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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府前面圍了很多人,白管家趕忙通知了白秦山。
白秦山被徐成恩這事鬧得心煩,沒想到今天又出亂子了,就出府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又是徐成恩!他正幾跪在門口,低垂著頭。
白秦山剛想趕他走,只聽得周圍有人好奇地問道,“徐公子,你跪在這幹什麼啊?”
白秦山聽了這話心都揪了起來,徐成恩若是說了昨天的事情,他兩個女兒的清譽可是不保了啊。
徐成恩在那人問話之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能說,做戲就要做全套,他當然不能說了,如果說出去白秦山更加不會原諒他。
白秦山沒想到他會替他兩個女兒隱瞞這件事,心裡對他的憎惡也是剪了一分,心想這還是個識大體的人。
想著有什麼事就讓他進來談吧,這樣一直讓他跪著也不是回事。
白秦山剛要現身讓他進來,一小隊官兵跑步來了白府。
徐成恩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他只是在這裡跪了一會,不至於壓他去官府吧!
那些官兵略過了徐成恩,想從正門直接進去,卻被守門的侍衛攔了下來,“你們幹什麼?”
徐成恩也不在地上跪著了,站起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隊官兵裡一個看起來是頭頭的人站出來說,“我們奉命來請白小姐去一趟衙門。”
白秦山以爲是白慶雪又犯了什麼事,心想應該給她一個教訓了,就和那官兵說,“我知道了,跟我來吧。”
“您就是白老爺吧!”官兵頭領見白秦山衣著華麗,大家見他都恭恭敬敬地,心想這應該就是了。
白秦山點點頭,然後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官爺可知是什麼事找我女兒?”
“啊,我們只是奉命來請白小姐去衙門,所以也不知道到底什麼事。”官兵頭領見白老爺這麼待他有禮,有些不好意思。
白府雖然不涉及官場,但是白老爺的財力不可小覷,所以不能輕易動手。
“嗯,小女不可能犯什麼大錯,所以一會到了衙門,如果小女有什麼說話不當的地方,還望多擔待。”
“是是是,肯定擔待。”官兵頭領跟身後的官兵們說,“你們在外面等著,我隨白老爺進去看看。”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白慶雪的院子。
白慶雪還因爲昨天白秋桐平安無事地回來鬧彆扭,心想自己怎麼每次都在白秋桐那裡得不到便宜呢!
白慶雪正想著,綠水突然慌張地進來,“小姐,小姐……”
白慶雪不耐煩道,“又什麼事!”
“老爺來了!”
白慶雪以爲白秦山是來給她解了禁閉的,十分開心,絲毫沒注意到綠水慌張的神色。她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裙襬,讓自己看起來乖一點,好讓白秦
山不再遷怒她。
一看到白秦山推門進來,白慶雪立刻撲了上來,“爹爹!”
不料,白秦山厭惡地推開她,一個姑娘家這樣子成何體統!
白慶雪被推開後才發現,白秦山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那人穿著官兵樣式地衣服。
白大小姐回頭狠狠地瞪了綠水一眼,爹爹不是自己來的,怎麼還有其他人不早和我說!害得我這麼丟臉!
綠水十分委屈,心想奴婢想說了的,小姐也沒給奴婢機會說啊。
白秦山顧不上白慶雪的心裡變化,說道,“白慶雪,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麼事?讓人家官爺都找到家裡來了!”
白慶雪一臉茫然,“沒有啊,爹爹!”
白秦山氣得抖著鬍子,官兵卻上前一步,“白老爺,請問一下,這位白小姐名字是什麼?”
白慶雪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那官兵,“白慶雪。”
那官兵擺了擺手,“那搞錯了,不是這位白小姐,是白秋桐白小姐。”
話音剛落,白慶雪接話道,“我說吧,爹,我怎麼可能惹事呢?都是白秋桐,她纔會惹事呢!”
白秦山皺眉,心想官兵是不是搞錯了,白秋桐怎麼可能在外面惹上什麼事?
白慶雪沒等他問出口,熱情地帶著官兵出了院子。
“你們要找白秋桐啊,我帶你去吧!去晚了她跑了怎麼辦!”
官兵被白慶雪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嚇到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這兩人不是姐妹麼,怎麼妹妹被捉她這麼高興!
白慶雪完全沉浸在白秋桐要進衙門了的喜悅裡,沒有注意到官兵的反應,一路上不住地說白秋桐的壞話,“對了,她到底犯了什麼事?”
那官兵,愣了一會才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奉命來請白小姐去衙門。”
白慶雪見什麼也沒問出來覺得有點無趣,加快了腳步來到白秋桐的院子。
沛蘭在門口擋住她們,“小姐說了,她在練字,不見客。”
白慶雪翻了個白眼,隔著窗子喊道,“白秋桐,你不讓我進去沒關係,你總不能不讓人家官爺進去吧!你到底犯了什麼事,人家官爺來抓你了!”
白秋桐在屋子裡練著字,聽到白慶雪這話手一抖,那字就花了。
白秋桐心道不好,可能是私鹽的事情敗露了,那向琳瑯會不會有事?
雖然心裡亂作一團,她還是鎮定地走出房門,面色沉穩,不辨悲喜。
白慶雪沒有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覺得有些遺憾,不過想著以後可能只能去監牢裡見她了,心情不覺好了很多。
心裡被可憐白秋桐的想法佔據著,白慶雪連諷刺她的話都沒說。
白秋桐鎮定的跟著官兵回了衙門,沒有什麼過激行爲,也沒有反抗。
“桐兒,別怕,爹爹和你一起去。”白秦山見情況不對,擔心白秋桐出什麼事,跟在她身後。
官兵帶著白秋桐出了白府,徐成恩站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就都覺得沒什麼可看的,各自散去。
徐成恩不好意思再進白府,沒進去,只是守在門口看情況。發現官兵帶出來的是白秋桐不是白慶雪,好奇極了,也跟在她們後面一起去了衙門。
這時,向琳瑯正在衙門裡受審,見官兵將白秋桐帶了來,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不然怎麼可能連白秋桐都扯了進來。
白秋桐進來看了向琳瑯一眼,給了他一個讓他安心地眼神,然後跪下。
縣官瞄了一眼白秋桐問道,“堂下何人?”
“民女白秋桐。”
白秋桐不卑不亢,向琳瑯心想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縣官在升堂前就被王琦用錢收買,目的就是爲了治向琳瑯於死地。一拍驚堂木,“堂下二人,你們可知罪!”
兩人異口同聲道,“草民不知!”
縣官見兩人這態度,二拍驚堂木,“大膽!居然拒不認罪!”
向琳瑯沒跪下,本來這縣官的身份還不配讓他給他下跪,站在堂前正視縣官的眼睛,“不是草民不認罪,是草民實屬不知到底犯了什麼罪。”
縣官被他盯得一激靈,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壯膽,“販賣私鹽,是重罪!拒不認罪,罪加一等!來人吶,把這兩人打入死牢!”
縣官說完這些如釋重負,終於完事了,不然就這樣和他對峙還真怕他說不下去。
“慢著!”王琦突然從觀看的人羣中站了出來,大喊。
縣官偷偷地抹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真是個苦差事,他又要幹什麼啊!
王琦給縣官使了個眼色,縣官心領神會,王琦說道,“我能證明白小姐沒有參與販賣私鹽這件事!”
白秋桐瞪大眼睛看著他,他有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可沒說需要他救啊!
王琦看了一眼白秋桐,用眼神傳達她,不用謝,我相信你。
白秋桐無奈地低下頭,無視王琦的自作多情!
向琳瑯好笑地看著他,這人難道還覺得自己英雄救美的舉動可偉大了呢?打眼一看,又覺得王琦怎麼如此眼熟。
忽然想到,這不就是那天在茶樓附近偷偷監視他們的人!
向琳瑯看著他和縣官冠冕堂皇地互動,知道這件事應該是他做的了。不禁在心裡冷笑,好一招英雄救美!
白秋桐也不想領他的情,誰知那縣官就這樣判了。
縣官清清喉嚨,“既然白二小姐與此事無關,那她無罪。林浪死刑,擇日處斬!”
白秦山聽了這個判決結果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白秋桐不會去做販賣私鹽那麼危險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