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楊然在床上躺下后,他閉上了雙眼,而意識卻穿越了空間的限制,來到了市區一個狹窄幽暗的小巷。
這個小巷坐落在棚戶區的一個死角,大樓遮蔽,漆黑無燈,月光都無法照進,平時白天都鮮有人進出,更別說晚上。
毫無征兆的,在黑暗中一只臥在角落里的大狗忽然睜開了雙眼。
它扭了扭,身體竟然猶如水銀般癱軟、變化,這過程并不像變形金剛那樣酷炫,反而,要是有人看到,非得驚恐地尖叫起來不可。
等變化完整,一個身體果露著的人在黑暗中站了起來。
“好神奇!”楊然看了看自己這個新軀體的手,暗暗驚嘆。
這個身體不像完美級傀儡人一樣,楊然意識轉移過去,還能百分之百地體驗到對方的感受。
而這個初級傀儡人沒有,楊然能看得到,能聽得到,甚至也能聞得到。
只是,它很多感官都好像封閉了一般,楊然這樣赤果果地站在冬天夜晚的寒風中,不到十度的戶外低溫,他竟然沒有一點寒冷的感覺!
楊然從白天自己偷偷藏東西的地方,掏出了一個大包,先翻出衣服換上。
雖然不穿衣服也沒關系,不過作為一個講文明的現代人,楊然還是覺得自己露著大啾啾有些不好意思。
背上裝備,楊然騎上了一輛破舊的自行車,悄無聲息地鉆進了夜色里。
有了這個初級傀儡人之后,楊然真的方便很多,他可以不用自己本身去冒險。
只需要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意識轉移,把自己換到這個初級傀儡人身上,然后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去行動。
重新布置完安裝在甘弘輝幾個住宅的竊聽器,楊然讓傀儡人直接回來楊家莊園,自己跑出去,將傀儡人收回到自己的系統空間里。
初級傀儡人還是有一個小弊端,就是如果自己不在周圍,就無法將其回收。
當然,如果發生了什么大事,楊然也是可以丟下它,自己意識逃脫回來。
目前楊然自然不會這么干,甚至他都不愿意把初級傀儡人過長時間地丟在外頭。
沒有自己看著,丟了怎么辦?
這可是價值一萬金幣的大資產啊!
......
提案在省政府會議上受到了阻難,雖然還沒有完全被駁回,可是也是暫時擱置了下來。
這個消息,秦誠沒兩天便得知了!
他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甘弘輝在省政府有人,他也同樣有著自己的老領導。
而秦誠得到的消息不比甘弘輝少,幾乎當時會議上發生的情況,他都了如指掌。
“究竟是什么情況?黃鼎禮為什么沖在最前面反對我的提案?”秦誠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明州市算得上是黃鼎禮的勢力范圍,他雖然沒有在明州市主政過,但甘弘輝以前就是黃鼎禮的部下,而且這些年也看得出明州的官員對黃鼎禮的一些政見、提案都是全力支持。
按理說,他應該是希望明州市好的人,明州市的經濟搞上來了,黃鼎禮的勢力也更強大!
但他卻沖在了最前頭!
黃鼎禮不僅自己旗幟鮮明地表示反對這個提案,還故意挑起了其他幾個沿海城市利益相關方的反對情緒。
這個舉動就很微妙了!
秦誠一度也是跟自己老領導那樣,以為黃鼎禮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反對自己的提案。
畢竟秦誠不是黃鼎禮的人,他要是做出了成績來,黃鼎禮對明州市的掌控力度會相應地被削弱。
這種解釋倒還算合理,畢竟政治上的相互傾軋也是很常見的。
只不過,秦誠看問題看得更深,從老領導的轉述中,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黃鼎禮在反對自己的時候,有那么一絲驚慌,有那么一絲惱怒。
不僅不像是老謀深算的黃鼎禮的作風,甚至在省政府領導會議這樣的高規格的場面里,黃鼎禮的表現都顯得有些幼稚了!
“難道,這鹽港和赤港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內幕?”秦誠是紀委出身的,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黃鼎禮的異常可能真的有問題!
秦誠臉上露出了喜意,他微微地一笑,哼了一聲,說道:“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肩負重任的他來明州市已經近一年了,終于抓住了黃家和甘弘輝露出的一點點馬腳,這還是無心插柳得到的線索!
雖然還不能夠完全確認,不過用他這個老紀委的眼光來看,只要深挖,就肯定能挖出大事情來!
......
學校倒是風平浪靜許多,楊然剛回到學校那個時候的轟動,似乎也平靜了下來。
當然,同學們看向楊然的眼光還是充滿了羨慕和崇拜。在他們看來,楊然已經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還和大明星一塊吃飯、登臺,儼然已經登上了人生巔峰。
楊然不知道,在學校的年級會議里,老師們也在討論著楊然的事情。
“這個楊然,也太會搞事情了一點!作為一個重點班的學生,他應該好好學習,而不是整天請假去做這做那!”三班的班主任吳仕基不滿地說道。
他其實是嫉妒,楊然給了他們班任課老師每人一張余文英的簽名唱片,整個年級都看到這些老師在得意洋洋地曬著禮物,其他的老師也是暗暗羨慕,并沒有太過在意。
但吳仕基這個人心胸比較狹窄,他看著不暢快,心念一轉,在年級會議里嚷嚷了出來:“他自己不好好學習就算了,還把其他同學給影響了!”
楊然的班主任,梁普華皺起了眉頭,她說道:“吳老師,楊然他請假回來之后,并沒有影響到別的同學學習吧?我們班的同學,都很自覺,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看看這個月月考的成績!”
梁普華覺得吳仕基對楊然有些過分針對了一些,她說話的語氣也并不是那么客氣。
“你們一班全是尖子生,影響到學習,估計成績一時半會兒也體現不出來。”吳仕基酸溜溜地說道,“但我說的是事實,他一個學生,可以請那么長的假出去,級組長,我是擔心其他同學也是人心浮動,也學著楊然那樣,不想學習,光往外面跑啊!”
“他的假是我批的,再怎么說,楊然同學這次出去,也是為我們學校爭取了榮譽嘛!”級組長笑著擺了擺手,和稀泥地說道,“吳老師可以多做一下你們班的思想工作。”
吳仕基嘀咕道:“我看,還不如把這個楊然調到音樂特長生班去,反正也是在我們學校里,呆在一班,整天鬧事情,他自己成績沒搞好,其他同學的成績也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