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就這麼一直爭執,誰也不甘示弱,洛宇封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只有自己死纔可以拯救葉縈安,而葉縈安是一個心存感恩的妖,不可能會讓洛宇封白白犧牲的。
在爭執了很久之後,葉縈安冷靜了下來,她仔細地盯著洛宇封,“兄長,我們先都冷靜下來,此事還不一定就只有這麼一個解決方法不是嗎?”
洛宇封定睛看著葉縈安,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搖頭,他心亂如麻,想不出還能夠有什麼辦法。
“現在皇上受傷的事情其實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不是嗎?其他的人都是不知道的啊!”葉縈安皺著眉頭一點一點的分析著。
“根據微臣的觀察,總覺得葉祥和葉大人好像對微臣有所懷疑,”洛宇封想到了那日在朝廷之上,葉祥和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的不太對勁。
“此話怎講?”葉縈安動了動腦袋,歪著頭問道。
“這也只是微臣的猜測,可能是微臣想的太多了,只是當日葉大人在說道刺客的時候,一直都死死地盯著微臣,好像在暗示著微臣,他知道事情的全部一樣,”洛宇封回憶著當日。
“哦,原來是這樣啊,確實,這也有可能是兄長多慮了昂!”葉縈安心裡還是有譜的,但是爲了讓洛宇封放心,她這樣說道,“那現在就是說真正知道真相的還是你我二人?”
洛宇封贊同地點了點頭,見洛宇封承認了,葉縈安繼續的解釋著,“那好,既然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可能兄長不知,就在狩獵場那日,皇上其實有派人來殺害安兒。”
洛宇封怎麼會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幕,他只是聽葉縈安說皇上會殺她,卻不知道皇上竟然!洛宇封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兄長肯定是想要問安兒,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嗎?”葉縈安想要打破洛宇封內心的疑慮,索性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洛宇封,“兄長也知道我是從皇上那裡偷聽到的對吧,當然,安兒還是留了個心眼,在狩獵場內,親眼看到了皇上向一個侍衛使著眼色,所以安兒不敢離開皇上太遠,生怕一旦離開了,自己就有可能性命不保。”
“一直跟在皇上的身邊,卻沒有想到兄長會在那個時候朝皇上射擊,不知道兄長有沒有注意到前面,還有一個人,也拉開了弓箭,幾乎是同時,兄長跟那個人的箭射了出來。”
洛宇封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還有這樣的事?“怎麼可能?”
“真的,安兒所說的都是事實,而且安兒知道那個人就是皇上先前使眼色的那個人,安兒想那時候,那個人一定是將箭朝向了自己,想要將我殺害吧!”葉縈安說著,便淚光閃爍。洛宇封當然是心疼了,可是氣憤尤其可見。
“那葉修怡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洛宇封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個要殺害葉縈安的人是誰,他只是想要儘快地爲葉縈安報仇罷了,哪怕現在葉縈安是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葉縈安委屈地抹了抹眼睛,流著淚水,點了點頭。
“是誰!”洛宇封堅持著問道。
過了許久,葉縈安才穩定了情緒,“是魏痕!”洛宇封一聽,冷不禁地朝後面退了一步,“什麼?竟然是魏痕?”他感到很詫異,思緒一下子又回到了皇家園林裡面。
頓時才意識到了,“怪不得那個時候他的表情是那般的詫異,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他就是派來要殺害葉修怡的人啊!”葉縈安沒有開口,她盯著洛宇封,離自己的計劃又近了一步了,她希望洛宇封打消了要坦白的決定。
“所以安兒想,兄長不要自己去坦白,何不將所有的罪名都嫁禍給那個人呢!”葉縈安只是暫時試探性地建議了一下,對於洛宇封的人品,她並不能夠保證洛宇封會答應自己這樣的建議。
還是小心謹慎的好啊,洛宇封儘管是恨透了那個魏痕,只是因爲他在皇上的吩咐下,殺害葉縈安,但是自己明明是有錯的,又怎麼可以將罪名嫁禍給那個人呢,“不行,此事萬萬不可,微臣怎麼能夠讓別人代替自己承受罪名呢,不可,不可!”
洛宇封堅持著搖頭,不願意這樣做,葉縈安早就猜到了洛宇封是不可能會輕易地答應自己的,但是她還是心有城府的,她知道洛宇封對自己很關心,就從他願意爲了她而去死的做法中可以看出來。
“兄長,倘若你坦白了一切,就算是將所有的罪名都攔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安兒想自己肯定也是活不久的!”葉縈安露出惶恐焦慮的表情說。
“葉修怡多慮了,只要微臣向皇上坦白的,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跟葉修怡沒有關係不是嗎?”洛宇封有些詫異,他安慰著葉縈安,希望她不要再哭了。
“當然啊,安兒怎麼是多慮了呢,確實是這樣不是嗎?你想啊,你要是坦白的話,皇上勢必會大怒,肯定人命不報,可是安兒的身邊就沒有了兄長,就沒有人保護了,那個魏痕肯定還是會找機會來殺害安兒的,現在只有讓那個魏痕替罪,纔可以化解所有的問題!”
洛宇封聽著葉縈安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轉念一想,“葉修怡,您在狩獵場裡救了皇上,皇上對您感謝都還來不及了,肯定不會再讓魏痕殺害您的,您根本就不用擔心的昂!”
“兄長此言差矣,帝王的心誰又真正的懂呢,確實是這樣,安兒是救了皇上,但是外面的人肯定會說能夠救下皇上是我葉縈安的福氣,誰會將所有的榮譽給安兒呢,再說,安兒從來都不想要那些虛名浮利,只是想要好好的活著,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葉縈安說的悲痛欲絕,任憑洛宇封怎麼勸說的無法平復下來,無奈之下,洛宇封再三想了一下,確實答應了葉縈安也沒有什麼不對,畢竟皇上的心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理解,想到朝廷之上,那些大臣們咄咄逼人的話,再聯繫到葉縈安此時的痛苦,他有些能夠理解葉縈安的心境了。
“葉修怡,您莫傷心,微臣既然一開始就答應了您,便不會至您於不顧的,微臣答應您的建議,不會向皇上去坦白,”洛宇封話鋒
一轉,葉縈安露出奸笑,但是洛宇封的眼裡,這個純真的女子笑的還是很天真。
葉縈安有些放心了,她終於是算將洛宇封擺平了,這樣他肯定就不會再去找皇上坦白了,只要自己的這個目的達到了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可是微臣還有一些疑慮,到底該怎麼降罪名轉嫁給魏痕呢?”洛宇封還是顯得有些不安,畢竟那裡面不確定的風險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葉縈安也在絞盡腦汁地想著,“兄長那個時候在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可疑的東西啊?”葉縈安問著,“對了,有沒有發現魏痕射擊的那根箭啊?”
葉縈安是有心機的,對於這些,她早就在心裡唸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真要搞一個罪名壓在魏痕的身上對於葉縈安來說其實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情,不過這件事還需要洛宇封的配合,要找到必要的證據才行。
“箭?當時是找了,可是都沒有發現啊?”洛宇封仔細想了想當時的情景,疑惑了半秒之後接著說道。
“那就奇怪了,根據安兒的推測,那箭應該是有兩根的啊,既然一根是你射出的,那根箭早就被陳御醫給拔出來了,而另一根應該是魏痕射出的,”葉縈安說著,內心不免一笑,她早就利用自己的妖力,將那根箭變不見了,所以之後,那些官兵們一直都在裡面找也是找不到的。
“可是隨行的士兵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啊!那麼多人都在裡面找,怎麼會連一根箭都找不到呢?”
“是不是大家沒有太仔細地找啊,或許有些什麼地方沒有深入地搜尋啊!”葉縈安一步步地提醒著洛宇封。
“也有可能!”洛宇封再三想了一下,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那個時候,大家的精力都放在了刺客的身上,有誰能夠真正的去在乎那個名不經傳的箭呢?
葉縈安表現出非常困難的樣子,洛宇封便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承擔起來,便說道,“葉修怡,待微臣再去皇家園林裡面的狩獵場看一看,搞不好可以找到些什麼蛛絲馬跡,你只管在宮中等待著微臣的消息!”
葉縈安故作仔細想了想的樣子,繼而說道,“那好,真是有勞兄長了,我在宮中等候著兄長,雖然皇上是非常的相信那個魏痕,但是安兒也會盡量的想盡一切的辦法,讓皇上對那個魏痕產生懷疑的,兄長你只管做好你那方面的事情就好了昂,剩下的就交給安兒吧!”
葉縈安其實是信誓旦旦的,她的計劃向來都是滴水不漏的,在皇宮裡面也待了這麼多年了,想必沒有人比她更加熟悉這皇宮裡面暗藏著的殺機。只是在洛宇封的面前還是那般的較弱樣子。
隨後,洛宇封便離開了璟樂閣,此次是帶著自己又一次跟葉縈安的約定,要實行一場極其不人道的計劃,想想都覺得有些的可怕。一開始是假裝刺殺皇上,現在是讓別人定罪,可是爲了葉縈安,爲了自己,他不得不選擇這樣做,綜合來考慮,這也算是用了那個魏痕一個人的性命換了他們兩個人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