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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女人,不管兩人之間有多大的誤會,他可是從來都捨不得說上半句的,這些人根本就是喪心病狂,竟然想要利用這樣的空隙來給桐兒下毒?向琳瑯又怎麼會這樣就算了,斂起了眸中的冷清冷後,他低眸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白秋桐:“這件事桐兒大可以放手去做,若是出了什麼事爲夫爲你去扛。”
聞言後,白秋桐忍不住笑出聲來,不輕不重地捶了他胸口一下,而後才一本正經地說:“罷了,現(xiàn)在也不好把這件事公開了,查明瞭真相再言其他,畢竟再怎麼說素顏也是丞相府的小姐,不是嗎?”
“桐兒,你的同情心可不是這麼用的,當心給自己招惹來的全是些不三不四之人呢?”先前的赫焱可不就是一個例子。
白秋桐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淡笑著搖搖頭說:“琳瑯,其實很多事情我比你看的開一些,能夠寬容的我會去寬容,若是真的到了不能夠寬容的時候,我也絕對不會給她機會。”
“所以,這件事你還是打算就這麼作罷?”
她點點頭,在向琳瑯淡淡柔和的眸子下,側開了眸子,目光中隱隱閃動著異樣的光芒:“先前跟周國的一戰(zhàn)血染河,死了多少人?能不打仗就不打仗吧,這江山雖大,九洲纔是更大的江山,一輩子都有打不完的仗,我只希望琳瑯你能夠一視同仁看待所有人,而不是……”
“桐兒以爲我會徇私?”向琳瑯瞇起了眼睛。
不知道爲什麼,白秋桐有些生氣,正要說話忍不住輕咳了幾聲,皺眉看著他說:“若是成爲這天下的霸主,卻成爲了嗜血狂魔,那麼琳瑯你跟那些謀反之人又有何區(qū)別?”
此話一出,向琳瑯也一言不發(fā)了,緊抿著薄脣看著面前的女子,似乎對於她說出來的話有些詫異似的。但是很快,向琳瑯就恢復了以往的神色,半是無奈的一笑:“桐兒與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若是我真是爲了這江山就濫殺無辜,豈不是成了一個罪人?”
“琳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話說到了這裡忽然間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自從兩人重修於好以來一直都不曾爭吵過,向琳瑯也從不曾說過她半句,但是聽著他如今的言詞,竟是有些委屈。
“桐兒好好歇著吧!”向琳瑯給她蓋上了羽被,舉步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白秋桐心口有些微微疼,喉嚨裡涌上了一些酸澀。琳瑯,你可知道我早已經看過這
血染江山的一幅畫,所以,不得不提醒你。
地牢裡,素顏除了不得自由,倒是什麼都不缺。沛蘭帶著人進來給她送吃的,見素顏瞪眼看著自己,嘲諷道:“我們家王妃寬宏大量,否則你現(xiàn)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沛蘭本來也想將藥換了讓她喝,但是最後還是被王妃阻止了,不管如何也不能這樣害了人的性命。
“呵呵,她恨我還來不及,怎麼會這麼好心留我一命?”現(xiàn)在的素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刁蠻,抱著雙腿蹲在牀榻上一動不動地望著她。
沛蘭不想跟她多言:“總之王妃好心留著你的命,周小姐好好想想該說些什麼吧,不過即便是周小姐不說,王妃難道就不會去調查嗎?”
“我……”她不能說。
“好了,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周小姐好自爲之吧。”
素顏忙叫住她:“等等,我要見七王妃。”
沛蘭回頭一撇:“實在抱歉,王妃最近沒有空來見周小姐,只好委屈周小姐在這裡多待幾天了。”說完之後,在素顏的喊叫聲中大步離開了牢房。
在書房裡忙到了深夜的向琳瑯,擡眸之後才發(fā)現(xiàn)已經是三更天了,心裡猛然一驚:“遭了,桐兒該不會以爲我生氣了吧?”想著,便到廚房裡將燉好的燕窩粥端上,帶上了一些她平素裡喜歡吃的東西走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嗅到了一陣香氣,仔細一聞就在嘴邊,她睜開了眼睛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臉:“你做什麼?”
“嚇到你了?”向琳瑯抿脣一笑,走到了桌邊將食盒裡的東西放在了桌上,聲音中帶著寵溺的氣息:“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東西,不起來吃一點嗎?”
白秋桐伸著腦袋瞅了瞅,知道他在討好自己,先前說話的語氣那麼生硬,現(xiàn)在何必這樣做呢?“不用了,我不餓。”
“是嗎,可是我卻聽見了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肚子已經在咕咕直叫了,真的不餓的話我就拿走了。”
“琳瑯,你怎麼這樣啊?”她嘟囔了一句。
向琳瑯哈哈大笑了起來,拾起了一塊點心送到她的嘴邊,白秋桐下意識的咬了一口,見他將剩下的一半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後,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不明白他似乎很喜歡吃自己剩下的東西,不管是什麼。
“方纔是我說話不對,桐兒若是心裡有氣,便衝我發(fā)出來吧!”在白秋桐詫異的目光中,他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
麼呢?”
向琳瑯一副隨便她怎麼樣的態(tài)度,倒是讓白秋桐愣住,隨後嘴角一扯,無奈地說:“我也不曾說過怪你,今天是怎麼了?”
“說不清爲什麼,不忍心讓某個人默默難過而已。”向琳瑯用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語卻帶足了自己的真誠。
白秋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那你那麼幾個時辰都去哪裡了?”
聞言,向琳瑯無辜地說:“我在書房,一時忘了時辰,桐兒別生氣了,嗯?”
被他溫柔的模樣逗得樂了,白秋桐哪裡還會跟他生氣,當下悶悶地看著他半晌後,披上了他遞來的外衫下了牀榻。看著桌面上豐盛的彩色,忍不住笑道:“這麼,哪裡吃得完?”“不嫌多,你喜歡吃什麼便吃什麼,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說著,自己也坐了過去,就這麼目光帶著柔和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分明每天都不能夠看見她,但是現(xiàn)在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一日不見就隔了許多年一樣。
“琳瑯,若是讓人知道你在府中竟然是個害怕妻子的人,豈不是笑話?”她微微仰著下巴說著。
向琳瑯就彷彿根本不在意一樣,隨口就說道:“男人若是不能寵著自己的妻子,那麼又爲何要娶回來?桐兒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優(yōu)柔寡斷了?”
在武國能夠找到他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難了,想著,不禁搖搖頭哭笑不得:“不過,這倒是我的榮幸。”
“知道便好,今後不管發(fā)生什麼事,可不能再跟我生氣了,知道嗎?”向琳瑯那溫柔的語氣,像極了一個正在哄孩子的人。
白秋桐淡淡勾脣而笑,頗有一些耐人尋味的感覺,輕抿了一口熬爛了的粥,還算滿意地說:“還不錯,不過總是欠缺了一些什麼。”
聽聞此言,向琳瑯便是一笑,擡手接過了她手裡的粥水,聲音帶著柔和,就連眉目之中也閃現(xiàn)了寵溺的漣漪:“我來餵你吧!”
兩人走到如今經歷的東西太多,不容易捨去,哪怕是再多的誤會又如何,轉眼後依然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亦或許這纔是一種不可割捨的情愛。
次日,守著地牢的侍衛(wèi)再次來報:“王妃,那周小姐又在尋死覓活,說什麼都要見王爺和王妃一面。”
白秋桐這一回可不會給她面子了,一口就回絕了:“就去告訴她,本王妃今日要進宮去看皇上,沒興致聽她說話,讓她在地牢裡好好想清楚了要說什麼,再派人來通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