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頭還有幾件拍品,夏安安和陸斯年都不感興趣,也就沒再參加競拍。
倒是秦風(fēng)拍了一串東珠手串。
這家伙之前嚷嚷的那么起勁兒,夏安安還以為是要送給她的,連忙阻止。沒想到人家秦風(fēng)愣是說不是,還不讓她管。夏安安無語,敢情鬧這么半天是她自作多情了?
拍賣結(jié)束后,有侍者上前為競拍人送上剛才拍得的拍品,雙方進(jìn)行交接。夏安安的銅幣只花了八千塊。陸斯年的意思是直接從之前的擔(dān)保金里扣除,被夏安安攔住了?!拔易约簛?。”
陸斯年一臉寵溺道,“好。你自己來。”心里卻尋思著,南黑那邊要加快動作了。翡翠什么的安安都沒興趣,也不知道鉆石她會不會喜歡。
之前在南黑的礦山里發(fā)現(xiàn)了一顆八十克拉的d級鉆石,他讓人封鎖了消息,現(xiàn)在正在秘密運送中。到時候切割成什么模樣,隨安安喜歡。
夏安安付了錢過來后,徐生正好也過來了,一行人陪著文老出了門。
往停車場那邊走了一截了,夏安安突然覺得少了點什么。不對啊,秦風(fēng)人呢?
夏安安小聲問陸斯年,“秦風(fēng)哪兒去了?”
陸斯年心想,他家姑娘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可軟著呢。這才一會兒沒見,又擔(dān)心起秦風(fēng)來了。“估計里面付錢呢,要不咱們等等他?”
夏安安本來想說等什么等,可慣著他呢。但是心里一直突突的,總覺得不安定。
秦風(fēng)這人雖然有些不著調(diào),但是大事上還是拎得清的。且他向來禮數(shù)周全,不可能讓文老一個老人家等著他的?!瓣懰鼓辍?
陸斯年摸摸夏安安的頭,安撫道,“別擔(dān)心。我去前面跟文老說一聲。咱們?nèi)フ艺宜?。好不好??
夏安安點頭,看著陸斯年去跟文老說話,想著還是親自過去跟文老打個招呼比較妥帖。
剛抬腳,夏安安心頭猛地一跳,連忙動用異能掃視全場。看到秦風(fēng)跟著兩個西裝男從側(cè)門走了,夏安安眉心深擰,秦風(fēng)這家伙,怎么回事?跟別人走了不會說一聲嗎?還讓人等著。
不,不對!這姿勢不對!夏安安看著秦風(fēng)離去的方向,突然有一種怪異感。那兩人分立秦風(fēng)左右,離秦風(fēng)特別近。而且那手的位置,秦風(fēng)是被脅迫的!
夏安安站不住了,也來不及跟陸斯年說,立刻追了過去。
陸斯年回過頭的時候,就只看到夏安安風(fēng)一樣的背影,知道怕是秦風(fēng)出了什么狀況。“文老,我們有點事,今天怕是不能聚了。回頭我親自上門拜訪您。”說完也不待文逾明再說什么,連忙跟了上去。
“文老,這……”徐生有些吃驚。據(jù)他所知,文老不僅是國內(nèi)鑒定界的泰斗,而且還有一個神秘的身份。能在他面前這般隨意的人,不簡單。
文逾明知道徐生是想打探陸斯年他們的身份,只裝作沒聽懂,笑笑,“沒事。咱們走吧?!?
夏安安追過去,也就只看到了一個車屁股。正要罵臟話,陸斯年開車過來了,“上車?!?
夏安安坐上去,面上結(jié)了層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風(fēng)應(yīng)該是被挾持了?!?
陸斯年眸子一縮,挾持。想到某種可能,陸斯年并沒有開口。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多說?!皠e太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讓顏清帶人往這邊來了?!?
夏安安本來想用精神力攻擊前頭車?yán)锏娜耍乔仫L(fēng)也在車上,攻擊了他們,秦風(fēng)的安全就沒有保障了。夏安安只能作罷。金殿的人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現(xiàn)在還不宜暴露,眼下只能讓顏清做后援了。
陸斯年開著車,一路跟蹤秦風(fēng)所在的那輛車子。行路越來越偏僻,路也越來越狹窄。直到車子無法再往前開,秦風(fēng)被人扯下來,推搡著往一處廢棄的倉庫廠房似的地方走去。
陸斯年和夏安安見狀也棄了車。
夏安安低聲對陸斯年道,“你留在這里,等顏清他們過來。千萬不要擅自行動?!?
陸斯年悶笑,“安安,我不是一碰就碎的陶瓷娃娃。你相信我,我很厲害的?!?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她知道陸斯年身為魂幫的繼承人,從小到大必定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訓(xùn)練。但也正是因為陸斯年是魂幫的繼承人,她才不會讓他輕易涉險。這件事,說到底跟陸斯年、跟魂幫沒有什么關(guān)系,她沒道理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相信我,乖乖等在這里。嗯?”
“安安……”
“別說了?!?
夏安安手上一個抖動,銀針出現(xiàn)在她的指尖。她的鬼影步施展起來,陸斯年瞬間就失了她的蹤跡。
陸斯年撥通了個號碼,“把秦家余孽給我一鍋端了。別給我講廢話?!?
安安想做公主,他就是騎士,安安要做女王,他就是她的丞相。
兩個人押著秦風(fēng),四個人聚在倉庫里,還有一個在倉庫里間。
感受到這些之后,夏安安就不再猶豫。也不隱藏蹤跡,跟在秦風(fēng)他們后面進(jìn)了倉庫。銀針一出,在秦風(fēng)身邊的兩人瞬間斃命。而其他人發(fā)現(xiàn)變故,紛紛掏出手木倉。
秦風(fēng)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反應(yīng)也不慢,立馬矮身下去,從兩人身上摸出手木倉。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槍,對面那幾人就倒下了。看得秦風(fēng)目瞪口呆。
看到夏安安,秦風(fēng)又驚又喜。不過不等他說話,夏安安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這里面還有人。之后夏安安一個閃身躲在了油桶后面,與此同時,里間的人一手握木倉,一手小心翼翼的拉開了門。
躲在暗處的秦風(fēng),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果然是他的好二叔。
秦池出來看到這副場景,就知道事情有變,手里的槍上了膛,“秦風(fēng)?我知道是你。出來!”
秦風(fēng)也不藏,從暗處走了出來。
秦池見到秦風(fēng),槍口立馬指向了他?!鞍L(fēng),長能耐了?這些人,都是你干掉的?”
秦風(fēng)面無表情,心里卻針扎似的難受。
這人總是這樣,明明做了傷害他的事,卻還是能跟他親親熱熱的,連叫他的名字,都是跟以前一樣親昵慈愛。分明他們都已經(jīng)撕破臉了。
“你想用我威脅我爸?”秦風(fēng)知道,他父親秦城的遺囑上寫的是他的名字。也就是說,秦氏包括秦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二叔把他綁來,無非就是想要利用他去逼迫他父親更改遺囑。
“不不不。你誤會了阿風(fēng)。秦氏本來就該是我的。我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鼻爻氐?,“阿風(fēng),你是管不住秦氏的,不如把它給二叔。放心,二叔不會虧待你的。”
秦風(fēng)覺得自己鼻子酸的難受?!澳憔瓦@么想要秦氏?”
“當(dāng)然了。大哥老了,你又不中用,秦氏當(dāng)然得在我手里才能發(fā)揚光大。”秦池自負(fù)道。
臭不要臉。
夏安安聽不下去了,隨手甩了一根針,“秦風(fēng)以后怎么樣自然會有人慢慢教他,用不著你操心。秦氏是秦城一手創(chuàng)建的,要傳也是傳給他兒子秦風(fēng),有你什么事?秦氏是秦風(fēng)的,他就是把秦氏敗得一干二凈,也與你無關(guān)?!?
好好一聰明伶俐的孩子,盡是被這老貨給養(yǎng)殘了。她想起來就來氣。還有那秦城。
秦池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一個人,但是看到是個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又放松了警戒。心思一轉(zhuǎn),不管怎樣,現(xiàn)在秦風(fēng)已經(jīng)過來了,干脆先下手為強,干掉兩人。但是沒成想,他的身體卻根本不聽他使喚,連動都不能動。
秦池慌了,臉上的得意與囂張消失殆盡,“你對我做了什么?”他記得,剛剛那丫頭對著他甩了甩手。
“沒什么?!毕陌舶踩∠滤掷锏哪緜},丟給秦風(fēng),“木倉不錯。秦風(fēng),接著?!?
秦風(fēng)伸手接過,沒說話。
夏安安看秦池這樣子,除了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點恐懼之外,倒是一點都不緊張。不是心態(tài)好,就是有后手。便隨口道,“有外援?”
秦池眼神一變。
“哦~”夏安安點點頭,“真有外援啊,其實我也就那么一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你看你干嘛告訴我啊。這下,指定不能包我們餃子了?!?
秦池被夏安安“一臉惋惜”的模樣氣得肝兒疼。沒想到這個小丫頭不僅身手邪乎,還牙尖嘴利的。艸。
過去這么久了,兒子還沒來。秦池知道,怕是那頭不順利。沒有辦法,只能吃下眼前的虧。
秦池知道,秦風(fēng)是極為重感情的人。要不上回也不會只是把他趕出了公司,沒有對他動手。
便腆著臉對秦風(fēng)道,“阿風(fēng),你放了二叔吧。二叔一手把你帶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咱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因為這些事就沒了。你堂哥以后還要娶媳婦呢,新媳婦進(jìn)門不能沒有公婆啊?!?
夏安安氣樂了,這特么什么理由啊,這么大一人了,這話好意思說出口嗎?
“這位,老爺子?我想大概是您年紀(jì)大了,有所不知啊。現(xiàn)在的小姑娘啊,嫁人可都是有要求的。比如有房有車,沒爹沒娘?我看料理了您以后,您兒子啊,正好符合各路名媛淑女的要求。以后,您就不用擔(dān)心后繼無人了?!?
秦池被夏安安氣得臉都黑了。這小丫頭,嘴巴忒毒?!靶⊙绢^,你這說話太難聽了。你家人沒教過你嗎?你的教養(yǎng)呢?”
夏安安笑得越發(fā)溫柔,“我家人還真沒教過我這個,只交代我說,看見不順眼的,只管揍。”
秦池一窒,這都特么什么家長啊。她還無法無天了。
“不過呢,我從來都不是暴力的人?!毕陌舶残Φ?,“我一般,不動手。因為啊,我動起手來,實在沒個準(zhǔn)頭。怕嚇到路邊的花花草草呢?!?
“你……”秦池是看出來了,跟這小丫頭磨沒用,太精明。“小風(fēng)啊,你看這小丫頭,二叔……”
夏安安看了秦風(fēng)一眼,“叔什么叔,誰是誰叔啊?!?
“他是我叔,他是我叔?!鼻爻亓ⅠR慫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要他逃過這一次,他一定要把這死丫頭挫骨揚灰。還有秦風(fēng)。
夏安安“嗤”地笑了出來,秦池這老東西眼里淬了毒似的,真以為別人都是瞎的嗎。
秦風(fēng)看著這個場景,心中升起無限悲哀。
他再也沒有二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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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毒舌屬性開啟。這就是“我的東西只準(zhǔn)我嫌棄,你們誰敢說一句不好就是找死”。哈哈。
這幾天的數(shù)據(jù)不錯,我都高興壞了,這是大家和我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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