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醫老先生,自然是夏安安易容的,身后兩人是易了容的林爽和周奇。
徐海瓊話音剛落,夏安安就坐了下來。一點也不見外,大喇喇地打量別墅內的裝潢。
整棟別墅都以歐式風格為主,簡約時尚,又典雅大方。夏安安暗自點頭,這徐女士的品味還是不錯的。
徐海瓊看著眼前的幾人,心下微微不喜。這人真是好生沒禮貌,到別人家做客怎么這般不忌呢?
只是良好的教養讓她什么都沒說,只回頭淡淡吩咐下人,“給客人上茶。”
說完對著夏安安矜淡一笑,“老先生,頂級大紅袍。您嘗嘗。”
夏安安接過下人遞來的茶,隨意呷了一口,道,“茶是好茶,只是這水卻非好水。”
“哦?”徐海瓊手上一頓,笑問,“先生何出此言?”
放下杯子,夏安安才淡淡道,“這大紅袍的沖泡之法,想必夫人自是知道的,老朽就不多言了。只是這泡茶之水的水溫,夫人可知?”
徐海瓊手一抬,立刻有下人接過她手中的茶杯。“愿聞其詳。”
“這大紅袍所用之水,需得在80℃~85℃之間才好。太熱,則過猶不及。”夏安安掀了眼徐海瓊,“這就如人一樣,要勞逸結合,否者,積勞成疾,得不償失。”
徐海瓊眼波一動,這鬼醫倒真有些本事,不用任何儀器設備,竟能看出她的病情,莫不是中醫所說的“望聞問切”?果真不簡單。若非她知道自己的信息未曾泄露分毫,或許還真會對這鬼醫疑上幾分。
只是如今夏安安表現出來的矜貴與高傲,竟是比徐海瓊這正統的貴族女子還要盛上三分,倒讓徐海瓊心下有些吃不準。
當下也多了幾分尊敬,“先生大才,小女受教了。小女身體微恙,就多勞先生費心了。”
聽言,夏安安微微一笑。貴族女兒果真非同一般。先不說這通身的氣質姿態是一般人學不來的,單是識時務,知進退這點,也非尋常人家可比。
“夫人客氣。夫人這病,好治,也難治。”
其實之前夏安安就已經探查過徐海瓊的身體。
要說徐海瓊這不孕之癥,也是她自個兒作的。女兒家的身子最是嬌貴,平時護還護不來,偏偏這位女士,非給自己作個積勞成疾外加郁氣入宮,她能懷孕,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如此,夏安安自是要好好治治她的。免得這人以后再有個什么,還得來找她費事。
說到底,也是這徐海瓊的品性對了夏安安的胃。不然,就依她那冷淡性子,豈會為那些不相干的人費這牛鼻子老勁?
心下有了計較,夏安安也不再多言。隨著徐海瓊到她的臥房,吩咐她再床上躺下來。“夫人不必緊張,放輕松就好。”
說著,接過林爽遞來的銀針。
徐海瓊看那些針長短不一。有的兩三寸,有的三五寸。心下便有些打鼓,這針要是真的扎進身子里,豈不是疼的緊?
剛開口叫了一聲“先生”,就聽老先生訓斥那遞針的孩子,“怎的給夫人用銀針?夫人病情嚴重,需得用金針才可。平日里為師怎么教你的?”
看那孩子一邊唯唯諾諾不敢吱聲,一邊遞上更粗更長的金針,徐海瓊一個白眼暈過去了。
林爽輕咳一聲,“師父……”不帶這么玩兒人的,看把人都給嚇暈過去了。
夏安安眉毛一挑,我樂意,怎樣?
林爽低頭憋笑,他能怎么樣啊?得,不跟師父扯了,他還是做正事吧。
難得見安少有這樣的一面,周奇立在一旁,眸光微暖。
針灸期間,徐海瓊倒是醒過一次,只是見自己渾身都插滿了針,又給嚇暈了。
這讓夏安安覺得很是滿意。起碼不用她親自下針把徐海瓊扎暈過去了。畢竟,徐海瓊一臉驚恐的看著她,還是挺讓她難為情的。
果然,即便是豪門貴女,上流名媛,這膽子,也是頂小的。
夏安安看著徐海瓊輕顫的睫羽,不由覺得好笑。
良久,夏安安才道,“好了,夫人可以起來了。”
徐海瓊閉著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睜開,身體卻還是不敢有所動作。
直到聽到夏安安說“針已經起了”,徐海瓊才敢慢慢起身。
“先別急著說話,走動走動。”夏安安看她有話要說,卻是直接打斷。
徐海瓊起身下床,在臥室里來回走動。越走心中越是驚訝。
終于一個沒忍住,笑道,“先生,我怎么覺著身上輕快了些呢?”
夏安安淺笑不語。輕快就對了。
倒是一旁的林爽嘚瑟地插嘴道,“那是自然。先生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徐海瓊也不跟他一孩子計較,只滿含期待地問夏安安,“先生,我這身子可是好了?”
林爽一聽直翻白眼,要真有那么容易,這位女士豈會從澳島求到他師父這里來?開玩笑!
不知怎的,自從夏安安救了林爽的母親以后,林爽就一副“我師父醫術天下無敵”的模樣。連夏安安本人都覺得這孩子的崇拜太盲目了。
殊不知,當初手術室的視頻早就被某電腦黑客在銷毀之前給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了。當然,這段公案夏安安等人并不知曉。
且說這邊夏安安聽了徐海瓊的話之后,反應也是跟林爽一樣,哪能那么容易?
“夫人,您這病,主要還是看您自己。既然是養病,不如多休養些時日。權當給自己放個假,也好讓身心放松放松。”說到底,還是這女人自己把自己逼的。
“先生,”徐海瓊顯然是有些為難,“我工作上比較忙,您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不等徐海瓊說完,夏安安就打斷了她,“那就恕老朽無能為力。夫人另請高明吧。”說著,竟是抬腳就走。
身后林爽忙收拾東西跟上。他這小師父也真是的。怎么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啊。
等夏安安一行人走到了樓下,徐海瓊才反應過來,竟然真有人敢甩臉子給她看,還真是……
回過神來,徐海瓊忙不迭地追下去,“先生,先生留步!”
夏安安在樓下站定,一副臉色很臭的樣子。
林爽看師父這臉色,立馬會意,也不等徐海瓊開口說些什么,自管嘀咕,“留什么留。沒見過這么不遵醫囑的病人。要我說,這病就是自己作的。”
徐海瓊顯然沒想到一個孩子竟會這么說,不禁一愣。回過神來,正想解釋些什么,又被打斷。
只聽那一直充當背景的男人冷冷開口,“夫人怕是忘了鬼醫的規矩了。今兒您是合了老先生的眼緣,先生才姑且出手一探。否則,就是有人三叩九拜,先生也不定出手。”
這話著實難聽,頗有些讓人下不來臺。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發作了。
這徐海瓊卻也不惱,呵呵賠笑道,“先生勿怪。是小女唐突了。您請坐,接下來怎么治療,還請先生賜教。”
夏安安面色緩和了些,就勢坐了下來。“我給夫人寫份藥方,夫人先照著方子吃一周。一周后我再來。”
徐海瓊接過方子一看,竟都是中藥的名字,立馬苦了一張臉。天知道,她從小就怕打針吃藥,特別是這些苦哈哈的中藥,她從來都不碰。
可是剛惹了這老頭不痛快,她也不敢再說什么。萬一得罪死了這老頭,她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再說了,萬一這藥有用呢?
這些年,她西醫也是看了不少,也沒見有什么作用,暫且試試這些中藥吧。何況,這鬼醫看起來也是頗有能耐的。他開的藥,應該有些用吧?
說不清什么緣故,往日里頗為不喜老年人的徐海瓊,對這鬼醫倒也并不反感,還隱隱生出些敬服來。
把藥方交給下人,徐海瓊便命人往夏安安賬戶上打了出診費。
那邊徐海瓊電話剛掛,這邊林爽手上的筆記本就“叮”地一聲。
林爽掃了一眼,眼睛里閃過亮光,笑瞇瞇地對徐海瓊道,“診費已收到。謝謝夫人惠顧。”
徐海瓊笑容一僵,這孩子真是。
待車開出了別墅區半里遠,林爽才歡呼起來,“耶!太帥了!師父你真是太帥了!”
夏安安挑眉,有必要這么高興?
見夏安安一臉平淡,林爽有心逗她。
“師父您猜,咱得了多少診費?”
其實夏安安心里也是有底的,只是看林爽這么開心,她也不好攪了林爽的興,便試探道,“兩萬?”
林爽搖頭?
“美元?”
林爽還是搖頭。興奮的也顧不得逗夏安安了,直叫道,“十萬!美元!”
夏安安眨眨眼睛,真土豪。這徐女士還真是夠大方啊。原以為那徐女士就算再大方,這診費也不過是一二十萬。沒想到竟比她的心理價位高出這么多。不過,“藥方忘了收錢了。”
“額。”林爽被夏安安雷的一愣,那笑聲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周奇看著這情景,也微微一笑。安少比之初見時,是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這挺好。
別墅里。
徐海瓊送走了夏安安幾人,轉身回到書房。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一番動作,畫面卻始終一片空白。徐海瓊眉心一擰,揚聲道,“來人。”
許久,那屬下才驚疑道,“boss,系統被人入侵了。今天的監控,被破壞了。”
徐海瓊一怔,“不能恢復嗎?”
那個屬下起身立在一旁,“以我的能力,不能恢復。”
“行了,你下去吧。”徐海瓊揮退手下。
如果她沒料錯,別墅里的監控失靈,恐怕就是那個胖胖的藥童所為。他可是一直手不離電腦的。
還有鬼醫身邊的那個男人,身手怕是不輸于她雇傭的退役特種兵。這鬼醫,真不簡單。
徐海瓊猜的沒錯,她那別墅里的監控,的確是林爽做的手腳。不然她還真以為,他帶個電腦是玩兒游戲的?
“師父師父,咱今兒可是開門紅啊,慶祝慶祝唄。”今天可真是刺激,那徐女士是誰啊?真正的大鱷啊。
要不是跟著師父,他能見著嗎?別說他,就是他家老子,也不一定能見著這個級別的。
今兒在徐女士面前,他一點兒沒怯,可沒給他家師父丟臉。外帶配合師父演的那出戲,嘖嘖,他都想替自己叫好了。
見林爽是真的很激動,夏安安也微微一笑。說到底,林爽也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今兒這表現,的確是不錯。
不過最讓夏安安驚訝的還是周奇的反應。周奇竟然比林爽還懂她心意。那幾句話說的真是漂亮,差點把她都給唬住了。
好在他們三人配合默契,不然她這臨時加的戲,可就演崩了。
當下也笑道,“行,叫上沐元他們,咱去夏氏吃大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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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某風在家里發現一枚乾隆通寶,上網一查,價值44萬rmb,可把見錢眼開的某風給樂壞了。
于是風一高興,就截了圖給自家太子哥哥。
不料太子哥哥發來圖片,只值440元。
某風不信啊,噼里啪啦上網查了一通。
事實證明,太子哥哥是對的。郁悶π_π。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挺有收藏價值的。
所以,親們家里要是有古幣的話,收藏一下還是挺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