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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琳瑯的眼睛沉下去,自己僞裝和善,但是不代表就要讓人欺負(fù)。
“給你也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壯男見向琳瑯就這麼妥協(xié),更加得意,鼻孔對著沛蘭,很不屑看著她。
“你說。”
“既然是五十兩的醫(yī)藥費,那你這身上的傷怎麼也要對得起這五十兩,我這有位郎中,你可以讓他看看。”向琳瑯一揮手,隨隊的郎中立馬出現(xiàn)在那個壯年男子前面。
此時周圍已經(jīng)圍過來一堆看熱鬧的人,聽到向琳瑯這個應(yīng)對之策,都好笑不已。坐在馬車裡的白秋桐,本來打算出來,但是聽到他的主意,也是樂得笑嘻嘻。
“閣下勞煩你把腳伸出來。”這大夫其實就是皇帝賜予向琳瑯,可是太醫(yī)署的一把好手,皇帝就給了向琳瑯,可知這溺愛兒子是到了何種地步。
壯年男子根本就沒有受傷,哪裡敢露出腳來。
“哼,你說你是郎中你就是,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合起來訛我。”壯年男子本來是理直氣壯,但是此刻卻有點氣瀉。
“早知道你會來這一出,去把城裡的郎中給本公子帶來。”向琳瑯的話講完,立馬有人飛身離去,那伸手了得,引得衆(zhòng)人一陣喝彩。
這下壯年男子就真的慌張,看著向琳瑯那笑瞇瞇的臉,心裡直打鼓,這男的看起來人畜無害,怎麼做起事來倒是有幾分手段。
“哼,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予你計較。”壯年男子知道待不成,趕緊想走。
但是向琳瑯豈是那種隨便讓人佔便宜的,讓人把壯年男子給攔下來。
“哎,兄臺既然你是因爲(wèi)我而受傷,本公子哪裡有理由讓你走,快些坐下來,這郎中也就來了。”向琳瑯一句話,就讓壯年男子被他的人壓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堅硬的地板,與人肉相撞,最後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
壯年男子不願乖乖聽話,可是隻要他一動,立馬就被人壓回去,力氣上根本就比不過對方。郎中也很快被帶來,看那郎中狼狽的模樣,臉帶驚恐之色,應(yīng)該是被突然帶走。
“大夫,這位兄臺說腳上有傷,你看看是否?”
郎中趕緊照做,見這向琳瑯高坐馬頭上,想必是這夥人的頭。
壯年男子給郎中使眼色,郎中假裝看不見。
“大夫你可要仔細(xì)了,不然本公子這錢不是那麼好拿。”雖然不是威脅的話,但是從向琳瑯的嘴巴說出來,竟也比那種陰冷的語氣更加嚇人。
那郎中立馬站起來,恭恭敬敬,把壯年男子的傷勢一五一十說清楚。
“他根本沒有受傷。”
郎中的話著實讓周圍的人笑出聲來,指著那壯年男子,議論紛紛。
“哼,你這廝好生可惡,竟然敢欺到本公子的頭上。”隨著向琳瑯的聲音,立刻有兩個人圍上來,把壯年男子嚇得兩腿一軟,便跪在地上。
“公子饒命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的吧。”
“哼,還不
滾。”向琳瑯不想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再多的時間。他們堵在這裡已久,引來不少的人,未免引起別的麻煩,決定揚長而去。
壯年男子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擡起頭來。白秋桐從馬車的小小窗口,看壯年男子一眼,沒有忽略掉他看著向琳瑯的時候,那狠毒的眼神,心裡不免多了個心。
向琳瑯一行人來到客棧,那裡的小二和掌櫃都好茶好水伺候著。向琳瑯跟白秋桐要了一間上方,便吩咐大家好好休息,他帶著白秋桐上去。
至於沛蘭跟袁誠,已經(jīng)被白秋桐打發(fā)出去,打聽事情去。
“桐兒,你累不累,我看你還是先吃點東西,我叫小二送來熱水,你等會沐浴更衣之後,好好休息一會。”向琳瑯輕手輕腳,就怕稍微用力,都會傷到白秋桐。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著實把白秋桐給逗笑。
“好啦,我又不是塊豆腐,你忘了,以前在邊城的時候我還經(jīng)常跟你進(jìn)進(jìn)出出。”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今時不同往日,走了這麼長的路。看著她這瘦弱的身體,舟車勞頓。向琳瑯只有心疼可以形容。
“你就別跟我倔了,乖,聽話。”他都把人當(dāng)孩子哄,要是白秋桐再說個不字,恐怕更加誇張的手段都要出來。
白秋桐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爲(wèi)自己忙前忙後的模樣。想到他一個尊貴的王爺,又得到皇上的寵愛,估計活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親手做過任何一件事情,但是現(xiàn)在爲(wèi)了自己,什麼都肯做。
白秋桐雖然是經(jīng)歷過兩世的人,但是面對如此男子,她哪能不心動,只是前世的痛實在是太深,她現(xiàn)在沒有辦法做出迴應(yīng)而已。
向琳瑯把一切都準(zhǔn)備,小二送來的熱水放在一個大木桶裡,讓整個人房間看起來就像是仙境一般。
“哎,你幹嗎呢?”白秋桐瞪著他。
向琳瑯的手放在她腋下這是要把她抱起來的姿勢。
“呵呵,桐兒,過去沐浴啊。”
“然後你可以出去了。”
向琳瑯奇怪看著她,“爲(wèi)什麼要出去。”
白秋桐再翻白眼在,這人是打算跟自己裝聾作啞的意思。
“向琳瑯。”
哎,他在心裡嘆口氣,看來女人有的時候太聰明也是沒用。
“好,我知道,我出去。”向琳瑯不情不願轉(zhuǎn)身,還頻頻回頭,期待看著他。可是白秋桐只是好笑看著他,等他的腳跨出去的時候。
“回來。”
向琳瑯一樂,笑開顏,轉(zhuǎn)身的時候,著實被她的那句話給愣住了。
“把門關(guān)上。”白秋桐忍住笑,裝的很嚴(yán)肅。
向琳瑯只能哀怨看她一眼,把門關(guān)上,白秋桐在房裡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就連帶把他的心情也影響到。搖頭笑笑,轉(zhuǎn)身離去。
他來到客棧的大廳,那裡坐著的人看到他都全部起來,跟他問好。
“行了,你們隨便,出門在外一切從簡。”雖然他已經(jīng)發(fā)話,但是那
些已經(jīng)習(xí)慣的侍衛(wèi)們,或多或少都有些拘謹(jǐn)。他也知道一時半會是改不了,便不多說什麼。
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小二殷勤上前來爲(wèi)他服務(wù)。想著桐兒等會沐浴完畢,也該進(jìn)食。
“小二,把你們這裡的比較清淡的菜系都給我拿過來。”
“好的,客官稍等。”
小二一離開,袁誠跟沛蘭便回來。兩人一冷一熱,形成強(qiáng)烈的對比。袁誠手上不知道拿了些什麼東西,就是不管沛蘭跟他說什麼,他都是面無表情。
“主子。”
“公子。”
兩人見到向琳瑯,立刻問好。他一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客氣,指指前面多餘的位置,讓他們坐。這可把他們二人給驚嚇到,他們可是什麼身份,怎麼敢跟王爺同坐。
“這是命令,坐下。”向琳瑯都這樣說,就算爲(wèi)難,他們也只好忐忑不安坐下。
“袁誠,你們打聽到什麼?”
“回稟主子,那個人是這裡的地痞無賴,平日就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袁誠去查的人正是在城門口遇到那個壯年男子。
白秋桐就怕這個男子會不會有隱情,便跟向琳瑯提了一下。沒有想到兩人一拍即合,他也正有這個打算。
“儘管如此,還是小心爲(wèi)上。”這是他做事的一貫風(fēng)格,不管是小的危險還是別的什麼,他都不會掉以輕心。
“是,主子。”
此時白秋桐也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們?nèi)俗谝黄穑彩鞘艿讲恍〉捏@嚇。平時自己跟沛蘭是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但是現(xiàn)在看到他也不計較這些,心裡對他的賞析有多幾分。
“夫人。”袁誠跟沛蘭起來給她行禮。
“我說兩位就不用客氣了,我肚子都餓死,看看有吃的沒?”她這麼一說,沛蘭立刻拿出剛纔在外面買的零嘴,都是白秋桐愛吃的。
沒有想到一向比較清冷的她,見到那些小零嘴,也會高興得跟個孩子似的,一直在誇讚沛蘭。
“哎,主子形象注意形象啊。”沛蘭都不忍心看自己的主子了,早知道剛纔就不應(yīng)該把這些拿出來給她看到。
平時在自己的內(nèi)院,想怎麼都行,這可是在王爺面前。說好的端莊呢,說好的高冷孤傲呢。沛蘭的肚子是一腔淚啊,不停唸叨徐媽媽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維護(hù)好主子的形象。
白秋桐此時的嘴巴都塞滿東西,聽到沛蘭的話,也是一愣,偷偷看一眼向琳瑯。
見他只是笑嘻嘻看著自己,還帶著寵溺。
白秋桐頓時臉便紅通通,就跟熟透的小桃子,粉嫩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呵呵,那個,我肚子餓了,餓了。”白秋桐連忙把兩邊手拿的東西放下,心裡懊惱不已,自己這個小毛病,都經(jīng)歷兩世還是無法改變。
本來已經(jīng)被她壓抑得挺好,但是這段時間他對自己實在是太好,無微不至,一個沒有設(shè)防,就把心裡的防線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