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 這裡以前是林辰的家不是嗎?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呢?”連説扯了扯嘴角。
宋藜將門關上,極其低聲的嗤笑一聲“這是我和林辰的家。不要告訴我連二少居然到如今都不死心呢?當初的事情難道還不夠嗎?”
“你和林辰的家?當初的事情···我怎麼聽著那麼可笑呢?”連説丹鳳眼微斂帶著玩味的口氣。當初的事情?宋藜和連説難道以前也有交集嗎?而且這種隱含威脅的口氣。
宋藜輕笑一聲,隱含壓迫的向前一步。向來抿的平平的脣, 微微上翹, 深邃的眼神中帶著逼人的冷光, 帶著優越感的壓迫。就如同面前的人只是螻蟻。
連説平平的直視宋藜, 他從來不知道他眼中雖然冷漠但是喜歡戴上溫柔假面的宋藜, 會出現這麼有攻擊性的一面。
可是他只覺得荒謬可笑。突然想放聲大笑,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心安理得的住在他的家裡面,一口一個他和林辰的家?
連説輕擡下巴, 看進這人的眼中。一字一頓的道“你和林辰的家?我記得,林辰已經死了吧他現在在亞環路菊園1···”
“閉嘴!”
宋藜死死的盯著連説, 神情慌張的甚至有些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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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説木然的開著車, 沒有目的地的遊蕩。他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和宋藜道的別, 也許是一聲嗤笑。也許他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宋藜今天的態度,有很多值得探測的東西。比如他和曾經連説發生過什麼, 比如他對於死去的林辰的態度。
在市郊的一條少有人煙的路上,發出一聲突兀的剎車聲。連説睜大眼睛,頗有些心有餘悸的看著前方突然從車後竄出的一輛軍用吉普橫檔在車前。
黑色的軍靴,修長的腿,穿著整潔的一絲不茍的軍裝制服。被剪短的頭髮, 配上彷彿與生俱來的冷冽感, 以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瞬間可以抓住任何人的視線。
包括連説。
邁著彷彿漫不經心的帶著獨特韻律的步伐。蘇易走到連説車門前, 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連説幾不可見的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打開車門。雖然聽不到, 但是蘇易的確說了【下車】兩個字沒有錯。
連説下車剛剛站定。卻是一陣天旋地轉,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狠狠壓制住。背部清晰的感覺到車子冰冷的觸感。蘇易卻是一腿擡起卡入連説兩腿之間, 整個人俯身壓住連説。
“誰告訴你車子是你這樣開的?不要命的話可以說一聲。我可以告訴你怎樣死法是最無痛感的。”蘇易低聲在連説耳邊道,溫熱的氣息讓連説不自在的微微側頭。
莫名的他可以感覺到蘇易似乎在生氣。連説瞇了瞇眼。
“不管怎麼樣,蘇易。放開我。”連説眼神對上蘇易,漆黑無光的眸子裡有著對這種帶著弱勢姿勢的懊惱。
“我不喜歡這樣。你明白嗎?”連説微微笑起來,鳳眼上挑的弧度帶著淺淺的魅惑。
“抱歉,”蘇易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我的性格不好。”
連説眨眨眼,幾乎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他聽到什麼了不得的話了?蘇易說【抱歉,我的性格不好】?!
“我也沒打算改。”蘇易鬆開連説,淡淡的說出下半句。
雖然心裡面有一種,果然這纔是蘇易的感覺,但是果然蘇易確實欠扁。連説微翹著嘴角。慢條斯理的打理有些凌亂的衣服。然後在看向蘇易。
雖然看過好幾次,但是穿著軍裝制服的蘇易。被軍裝勾勒出腰身,筆直修長的腿,以及這種凜然卻又囂張的氣質。
連説微微偏了頭,微瞇著眼看向蘇易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不由想驚歎。無可挑剔。
“其實,我比較喜歡這樣。”連説伸手抓住蘇易的領口,拉近。
連説面無表情坐在軍用吉普車上。他只是完成上次他對自己說的吻回來就好的話而已,絕對不是被蘇易誘惑了。明明計算好的···爲什麼最後卻是被反攻了?連説微挑丹鳳眼。
不過,這樣的話。確實扯不清了吧。嘖,他在想些什麼啊,不過一個吻而已。連説輕笑出聲。
“你今天是去林辰故居緬懷林辰,然後碰到以前的情敵所以心情不好嗎。”蘇易斜睨連説。明明應該是疑問句,卻是陳述句的語氣。那樣淡然的肯定。
連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消化完蘇易話的意思,卻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纔好。
“你就這麼不喜歡林辰嗎?提到他的口氣每次都是不屑的。”連説笑的眉眼彎彎。甚至有些顯得柔和的語調。
“雖然他死了,但是不能抹去他是我情敵的事實不是嗎?”蘇易漂亮的桃花眼有一瞬間微微瞇起帶著危險的氣息。“我上次說的話並不是玩笑。”
話畢,對上連説的眼。
“死去的情敵比活著的情敵更具有危險性。這是我唯一讚同的ADRIAN說的話。”蘇易頗爲認真的說著。
連説這次卻是連咬牙也不行了,默默的看向窗外。所以蘇易,如果你知道我和林辰是同一個人···那你會是什麼表情呢?
車停在連家門口。連説看著明明說是要趕去劇組,然後半路跟上他的車,然後又近乎強迫的送他回家的蘇易。突然淺淺笑開。
好像對著這個人,心情總是特別的輕鬆。
轉身,頗爲散漫的揮揮手。走進連宅。腳步突然頓了頓,啊···易崢的車。連説笑的眉眼彎彎,叫拖車公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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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連宅屬於連説的房間依然燈火通明。
連説慢慢的翻動資料,默然無語的注視這一雙修長的手,上面有些淡的快要不能察覺的疤痕。一回家試探的在肖伯面前提到宋藜兩個字。沒想到肖伯卻是反應極大。在肖伯氣憤的話語間,拼湊出了一部分真相。
然後在連説房間,他本來打算永遠都不觸碰的極爲私人的抽屜裡面,翻出了一疊文件。
剛開始全部都是宋藜和林辰合作的影視作品的劇照。後來就有一些林辰和宋藜一起出現在媒體前時的一些照片。並不是被公開的相片,倒像是記者拍下了之後被連説買下來的樣子。
連説默然,這些相片中···原來他自己當時的眼神已經如此昭然若揭了嗎?
再往下就是一些私家偵探對宋藜這個人做出的調查。看起來近乎完美的一個人。然而就在後面的一些調查,卻是牽扯到了李君淑的一些行爲。
連説抿脣,那段時間是他對宋藜的心思被李君淑發現之後,被訓斥離宋藜遠一點的時候。原來李君淑的打壓這麼早就開始了嗎?呵,他還一直以爲是他自己在媒體前承認之後呢。
之後的每一份資料都讓他不得不苦笑。直到···曾經的連説出的那場車禍的病歷表,就是那場車禍讓真正的連説在也不能彈奏出令他自己滿意的鋼琴曲了。下一份資料就是真相····
在真正連説住院的時候,連慕做過調查。發生車禍的時候連説接到一個電話,那個電話的主人是宋藜。連説卻是對連慕說不是因爲那個電話。肖伯有些氣憤的說連説根本不應該開車的時候接什麼電話,哪怕他是影帝。
然而,那段時間宋藜的確經過了一段低潮期,各種緋聞,通告被取消,代言一度被要求解約。和末年也差點鬧翻。但是,宋藜卻只用了兩個月就渡過了這一個低潮,之後更是如日中天。他的影響更是擴大到了亞洲地區。然後開始有計劃的購入末年的股份。
連説看了看這雙曾經被稱爲天生的鋼琴家的手。微微顫抖。
他幾乎可以肯定,宋藜的那個電話就是那場車禍的導火索。絕對不是連説對連慕和肖伯說的什麼接完電話後,自己開車沒有集中注意力。
對於真正的連説每多知道一點,他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然而,那段時間宋藜的確經過了一段低潮期,各種緋聞,通告被取消,代言一度被要求解約。和末年也差點鬧翻。但是,宋藜卻只用了兩個月就渡過了這一個低潮,之後更是如日中天。他的影響更是擴大到了亞洲地區。然後開始有計劃的購入末年的股份。
連説看了看這雙曾經被稱爲天生的鋼琴家的手。微微顫抖。
他幾乎可以肯定,宋藜的那個電話就是那場車禍的導火索。絕對不是連説對連慕和肖伯說的什麼接完電話後,自己開車沒有集中注意力。
對於真正的連説每多知道一點,他的心情就沉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