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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桐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的,可是向琳瑯既然這麼執(zhí)著於看日出,那麼難道還真的有什麼不一樣嗎?看著白秋桐低垂眼瞼思考的模樣,向琳瑯心裡一陣笑意,看來這次在京城能夠有這個女人在身邊陪著,也不是很無聊了。
他擡手在白秋桐面前晃了晃後,低笑:“在發(fā)什麼愣呢?”
“你能不能別這麼嚇人?”白秋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後,便轉(zhuǎn)身要走,然而手卻落在了向琳瑯的五指中。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快亮了,你這是著急著做什麼去?”
白秋桐瞥了一眼過去,頗有些不悅地說:“還不怕打擾到你看日出嗎?王爺對太陽也這麼有興致,從前不見你有這種嗜好啊?”
聞言後,向琳瑯抱著手臂,一雙澈眸就這麼直勾勾的注視著白秋桐,然後輕緩的啓脣聲音卻僵硬的說:“從前……從來桐兒哪裡有在意過我的想法?從前哪裡有關(guān)心過我有什麼嗜好?”
白秋桐掙脫了自己的手後,好笑地看著他,看似隨意第說了一句:“從前的我,甚至連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功夫去在意,哪有多餘的時間去在意別人想什麼呢?”
聽到這句話後,向琳瑯一陣不悅之色:仰著下巴瞅著她悠悠地啓脣說道:“好一個連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功夫去在意,你如果連自己都不愛惜還怎麼去愛別人了?”
聞言後,白秋桐簡直有些哭笑不得,這叫什麼問題啊?她想了想後隨口地回答道:“我不過是隨便那麼一說罷了。”
“隨便一說也不行。”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或許沒有其他人比向琳瑯還要了解了,擡手順了順她長髮後,聲音溫和地說道:“不管桐兒變的怎麼樣了,我都愛……”
白秋桐仰著腦袋,眉眼帶笑的看著他,一雙靈動的大眼水波流轉(zhuǎn)著異樣的神色:“王爺?shù)故敲看斡崎f得很,也不知道這樣對多少女子說過此話。”
見她不置信的模樣,向琳瑯倒也沒有解釋什麼,有些話哪怕是他刻意的去解釋了又能有什麼用,只要他知道自己的桐兒是在意的便好。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也終於看到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白秋桐目光中淡淡地看著這一幕。其實她想說,日出真的很美,只不過在欣賞了這樣的美麗之後,也不過時轉(zhuǎn)瞬即逝,能夠留下的有什麼?
“琳瑯,我聽宮裡的人傳來消息說,皇上的病似乎又在加重了,昨日都未曾上朝。”白秋桐揚起下巴,看著面前溫潤的男子。
向琳瑯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擱下了筆墨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擡手順了順白秋桐的髮絲,猶豫中啓脣道:“既然現(xiàn)在赫玉公主已經(jīng)回周國了,司馬清月倒是樂的清閒,不如就明日讓他一起進宮,也好給父皇看看。”
“這……”白秋桐猶豫的一下,隨即想了想,便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向琳瑯將白秋桐
的耳邊的髮絲別到耳後,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手,笑道:“走吧!”
“去哪裡?”白秋桐臉色微紅,有些呆,直到向琳瑯拉了她一下,她才反應(yīng)過來。
“當然是去與司馬清月說說這事,案子的事暫時也沒有什麼進展,還是父皇的身子比較重要。”向琳瑯帶著一絲戲謔,修長的手指又握緊了些。
白秋桐的臉上如同布上了一層紅霞,似嬌似嗔的看著了向琳瑯眼眸,這纔跟在他身後一起向司馬清月的醫(yī)館而去。
沒有跟他多餘廢話,向琳瑯一進去便將事情給司馬清月說了一遍,也將向帶他入宮的事情解釋了明白。
“宮裡那麼多的御醫(yī),在下又何必要去湊那個熱鬧呢?”司馬清月對入宮這件事沒有什麼好感。
“算是本王親自請你也不行嗎?”向琳瑯也沒有說什麼,司馬清月的反應(yīng)完全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罷了,我去看看就是了。”司馬清月有些無奈,向琳瑯如今也是他的朋友,這樣的事他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向琳瑯笑了笑,拍了拍司馬清月的肩膀,笑著說道:“那就多謝清月公子了!”
司馬清月無所謂第擺擺手,表示他們兩個快點走,看白秋桐那一臉笑意明媚的模樣,怎麼就覺得有些刺眼呢?難道自己又被打了什麼主意不成?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向琳瑯和白秋桐也沒有再留下的意思,兩人肩並肩的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白秋桐和向琳瑯兩人就帶著司馬清月進了宮,司馬清月雖是百般不願,卻也逃不過好友的請求。
“這不是七弟和七弟妹嗎?怎麼還帶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纔剛?cè)雽m門,他們就見到了五王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五哥。”向琳瑯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想必也是被五王爺這無禮的話給氣到了。
倒是白秋桐不動聲色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微微欠身,說道:“五王爺該不會忘了這是誰了吧?清月公子可是還親自爲王爺解毒過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司馬清月哼了一聲,說道:“既然這宮裡有人不歡迎在下,那麼在下還是回去吧!”
看著面前里人一唱一和,向嘯塵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且不說這司馬清月醫(yī)術(shù)多麼高明,就是傳到了別人耳朵裡,還說是他向嘯塵攔著不讓神醫(yī)進宮給皇上治病呢?到時候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扣下來,他可就虧大了。
想到這,五王爺有些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是七弟請來的清月公子,那就快些進去吧!可莫要耽誤了。”
“那七弟就先行一步了。”向琳瑯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白秋桐,笑了一下,這才向?qū)m內(nèi)走去。
向嘯塵看著幾人的背影,心裡冷笑,若是他們治好了也就罷了,若是治不好那樂子可就大了。
進宮的路還算順利,不過
一會,便到了皇上的寢宮,一眼看去,地上跪著一羣御醫(yī),而皇上就躺在那龍牀之上,臉色蒼白,眼睛微閉。
最近深得皇上寵愛的靜妃娘娘坐在牀榻邊,這會正拿著條手帕,嚶嚶嚶的哭著,向琳瑯皺了皺眉,“父皇今日的情況怎麼樣?”
靜妃娘娘手中的帕子裝模作樣的擦了擦自己微紅的眼角,“皇上今日都沒有醒來過,這些庸醫(yī),竟說查不出來皇上得了什麼病!”
地上跪著的御醫(yī)們身子抖了抖,其中跪在最前面的那位抖索著說道:“七王爺,請恕下官們無能,實在是皇上的病太奇怪了,根本就找不到病因。”
“罷了,你們下去吧!”向琳瑯揮了揮手,御醫(yī)們這才紛紛退了出去。
靜妃又哭了起來,眼淚直往下掉,向琳瑯的眉頭有皺了起來,白秋桐一看就知道他定是沒有法子了,便上前一步,說道:“娘娘莫要哭了,王爺請了神醫(yī),讓他看看吧!”
果然,靜妃一聽,這才注意到跟在他們身後的司馬清月,疑惑到,“他便是那個神醫(yī)司馬清月?”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這個人看起來太年輕了,跟她映像中那種白髮蒼蒼的神醫(yī)一點也不一樣。
“娘娘莫要小瞧了他,清月公子雖然年輕,卻是有著真本事,便讓他看看吧!”白秋桐說話溫溫柔柔的,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味道,讓人不知不覺就相信了她的話。
見里人讓開,司馬清月面無表情的上前,修長的手指搭在皇上的手腕之上,隨即皺了皺眉,過了許久,才收回了手。
靜妃立馬上前,焦急的問道:“神醫(yī),皇上可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了?”
司馬清月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淡淡的說道:“筆墨拿來。”
話音未落,邊上的太監(jiān)立馬就有人下去準備了。
“清月公子,父皇到底得了什麼病?”向琳瑯還從未見過司馬清月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
“不好說。”司馬清月只有這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白秋桐伸手握住向琳瑯的手,輕柔的說道:“琳瑯,這件事急不來。”司馬清月既然不想在這裡說,便是有什麼隱情了。
“我知道。”向琳瑯用力的回握回去,卻是沒有原來那麼擔心了,他自然也相信司馬清月的醫(yī)術(shù),只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倒是有些讓人頭疼了。
太監(jiān)們的動作倒是很快,司馬清月擡手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堆藥名,吩咐他們下去把藥熬了,火候、藥理也都交代了一下。在這之後,司馬清月就再也沒有其它動作,他倒是很隨意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向琳瑯和白秋桐雖然也在擔心,可是目前看來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七弟,清月公子可給父皇看過了?”一道聲音突然從殿門口傳了進來,幾人擡頭看去,就見向嘯塵緩步正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