,“你們以前在一起過,舊情復燃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楊一朝翻個白眼給她:“那是我以前眼睛瞎才會對那種女人動心!”
見他整個人陰郁起來,張力鷗問:“怎么了?當年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能讓前男友自言眼瞎,那女人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
“我啊,我就是二愣子,被人家當梯子爬還不自知!”說起當年與蔣夢玲那段感情,楊一朝至今都很受傷。
“搭著我從默默無聞的小演員成為名著中女主角,就在我準備向那個女人求婚的時候卻發現她跟別的男人走在了一起,跟我說那個男人來歷很大,她不愛對方卻不敢拒絕,我知道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最后在她口口聲聲為我好的哀求下分手,并將這段感情抹去,對外聲稱只是合作關系,直到幾年后我才知道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女人在得知與那男人結婚無望后,很快就甩了那男人,同樣是以為他好的借口。”說道最后語氣里滿滿的都是鄙夷以及自我嘲諷。
哪知張力鷗卻點頭:“她說的沒錯,的確是為你好。”
楊一朝側目,看著她的目光很不以為然。
“甩掉你就是為你好啊,不然你哪有今天?哪能有機會看清楚那女人的真面目?”
楊一朝被她這個理由說得瞠目結舌,半晌后挑起大拇指,一臉佩服:“你說的有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玻璃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