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獸相伴
不料才走幾步,長發擋著臉的駱童鞋就不慎撞上了端面過來的邢天。
“唉喲,你沒事吧?”
好在邢天眼疾手快,兩碗湯面只輕晃了幾下,居然一滴都沒有掉出外頭,不過邢天還是很有風度的先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撞到你吧?”
駱穎忙亂中只顧低著腦袋,不住地搖頭,正想抬腿溜走時,飛飛轉過身來,拉住他,“阿姨,你沒燙到吧?”
阿姨?!駱穎震驚到全身僵硬,不過當他看到自己鼓起的肚子時,無限悲催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駱“阿姨”的眼睛一不小心跟飛飛對上,立馬驚的躲開,除了不停地搖頭外就是趕緊走人。
他心虛走的太急,擦身而過時撞到邢天的左肩,一個閃亮的小卡片掉了下來,駱穎匆忙中看了一眼,是個公司的員工牌。
Searchgame,這是什么公司?
來不及細想,駱穎穿過擁擠的人群到面館外,百貨大樓的一樓與二樓間有個小走廊,駱穎特地想走捷徑,從二樓走廊處的樓梯上去電影院,雖然這樣要爬三層樓,不過他挺著肚子還是可以堅持,誰叫他是男人呢,除了身體略顯笨重外,其它也沒什么不適。
走廊上人不多,大部分客人都去搭電梯或手扶梯了,樓梯這里很是冷清,想著很快就可以看久違的3D電影,駱穎三步并兩步地快快走上樓梯。
“跑這么快干什么?”
埋頭爬樓梯的駱穎陡地一驚,不會吧,這個聲音不是…….聶少的嗎?!NONONO,這不可能吧,一定是幻聽了,趕緊走路要緊。
“我說你沒聽見嗎?大著肚子跑上去你不怕我還怕呢?!币恢皇謴娪辛Φ貙Ⅰ樂f拉進懷里,聶飛城三下五除二的拔拉下他的長假發,瞪著他,“看你搞成什么樣子?以為穿成這樣就能瞞過我?還有,你為什么出來不告訴我?”
駱穎挫敗地低下頭,阿門,又被抓現行了。
他委屈地抬起頭,不敢與聶少對視,只瞟了一眼就垂下眸子,小聲吱唔道:“那個,我在家待的太悶了,你又不讓出來,我就想偷偷出來透個氣,只是吃碗面看場電影而已……”
聶飛城凝視他片刻,知道這是心里話,他沒有半點怪他的意思,只是心里太過著急,好在他在駱穎耳背后打了個跟蹤印跡,要不然聶飛城可真會急瘋了。
他嘆了口氣,疼愛地揉揉駱穎的頭發,說:“行了,你以后想出來就跟我直說,我會想辦法帶你出來,還有啊,你上哪搞來的這些女款孕婦裝,還有這假發?”
“網上……團購…….”
“你又上網了?你不知道孕夫不能用電腦嗎?魏寧沒跟你說清楚?”聶飛城又激動起來,駱穎被說的更沮喪,幾乎哀嚎地道:“我以前就是個宅男啊,我是網絡小說家你也不是不知道,不上網會要我命啊,我天天待在家時晃來晃去,人都變傻了?!?
聶飛城看著他孩子氣地發泄,心里也明白讓他乖乖地呆在家里發呆也是很可憐,他又捏了一下駱穎的臉蛋,放軟聲音,說:“我知道你悶,所以每天我也準時回家陪你,好了,既然都到這里,我們就去看電影吧。走,把帽子帶上?!?
聶飛城把扯下的長黑發重新給他套上,然后再從大衣里拿出個線絨帽戴上去,長黑發配齊劉海,再加上駱穎清清秀秀的白凈臉蛋,遠遠望著,還真看不出是個男生,咋一眼望去,十足的清純孕婦。
駱穎摸著頭上的線絨帽,不好意思地問聶飛城:“你怎么想到帶個帽子給我?”
聶飛城笑著拉整好他的帽子,略微傾□對他說:“因為我知道我媳婦的笨腦子里想什么,以后想做什么,先跟我說說,我一定盡量滿足媳婦的要求,走,看電影去!”
3D電影院門前又撞見飛飛和那位精英大叔,聶飛城正想上前打招呼時,駱穎忙拉住他,小聲說:“別打攪他們,我們看我們的?!?
“那男人是誰???你認識?”聶飛城問。
駱穎搖搖頭,“不認識,應該是飛飛的朋友吧,剛才在番番面館還見他們兩人一塊吃面。”
“飛飛的朋友?飛飛哪有什么人類朋友,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除了跟花雕云貉和柳深他們有來往,就連路人他都懶得多說一句話,你別看他小正太的模樣,其實他心里老成又孤僻,異獸界的變種雕鷹都喜歡一個人,從不群居?!甭欙w城若有所思地看著在買票口站著的兩個人,“那男人到底是誰呢?”
聽他這一說,駱穎也順著目光望去,精英大叔買了票后,飛飛東張西望,像個貪心的孩子似的,又指揮大叔買了超大桶爆米花和兩瓶可樂,然后駱穎看著那位被折騰的大叔抱著兩大桶爆米花,腋窩里夾著一瓶可樂,一手還抓著一瓶,指間又晃動了兩張電影票,模樣狼狽地挪著步子走向檢票口。
身后的飛飛視若無睹,自顧自地低頭玩手機。
“這個大叔好厲害噢,他不會是飛飛的什么親戚吧?”對小正太照顧成這樣,駱穎都懷疑大叔是不是飛飛的什么離散親人,就跟自己一樣,有個啥親叔叔。
如果不這樣想,他可沒法說清為嘛精英大叔要如此照顧小正太了。
聶飛城笑著摟上他,“走,我們也進去。”
看電影的位置也很巧,聶飛城他們正好坐在飛飛和精英大叔的后面一排,電影剛開始,大叔就忙不迭地給小正太遞這遞那,飛飛正想帶3D眼鏡,大叔就及時地從皮包里掏出紙巾替他擦拭一下,再給他帶上,帶好后,大叔就開始遞爆米花,開可樂,又遞紙巾。
總之,電影全程估計精英大叔什么也沒看著,整場就盯著飛飛一人轉了。
聶飛城湊到駱穎耳邊,低聲道:“飛飛上哪惹上了極品男人,這大叔如果不是他上輩子的媽,就是這輩子的情人,看見沒,那眼神都不一樣?!?
駱穎不好意思地說:“你別看誰都跟我們一樣啊,也許只是朋友或者……是工作原因才認識的人?”他靈機一動,“說不定是住在云水灣認識的鄰居??!”
提到云水灣,聶飛城這才想起來,下午到現場辦案時就沒見著飛飛,原來是到外頭談戀愛來了,這小屁孩子,孤獨了幾十年終于想找伴了嗎?不過因私誤公事,可要好好批評。
手機在這時亮起來,聶飛城看了一眼,是云貉的,沒準化驗結果出來,肯定有什么新發現,他起身對駱穎道:“我出去一下,你看好前邊那小屁孩,別看他活了幾十年,談戀愛可是第一次,小心他別被人騙了。”
走出影廳外,聶飛城才接上電話,“什么事?”
“化驗結果出來了,血和肉上沾有細微的粉末,這種粉末帶有化學性,可以腐蝕所有物體,經柳深試驗,人或動物身上的某個部位只要涂抹上這種粉沫,就會迅速腐化,而且深度可以根據操作者的意圖來劃分位置和面積,換句話說吧,既便不是頂尖外科醫生,也可以用這種粉末挖心掘肉。”
聶飛城疑惑不解,“這種東西從哪來的?”
“不清楚,但肯定不是異獸界的東西,人類社會里有這種高科技的藥品也不太可能,如果有,肯定不會在市面上流通,估計是屬于哪個秘密科研所?!?
聶飛城想了想,又問:“桑健知道這事嗎?如果不是異獸界的東西,那就得在人類世界里調查粉末的來處,請他協助調查一下周邊城市科研所或制藥廠,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云貉又道:“另外我們還有個新發現,這三起取心命案的死者,都住在云水灣沿天然湖邊建造的那個小高層公寓里,他們的陽臺無一不是面朝湖心,而花雕向死者家屬打聽到,在出事前,他們家門口都遭到人心肉肝的半夜恐嚇,不過他們沒有搬走,也沒有聽從錦發的安排換房,而是堅持住下來,不到一周,就出事了?!?
“這兩者間肯定有關系,你們再密切跟蹤案情,多走訪小區里的住戶,看能不能收集到更多的線索。”
“嗯,不過聶少,你叫飛飛住進去的目地不就是為了更好的辦案嗎?這會功夫那屁孩子在哪瞎混啊,我聽照顧他的保姆說,飛飛已經好幾天沒在家里吃飯了,除了回來睡覺外,白天都在外邊,誰也不知道他在哪。你得好好管管他,不能白住好地方不辦事,這怎么行!”云貉還在為了好房子的事耿耿于懷。
聶飛城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影廳,說:“我知道他在哪,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抓回去。”
電影結束時,聶飛城有意在停車場攔截飛飛,他先把駱穎安頓在車上,然后大步走向準備上車的飛飛和邢天。
“聶少?你怎么在這?”對聶飛城的突然出現,飛飛很意外。
聶飛城正色訓他:“云水灣三天出了三起命案,你小子倒好,在這過二人世界任逍遙,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是嗎?花雕他們到處找你,還不快給我回去!”
飛飛自知理虧,這幾天他忙著在燈花街等大叔,把云水灣的事給忘了。
“等一下,小飛你別走。”邢天拉住他,質問聶飛城,“你是他什么人,憑什么訓他?”
聶飛城好笑地抱著雙臂,“我是他老板,怎么,我訓員工不行嗎?”
“什么老板,他才多大…….”,邢天看了飛飛一會,臉上突然掠過一絲擔憂,“難道……難道飛飛你做那種生意?你這種年紀應該好好讀書,怎么能跟什么老板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對你的人生,對你的未來,會有什么樣的影響……”
聶飛城驚訝不已,自己到底說了什么,竟然上升到討論人生哲學的境界?!
飛飛更是暈死,“大叔,你想太多了吧!這跟我的人生有什么關系?!好啦,你別管了,我先回去,不用你送了,拜拜!”
“哎,小飛,你記住我手機沒有,有什么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邢天說完,又不放心地打量聶飛城幾眼,聶少覺得自己在對方眼里肯定已經成了拐賣青少年的不法之徒。
飛飛頭也沒回地朝后揮揮手,“知道啦!”
阿斯頓.馬丁駛出停車場,聶飛城從倒后鏡里看到那位精英男人還站在原地,滿臉的憂心忡忡,他不禁失笑:“飛飛,你上哪認識的極品大叔???”
飛飛從駱穎那里順手拿了包零食,邊拆邊說:“路邊撿的。”
駱穎試探著問他,“那個男人好像挺關心你的,你們倆……是親戚?會不會有血緣關系?”
飛飛含著薯條看他,“孕夫,你的智商果然降低了,不要看到誰都以為是失散多年的親戚,在異獸界不存在這種事,在我們變種雕鷹里,就更不可能。”
“他喜歡上你了吧。”聶飛城開著車說:“看著還不錯,可以考慮一下,不過不能因為戀愛的事誤了公事,你回去云水灣馬上跟花雕她們聯系,三天連續發生三起挖心命案,不管怎么樣都得查個水落石出?!?
送飛飛回到云水灣小區路口,聶飛城探出頭說:“記住啊,回去給云貉電話!”
“知道啦,聶少。”飛飛背上背包揮揮手,轉身進去。
駱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你對他也太嚴格了,他還是個孩子。”
“噗,你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已經活了幾十年了吧,你看他那付小屁孩子的模樣,他比你還老成呢。”聶飛城發動車子,邊開邊說:“不過他在談戀愛上倒跟你一致,都是又呆又笨。”
“我哪有,呃,你現在是嫌我笨了?”駱穎的孕夫脾氣又上來了,可憐他托著大肚子給這男人生孩子,沒想到卻落個又呆又笨的說法。
聶飛城笑:“就是你又呆又笨才喜歡你啊!傻瓜?!?
駱童鞋:………這話怎么聽都不是稱贊啊喂!
云水灣樓盤占地面積數萬平方,光是小區內的林蔭道和游玩場所就占了一半以上面積,本來就處在酈山腳下,被層層疊疊的古山林包裹的頗為清冷,再加上小區里樹木林立,天然湖水汩汩流過,夜色中的云水灣在幽亮路燈下,顯得十分陰森森。
飛飛每天晚上回公寓必穿過中央的林萌道,他背著長背包,吹著口哨走在林蔭道上,此時是晚上十一點,晚冬的風拂在面上,帶著冰水似的刺骨感,不過這對變種雕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從十歲時就獨立生存,曾經一個人在嚴冬冒著風雪飛躍東海岸。
周遭的樹林被吹的嘩嘩亂響,飛飛視若無睹地從那些張揚飛舞的熱帶樹林中走過,清脆口哨聲輕輕地回響在夜空。
而幾分鐘過后,他突然停駐腳步,拉下衣帽,耳朵微微地在顫抖,冷空氣中有股漸濃的血腥味正隨著風飄過來,他不由抿緊下唇,不但如此,某種細微的利器切割聲也鉆進耳里,飛飛只站立幾秒,立即拔腿奔向聲音的來源地。
林蔭道的后面一片高大的棕櫚樹,間接還種有各種觀賞花朵,飛飛不顧一切地奔進樹叢中,奮力拔開枝葉,沒多久,眼前一付情景讓他生生地定在原地。
平坦的草坪上,一個男人背著光正俯在草地另一人身上,他手上在緩慢又堅定的動作,借著朦朧的月光,飛飛看到那個穿風衣的男人手上握著的是一把尖利的手術刀!
他在切割對方的身體!奇跡的是,居然沒有太明顯的血跡!
飛飛情急之下,甩著背包沖上去大叫:“住手!你在干什么!”
風衣男人驚愕地轉回頭,偏長的劉海完全擋住了半張臉,只看到剛毅刀刻般的下巴,但他藏在劉海里的一雙眼睛卻如同手上的手術刀一般鋒芒畢露,透著攝人的冷光!
飛飛胸口一窒,瞬時怔忡。
粽子節快樂,?今天送上四千七百字,?比以前都多一點點唷,話說最近送花花的人越來越少了,難道都去跳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