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秦松。”肖遠問道,
“是的。”唐颯答道,
“他身邊那人是誰。”肖遠又問道,
“諸葛涼,他的狗頭軍師。”唐颯又道,說著她主動拉起肖遠的手,走了回來,來到了秦松面前,冷冷的看了路萱草一眼,
路萱草身體巨震,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向唐颯低下了頭:“大姐,對不起,小草無能。”
唐颯沒有理會路萱草,而是把目光轉向了秦松,俏臉罩上了一層寒冰:“秦少爺,請回吧。”
“唐颯,你這是什么態度。”秦松對唐颯的態度大為不滿,大聲質問道,和唐颯說話的同時,諸葛涼卻在用毒蛇一樣陰翳的目光不停的上下打量著肖遠,
肖遠笑了笑,諸葛涼這樣的目光并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壓力,經歷過那么多的事,甚至生死,肖遠逐漸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觀人之法,類似于諸葛涼這樣初次見面就毫不掩飾自己情緒的人,就算有些城府,也必然是小聰明,而那些當面如和煦春風,轉身卻在背后毫不留情下刀子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秦少爺,如果有人辱罵你的親人,你會是什么態度。”唐颯冷笑一聲,反問道,
“如果有人敢辱罵我的親人,我絕不會讓他還在我面前站著……”秦松大聲說道,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醒悟了過來,指著肖遠說道,“就這樣一個小白臉兒,是你的親人,。”
“是的,他是我的愛人,自然也是我的親人,秦少爺,如果按照你剛才的說法,我是不是也不該讓你在我面前繼續站著呢。”唐颯冷笑道,
“大膽,敢這樣和我家少爺說話,你是想和整個洪門為敵嗎。”諸葛涼在一旁陰柔的質問道,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家少爺能代表整個洪門咯,現在洪門正是多事之秋,你做奴才的,可不能給你家主子找麻煩啊。”唐颯淡然一笑,說道,
“唐颯,你休要胡說。”秦松聞聲色變,連忙說道,
“小草,送客。”唐颯沒有再接秦松的話,而是對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路萱草吩咐了一句,然后挽著肖遠的胳膊,轉身離開了,
“唐颯,不要以為你這樣就能擺脫我,我會再來的……”秦松在身后大聲喊道,話喊一半,大門被一名親衛隊隊員咣當一聲關上了,他和他的壞人宣言全部給隔絕在了門外,
“姐,這家伙是不是經常來糾纏你。”肖遠問道,
“像姐姐這樣既漂亮,又有氣質的美女,走到哪里都會有數不清的狂蜂浪蝶貼上來。”唐颯說道,
“還真是麻煩。”肖遠想象了一下那種情形,有些頭痛的說道,
“那些家伙要么長得很英俊,要么有錢,或者有權有勢,你是不是很有壓力。”唐颯笑問道,
“我才不會有什么壓力呢,長相,錢和權勢都代替不了愛。”肖遠笑道,
“幾天不見,你嘴邊的這么甜。”唐颯白了肖遠一眼,說道,說著伸手扭開了面前的房門,拉著肖遠進了房間,反手將門關上,房間里沒開燈,光線頓時暗了下來,唐颯雙手搭在了肖遠的肩上,嬌聲道,“只是嘴甜不行,還需要有實際行動,快好好的疼姐姐吧,姐姐想死你了,我的小壞蛋。”
…………
昏黃的燈光下,肖遠斜靠在床頭上,唐颯像一只慵懶的貓咪一樣蜷縮在肖遠身旁,凌亂的頭發給她那張本就嫵媚的臉龐平添了幾分魅惑力兩人都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卻都不愿就此睡去,
“肖遠,你怎么突然又來舊金山了。”良久,唐颯方才打破了沉默,問道,
肖遠沒有隱瞞,將在伯克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說了一遍,然后說道:“姐,你也來幫我分析一下,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害我。”
“這么說來,剛才的汽車炸彈也可能是伯克利害你的那伙人放的了。”唐颯說道,
“是的,我推測,他們一定是尾隨我來舊金山,然后趁我和梁鑫談話的時間,給我在汽車下安放炸彈的,還有車爆炸后出現的那兩個拿槍的黑衣人,和在伯克利襲擊我和老頭兒的那幫黑衣人穿的衣服一樣,他們肯定是一伙兒的。”肖遠說道,
唐颯沒有再說話,而是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會不會是華龍幫的人在報復你。”片刻后,唐颯說出來自己的推測,然后又自問自答道,“應該不會,那些死士華龍幫培養不出來,能培養出死士來的,勢力必然非同一般。”
“從這個角度考慮,可考慮的范圍就小多了,可是和我有交集的大勢力,會有誰會這么處心積慮的想要還我呢,按照梁鑫的說法,王家自顧不暇,可以排除,blackSkull正在拉攏我,也可以排除,我正在幫歐陽家和梁家做事,可以說我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他們更沒有理由要害我……”肖遠將與自己有過交集的大勢力一一數過,卻又一一將他們排除掉了,
“你忘了一個。”肖遠數完后,唐颯說道,
“我忘了哪個了。”肖遠問道,
“洪門。”唐颯說道,
“洪門。”肖遠皺了皺眉,道,“我和洪門貌似沒有太多的交集吧。”
“別忘了司馬先生是洪門的人。”唐颯提醒道,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兒,跟著我也只是為了解答他相學上的困惑,這有可能為我招來殺身之禍嗎。”肖遠問道,
“行將就木的老頭兒,司馬先生在洪門的真實身份你還不知道吧。”唐颯說道,
“他什么身份。”肖遠問道,
“洪門長老會的大長老,其地位僅次于洪門現任門主,你了解他跟著你是為了解答相學上的困惑,別人可不知道,更何況現在洪門正處于一個非常時期,他作為大長老,一舉一動都會受到洪門數十萬幫眾的矚目,你受到牽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唐颯說道,
“洪門處于非常時期,什么意思。”肖遠問道,
“洪門當代門主暴病,下代門主的人選還沒有確定下來,下面的幾個繼承人爭得不可開交,而司馬先生是洪門長老會的大長老,德高望重,他的態度將直接決定著下代洪門門主花落誰家,而偏偏就是這個節骨眼上,他跑去伯克利跟著你去解什么相學的惑去了,讓洪門的人怎么想,你現在了解了這些情況,你又會怎么想。”唐颯說道,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么多隱情。”聽了唐颯的話,肖遠心中驚訝,突然間覺得老頭兒跟著自己,目的恐怕也不是那么單純了,
“我也是剛剛知道老頭兒去了伯克利,就想要派人過去通知你一下,讓你小心,卻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么快,姐姐分析,這件事情十有**和洪門脫不了干系。”唐颯說道,
“這其中還是有許多解釋不通的地方,如果這件事情是洪門的人做的,他們肯定是知道老頭兒的實力的,那么那天的那四個死士,豈不是就是白白去送死了,而且整件事情我覺得他們根本就是在針對我,而不是老頭兒,他們為什么要針對我呢。”肖遠說道,
“第二個問題好解答,老頭兒突然離開舊金山去了伯克利,還貼身跟著你,會讓人以為老頭兒要另選洪門接班人,他們當然要除之而后快了。”唐颯說道,
“嗯,也就是說,這次的事件,很有可能是老頭兒給我帶來的無妄之災,那么第一個問題呢。”肖遠問道,
“第一個問題我也有些想不通,如果洪門的那幫家伙要除掉你,一定會避開老頭兒,否則一旦被老頭兒認出來,他們的繼承人位置估計就危險了。”唐颯說道,
“這么說來,這件事情也不一定就是洪門那幾個繼承人干的,會不會是洪門其他的人干的,然后試圖誤導老頭兒,他們再從中漁翁得利。”肖遠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有這種可能,可是究竟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唐颯皺皺眉,問道,
“對洪門我可謂是一無所知,這個問題你回答不上來,我更是無從答起了,不過根據這個思路,如果將現在洪門門主的幾個競爭者當做第一梯隊的話,我想想要利用這件事情陷害他們的,很有可能就是洪門門主繼承人第二梯隊的人,你想想,第二梯隊,都有哪些人。”肖遠說道,
“第二梯隊的人。”唐颯皺起了眉頭,想了想,說道,“經你這么一說,最后可能的那個人,可能就是秦松了。”
“我也想到有可能是他,只是因為不了解他在洪門的地位,不敢亂說,如果真是他的話,很多事情就能解釋的通了,只是第二梯隊只有他一個人嗎,會不會是其他人干的。”肖遠問道,
“我覺得秦松的可能性最大,這家伙收了那個諸葛涼當軍師后,慢慢的就變了,原本挺本分一個孩子,變成了十足紈绔子弟,最近一段時間腦子抽風了,竟然跑來紅燈區糾纏我,這種轉變非常不正常。”唐颯說道,
“還有一點兒,他是暴病臥床的洪門當代門主的兒子,如果洪門門主之位是世襲的話,下一代門主就非他莫屬了,可惜門主之位不世襲,他的能力在下一代中又不是特別突出,因此只能將他歸到第二梯隊去了,不過在第二梯隊,他是當仁不讓的第一,無人可以爭鋒。”唐颯說道,
“越分析覺得他的嫌疑最大,但是這件事情還需要認真求證一下,否則錯怪了好人,就不好了。”肖遠說道,
“老頭兒是不是跟你回舊金山了。”唐颯突然問道,
“是啊,只是到舊金山后,他就離開了。”肖遠說道,
“那你就放心吧,老頭兒雖然受了刺激會犯病,但是在洪門爭斗了一輩子,能坐到洪門大長老的位置上穩如泰山,無人可憾,他絕不是省油燈,咱們能想到的,他同樣能想到,因此,我想他今天晚上一定會有所行動,到明天姐幫你打聽一下,然后什么事情就都清楚了。”唐颯說道,
“那好吧,但愿這次我們的分析思路沒有發生偏差,也希望老頭兒今天晚上能夠將兇手給揪出來。”肖遠說道,
…………
第二天,肖遠因為和唐颯一夜春宵無眠,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晨練,而是破天荒的賴在床上睡了個懶覺,而唐颯在安排人前往洪門打探消息后,也返回了臥室,拉著肖遠又做了一次雙人晨練,折騰到天大亮,方才雙雙起床,出門后,路萱草在門外候著,給肖遠他們帶來了一個令他們震驚的消息:司馬先生昨晚宣布,要收肖遠為正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