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捲起一片落葉打在了叨叨的額頭上,甩了甩腦袋一馬當先衝進去,衆(zhòng)人緊隨其後。洱狼耳朵動了動,此時是白天周圍卻時不時會傳來怪聲。
黃晉帆皺了皺眉低聲道。“這裡冤魂不少。”
苗景少驚奇看著他,“你能看見?”
“能感覺到。”黃晉帆不想與他解釋那麼多,加快了一下腳步。
走在前頭的叨叨突然停了下來,喉嚨發(fā)出一聲低吼,警惕看著擋路的人。
擋住他們路的不是別人,就是黃浩雲(yún)。此時他已帶回面具,一身黑衣扶手在後,看形勢似乎是在等他們。用那嘶啞難聽的聲音道,“在這裡立刻轉身回去,還能暫時留你們小命一條,不然全部將人頭留下。”
飄雪寒大步走出,“人呢?你把人交出來,我們就走。”
“果真是你們。”黃浩雲(yún)在她的臉停留了一下,再看了眼金城。“我再說一次,走還是不走?”
“先交人!”
黃浩雲(yún)冷哼一聲,“人都不在了,先管好你們自己吧!”
“什麼?!”飄雪寒驚呼。
耳邊忽然一陣風掠過,緊接著黃晉帆已經(jīng)衝了過去。
黃浩雲(yún)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xiàn),反應很快立即用手捏住劈來的劍身。一拳直接打向黃晉帆面門,後者側頭躲開,同樣舉起手襲向面具,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
心裡暗叫糟糕,低頭躲開,打開伸過來的大手,掄起一拳打向黃晉帆腹中,整個身體凹了出去。緊接著伸出長腿橫掃,黃晉帆瞬間仰躺在地。
其餘的人這時都衝了過來將他包圍,一涌而上將黃浩雲(yún)步步逼退,最終不慎被飄雪寒的冰箭打中,捱了金城實打?qū)嵉囊徽疲徽鹦菢寵M掃到牆上,捂住胸口‘嘔’吐出一口鮮血。
金城隱約覺得不對勁,比起先前和他交手時,這人此番似乎弱了不少。
黃浩雲(yún)在面具下的眼睛暗了暗。“我好心留你們一條生路,不懂得珍惜就算了,還想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的是你!”飄雪寒很是憤恨,“莫名其妙的殺人,接著又莫名其妙的捉走我們的人!”
黃浩雲(yún)冷笑,“滅掉趙家早就是定局,這次只不過找了個藉口而已。至於誰要殺他們,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猜到。而且你們的人自己已經(jīng)逃了出去,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不可能!”金城果斷道。“風音那點功夫怎麼可能自己走得掉?”
“你說誰!那個女人是風音?”雖看不到面上表情,但語氣還是能聽出他的驚訝。低下頭喃喃自語重複,“怪不得......”
他的確是受了傷,而且是被阿魁打的。
木風音在阿魁手心寫了字暈過去後,阿魁便要求將人放出去。
黃浩雲(yún)自然不會同意,“這人究竟是誰?”
阿魁道:“她不願告訴你,我便不說。一句話,你放還是不放?”說到這不禁冷哼了一下,挑眉。“就算你不放,我也能出去。不過我不想硬闖,免得增加不必要的傷害。”
“我連這人是誰都不知,怎能說放就放呢?”
“那就得罪了!”阿魁話音剛落,捲起捆在自己手腕上的鎖鏈揮過去。
那鏈條在阿魁的操縱下,就像一條靈活的長蛇,張開利牙向?qū)Ψ揭ァ|S浩雲(yún)大吃一驚,沒想到阿魁被關著這麼久,功力還能到如此地步。
不到一會兒,黃浩雲(yún)的肩上被打出了幾道血痕,被逼著不停的退後。
突然阿魁停了下來,她扯了扯身後的鐵鏈,鏈條繃得筆直,鐵鏈的長度已經(jīng)來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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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浩雲(yún)把握機會,雙手撐地將靈力集中在雙腳,踢向阿魁的胸口,頓時阿魁飛起狠狠摔倒在地。緩衝未過,又迎來了黃浩雲(yún)的一掌。
阿魁立馬在地上翻了個身,那一掌打空,地上猛地凹出了個大坑。如若這一掌真的打在身上,不死也殘廢了一半。
“你夠狠!”阿魁低眼看著地,咬牙切齒。
然而對方完全不理會她說的話,五指成爪帶著劇毒的手捉向阿魁。
阿魁閃避不及,整個左肩膀被卸下一塊肉,傷口觸目驚心鮮血直流。只覺得半邊身子突然一麻,手也擡不起來。
扶著自己的左肩搖晃著站起來,“居然手指帶毒,看來你還真是變了不少。變得如此惡毒陰險,換作是我,我也不告訴你。”指的是木風音的身份。“告訴你,說不定會死得更快......我也似乎好久沒流過血了,這毒雖然猛,但是你別忘了毒是對我沒用的。”攤開掌心看著滿是鮮血的手,笑了笑。
黃浩雲(yún)面無表情站在那,“你沒那麼容易逃出這裡。”
阿魁扯了下嘴角,“是嗎?”緊接著一聲巨響,在這漆黑的空間迴盪不已。她奮力掙脫開了釘在牆上的鎖鏈,又一聲巨響,另一邊也開了。“但是我也說過,要是想走沒人能擋著我。”
拖著鏈條‘嘩嘩譁’走到黃浩雲(yún)面前,用帶著血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再問一次,你放不放?”
回答她的是一股強大的靈力襲來,冷笑一聲直接握住黃浩雲(yún)的手。黃浩雲(yún)瞳孔猛縮,下一刻他的喉嚨被鎖住,然後被一陣怪異的氣息籠罩著,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全身不受控制抽搐,胸口難受到極致,而後感覺到喉嚨一陣腥甜。
阿魁解開了手腕上是鎖鏈,斜了他一眼抱起木風音,邁開長腿若無旁人的離開。
走出暗室來到外面,士兵見到她均爲一愣,因爲都從未見過此處有個這樣的人,舉著刀將她圍在中間。她根本不把這些人看在眼裡,但是不想與他們糾纏下去,擡起頭看向屋頂,打算從上面逃走。
就在這時,眼角瞄到了一個白影,在屋頂之上跑得飛快,然後它在阿魁面前的屋頂停了下來看著她。突然覺得這白色小東西略眼熟,沒有多想越過面前的士兵,縱身躍上屋頂。
叨叨豎起了尖耳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但沒有立刻攻擊她,因爲它注意到阿魁抱著的木風音。
“哈哈......原來是你。”阿魁眼珠轉轉,“那個女人也還活著呀!正好你回去告訴她,讓她來這裡。”說完也不管叨叨明不明白,轉身就走。
叨叨一個激靈突然渾身炸毛,跑到阿魁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阿魁臉上有些不悅,“走開!不然連你都打了!”
“嗷!嗷!”對著阿魁怒吼。
“你叫什麼啊!都說了你回去告訴飄雪寒,讓她來!”
“嗷!嗷!嗷!”
“......”
翻了個白眼,繞到叨叨的另一邊。
‘咻’一支箭在她鼻尖擦過,阿魁鬥雞眼看著自己鼻子,幸好還在......火氣噌的一下來了,眼底冒著火花怒視箭射來的方向。
只見方纔擋人的那羣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來了弓箭,此時一個個瞄準著她。阿魁一愣眨眨眼立刻轉身就跑,再不跑就要變成刺蝟了。
她剛轉身,下面士兵便萬箭齊發(fā)。用袖子捲到一支箭,拿在手裡當劍使。叨叨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跳腳,拼命的左閃右跳,還是不幸被射中了腳。
“嗷!”動作稍稍緩慢了一些。
阿魁朝它看去,連退幾步撈起叨叨,揹著木風音跳下屋頂。
跑了幾步叨叨掙扎跳到地上,自己跑在了前頭。先一步跑到拐角處轉了過去,不到兩秒瞪大著眼睛倒下耳朵往回跑,它眼睛本來就夠大了的,此時一瞪大得像個燈籠似的。
它的身後追出一大推士兵,阿魁也嚇了一跳,沒看出來這裡有那麼多人啊!
感覺背上的人動了動,阿魁知道木風音醒了。立刻道:“你不要亂動!”
木風音轉過腦袋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圍,涌出來的士兵數(shù)量也讓她嚇了一跳。“我們逃出來了?”
“嗯,你趴好。”
“嗷!”叨叨聽到木風音的聲音,擡起腦袋叫了一聲。
木風音低頭,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你也來啦。”
阿魁用腳輕輕挑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打在最前頭的人頭上。那人頭一仰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她衝過去接住了掉下的刀,揹著個人行動自然不方便,手上又沒武器,這時有了刀頓時有了底氣,刀起刀落殺出了一條血路。
前面的人牽制住了她手,後背則漏洞百出。這時身後防不勝防有一刀劈來,要麼她立刻鬆手讓木風音摔到地上,自己來承受這一刀,可是木風音腰斷了不能這樣做,讓她來接更不可能。手被牽制身子又轉不過來,焦急萬分的時候。
叨叨猛地跳起,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一刀。它慘叫一聲,掉到了地上小腿蹬了幾下。
阿魁咬牙把刀往前一推,反手對著面前人的胸前一刀過去,刀在手裡轉了個圈脫手而出,面前的士兵突然都不動定在那,然後全部像脫線木偶那樣,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們的脖子無一例外的都有一道長長的血痕。
血濺滿了她的全身,蹲下抱起叨叨跑出重圍。
她腳程速度極快,一下子將後面的人摔得乾乾淨淨。在某顆樹前停了下來,將木風音放下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又暈過去了,整張臉呈慘白狀,得儘快醫(yī)治才行。
然後檢查了一下叨叨身上的傷,幸好剛纔那刀砍得不深,晃了叨叨幾下接著便慢慢醒來,阿魁道:“你趕快把你主人帶來,她快撐不住了!”
叨叨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低叫一聲便迅速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