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夏安安拍拍陸斯年的肩膀,安撫道,“我會跟明山好好商量的。只要有破解的法子,我就一定能做到的。”
陸斯年下巴搭在夏安安的肩頭,悶聲道,“我怕你受傷。”不都是說玄門之人幫助別人批命改命,自己會受到影響的嗎?他不想讓安安受到傷害,哪怕一丁點。可是現在他說什么安安都不會聽他的。陸斯年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你不是能耐嗎?怎么沒招兒了?
夏安安不知道陸斯年的心理活動,卻能覺出他情緒不太好,“放心。相信我。”
陸斯年還是不放手,他心里難受的緊。
“好了好了。我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第二天放學之后,夏安安跟薛明山討論了許久,終于確定了方案。
薛明山一臉擔憂道,“師叔祖,您真的要這樣做嗎?”
夏安安把玩著手中的五帝錢,“明山,除了這個,還有別的選擇嗎?”
“那也不能……”
夏安安手掌一翻,幾枚五帝錢立時不知道去了哪里,“好了,不要再說了。”
“師叔祖……”
“明山。”
薛明山訥訥道,“是。”
沉默了一會兒,夏安安問道,“師兄讓你給我帶什么東西了?”
“哦。”薛明山從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包東西來,“就是這些,師叔祖。”
夏安安接過來,是一些溫潤的泛著暖光的玉件兒。“這是法器?”
薛明山點頭,“是的。”
夏安安收了起來,“我知道了。初九施法。我回去準備一下。”
“是。”
出了門,夏安安看到了門口候著的陸斯年和小米。
對小米微微一笑,牽上陸斯年的手,“我們走吧。”
夏安安邊走邊跟陸斯年交代,“這兩天你讓人尋摸一些玉石回來,我要用。”
陸斯年溫聲答應,“好。有什么要求嗎?”
夏安安想了想,“最好是原石,不用太高級,中檔的就行。”
“好。”
初九,夜。
夏安安被陸斯年送到了北郊一處山間。之所以選在這里,是因為這里人煙稀少,即便不慎鬧出什么動靜,也沒有大礙。
他們到的時候,薛明山等人已經來了,于曉哥仨也在。夏安安笑笑,看來他們是最遲的了。
“師叔祖。”
“嫂子。”
“弟妹。”
夏安安微笑,“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
陸斯年拉住夏安安的手,不舍得她過去。
夏安安仰頭吻上了他的唇,“安心。”
“明山,小米,”夏安安拿出一包玉器來,“知道怎么做吧?”
兩人點頭。
“去吧。”
薛明山咬咬牙,接過來遞給了徒弟一半。
這個合二為一的風水大陣,需要用的法器足有八十一件,薛明山兩人一邊小心翼翼的推演,一邊把法器插入地里,忙活了大半個小時才算完事。
“師叔祖,好了。”
夏安安點頭,“你們都退到陣外,明山替我護法。四哥跟我來。”說著,拉過于曉盤腿坐在地上。
“四哥,你放空心思,什么都不要想。”
于曉點頭,“麻煩弟妹了。”
夏安安低聲道,“開始了。”然后默念口訣,啟動了陣法。
夏日的山間是有些涼意的,本來的晚風習習,在陣法啟動的一瞬間突然停了。空氣開始沉悶起來,但是在場的幾人完全沒有察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陣法中的兩人身上,一向愛講話的鐘曦和更是緊張的咬著自己的胳膊,生怕自己不小心出聲影響到夏安安。
陣法中,夏安安念出爛熟于心的口訣,手中飛快的動作,不停的結印。
不知過了多久,于曉覺得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東西從自己身上脫落,自己連呼吸都輕松了許多。
“咳。可以了四哥。”夏安安做了個收勢。
“安安!”陸斯年飛快的奔了過來,一把撈住了夏安安。“安安,安安?你怎么了?”
陸斯年摟住昏迷的夏安安,心痛的無法呼吸,“薛……薛大師,安安……安安怎么了?”
薛明山也慌了手腳,他之前見過的,師叔祖用的八十一件玉器都是法器,這會大大降低風險,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狀況的。
“別慌,我先來給師叔祖探個脈。”薛明山搭上夏安安的手腕,細細把了脈,“陸先生放心,師叔祖只是疲勞過度而已,并無大礙。”
陸斯年抱著夏安安,“是嗎?可是……可是安安都流血了。”
薛明山看到了夏安安唇畔的血跡,“沒事,回去好好調養就好。”心力交瘁,怎么會心力交瘁?他得趕緊聯系師祖才好。
此時,米國某著名賭場,一個年輕人輸了最后一個籌碼,看來今天運氣不太好啊。嗯?小丫頭出事了?要不要回去呢?
京城某別墅。穿白色家居服的男人捏著高腳杯看向某個方向,有人作法?是她嗎?真讓他期待呢。呵呵。
------題外話------
陸斯年:安安!安安!安安你怎么了?
夏安安:尼瑪別搖了快把爹搖死了!
陸斯年:安安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
夏安安:尼……瑪……別……搖……了……
陸斯年:安安!安安!安安你怎么了?
某風:滾!來閨女,讓媽看看你這是咋了?
夏安安:我……我……我想回家!嗚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