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一路跟著苗景少回來他自己的房中,在門外都能聽到裡面傳出嘭嘭響聲。他將窗戶輕輕推開一條細縫,剛好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被關在籠子的阿燕,披頭散髮像個鬼那樣,不由得臉色一變。
關上窗悄悄退開原路返回,回到房中將所見告知衆人。沒想到阿燕居然在苗景少手裡,再者木風音先前不是說過阿燕已經死了嗎?怎會現在又會在苗景少房中呢?
這時苗欣突然氣勢洶洶的跑了回來,一腳踹開大門發生一聲巨響,下人連忙讓道害怕受到牽連,每每苗欣這副樣子定時有大事發生,她出了名的脾氣暴躁,此時更是暴上加暴。
開門走了出去詢問何事,?得知苗家店鋪有人伺機搗亂,苗欣被氣得不輕。
蕭城的茶館不在少數,以前趙家本有一家,現在苗家將其收購了。此次出事的便這一家,那人一來到茶館就四處挑毛病,甚至對貨櫃上的茶葉施與破壞,對於這般無理取鬧之人,茶館管事絲毫不客氣的趕他出去。
那人被趕出去後,不知如何從後門竄進內院,點起了一把大火。
霎時間,一條火龍講給整個茶館吞噬。而後另外一間布坊也燃起了大火,陸陸續續其他店鋪紛紛傳來火訊,而且燒的都是苗家收購趙家的產業,這下子苗家可謂是損失慘重。
苗欣立即集齊所有夥計救火,花費了整整一個早上的時間纔將火勢撲滅。隨即發下一條命令勢要將那攪亂縱火之人捉到!
他們四人來到苗欣房中,見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部掃到在地,除了她自身坐的凳子,其他則東倒西歪倒在地上,想來回到房中又發了脾氣。
飄雪寒走過去扶起最近的一張凳子,聽到聲音後苗欣才知他們來了。氣急敗壞的將事情再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與在下人那處聽來的無異。
金城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所爲。”
苗欣搖頭。“居那些夥計說,那人的臉包得嚴實得很,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
雲烈道:“燒的都只是以前趙家的產業?”
苗欣點頭。
黃晉帆震驚道:“那人會不會是......先前失蹤的趙翼啊?”
此話一出衆人覺得不是不可能,苗家在蕭城內疚只有趙家這一仇家,現在趙家沒了,趙家以前產業的失火,而之前趙翼的失蹤,自然會讓人聯想到一塊。
苗欣認同,她回來的時候就懷疑過這一點,只是找不到證據。
太陽漸漸從西邊落下,殘陽印在屋頂上折射出暖洋洋的光芒。
叨叨突然炸毛,突然撲到門前,兩隻前爪使勁刨想要開門出去。
這時外院內侍女的尖叫聲四起,乒乒乓乓一陣雜音。房內衆人立刻去查看情況,出門只見一人披頭散髮,舉止行爲怪異,拼命的在胡亂傷人。
苗景少在一旁拽著她,結果被那人一手抓破臉,指甲有一個小拇指那麼長,被捉到臉上那傷口歷歷在目。
在發狂的就是阿燕,方纔苗景少見她在籠內似乎平靜了下來,就打開鐵籠放她出來,誰知阿燕只是假裝安靜,門剛打開就衝到院內,對院內的人肆無忌憚追趕廝殺。
飄雪寒想都沒想丟出一記冰箭,冰箭扎到阿燕的手臂,頓時佈滿冰霜。
阿燕遲鈍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再擡頭看向飄雪寒他們,從喉嚨內發出嘶吼朝這邊撲過來。
他們見到阿燕此時這副模樣,心裡都知道她已經被練成不死人,此人不能絕對留!
自上次被不死人圍剿後,金城現在手不離震星槍,去到哪帶到哪。眼見阿燕就要衝到眼前,提起震星對著她的胸口捅去。
可是阿燕竟然躲開了,在金城吃驚的時候猛地擡起手,那細長的指甲就像是一隻鷹抓,往金城臉上抓去。
半路有人突然一腳伸來,攔腰踢在阿燕腹中直接將她挑飛,落地之際泛起漫天灰塵。
黃晉帆收回腳站穩後箭步來到阿燕身前,抽出長劍欲將她了斷。誰知苗景少突然衝過來將他撞開,把阿燕護在身後。
微微皺了下眉頭,“你要知道她已經活不成了。”然而對方固執的擋在前面,死活不肯讓開。
阿燕在苗景少的身後猛地站了起來,黃晉帆連忙一把將他推開,自己也連退數步,舉起手上的非形劍護在胸前。可是無論他再怎麼進攻,苗景少總會上前阻擋。
苗欣忍無可忍上前拽住他一巴用力甩上去,怒吼道:“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說完自己提劍上前攻擊阿燕。
飄雪寒突然想起木風音還在房中,左右看了一眼。雲烈還不能完全保護她,瞄眼金城然後放棄了。趁著苗欣牽制住阿燕,過去拉過黃晉帆讓他去找風音。
黃晉帆應聲立即奔去,誰知去到她房中時,人已經不知去向。急忙隨手捉過一名下人詢問,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他知道木風音不可能自己出去的,畢竟洱狼跟在她的身邊,還有......那個女人。之所以會這麼肯定阿魁不會離開,全是金城他們說的,自己也是半信半疑。緊接著他一路沿途去找,最終在湖旁找到了他們。
而自己的哥哥也在場。
回來之後苗家內,滿地鮮血則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腥風血雨之事。
黃晉帆道:“我走後,事情變得怎樣了?還有金城和雲烈呢?”
飄雪寒嘆了聲氣,“你剛走後,苗景少也是那樣不讓我們傷害阿燕,可是阿燕都不記得他是誰了,她那指甲又那麼鋒利有力,最後他被阿燕直接用手穿過了胸口,方纔我與苗欣正在房中給他急救。”
木風音愕然,“不會吧!那豈不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飄雪寒點頭,“城像平時一樣對付那些不死人結果卻不奏效。”
“我們方纔在外遇到我哥,與幾個不死人也交過手,心臟似乎已經不是他們的弱點了。”黃晉帆眉頭緊鎖。
“你們也遇見了?剛纔就是他來到搶走了阿燕!”飄雪寒連忙檢查他們,除了衣服髒了些都沒有流血,便放心了道:“城和雲烈剛纔都追了出去,他們都知道適可而止,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了。”
“啊?雲烈也跟去了?”木風音一臉驚訝。
黃晉帆斜了她一眼,“雲烈現在比你強多了,哪像你還那麼菜。”
木風音:“......”嘟起嘴氣鼓鼓的扭頭。
阿魁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悄悄的離開了。
房中跑出一名侍女,讓飄雪寒立刻回屋,衆人立即跟上。
苗景少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牀邊地上放滿了帶血的布條,此時他胸前的位置再次滲血,將剛幫上的繃帶全染紅了。
苗欣見到飄雪寒進來,急切道:“快點來幫幫他止血吧!”她自身修煉的也是風屬性,然而功力不深無法達到給人療傷的境界,飄雪寒的冰只要施展到合適,也是可以幫助苗景少止血的。
飄雪寒給苗景少止完血後,他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回平穩了。
金城和雲烈終於回來了並且還捉回了個人,將那人扔到苗欣跟前道。“這個罪魁禍首我們幫你捉到了。”
苗欣一愣,地上半趴跪的人竟真是失蹤許久的趙翼。她憤怒的擡起腳踢向趙翼肩膀上,後又上前在其臉上打了數十拳,最後變成豬頭那樣才放開。
手指微微顫抖的指著趙翼鼻子罵道:“你們趙家的產業現在都無人管了,我將他們收到苗家之下而已,你竟!你竟放火來燒!”
趙翼一臉不服輸冷哼,“我趙家的東西,寧願全燒了也不要落在你手裡!”
“來人!將他關入黑房,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出來!”苗欣怒拍桌子。
過了幾天,苗景少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苗欣急得團團轉。
請來的醫生說辭都是一致,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說不定馬上就能醒來,然而等了一天又一天,他還是如此沉睡著。如此看來是他本人不願意醒,聽天由命吧!
苗欣就這麼一個弟弟,聽到這番話後當即就暈了過去。
他們聽到這個消息爲這姐弟倆感到惋惜,這天個個精神恢復了勁頭,通通一起躍上了屋頂曬太陽,秋分的太陽不炎熱,反之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木風音雙手疊在後腦勺,看著天空道:“舒服是舒服,我就怕沒享受道幾天又沒了。”突然想到一直關在暗房的趙翼,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看向金城問道:“喂,都沒問過你。你有沒有問過趙翼他是怎麼逃出趙家的啊?”
金城搖頭,“沒問,也不想管了。幫苗家把人捉回來已經是極限了。”說到這事時他似乎很疲憊。“我們在這蕭城逗留得也夠久了,剩下的事就讓它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去做。”
“嗯。”飄雪寒點頭認同,“那個有陣法的村落除了奇怪些,也沒什麼再值得我們去探究的了。”
雲烈用手背搭在眼睛上,覺得這陽光有些刺眼。嘴裡喃喃自語,“什麼不死人的簡直就是煩!”
黃晉帆躺在一旁默默的睡起覺來,木風音轉身一瞧,嘴角勾起調皮的一手拍在他的大腿上,‘啪’的一聲黃晉帆整個被嚇得坐起,驚魂未定的看著木風音。後者此時正在哈哈大笑,黃晉帆氣得牙癢癢。
木風音終於止住了笑,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