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李牧與班上一幫同學(xué)去吃飯,蔣茜茜便挽著李牧的手,像是形成了習(xí)慣。路上蔣茜茜打了個電話給一個女室友,叫她帶自己的男朋友一起過來吃飯。李牧問為什么要把她女同學(xué)喊過來。卻見蔣茜茜白了李牧一眼,淡淡道:“人家男朋友可是校跆拳道協(xié)會的。好像是藍(lán)帶還是黑帶,好厲害的。等下叫她男朋友引見你進(jìn)跆拳道協(xié)會,多少有個照應(yīng)。”
李牧便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說話。一幫人來到食堂,蔣茜茜的漂亮女同學(xué)便帶著她的高大男朋友過來了。看見蔣茜茜老遠(yuǎn)便打著招呼。李牧瞧了瞧女孩,見女孩十分漂亮,看了看她男朋友,也是十分雄健,看起來確實(shí)有兩把刷子。
李牧便與女孩的男朋友握握手,卻見雄健男人瞧了瞧李牧,因李牧穿了寬大的衣服,不無奚落的道:“身材挺高大的,就是單薄了點(diǎn)。以后在跆拳道好好學(xué),過個幾年能拿帶子。”
李牧也不說話,蔣茜茜便與自己的女室友輕聲談笑。她的女室友緊緊挽著雄健男人,挺小鳥依人的。
一幫人坐在一起吃飯,雄健男人把跆拳道老人的架勢擺出來,不住的教李牧以后進(jìn)了跆拳道要注意這注意那,千萬不能壞了規(guī)矩,不然的話肯定會被會長打的。李牧便不住的點(diǎn)頭,深深受教。
此刻正是下課,學(xué)生們吃飯的高峰期。李牧一幫人正說著話,遠(yuǎn)遠(yuǎn)的,卻看見盛大華一幫人也坐在不遠(yuǎn)處說話,眼睛陰陰的掃視著李牧這邊。李牧眼尖,分明發(fā)現(xiàn)盛大華等人的座位上面,還藏著揍人用的棍棒。不過劉文卻沒在其中,倒讓李牧十分奇怪。
除了李牧和大傻之外,沒幾個人會注意到盛大華這邊的情況。蔣茜茜絲毫沒發(fā)現(xiàn)異常,依舊輕聲與李牧的同學(xué)們談笑著,一派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大傻捅了捅身邊李牧,輕聲道:“李牧,你注意了,盛大華可能要向你下手。等會別和你女朋友去玩了,回寢室避一避吧!”
卻見李牧自信的笑笑:“別擔(dān)心,等會吃完飯,你們回去就是。我自有分寸。”
大傻見李牧執(zhí)意不聽便有些焦急了。但見李牧滿臉的不在乎,自信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大傻嘴巴動了動,最終也沒說什么。
眾人吃了飯,蔣茜茜便要帶李牧去籃球社和跆拳道社報(bào)名。大傻隱隱有些擔(dān)心,但想一想李牧身邊有個雄健的跆拳道高手,估計(jì)到時候有事的話,李牧也不會太吃虧,這才放下心來。
與一幫同學(xué)分別,蔣茜茜便挽著李牧與女同學(xué)說說笑笑向前走。后面盛大華等人見了,便都提著棍子悄悄跟上來,妄圖到個偏僻的地方好好教訓(xùn)李牧一頓。
蔣茜茜卻是無知無覺,四人朝著學(xué)校的體育館走出。只見跆拳道高手依然滔滔不絕的教誨李牧:“……雖然你現(xiàn)在大三,但到里面啊,因?yàn)槟闶呛筝叄钥匆娬l了你都要叫師兄,看見和我一個輩分來了,我只要叫師弟,你必須叫師叔,還有啊……你到了里面千萬別隨意和人挑釁,雖然你看著挺高大的,但肯定打不贏練過的人,畢竟跆拳道可是韓國精華……”一路上滔滔不絕,武林前輩的樣子躍然紙上。
四人有說有笑來到體育館時,沒碰到盛大華等人,卻被另一幫七彩頭發(fā),紋身掛耳環(huán)的小青年堵上了。
只見這幫小青年的手里,都提著明晃晃的砍刀,刀刃顯然是開過鋒的,陽光照在上面能清晰照出人臉。李牧絲毫不懷疑這刀子砍在人的身上,會把人劈成兩半。
看見前方小青年有七八個,個個叼著煙,臉上清晰的寫著“我是流氓”幾個字。不但李牧和蔣茜茜四人停住了腳步,連跟在李牧身后的盛大華一伙人,也都停住了腳步,不明白這幫兇神惡煞的人究竟是干嘛的。
雄健男人依舊滔滔不絕:“……等會你到里面去,還得賣我面子才會收你。畢竟你不但沒有基礎(chǔ),而且還是大三的,人家不一定會要你。收不收你入會都是問題……”卻再沒人理他了。
一個打著赤膊,上面紋著九條龍的的寸頭走到李牧面前,手中的砍刀指著李牧道:“你就是北湖的大哥李牧對吧?”
“對!有何指教?”李牧點(diǎn)點(diǎn)頭,絲毫不見慌張。倒對寸頭的話沒有隱瞞。
挽著李牧的蔣茜茜卻是臉色蒼白,顫抖著嘴巴道:“你們……你們想干什么?什么北湖的大哥?”畢竟是一個女孩,尤其是出身富貴之家的女孩兒,面對幾個流氓肯定是會害怕的。
“我們想干什么?嘿嘿,我們想殺他,還想干你!”寸頭冷冷一笑,用刀指著李牧道:“你不在北湖好好干你的老大,竟敢到我們陽州來挑釁飛天拐大哥,你他媽是找死!”猛然一揮手:“兄弟們給我上!做了他。”戰(zhàn)斗就是講究速戰(zhàn)速決。寸頭絕不多浪費(fèi)唇舌。確定眼前站著的,就是自己要砍的人后,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第一個如龍似虎的撲向李牧!
籃球館處于學(xué)校圍墻邊,便于一幫流氓速戰(zhàn)速決后迅速逃脫。這幫流氓也是跟到這里,才下手的。
寸頭一聲暴喝,身后的一幫流氓也都亮出雪花花的刀子劈向李牧。雷霆之威,勢不可擋。蔣茜茜頓時嚇得尖叫起來,俏臉上的血色更是盡數(shù)褪去。雄健男人和他女朋友相互抱團(tuán),嚇得瑟瑟發(fā)抖。李牧卻是眼疾手快,知道這是自己得罪飛天拐后,他蓄意報(bào)復(fù)來了。猛的把蔣茜茜抱在自己懷里,身子一側(cè)避過寸頭的鋼刀,大腿一飛,正好踢中寸頭的手腕。只聽“嗝嚓”一聲脆響,寸頭慘叫一聲,手就變了形。
李牧另一只手接過寸頭掉落的鋼刀,猛然一揮,一個沖得快的小青年剎不住腳,頓時只見血光暴射,小青年被一刀劈翻在地。李牧身形如龍,趕山踏月般返身橫劈,刀光如同長虹貫日不但把眾流氓手中的大砍刀劈成兩半,甚至把流氓的手腕都要削下來。另外幾個流氓見勢不妙,想要撲過來抱住李牧,卻見李牧心念電轉(zhuǎn),猛的把手中鋼刀一甩,鋼刀如同炮彈一樣瘋狂飛出,直接把一個流氓的手洞穿,余力不減,竟是把流氓百多斤的身子帶離地面,狠狠的插在體育館的墻上才停住。
拳頭空下來,李牧的大手再把一個人的嘴巴轟爆,一揮拳,另一個人被打飛四五米,才口吐白沫倒地,瞬間昏死過去。
這一連串連消帶打,說時話長,用時卻是極其短暫。雷厲風(fēng)行,絕對的震撼,絕對的強(qiáng)大。只十秒鐘不到李牧便徹底解決戰(zhàn)斗,全都是一招制敵的功夫,七八個全副武裝的流氓,瞬間便被打得昏死的昏死,受傷的受傷,能爬起來再戰(zhàn)斗的,卻是再沒一個。
誰還敢懷疑李牧恐怖的戰(zhàn)斗力?!
不但蔣茜茜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連雄健男人都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磕到地上。尤其是后面準(zhǔn)備來打李牧的盛大華,眼珠子都掉到地上,嘴巴成了圓圓的“O”字形!
媽逼的,老子沒看錯吧!十秒鐘,把八個持刀的大漢打得要死要活?!
老子蛋疼!
這是所有人唯一的想法。
李牧卻是巍巍如山岳,居高臨下的踩到寸頭的胸口上,冷冷道:“給我告訴飛天拐!如果他再敢來找碴,我他媽把他腦袋擰下來。”
寸頭剛才的囂張瞬間變得唯唯諾諾,不住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他還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當(dāng)初北湖的一個大哥在霸王花當(dāng)眾把琛哥給綁了,甚至一拳一腳把鐵塔壯漢打飛。開始寸頭還不信,如今看來,多半是真的了。
等到李牧一腳把寸頭踢開,寸頭如滾地葫蘆般帶著兄弟們倉皇逃竄。雄健男人依然擦著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看見的會是真的。
李牧便拍拍雄健男人的肩膀,笑瞇瞇道:“哥們,剛才這幾手中國功夫,能進(jìn)得了跆拳道吧?”
“能!能!當(dāng)會長都沒問題。”雄健男人這會兒縮起了身子,武林高手的模樣蕩然無存。李牧又向著后面的盛大華招招手,仍舊是笑瞇瞇的:“大華兄,看你跟了我這么久,想干什么呢?”
“咳咳……沒……沒什么,我們也正好來體育館有點(diǎn)事。順路……嘿嘿……順路!”盛大華臉色有些綠,尤其是看了李牧剛才打人不留情的動作,不自覺把雙腿夾緊些。
“那你拿棍子干什么?”李牧很奇怪。
“這個……釣魚……嘿嘿……這是釣魚的魚竿。”
“那你為什么頭上冒汗?”李牧慢慢朝盛大華走去。
“這……熱……天熱!”見李牧大踏步向自己走來,盛大華臉色大變,顫聲道:“哥們兒,我有事,你……你就不用過來了。”立馬一招手:“撤!撤!行動失敗,都給我撤!”一幫人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