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縈一聽就變了臉色,“嫂子,這?”
結合之前那些人對于曉的態度,夏安安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猜想,只是這里人多,她也不好說什么。
在座的就只有陸斯年是對于曉和夏安安的情況都了解的。陸斯年對白了臉的鐘曦和道,“阿曦,你這兒有方便說話的地兒嗎?”
“啊,有,有。”鐘曦和連忙站起來。
陸斯年跟著站起來,對一旁還在玩兒的十幾個小年輕道,“我們幾個出去逛逛,省的你們拘束。你們好好玩兒,今兒都算我賬上。”
剩下的這些個都是人精兒,連忙道,“謝五哥,您各位去忙就好。”
“多謝五哥。”
“五哥仗義。”
鐘曦和帶著幾人去了他的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他為了躲避家里人念叨,在外頭的一個小基地。地兒是不算大,也就一百來平的樣子,但是五臟俱全,臥室客廳什么的該有的一個不少,客廳的冰箱里礦泉水飲料酸奶應有盡有。看得出來,在這里吃喝拉撒睡完全都不用愁。
幾人在沙發上坐定。于曉開門見山道,“弟妹可是有什么高見?”
“高見不敢說,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請教四哥。”
于曉無可無不可,“你說。”
夏安安道,“四哥可是軍人,或者曾經當過兵?”
于曉看了眼陸斯年,陸斯年搖頭,他沒跟安安說過這些。
“是。”
“上過戰場?”
“對。”
“這就對了。”
“敢問弟妹,何以見得?”
“站姿,坐姿。”家里頭沐元周奇他們都是里頭出來的,她能不知道?
于曉贊道,“弟妹好眼力。”看來這姑娘不光是長得好看,人也不笨。小五倒是有眼光。
夏安安搖頭,“四哥謬贊。四哥,你跟斯年是好哥們兒,有些事我也就直說了。”
于曉道,“你說。”
夏安安道,“四哥的福運,是被人斬斷的,或者說,被人偷走了。”
鐘曦和忍不住驚呼,“什么?”
洛書縈也是面沉如水,誰那么大膽,敢動他們四哥?不對。四哥這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打從他們認識,四哥就是現在的狀態。難道?
于曉道歉淡定自若,“哦?怎么說?”
“四哥的命格本是極好的,福祿壽全乎的很。說白了,就是您在哪方面都能成就一番大事業。這么好的命,卻被人斬斷,變成了天煞孤星的命格。父母宮晦暗,怕是雙親已經亡故。”夏安安擰眉,“且,四哥的命格被人動了手腳,衰神附體。”
鐘曦和瞪大了眼睛,嫂子說的太對了,四哥那倒霉勁兒,可不是衰神附體嗎?
“說句不好聽的,四哥您能活到現在,是個奇跡。”
于曉突然笑了,“的確。”
陸斯年問道,“安安,有辦法嗎?”
夏安安有些為難,“你知道的,我也就是半吊子。”能看出來這個,已經不錯了。
“弟妹,你可見過這個東西?”于曉從脖子里扯下來個東西,遞給了夏安安。
夏安安接過來一看,是個護身符,用手捏了捏,里頭似乎有東西。“可以打開嗎?”
“隨意。”反正那人說了,如果遇到一個說破他命格的女子,把護身符給她就行。若是有緣分,他就有救了。
夏安安拆開來看,里面有一張朱砂畫就的符。也不知這朱砂里摻了什么,于曉貼身戴了不少日子,這東西依舊鮮艷奪目。越瞧夏安安越覺得這符眼熟,真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仔細想了想,師兄給她的那本筆記里好像就有這個。所以,這符是師兄給的?那師兄為什么不直接幫他破了這命格?
夏安安問道,“這個符是天一道長給四哥的?”
于曉點頭,“是。”那人確實說過自己道號天一。
“那……”
“我打個電話。”夏安安當著大家的面給天一道長打了電話,沒想到,電話竟然沒通。
夏安安尋思著或許是山上信號不好,又打給了薛明山。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傳來小米激動的聲音,“師叔祖?”
夏安安溫聲道,“小米?你師父呢?我找他有點事。”
“師叔祖您稍等。”
片刻后,電話換到了薛明山手上,“師叔祖。”
夏安安直接問道,“明山,我師兄的電話怎么打不通?”
“啊,師祖出門云游去了。”薛明山擦了擦腦門兒的汗,師叔祖可千萬別生氣啊。
果然,夏安安抬高了聲音,“云游?”師兄也真是的,怎么偏偏這個時候云游呢?不會是算好了吧?
“對。額,師祖說,這個季節適合出門。”薛明山也覺得師祖挺不靠譜,但他就是個徒子徒孫,沒資格過問師祖的事,更別說其他了。
“呵。”是適合游山玩水吧?怎么那么不著調呢?
薛明山恭敬道,“師叔祖,師祖走的時候吩咐,若是您打了電話過來,就是找他有事,讓我去助您一臂之力。”
“哦?師兄知道?”還真算好了不成?
“是。師祖留了東西給您,說若您找他,就讓我帶著東西去您那里。”
夏安安想了想,“行。你手頭上若是沒什么事,就來京城一趟吧。”
“哎。”薛明山很興奮,“小米,訂機票,快!”
夏安安掛了電話,發現幾人都盯著她。“怎么了?”
“那個,嫂子,”洛書縈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跟向日葵似的,“您認識玄門的人?”
陸斯年接口道,“那是,我們安安可是他們的師叔祖!”
握草,這太勁爆了!師叔祖?還是玄門的?
鐘曦和立馬湊過來,“嫂子,收徒弟不?回開車會打架還不黏人那種!”
夏安安噗嗤笑了。這孩子,也是個活寶。
陸斯年瞪了他一眼,“這是我媳婦兒。”
鐘曦和撇嘴,“知道知道,沒人跟你搶,我就是想認個師父。”
洛書縈也道,“就是,嫂子,收了我唄。”
陸斯年忿忿道,“說什么呢?啊?都給我一邊兒去。”
夏安安輕笑著看他們玩鬧,對于曉道,“我這師叔祖就是占了個虛名兒,沒什么大本事。不過我讓門里的人過來了,到時候我們合計合計,應該會有解法。四哥不必太過憂心。”
于曉點頭,“好。那就有勞了。”這個弟妹,就是天一說的那個貴人吧。
“四哥客氣。”
話說到這兒,大家也就沒必要再談這個話題了,相互之間聊一些這幾年的事情,也就早早散了。夏安安讓陸斯年跟她一起去了一趟林家,季叔還在等著呢。
第二天上午,薛明山帶著徒弟小米過來了。夏安安還要上課,自然走不開,且學校里還有一個似敵非友的覃羽之,夏安安又不放心,只好讓陸斯年代她去接人去了。
中午放學,夏安安先跟陸斯年通了個電話,得知他已經把人安排好了,也就放心了。
“明山。”
“哎,師叔祖。”
夏安安淺笑,“我今天有課,中午這會兒功夫還不夠個來回,就不過去你那里了。你和小米先在酒店休息休息,晚上我給你們接風。”
薛明山連忙笑道,“師叔祖說的哪兒的話。自然是上課重要,您忙您的,不用擔心我們。陸斯年很是妥當。”
“那行,咱們晚上見。”
“是,師叔祖。”
夏安安不曉得晚上要忙到什么時候,就先去了季尋那邊,然后才去了薛明山的酒店。
夏安安跟陸斯年到的時候,薛明山師徒倆人已經等著了。
小米一看到夏安安就開心的跑過來了,“師叔祖!”
薛明山暗暗責備徒弟沒規矩,也快步上前,“師叔祖。”
夏安安笑著點頭,“嗯。明山氣色不錯。看來最近調養的不錯。”
薛明山笑道,“托師叔祖的福。”薛明山這句話確實不假,夏安安給他的藥丸確實治愈了他體內多年的暗傷,身體復原了,氣色自然好。
“小米也越來越漂亮了。”
小米星星眼,“真的嗎?師叔祖可別騙我哦。”
“當然了。”十七八歲的姑娘,正是好看的時候。
陸斯年適時的打斷幾人的對話,“安安,我們可以出發了。”
薛明山拱手問好,“陸先生。”
陸斯年笑道,“薛大師不用多禮。”
陸斯年開著車,幾人一路到了和平飯莊。
“五哥,嫂子。”出來接人的是鐘曦和。“這是大師吧?里面請里面請。”
------題外話------
于曉:咳咳咳!咳!咳咳咳!
鐘曦和:四哥你在干嘛?
于曉:咳!咳咳!
洛書縈:快!四哥嗆著了!
鐘曦和:今兒這都第幾回了?
于曉:咳!咳咳!第……咳……第八回!小云子,你給我滾出來!
某云:什么?什么什么?你大聲點!
于曉: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