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你們是串通好的?”木風音亂了,難道黃晉帆之前是在騙他們!想到這裡不寒而慄,悄悄調動著身上靈力,捉住劍柄警惕的看著他們。
其餘兩人立即感覺到空氣中的**味,知道誤會大了......
就連洱狼都站起來,走到主人身旁露出點點尖牙。
黃晉帆連忙站起身擋在木風音面前,擺手道:“你誤會了。”接下來他實話實說將齊中身份交代了,那天的事並非他所意,是齊中擅自行動。
木風音得知齊中也是勘查員中的一位,這才鬆了下來。“所以那日你來是幫我們?你也知道我們是誰?”手輕輕搭上胸口,心裡喚了聲徐璐的名字,然而卻無人答應。
齊中拼命點頭,然後看向黃晉帆:“你剛剛所說的那事是不是......”
“是。”
“這.....這有些難辦啊。”齊中摸摸下巴作沉思狀。“如果這樣時間長下去,總會有一人的意識會強一些,那麼另外一個就會面臨消失的危險。”
黃晉帆道:“你別再裝神弄鬼的了,有話就直說吧。”
“我說完啦!哪有裝神弄鬼的。”齊中瞪了他一眼。“意思表達也很清楚,儘早讓另一個魂去投胎吧。”
木風音苦笑,搖頭道:“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齊中試探,“難道是放棄了?”說完就見對方立刻點頭,“哎呀,那就只能把她滅了。”
“不行!”木風音脫口而出,臉色立即暗了下來。“竟然如此就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想辦法。”向門口邁出了幾步。
“你能有什麼辦法?”齊中突然想起什麼,震驚道:“難道禁書在你手上!”
木風音愕然回頭。
齊中明瞭,“看樣子是了,就算是禁術上也沒有辦法幫你。書你也看過了吧,上面寫的內容也很明確,何必要自己騙自己呢?”
木風音抿嘴,齊中說的是事實。昨日她向阿魁要了書看,意思和齊中說得一致,只是她接受不了,她想要幫徐璐,還給徐璐一個自由的身軀。眼前突然一晃周遭變得模糊,腦海出現了一個聲音。
“風音。”是徐璐在喚自己,剛答應了一聲便不省人事。睜眼看到徐璐正在關切的看著自己,立刻坐了起來。
徐璐道:“不要再想我的事了,還有好多的事等你去做。在這裡我沒有一技之長,甚至連保護自己也不成,恢復了也只是給你添麻煩。如此就好,若如那人所說,從今往後我......長眠下去便是,想當初你那樣。”說完便對木風音露齒一笑,不等對方說話機會就消失了。
木風音慌張的喚了幾聲徐璐,已無人再回應於她,耳邊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
“她經常這樣嗎?”
黃晉帆回想了一下,“應該有過一兩次吧。”
“是嗎?”齊中剛想要伸手觸碰木風音,結果被她腰上嗡嗡作響的劍嚇了回去。驚恐的轉臉問黃晉帆,“這劍怎麼回事?!”
“如果你再起非分之想,它可能會直接絕了你後。”黃晉帆斜眼輕佻道。
“不不不!我的性福非常的重要,這劍太可怕了!”齊中一聽嚇得立刻捂住自己褲襠。
木風音睜眼剛好聽到這句話,嫌棄的看向齊中捂住的部位,眼神充滿著鄙視。
齊中見她醒了看出對方眼神的輕視之意,鬆開手昂首挺胸道:“我可是器 大活好,不信你來試試!”
木風音擡眼扯扯嘴角,腰間長劍自動出鞘露出半截冒著寒光,齊中立馬慫了,捂著褲襠躲到黃晉帆背後。
黃晉帆走近伸出一手,“能起來嗎?”
木風音一愣才發現自己此時坐靠在門框上,笑笑把手放進黃晉帆手裡,讓他將自己拉起。站穩後看了眼黃晉帆身後的人,就低聲道別離開了。
齊中探頭出來瞄了瞄,轉臉調侃道:“怎麼?不捨得就去追啊!”
黃晉帆收回視線,瞥了眼他轉身回房不再理會。
“我勸你還是別想了啊,木風音好像比你大,你這小孩怕是進不了人家的法眼。”齊中跟進去喋喋不休,“而且哇!我還感覺到她身上有魔氣,你以後還是不要靠的太近爲妙呀。”說著拍了下掌,“對了!還有她那把劍!”
“你該回去了。”黃晉帆翻身上牀繼續睡覺,冷冰冰道;“洱狼送客。”
趴在地上的洱狼立刻利牙相向。
齊中縮回前進的腳步,嘟囔:“什麼人啊,利用完就趕我走。”
“洱狼!”
“嗷嗚!”
“好好好!我走!”齊中一溜煙跑走,不留下一點痕跡。
木風音回到房內,拆下腰間佩劍放到桌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這個樣子不像你。”阿魁腳輕輕落地,坐到凳上爲自己倒了杯茶,放到嘴邊抿了抿竟還是熱的,愣了愣道:“剛有人來過這裡?”
“是我吩咐夥計每過一個時辰來換一次茶的。”走過去也倒了一杯,“你不是喜歡喝茶嗎?”
阿魁笑笑,“難得你會善解人意。”
“我一向如此。”
“呵,你以前過於活潑,喜歡鬧事,唯恐天下不亂。”
“那你以前還不是叫我主人。”木風音挑眉。“不過現在性子也變了不少。”
阿魁對此笑而不語。
木風音氣餒坐下,自顧自的將最近徐璐的事說了出來,阿魁靜靜聽著,偶爾會插上一句。說完之時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天亮了又是一夜未眠。
白傑提著藥包來到金城房外,輕敲幾下門就從裡面打開了。“前日你們在火燒現場肯定吸入了不少煙塵,這藥你們自己煎成一碗喝完倒掉即可,雖有點苦但莫要浪費,這藥在這晨洲不好找,我可是找了一天。”
金城接過打開一看,不就是普通的藥材嗎?
“這藥落在別的地方就是普通,但是晨洲近海啊,其中有幾味在這海邊難尋,所以就珍貴了。”白傑看穿對方想法道。
“多謝。”
白傑擺擺手,剛走一步又回頭道:“對了,剛來第一天就離開了的那位小兄弟,怎麼還未回來?”說的是杜子淵。
金城想了想回頭問房內的飄雪寒,“他那時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好像是三天吧。”飄雪寒拿著小梳子在給叨叨順毛,聞言擡眼道。“今日不回明天也回了。”
那日他們一行人遇襲後,杜子淵來到晨洲落定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惜染留在冰華城不安全,執意要回去帶她走,衆人熬不過就隨他去了。
白傑點點頭,“晉帆的傷勢現在也好多了,如果沒什麼事就儘快啓程去主城,最近又有流言傳來,再過些時日怕是這裡也不能待了。”
金城問道:“什麼流言?”
“就是關於你們的,上官柴知道後準備派出人馬將你們捉回去,傳言目前已經在招兵了。”
飄雪寒從屋內走出來,“還招什麼兵,他不是有一堆不死人麼?”說完自己愣了下,驚恐的看著他們,“難道他是在打算把人招回去,然後將他們練成......”接下來的話不敢細想。
金城和白傑都想到這一層,臉色不禁凝重起來。
雲烈端著早點從遠處走近,看了看他們的臉色知道肯定有事了。故作輕鬆道:“怎麼都站在門口啊,來!進去吃早點!”從肩膀供供白傑,向金城使了個眼色,將一半早點放到飄雪寒手裡。“今日有你最喜歡的豆沙包。”
他們進房之後,隔壁房門無聲合上。
“發生什麼事了?”雲烈壓低聲音道。
於是金城將白傑的話重複了一遍,“你不必這樣說話,剛纔在門口說的話怕是早就被聽到了。”
雲烈道,“你發現啦?”
金城道:“住下來第二天就知道了。”
“那你們爲何不換房,都不知他有沒有聽你們牆根。”雲烈摸摸下巴。
金城挑眉看他不說話。
飄雪寒隨手捉起個包子扔過去,“找死啊你!”
雲烈嘿嘿笑著接過,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如果換了房倒是打草驚蛇,連他是誰都不知了。”白傑道。
金城道:“住在這裡幾日也沒見他出過門,想來也不是什麼邪門人物,隨他算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還隱瞞的。”
“那就行。”白傑起身,在桌面上隨手拿了一份。“你們繼續,我送一份去給晉帆。”
待他走遠後,雲烈便收起了笑臉,皺眉道:“風音也在晨洲。”
金城伸手握住自己妻子手,問道:“幾時發現的。”
“昨晚。”雲烈回想,“我半夜去小解,回來的時候看到她從晉帆的房中出來,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人出來。”
“又有?”金城疑惑,“有看清臉嗎?”
雲烈點頭,“還記得我們一開始遇到的那個強盜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人。”
“爲什麼風音來了這裡,不來找我們?”飄雪寒臉色凝重。“反倒是去找晉帆,如果真是那個人,那他們事先就認識還是串通好的?”
“晉帆不像是那種人,相信他吧。事出可能有他的原因,會給我們解釋的。這種時候儘量不要互相懷疑爲好。”金城道。
飄雪寒嘆氣,“我就怕他是。”她想起了師妹背叛冰玉宮,導致內部劇烈受創。
“與其這樣猜來猜去,爲何不直接問?反而也少點誤會。”雲烈道。
金城想想也對,點點頭:“好,我們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