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起點書友寂寞的家的打賞,小寒會繼續努力的!)
“行了行了,拿回去,你這事我不管了。幫你的忙,我還得搭上我自己!現在還反過來埋怨我?”楊然一行人,還沒有走近,便聽到組委會那個吳主任的辦公室傳來了他的咆哮聲。
“我那是埋怨你嗎?我的意思是,這小子這么難搞,你就不能,嗯,我們就不能再想想別的好辦法……”這是黃大頭的辯解聲。
“滾吧,滾吧,你這事我管不了!”吳主任實際上在剛才和楊久道的對話中已經感覺到對方的不簡單了,他心中慫了一半,現在說話的聲音都很不耐煩。
這下,黃大頭也惱怒了起來,他叫道:“姓吳的,你拿我勞資的錢,現在又反悔了是不是?”
“該我做的我已經做了,現在事情辦不成,我有什么辦法?”吳主任也是梗著脖子,不滿地說道。他行事不夠爽快,到現在都不舍得把黃大頭為了這事特別孝敬的錢給退回去。
“咳咳!”楊久道的一聲咳嗽,打斷了里面兩人的狗咬狗,他也沒有敲門,便推開了本來只是半掩著的房門。
楊久道笑瞇瞇的走進去,里面兩人一看,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后面跟著進來的楊然和區婷倒被赤果果地忽視掉了。
“吳主任,黃老板。”楊久道看著他們,笑容很微妙,“不知道你們討論得怎么樣?組委會的公函,能拿得出來嗎?”
黃大頭臭著臉,語氣不善地說道:“你急什么,有這么快嗎?領導事情那么多,是你能隨便催的嗎?”
“我很好奇,領導的事情不是我們能隨便催的,那你是供奉了多少錢,才讓領導這么快做出的決定?”楊然冒了出來,一語命中要害。
黃大頭和吳主任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而且吳主任還狠狠地看了一眼黃大頭,似乎是在怨恨他剛才大張旗鼓地把事情抖出來。
“誰家的小孩?這么不會說話!信口胡開,血口噴人!”黃大頭有些詞窮,只能瞪起眼,似乎想要嚇唬楊然。
“別嚇唬小孩嘛!有話好好說。我也是想要問問,你出了多少錢,我們出雙倍,吳主任幫我把這個黃大頭趕出去好不好?他就像蒼蠅,嗡嗡嗡,特煩。”楊然笑瞇瞇地說著,就是要讓對方恨得牙咬咬。
楊久道聽著,心中都偷偷地為自己這個小侄子豎起了大拇指。
“太流弊了!句句穿心啊!”
黃大頭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不過還好,他的盟友沒有跟他鬧翻,也沒有臨陣倒戈的想法。吳主任還是聽出了楊然言語中調侃的意味。
他黑著臉,說道:“什么錢?誰跟你們談錢,都給我出去,今天事情忙得很,你們兩家,回去好好做生意,再鬧我就上報組委會,把你們都趕出去。”
這回他聰明了,決口不提之前自己做過的驅逐決定,輕輕一筆帶過,然后有些服軟的意思,想要息事寧人。
而且,最后一句威脅這可是有理有據了!楊久道和黃大頭再“鬧事”,他可真的有借口去把他們倆統統趕出去。
但楊久道會害怕嗎?他又怎么可能就這樣退縮?想要息事寧人,怎么會讓他們如意?
“這可怎么行?”楊久道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吳主任你之前說組委會做出把我們趕出展館的決定,我們就要查清楚,是不是真的組委會做了這個決定!”
“組委會會再查,如果不是你們的錯,我們會幫忙申請取消這個決定。”吳主任有些干巴巴地說著,他有些慌了。
“是我們的錯,我們當然會承擔,但如果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也不會隨便你們隨意詆毀。人,還是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說出的話負責任的!”楊久道看著吳主任,眼神帶著一絲冷芒地說道。
“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吳主任徹底慌了,他伸出手指,顫抖地叫道。
“何談威脅?”忽然外面傳來了一句略帶威嚴的聲音,又一個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只見是一個五十多歲模樣、沒有西裝革履但穿著相對威嚴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雙手背在身后,走得四平八穩。
“是小吳你威脅了別人,還是別人威脅了你?”中年男人眼神銳利地看著更加慌亂的吳主任,說道。
“章,章主席,您怎么來了?”吳主任聲音顫抖地問道,看到來人,他都傻了。
章澤世,組委會的副主席,也是省工業廳里的一個大領導,組委會的職務他只是兼的,平時的事情都是吳主任這些小領導負責,他們只抓大方向。
這也造成了下面這些小領導“大權”在握,對待更下面的商戶囂張跋扈、吃喝拿要,吳主任也只不過是一個大環境下的縮影。
但即使是這樣,吳主任對這些經常神龍不見首尾的大領導一點也不敢怠慢。畢竟他們手中所謂的大權,也不過是別人看不上的小菜,而他們自己的官帽子,生殺予奪大權還在別人手上呢!
平日里,他們給領導的孝敬可不少,可怎么章主席一進來就說話說得這么“陰陽怪氣”?
很快,吳主任就知道為什么了!
在楊然和區婷好奇的目光下,楊久道轉身跟章主席笑著打招呼:“章大哥,正好,您來了,麻煩您幫忙評評理。”
原來是認識的!吳主任瞳孔放大了。
原來這就是小叔的后臺,什么章主席。楊然心中明了,他們來之前,楊久道還打了個電話,也是跟這個昨天他通過楊博道特地去拜訪的章大哥。
“剛剛我也聽到了,小吳,你好大膽子啊!”章澤世跟楊久道微微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便呵斥道。
“你居然要驅逐我們展會的商家,來,告訴我,我們展會有哪一條規定說明了可以隨隨便便就取消一個商家的參展資格?”
“是我老了,還是你糊涂了?”
(PS:這里或許有書友會跟小寒說這個世界并沒有資本和社會之分,不應該出現和我們現實相似的狀況。但小寒覺得,帶來這種分別的不是社會制度,而是文化氛圍。像港澳臺,他們也不姓社,但實際上,上下級的制度,待人處事的習慣跟我們都差不多。該有腐敗的地方,無論是社還是資都少不了,這只是人性問題而已。
所以大家不要太糾結這個問題,我們姑且認為兩個世界發展軌跡不同,但殊途同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