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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伶,這段時間月離都在做什麼呢?”
“月離姐姐一直在皇上身邊呢,昨兒個奴婢從御膳房出來還看到她去給皇上檢查膳食了,只不過人家現在可是御前的人,都不用正眼看待奴婢們了,所以好幾個姐妹都沒有跟她說話。”
千伶畢竟也纔是十四五的丫頭,還未曾脫離了稚嫩的氣息,這樣單純的她倒是讓白秋桐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前世的自己就是這樣,把什麼事情都看的很美好,總是會認爲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事,即便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也要強迫自己去接受。
“月離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你們不必這樣排擠她的。”白秋桐聲音溫和地說著。
千伶哼哼道:“誰讓她這樣對主子了?一定是月離做錯了什麼事情,所以主子纔要把她給趕走,只不過奴婢會很乖的,一定不會惹主子你生氣。”
“我知道。”這小丫頭雖然一天能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但畢竟也是孩子的天性,總是喜歡把很多趣事都分享給自己,白秋桐也就全當作是笑談了。
“對了主子,奴婢聽說皇上讓禮部的人在看日子,說是要跟主子成親,現在宮中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聽聞此言後,白秋桐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解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皇上已經決定了嗎?”爲什麼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千伶看著她狐疑的樣子,便解釋著說道:“其實奴婢也是聽幾個宮女姐姐說的,所有的美人都在討論要怎麼對付主子呢,畢竟主子將來可是整個後宮的主人,她們可是要嫉妒死了。”
“這有什麼好嫉妒的,不過就是皇后的位置罷了,誰若是喜歡就是拿了去我也不會多看上一眼的。”
“主子還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語了,若是皇上聽到後一定會不高興的,這都多少天皇上都沒有來東宮了。”說著,千伶嘆息了起來。
其實他不來纔是對自己最好的方式,想到了這裡後,白秋桐倒是有幾分愜意地說道:“千伶,這偌大的東宮中就是我們在住著,其實這樣也挺不錯的,別的人也不敢私自進來,到是安靜。”
“誰說不是呢,只不過主子你老是留在這裡終究不是一個辦法,奴婢想主子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才是。”
白秋桐笑著搖搖頭,在其他人的眼裡亦或許那個位置是望而不及的,但是在自己的眼裡即便是觸手可及也有些嫌棄起來。被迫留在了這個
皇宮中,白秋桐都已經很委屈了,現在還要成爲他的皇后,簡直就是妄想。
“這件事今後不要再提了,若是皇上前來了就讓人知會我一聲就是,我累了想要睡一會,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望著白秋桐走進了內殿後,千伶這才低下頭去,看來主子還是不想跟皇上成親,這可是多少女人呢跪著求都是求不來的,爲什麼在主子的眼裡就可有可無呢?
次日,藺飛遠在下朝後就聽說白秋桐要見自己,帶著疑惑他還是揚起了笑意,看來自己不去見她,她終究是找來了。
“桐兒,你終於捨得出來走走了,這一直都困在了東宮中,難道不累嗎?”隨著這話語出現的人,正是藺飛遠。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白秋桐笑了笑:“是嗎?我不過就是一個婦人而已,又無需如同皇上一樣操勞國家大事,故而留在東宮中了?”其實白秋桐不想離開東宮也是有原因的,因爲東宮的守衛嚴密,況且沒有了皇上的口諭,其他人是進不來的,這樣那些鶯鶯燕燕也沒機會來打擾人了。
“說的也是,在宮中一定是悶壞了,倘若是這次有機會,我就帶你出去走走,等到了新皇登基遊街的那一天,我便讓你以皇后的身份隨同我一起出去,你說這樣好不好?”說著,便開始詢問起了白秋桐的意見。
白秋桐不知道爲什麼,在面對著這樣的藺飛遠後,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是一片混亂的,想到了他剛纔說的這些話後,皺眉說道:“現在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要讓誰來當這個皇后,也不過就是我的一句話而已。”說著,藺飛遠便坐在了桌前,見她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後,更加欣賞起了眼前的女人。如果是換做了其他人,恐怕早就叩謝恩典了,然而只有她不管在面對什麼的時候,都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
“皇上,我不願意……”
聞言,藺飛遠愣住:“你說什麼?”
“我說不願意做這個皇后的位置,一來我早已經是一個有夫之婦了,其次而今武國跟楊國開戰在即,我是武國的人,皇上即便是不爲自己想,也要爲楊國的衆多人著想一下。皇上娶了一個敵國的女人,難道是想要遭到萬人的唾罵嗎?”白秋桐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也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於犀利了,導致藺飛遠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回神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裡還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的,只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任何關係,因爲不管她
做什麼自己都會是她唯一的後盾,哪怕是現在武國的大軍攻來又如何?
“今日你前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的嗎?”藺飛遠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
聞言後,白秋桐沒有點頭也沒否定,只是用一種很疑惑的眼神望著他,片刻之後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要問問皇上,三皇子犯了什麼罪,爲什麼要處死他?”
“是老三讓你來求我的嗎?”藺飛遠瞇起了眼神,無聲中也透露出了幾分不滿的神色。
“我跟三皇子也不過是幾面之緣罷了,若說是爲了誰來求皇上寬恕,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我想說,畢竟三皇子也是皇親國戚,再者先皇剛剛仙逝了沒多久,若是再把三皇子給處死了,這樣不是一種大不敬的做法吧?”
聽聞此言後,藺飛遠微微一笑,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呢,果然是如同傳說中的一樣厲害。他收起了自己的神色後,頗有些深意地說道:“我還記得,老三剛回都城的時候總是喜歡約我一同喝酒,只不過我也想不到這樣的他居然還會聯合了外人,想要篡位?你說這樣的事情,我若是寬容了他,如何給臣民們一個交代呢?”
在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後,白秋桐是覺得可笑的,這些話難道不是藺飛遠自己泄漏出去的嗎?如若不是他說三皇子要謀反,亦或許是沒有任何人會掛在嘴邊的,難道在皇族中,親情就是這樣的薄弱?
“桐兒,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如果不這樣做,楊國的江山剛剛穩定了下來,我這個皇帝豈不是成爲了別人眼裡的懦夫?”說著,藺飛遠便質疑了起來。
所謂懦夫難道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解釋的?當真是可笑至極,白秋桐斂了斂面容上的神色,意味深長地笑著說道:“皇上說什麼都是對的,我也不過是隨意的說說而已,當然這件事還是得皇上自己去決定。”
藺飛遠沒有很明確的回答這個問題:“這些事情能桐兒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會處理乾淨的。”
“如此便好。”其實自己壓根就沒必要插手的,到頭來反而還惹得一身麻煩脫不開身,再欠下了藺飛遠的人情,將來怎麼還給他呢?
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藺飛遠輕按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正色地說:“我說的話你用心想想吧……”
收回了自己的手,白秋桐瞳孔中快速地閃過了一絲不悅,這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想多久都是一樣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