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老油子走后,李牧看著身后這些支持的流氓們,心里便有股暖流淌過。李牧一一拍過他們的肩膀,剛毅的臉上散發(fā)著自信的笑容:“兄弟們!你們這次幫了我,那以后便是我李牧的生死兄弟。相信我,我們一定會贏的。”
這般語氣說來,雖是平平淡淡,卻是情真意切。結合李牧略顯年輕的臉,竟散發(fā)著一股讓的信服的光芒。當下那生意做得挺大的刀疤便用手錘了錘李牧的胸膛,大笑道:“臭小子,別說這種話。打你替咱們老街人出頭,教訓了那叫大東亞的蠢蛋一伙,再在那天晚上遇見了你,我刀疤便知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即化龍!”
雖是一句玩笑的話,而事實上刀疤也確實不怎么看好李牧。只光憑借一腔熱血來聲援李牧罷了。刀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語成真,這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李牧,要翱翔于九霄云上也只是時間問題。
當數年過后,讓諸多仰望他的人,不得不感嘆世事無常。原來一個小小的北湖,也能造就這樣驚天動地的英雄人物!原來一個毫無背景的人,靠著自己的雙手,也能打拼出這不容復制的絕世榮華,惠及子孫,千秋萬代……
再與這幫支持自己的兄弟們說了諸多細節(jié),便一起出了會議室。與阿木和刀疤分了手,李牧和趙德全一道往回走,卻發(fā)現七八個半大小子蹲在自己家必經的小巷路口,一邊吧唧吧唧的抽悶煙,一邊還瞪圓了眼睛東張西望。
這幫家伙一個個桀驁不馴的,腦袋上頂著黃毛綠發(fā),耳朵上掛著七八個耳環(huán)。不正是李大寶和耳環(huán)那幫臭小子么?!看見這幫家伙,李牧倒是樂了,走上前提著李大寶耳朵笑罵道:“兔崽子們,你們在這聚集又想干什么呢?沒事不去打游戲,還想到這來搶劫啊?!”
卻見李大寶被李牧擰得嗷嗷見,等李牧把手放下了。李大寶才把手里的紅梅煙屁股一丟,臉色憋得通紅:“李大哥,聽說你要和新疆人干?”
“對啊!怎么了?”李牧見李大寶滿臉嚴肅,云里霧里的。
“那你為什么不叫上我們?難道李大哥不把我們當兄弟了?”李大寶吸一把鼻涕,顯得很生氣,為李牧不把自己叫上而傷心不已:“我們這有這么多人,學校里還有好幾十、上百號弟兄。只要李大哥一句話,我們唯李大哥馬首是瞻。別說他媽新疆佬在我們這兒,就算是殺到他們老巢去,我們也屁不多放一個。”
“對啊對啊!”李大寶剛說完,身后的耳環(huán)也臉色通紅:“李大哥,我們把你當我們的大哥!這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新疆人算什么?他媽的那幫老崽子怕,我們不怕!我們都打算好了,讀書我們也不是那塊料。只要大哥看得起,上刀山下火海就大哥一句話,我們定然萬死不辭!”
耳環(huán)這句話剛說完,便得到身后那幫兔崽子們群起相應,一個個也和大寶耳環(huán)一樣憋得臉通紅。李牧一下子便樂了,心中卻悄悄有股暖流在流淌。
但李牧并不想這幫還在讀書的崽子們,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出了事。李牧便瞧著這幫小子,訓斥道:“住嘴!你們這幫龜蛋懂個鳥!你們以為和新疆人干,是鬧著玩兒的么?我告訴你們,就你們這鳥蛋,還不夠那幫家伙捏爆呢!給老子趕緊讀書去,再見你們游蕩,小心老子把你們鳥蛋捏爆。”
“我們不!”李大寶倒是倔強,眼睛里閃發(fā)著堅定的光芒:“李大哥,我們早說了,讀書我們不是那塊料!還不如死了好。若是李大哥不收留我們,那我們還是跟別的老痞子混,以其這樣倒不如跟著李大哥!”
這一番話,自然又引起后面一幫崽子們叫好。李牧上下看了看,見這幫兔崽子眼神似寒光,滿臉的桀驁,流里流氣的哪像個學生?不混黑社會還真是社會的損失。
再一想,這些家伙以其到時候去別的痞子那兒,干違法亂紀的勾當,倒不如收到自己帳下,加以引導后,以后漸漸走上正軌便是。
心中想著,李牧便點點頭,笑道:“既然這樣,那好!這幾天你們在家都給我練著,把身子骨給我弄結實點。別到時候新疆佬一個來回,就把你們干扒下咯!”看見這幫家伙得到自己允諾后,興奮得跟什么似地。
望著他們嚎叫著遠去的背影,李牧倒是苦笑:年輕還是好啊!初生牛犢不怕虎,難怪敢和新疆人干!要是他們真正知道打斗起來的場面多么血腥時。只怕……他們再也高興不起來。
這樣想著,李牧便搖搖頭,暗想到時候若真和那幫維子干起來的時候,還是把他們護在身后。讓他們見見血倒是可以,千萬別把他們傷著。
離和新疆人大干一場的周六還有四天,李牧專程帶著趙德全等人,再有李大寶等人找了個空地練習格斗技巧。雖然,這并不能短時間把他們訓練成殺人機器,但一些軍中近身搏殺的技巧,以及臨時抱佛腳強健體魄,卻足以讓他們在與新疆人的戰(zhàn)斗中受益匪淺。
參訓的人當中,除去李大寶帶來十幾號學生仔,還有趙德全鐵鴨五個,另外還有的,便是刀疤派了一幫打架忒狠的弟兄們來了,人數加起來足足四五十個。
雖說李牧兩戰(zhàn)成名,但最開始,刀疤的手下是不承認李牧的。因為他們覺得,自從角子退出老街歷史舞臺后,刀疤更有資格被推舉為老街大哥!而事實上,早在角子還在老街橫行霸道的時候,刀疤的威望便早已經超過了角子。
但是,就因為刀疤忙于外部生意,所以才讓李牧撿了個現成便宜,這是刀疤手下無論如何也不憤的。所以,刀疤手下在李牧手下受訓,會服氣才怪。
但很快,他們就不得不服氣了!因為,就在他們一群人當中,有三五個人膽敢以天氣酷熱不想訓練為由而挑戰(zhàn)李牧的威嚴,然后李牧一只手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后,再沒人敢多說一句話,都變得服服帖帖的,異常老實。
四天的時間,并不算長。但在烈陽的灼燒,李牧這王牌戰(zhàn)士的調教下,依舊起到了極為明顯的效果。一些軍中必殺的格斗技巧被李牧擺出來,一些最殘酷的體能與耐力訓練,而且還只是減半的強度,卻依舊讓這幫小混混們叫苦不堪,哭爹喊娘。可在李牧強力的監(jiān)督下不得不保質保量的完成。
雖然有人吃不住強度而暈倒中暑,但畢竟絕大部分還是撐過來了。不但撐過來了,體型都還有了明顯的變化。站在空地上倒也是氣勢如虹。尤其是酷熱的烈陽下都光著膀子曬得黝黑,精而壯的肌肉在陽光下發(fā)光。
即便不動,就那么站著也是一道風景。路過的女孩兒見了,膽大的驚呼尖叫,膽小的則羞澀的跑開,不過一邊跑還一邊張開遮眼的手指縫,瞧著漢子們身上發(fā)達的肌肉和如雨的汗水,想看又不敢看,心兒撲通撲通直跳……
游戲機廳老板阿木,倒是沒有派人來。他本就只是個開游戲機廳的,也沒什么打手馬仔。不過阿木老板倒也明白,自己上了李牧的船,以后與李牧等便唇亡齒寒了。
于是阿木老板拍著胸口說:“李大哥只管打,兄弟們受傷了,醫(yī)療費算我頭上!”
說的話,讓李牧聽了甚是舒心……
在李牧風風火火訓練這幫家伙的時候,北湖道上新疆人與李牧大戰(zhàn)的盤口,已經開到了1:5的賠率。絕大多數人下注都是買新疆人贏。只有極少數人買李牧贏,而且即使買了,也是小心翼翼的買小錢,不敢賠大了。
直到最后一天,賭場將要收盤的時候,才看見一個帶著帽子,臉上有刀疤的漢子,親自帶了數萬的大鈔來,說一句“我買老街人贏!”二話不多說,靜悄悄的走了……
在周五晚上,那大東亞更是連喝三大碗酒,然后便相約著一幫子打手混混們,一個個都面目猙獰在窩在賓館一個包廂里,商量著一些事情。
只見大東亞臉憋得鐵青,鼻子里喘著粗氣道:“明天晚上,李牧那家伙就要死在新疆人刀口下了。即便不死,也肯定被人打成殘廢。等到后天一早上,老子就帶人殺到老街去,一雪前恥!”
“嘿嘿……好!我堅決歡迎東亞哥入主老街。等以后東亞哥成了新街老街霸主后,若是東亞哥不嫌棄的話,小弟愿意為東亞哥效犬馬之勞,繼續(xù)為東亞哥鎮(zhèn)守老街!”燈光下,一個漢子臉上散發(fā)著油光,居然是幾乎退出老街舞臺的角子。
“角子哥說得對,你老大入主老街是眾望所歸啊!嘿嘿……那叫李牧的傻逼,前幾天居然還開會,然后要我們老街的這幫人支持他。嘿,媽了個逼的,他以為他媽算老幾了?逞了次威風就雞~巴上天了。結果一次會開下來,除了那叫趙德全的傻逼,還有阿木和刀疤支持他外,卵蛋沒有。”
一個參加過李牧會議的老流氓,語氣掩不住的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