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很久是多久
一秒記住,
周繁木沒想到曲父這樣直接,所幸他對梁文笙再沒有任何想法,此刻也能坦然地回答曲父:“那是以前的事,我現在已經跟阿堯在一起,就不會再跟其他人牽扯,而我相信父親今天也不是來追究這個的。”
曲父的確不是故意提起這個事,看他一眼,道:“我們這邊查到,那個梁老板和向九榮也有聯系。”
梁老板來歷不簡單,而梁文笙莫名其妙成了梁老板的兒子,他是想提前提醒周繁木,免得日后被纏上。
原來曲家也查到梁文笙跟向久榮搭上了關系,不過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梁文笙是為了周回才去接近向久榮,也不知道他一心想對付周回和梁文笙。而周繁木也沒打算把這個事告訴曲父,畢竟是他自己的仇,他要親手報才甘心。
他頓了頓,道:“我這邊查到一些資料,明天給您送過來。”
曲父點頭:“你大哥手里也有些東西,你們互相通下氣。”
大哥自然是指曲堯澤的大哥曲越澤,周繁木應了一聲,曲大哥那邊應該掌控了一些重要信息,不說兩家平日里本就交好,彼此也有利益牽扯,就說如今兩家成了姻親,許多秘密肯定是要共享的。
而曲堯澤在大廳里,一個人單獨坐在沙發一頭,臉上越發沒有表情。
他大嫂單晚茶看到了,便過來和他說話:“二弟,你一直望著書房,在想什么?”
周父把周繁木叫去書房,家里人都看到了,而曲堯澤也是從周繁木離開后就變得古怪,也難怪單晚茶會這樣猜測。
曲堯澤聞言看了看他大嫂,沒說話。
單晚茶笑了下,玩笑道:“父親又不會吃了周大少。”
曲堯澤輕輕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當然不是怕他父親對周繁木不利,只是隱隱有些說出不出的憂心。
單晚茶見他眉頭皺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煩惱什么?只好轉開話題,跟他聊起生日宴的事。曲堯澤知道他大嫂是想轉移自己注意力,也就斂了心思,認真回答他大嫂的問題。單晚茶看著曲堯澤,心里挺替曲堯澤感到高興,他看得出周繁木是真心寵著曲堯澤。就拿曲堯澤的生日宴來說,兩人剛剛舉行完訂婚宴,立刻又辦一場宴會,只能說明周繁木很重視曲堯澤,給足曲堯澤的面子。
所以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得有感情為基礎,否則即便結了婚,也是同床異夢……
單晚茶想到自己,暗暗苦笑一聲,收了思緒,道:“我過幾天要去南方一個城市出差,幸好是在你生日之后。”
曲堯澤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似乎家里人都不知道他要出差的事。
單晚茶似乎瞧出他想法,笑了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
聞言,曲堯澤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總覺得他大嫂這個話有些奇怪,但具體奇怪在哪里,他卻講不出來。其實他大哥和大嫂之間的事,他多少能感覺一些,只是他們私下里到底如何,他卻不清楚。更何況他本身不是一個好奇的人,所以只會把疑問藏在心底。此刻他有心問問他大嫂跟他大哥相處得怎么樣,只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回去。
他沉默一會,道:“那大哥知道嗎?”
單晚茶笑著拍拍他肩膀,沒有答他。
后來曲堯澤去了軍校,才知道他大嫂要在南方待好幾年。雖然仍舊是以出差的名義,可要長期留在南邊,相當于是要和他大哥分居。也許這就是他大嫂的目的,若是知曉他大嫂以后會這樣堅決,曲堯澤此時此刻肯定會問明白的。
只可惜錯過了機會,而他大哥那幾年很痛苦,那時候曲堯澤才知道他大哥對他大嫂也并非沒有感情。
單晚茶又陪曲堯澤說了會話,直到周繁木從書房出來。
待周繁木走進大廳,就見曲堯澤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他,他微微愕然,走過去,低頭親曲堯澤的額頭:“寶貝,怎么了?”
曲堯澤仔細凝視他的臉,許久,輕聲道:“沒事。”
周繁木眼神閃了閃,卻沒有追問。
后來回房睡覺時,曲堯澤臉上也都看不出異樣。周繁木把人抱到懷里,而曲堯澤也乖乖倚著他,兩人就站在門后,久久都沒動。周繁木撫摸曲堯澤的臉,突地放柔聲音,問他:“寶貝,剛剛你盯著我,在看什么?”
在大廳里一些話不好問。
曲堯澤在遲疑過后,低聲道:“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周繁木心下一驚,今天意外見到周回,確實讓他回憶起前世的重重,心里不免帶了些戾氣,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一直壓抑著。而且歷經兩世,他自認為能做到喜怒不行于色,就算是今天曲家幾位長輩,應該也沒看出他的異常。但眼前這個人,卻注意到了他的情緒,也只有這個人,才會觀察得這樣細致,時時刻刻留意他。
他神色復雜地摸了摸曲堯澤的臉:“寶貝是怎么看出來的?”
曲堯澤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用臉頰輕輕蹭他手心,道:“我感覺得出。”
周繁木再忍不住,一把將人抱起,放到床上。還未等曲堯澤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周繁木便俯身堵住他唇瓣,舌頭長驅直入,頃刻間便將他吻得透不過氣來。曲堯澤雖不明白為何對方的動作會這樣激烈,激烈到讓他的舌頭都感覺到有些疼痛,但他向來不會拒絕周繁木,更不會推開對方,便讓自己放松下來。
等曲堯澤軟軟地癱在周繁木身下,周繁木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他終于放開曲堯澤,抱著曲堯澤重重喘息。而曲堯澤呼吸也不穩,兩人的心跳相疊,彼此能感覺到那里在劇烈跳動著,就好像是夜空中燃放了千萬朵焰火,砰砰地響個不停。
周繁木細細地啄吻曲堯澤的唇,若不是間隔上次親熱沒多久,怕曲堯澤那一處受不住,他早就把人壓在身下開吃了。
曲堯澤額頭抵著他肩膀,低低地喘氣。
周繁木親他臉,接著細密的吻鋪天蓋地般落在他鼻子、唇角和頸項上。曲堯澤也沒再問他到底怎么了?只是任由他動作。最后周繁木把曲堯澤抱在懷里,兩人面對面躺著,靜靜地望著對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曲堯澤忽然推了推周繁木,而后爬起來,從床頭柜最下面的抽屜里取出一個東西,遞給周繁木。
周繁木望著手里的小盒子,心里隱隱有個猜測,便去看曲堯澤,卻見曲堯澤也正炯炯盯著他。他不由笑起來,原來這個傻瓜比他還要緊張。他并沒有立刻打開盒子,而是問曲堯澤:“這是什么?”
曲堯澤抿了抿唇角:“……你打開看就知道了。”
周繁木忍著笑,故意板起臉:“你送我東西,卻要我自己動手?”
曲堯澤看他幾秒,默默地伸出手,打開盒蓋。
里面果然是兩枚戒指,樣式并不繁雜,卻也透著精細。
周繁木心臟有一塊地方軟得不像話,可他壓制著洶涌而出的情緒,溫柔地望著曲堯澤,道:“寶貝,你要送這個東西給我?”
曲堯澤點頭:“……嗯。”
周繁木望住他,聲音不覺有些發顫:“這是什么時候準備的?”
曲堯澤避開他灼熱的視線:“……很久了。”
周繁木卻不放過他,追問道:“很久是多久?”
曲堯澤頓了許久,低聲道:“當我發現喜歡上你的時候……那時候沒打算告訴你,買這對戒指,也只是……只是……我沒有其他意思……”
他只是覺得周繁木不可能喜歡上他,或許這一生他都沒有機會向周繁木告白,所以才偷偷買來戒指,用來做一個念想而已。
周繁木怎會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心中不覺一陣絞痛,即便他現在已經跟曲堯澤在一起,也止不住為這個人心疼,因為他知道,上一世他確實漠視了曲堯澤的這份深情,導致曲堯澤遠走他鄉。其實他并不知道曲堯澤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更不知道曲堯澤這么好的一個人,為什么會喜歡上他。可這個人的心意,他卻一點一滴感覺到了,而且越來越深刻,越來越陷在這個人的感情里,無法自拔。
他嘆息著,將人緊緊摟在懷里:“抱歉,寶貝,讓你等這么久……”
讓他等了兩世,才換來這世的相守。
曲堯澤安靜地趴在他胸口。
這個盒子被周繁木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他沒打算換下之前的訂婚戒指,畢竟那是他送給曲堯澤的禮物,代表兩人的心意相通。而曲堯澤送給他的這兩枚戒指,他打算一直珍藏著,等到兩人都白發蒼蒼,他再給曲堯澤帶上,那時候兩人已經相守到老,曲堯澤便再不會因此而回憶起從前求而不得的日子。
兩人相擁著,過了很久,周繁木親懷里人的唇,忽而低低一笑:“寶貝,困不困?”
曲堯澤這些天休息得很好,每天睡眠充足,這會還不太晚,他精神其實不錯。不過他了解周繁木的性格,知道對方這樣問肯定帶了某種目的,所以他猶豫了一下,才誠實道:“不困。”
這個傻子,還是這么老實,周繁木笑意更深,牽住他的手:“我們去院子里走走,好不好?”
曲堯澤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愣了愣,才應道:“好。”
這時候家里人都睡了,只有幾個站崗守夜的士兵,他們悄悄避開,就像瞞著家長私會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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