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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琳瑯的聲音迴旋在大殿內,明明是那樣的清清淡淡,卻依舊是含著數不盡的冷意和絕望。曾幾何時,向琳瑯也曾經等待著這個做父親的出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明白了,要想讓自己趁真正的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靠著自己去打拼,靠著自己一點點的強大起來。
離開了重陽宮之後,白秋桐挽上了他的手臂,輕聲說:“琳瑯,今晚我們住在宮中吧!”
“好,就聽桐兒的。”向琳瑯手輕顫了一下,反握住了她的五指,漸漸收攏了一些。
“有人想要名利、有人想要權勢、也有人只想要情義,可是世界上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站在了河水邊,淡淡的月光灑落下來,將一堆璧人的身影漸漸拉長了一些,波光微微閃動,向琳瑯脣瓣輕啓:“是啊,不管想要什麼都要靠著自己去爭取。”
白秋桐轉身看著他,不喜歡這樣冷冰冰的向琳瑯,伸手圈住了他窄窄的腰身,湖面上的波光漣漪正好,柳色低垂、河水凌凌,皓月之下,兩人靜靜的相擁中。
這一晚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有人在謀劃著另一天的計劃,有人在打著其他的主意,也有人在寂夜中無眠……
望著身邊睡去的女子,向琳瑯俯身在她的眉心印上了一吻後,低聲說:“桐兒,一定要等我來接你……”
屋子中的淡淡迷香瀰漫開來,袁誠帶著數百的暗影出現在後院中,死寂一樣的沉默下,他上前了一步:“王爺,你不走?”
“把王妃帶走,三日後宮中平定下來,收到了本王的手諭再言。”
袁誠不會違抗他的命令,但是這一次他卻遲疑了起來:“王爺,五王爺的三十萬大軍就在城外,屬下……”
“怎麼,本王的話你聽不懂?”
聞言,袁誠低下了眸子,拱手道:“屬下遵命!”
目送著馬車從西門離開之後,向琳瑯這纔回了宮殿裡,明日一戰在所難免,他最不想看著自己心心念念要保護的女子,再受到傷害。
不知道睡了多久了,白秋桐醒來的時候揉著有些昏沉的額頭,轉身說道:“沛蘭,王爺呢?”這才發現自己人是躺在了馬車裡。
見她醒來了,沛蘭忙遞上了一些水:“王爺還在宮中,特地讓奴婢隨著王妃到江南走走,說是這江南的五月天最是好看了,王妃不是一直都喜歡嗎?”
聞言後,白秋桐立馬反應了過來,那個男人想要孤軍奮戰,將自己給送
走了,她掀開了簾子看去,現在恐怕已經離開了京城百十里的路程了,她冷聲道:“袁誠,你就是這樣保護王爺的嗎?”
袁誠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半是無奈地說:“屬下逢了王爺的命令,一定要護送著王妃到江南。”
看來,這一次琳瑯是打定了主意不讓自己回去了,她緊抿著雙脣,半晌之後脣瓣微微啓開了一些:“現在掉頭回京城。”
“可是……”
“可是什麼,本王妃的話需要再說一遍嗎?”希望現在回去一切都還來得及。
袁誠沉重地嗯了一聲:“是。”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一座院子前,白秋桐下了馬車後,走了進去。
裡面的白秋桐到了她後明顯是一愣,隨後面上露出了驚喜:“參見七王妃。”
“起來吧,現在跟我回京城,該是你露面的時候了。”
女子點點頭,一臉的期待。
皇城中戒備森嚴,出入都要嚴格的搜身檢查,索性現在天剛剛亮,並沒有什麼人,白秋桐給了袁誠一個眼神。袁誠瞭然地微點頭,趁著守衛不注意的時候閃身上了城樓上,解決了幾個守衛後,放出了煙火。
不過一個念頭的功夫,城門口哦頓時圍了無數的影衛,將守著城門的一干將士和將軍都給包圍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那少將戒備地說著。
這個時候,白秋桐輕挑開了簾子走了出來,一襲莊嚴的宮裝,長裙拖擺在後,目光幽深地掃過衆人:“怎麼,見到本王妃你們不拜見?”這些都是生面孔,估摸著應該是四王爺的人。
“參見七王妃!”在聽到了白秋桐的話語後,衆人這才低頭行禮。
白秋桐可不想跟他們廢話下去,當下就說:“放行!”
“不知道七王妃可有皇上的聖旨,否則末將不敢放行。”少將低頭,正色說道。
這句話讓白秋桐一陣不悅,不等白秋桐說話,袁誠手中的劍已經夾在了他的脖子上,冷聲道:“還不開城門,難道要我宰了你的腦袋後,自己去開嗎?”
那少將也是傻眼了,自然不願意賠上自己的性命,當下就吩咐了守衛將城門打開,目送著白秋桐一行人離開。
……
皇宮深處,大殿內一片寂靜,似乎落上一根針都能夠聽得見似的,幾位王爺和大臣正在爭執不斷,哪知道皇上卻忽然間宣佈上朝了。
向琳瑯若有所思地和八王爺對視了一眼,向
嘯塵也是一愣,不是說父皇身子不行了嗎,怎麼還能來上朝?
此番,隨著皇上而來的人,不但有司馬清月還有白秋桐,兩人一左一右地伴隨在皇上身邊,緩緩走入了大殿內。
“桐兒……”向琳瑯輕喚了一聲,昨夜不是將她送走了嗎?
白秋桐對上了他的目光後,露出了淡淡的哀怨神色,曾經她便已經說過了不管未來會怎樣,她都會陪他一起走下去。
“皇上萬歲萬萬歲!”震耳欲聾的聲音過後,讓整個大殿都死寂一片。
白秋桐微微揚起了下巴,站在了殿前:“皇上身子的確是抱恙,昨日也並非是中毒,讓各位大臣擔憂了。”
“七王妃你這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向嘯塵低聲說了一句。
白秋桐目光一掃而過,落在了他的身上後,嚴肅地問道:“那麼,五王爺怎麼就知道皇上是中毒呢?況且,還說的這麼肯定,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
聞言後,向嘯塵啞然:“誰不知道七王妃有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即便是死的也能說成活的,這父皇中毒了也能說是沒有中毒,當時在場的衆位大臣可都是看到了的?”
白秋桐腰上掛著幾枚掛墜,她有意無意地拂動了一下後,悠悠說道:“那正是巧了,今日一早本官特意去了各位大臣家裡拜訪了一下,可是卻沒有誰看到皇上中毒的事,各位大臣,你們說是嗎?”
“呃,那不是……”其中一個眼尖的大臣看到了熟悉的玉佩後,心裡嘀咕道:那不是我兒的隨身玉佩嗎?
發現了這個端倪之後,幾個朝廷中的重臣,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嚥了回去,換了另外一種口吻,說道:“七王妃說的是,老臣也只是聽御醫說皇上喝了藥,睡下了!”
“老……老臣也聽見了。”緊隨著,幾個大臣都紛紛效仿。
向琳瑯嘴角淡淡揚起,桐兒這個時候來,原來是有了把握的?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她腰上的玉佩,雖然只有三五個,但是那都是朝廷中幾個重臣家子女所佩戴的。這樣一來他們便會以爲家人在七王府裡,不敢胡亂編冊一些不實之言了。
靜靜坐在了龍椅上的皇上,就用一雙冷眸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在之前,重陽宮中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
急急趕回了皇宮裡的白秋桐,沒有多加猶豫便前往了重陽宮,聽聞了皇上還不曾去上朝後,稍稍的歇了一口氣,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牌子,很輕易便進了內殿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