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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待會他們搜索過來怎麼辦?
待在這裡也不是一個很好辦法,於是乎,白秋桐開始望著來的路跑著,擔心動靜太大會讓他們有所察覺,也不敢怎麼出聲音。剛往前沒走多久,就發現前面也偶追兵圍了過來,就在她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回頭一看,白秋桐的目光落在了一顆蒼天古樹上。
爲了不被這些人抓到,白秋桐便把藥草捆起來繫上了身上,然後順著樹枝爬了上去,這棵樹樹葉繁茂,加上自己穿的有事一身青色的衣裳,只希望能夠避過這一劫。
白秋桐廢了很大的力,這才蹲在了葉子最繁茂的地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會讓周圍的追兵有所察覺。只是,不知道現在琳瑯怎麼樣了,他是不是被抓了還是……
這些人四處搜索著,草叢裡山洞裡也沒有放過,白秋桐很慶幸自己爬上了樹,否則現在就被他們抓住了。暗暗歇了一口氣之後,就靜靜的蹲在了樹上,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爲首的那個將領低罵了一聲後,擡眸看看昏暗的天際,說道:“走吧走吧,這麼大的林子,咱們上哪裡找去?”
“就是,大人就會派出一些費力又不討好的活計,就我們幾個人也知道派出來幾個來!”其中一個也罵罵咧咧的嘟囔了幾句。
將領不悅的說:“我聽說七王爺身邊的那些人都返回都城了,大人都把人手安排出去了,哪裡有時間跟咱們來搜山!”幾人說著說著也走遠了去。
直到他們徹底離開之後,白秋桐又蹲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這才鬆了一口氣。回想起他們剛纔的對話,白秋桐大概明白了一些什麼,想必是沛蘭和袁誠他們,在用計把追兵吸引過去,好給他們騰出一些時間吧?想著心裡有些寬慰,她很無言的是,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夠笑出來。
這些官兵是知府的人,倒也不用太擔心了,白秋桐現在憂慮的是五王爺如果回了都城,在皇上面上說了什麼怎麼辦?皇上會不會就因此不派出人手前來尋找了?再者,五王爺會不會爲了掩蓋他做的那些事,在派來的人手中安插他的人,然後再痛下殺手?這些都不是不可能的,當下還是儘快跟琳瑯趕回都城才行,在這裡真的太危險了。
看著夜幕降臨的黑暗即將來襲的夜色,白秋桐往下瞅了瞅,現在下去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正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這棵古樹上居然有一個像是門的東西,她詫異的同時也小心的靠了過去,微微打開了一個縫隙,被裡面的東西怔住了。
白秋桐順著小門走了進去,原來這棵幾人才能環抱住的古樹,裡面居然是別有洞天,竟是一個房子的模樣。她曾經在古書上看過,前人沒有假造房子的條件,大多數都會住在樹上,難道這就是他們留下來的?
裡面的灰塵看上去很厚,擺設也是極爲陳舊的模樣,至少也有百年不曾有人來過這裡了。她走了過去四處都打量了一番後,目光掃過樹壁上掛著的字畫,前人的字畫沒有彩色的墨,黑白的描繪之間也能看出來作畫之人是個閒情雅緻的。
隨後她發現了一個,用羊皮紙包裹著的東西放在了格子中,好奇心的迫使下就拿了下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本手寫的冊子,看著上面的內容白秋桐心裡一喜:“原本以爲易容術已經失傳了,想不到這裡面不止說的如此詳細,竟然連易容的東西都有,
難不成這位仙人是早知道我和琳瑯今日會有難,因此才早早的把東西留在這裡幾百年?”
欣喜的同時,她也來不及多想什麼,現在還是儘快趕回去把琳瑯帶到這裡才行,看天色今晚應該是要下雨了。白秋桐把東西放了回去,就順著樹枝小心的爬了下去。
這棵古樹建造的這麼神秘,應該不止只有這麼一個入口吧?於是,白秋桐開始在樹下走動,手指開始在樹身上摸索著,摸到了一塊凸起之後按了下去,只見樹身上原本完整的樹皮緩緩裂開來,一道小門瞬間就映入眼前。
她漆黑的一雙眸子在夜色中如同一泓溪水般清澈,總算是要感覺天無絕人之路這個說法,白秋桐往回快步走了去,不管怎麼樣先把琳瑯帶到這裡再說。
儘管現在追兵已經離開了,也保不定會有留下來駐守的,所以白秋桐回去的路上都不敢走小路,而是直接從草叢較深的地方穿了過去。
儘管一身帶著大大小小的刮傷,但她還是不作停歇了往回走著。來的時候,她已經應草堆把向琳瑯身處的那個山洞給遮了起來,那個地方還算較爲隱秘的,追兵應當是未曾發現。
天已經黑了,但此時皎潔的月色正好爲她引了一條路,又過來好一會之後,終於又回到了這處山洞裡來。遠遠的看到了位置之後,白秋桐就加快了腳步爬了上去,跌了幾跤之後又爬起來,現在整個人都狼狽極了。
撥開了草叢之後,白秋桐看到向琳瑯依舊是躺在原來的位置,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擡手探上他的額頭髮現沒有那麼燙了之後,呼出了一口氣,望著他此時光潔卻顯得慘白無色的臉頰,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白秋桐淡淡的笑了笑後,輕聲說:“你之前不是還說我對你不好嗎,這一次我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你,你醒來之後可別不認賬!”說完之後,也被自己的這句話給逗得樂了起來,一張張臉及時脂粉未施也盡顯傾城。
白秋桐杵著下巴望著近在眼前的俊臉,得儘快沉著夜色帶琳瑯離開這裡回到那個書屋才行,這裡很快就會被人給發現,必然是不安全的。
白秋桐握著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指動了動,只是人還沒有醒來,想必琳瑯是有些意識的,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她還在擔心,自己怎麼把向琳瑯這麼一個大男人搬過去呢!
“琳瑯,你是醒著的嗎?”她輕聲問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熱的原因,向琳瑯只是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白秋桐倒是鬆了一口氣,手穿過了向琳瑯的腰身,拉著他的另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身上,於是乎,向琳瑯一大半的力量就靠她撐著了。
白秋桐現在應該慶幸的是,他沒有完全昏迷過去,否則就要找個什麼東西來把他拉過去了,想著也是一陣陣的心慌。
回樹屋的這一段路上,磕磕絆絆的,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白秋桐扛著向琳瑯整整走了一個半時辰,看著盡在眼前的樹屋後她扯著嘴角笑了。到了之後才把他給弄了進去,輕放在那陳舊的木牀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息。
接著,她都沒來得及怎麼休息,就開始倒弄採來的那些藥草了,雖然燒是退了很多了,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萬一傷口發言再次引起了發熱該怎麼辦?
這麼想著,白秋桐加快看了手上的動作,把
藥材都糟碎了,然後把內衫的輕紗撕了一大半出來,浸泡在藥水中。等到藥水把輕紗泡了一會之後,白秋桐才用輕紗給他擦著傷口,然後再用藥水去把傷口周圍化膿的地方清洗著,處理好了又開始準備下一種藥材。
還好她平素裡喜歡看一些醫書,自己也學得了一些皮毛,至少藥草是什麼藥性的她還是知道。不一會,藥膏就做好了,白秋桐把輕紗包裹著自作的藥膏敷在了傷口上,再包紮了起來,這回總算是放心了。
這個時候,她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之前拿的食物在路上都不吃完了,現在她還是出去找一點果子回來吧,這裡離水邊很遠,琳瑯就算不喝水也要吃一些東西。想著,她便放心的出去了,記得白天的時候她還看到這裡周圍有一片野果來著。
幸好今晚的月亮很大,否則這麼深的林子裡一定是什麼都看不到了,白秋桐站在屬下,採摘了一些果子之後,又快速的折了回去。
向琳瑯手指動了動,感受到肩後的傷口傳來的疼後,他皺了皺眉總算是醒了過來,打量著四周的置身所在眼眸微微瞇起,帶著一絲絲的疑惑,忽然間就反應了過來:“桐兒呢?”糟糕,她該不會是爲了掩護住自己被抓走了吧?
剛打開了樹門時候,白秋桐就緩步從外面走來了,兩人在門口相遇到一起,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白秋桐張開手圈住了他的腰身:“琳瑯,你醒了……”
“我醒了,若是再不醒過來,不知道我的桐兒還要一個人折騰到什時候呢!”向琳瑯看著她現在無比狼狽的模樣,那白皙的皮膚卻依舊如玉。
白秋桐生怕自己的動作會觸碰到他的傷口,於是便說:“我們還是快進去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聞言,向琳瑯也顧不得心裡有多的疑惑,關上了樹門順著階梯昂往上爬去,傷口雖然還在疼,但是也能夠感受到這是藥物的作用,既然是起了藥效那邊好。他要讓自己儘快的恢復,然後不讓桐兒那麼提心吊膽的跟在自己身邊。
“桐兒,這裡你是怎麼找到的?”看著白秋桐的側身,向琳瑯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秋桐把果子捧了過來,自己先吃著一個:“我之前爲了躲避那些前來追我們的官兵,一時情急之下就爬上了這棵大樹,沒想到竟然發現了這個小房子,我厲害吧?”她難道的說了一句玩笑。
“我的桐兒自然是最厲害的!”這話倒也並非是恭維的語氣,一步步的瞭解了白秋桐之後,向琳瑯對她的出來愛意之外,還有這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敬意。他的桐兒若是生成了男兒身,想必一定是個文韜武略的英雄好漢。
白秋桐剛坐下,就扭頭看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快脫衣服!”
“呃……現在脫合適嗎?”哪知道,向琳瑯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當下就讓白秋桐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反應了過來。
“琳瑯,你想什麼呢,我是說讓你脫衣服,讓我看看你的傷口現在怎麼樣了,你怎麼……”說著竟然是說不下去了,白秋桐很想白他一眼,明明剛纔還奄奄一息的人,現在看上去竟然還精神奕奕的,像是沒事人的樣子。
向琳瑯本是不想讓她擔心的,當下就說:“沒事,我現在不都已經醒過來了嗎?”這些天也不知道桐兒受了多少苦,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