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獸相伴
飛飛抬起頭望著細雨紛飛的夜空,這種爛天氣就是變身成鷹估計也要被凍的夠嗆,他再看看替自己擋傘的高大男人,心里嘆了口氣,唉,好吧,就讓這傻逼大叔送自己一程吧。
“你看上去好小,是初中生還是高中生?”
車里開著暖氣,男人邊開車邊不時側頭問他。
“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沒所謂啦。”飛飛縮在車座里,無聊地望著車窗上滾落的雨滴。
“啊?”西裝男愣了會,然后又笑道:“我猜你是高中吧,高一的?應該不到高二,才十六歲左右吧。”
飛飛懶洋洋地把頭靠在車窗上,隨意“嗯”了一聲。
車里沉默了一會,西裝男可能覺得氛圍尷尬,就干脆自我介紹起來,“我叫邢天,不是鎧甲勇士里的邢天唷,我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現在在外資企業做事,你呢?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住哪?”
飛飛想了想,沒查清案子前,他還得住云水灣,所以就答道:“送我去云水灣吧。”
“你住云水灣?”邢天的眼里掠過一絲驚詫。
“干嘛,不行啊。”
“不,不是,那地方好啊,但是房價也好高……沒想到你住那里,是跟父母一起住嗎?”
“不是,我一個人住。”這大叔好煩,要問那么清楚。
邢天又投來憐憫的目光,大概是認為飛飛是個無人管教的可憐孩子,他輕聲道:“其實你可以住校的,住學校跟同學一起熱鬧些。”
飛飛被他過度地關心擾的不勝煩惱,只好說:“我喜歡一個人住,一個人挺好的,沒人管。”
話才落,他又看到邢天更為同情的目光,那目光里刺裸裸地在說:好可憐的孩子啊。
這多事的大叔一定以為自己成了無父無母管教的留守兒童了。
飛飛滿頭黑線,干脆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好不容易捱到云水灣小區門口,飛飛趕緊下車,“謝謝了大叔,再見!”
“哎,你等一下!”邢天也跟著下車,撐著雨傘跑過去遞給飛飛,“這傘你拿著,天氣冷淋了雨會生病。”
“大叔,我用不著,一會就到了。”
邢天也不管,把傘塞他手里,就用手背擋著雨轉身跑回車旁,上車前還不忘沖他喊:“快回去吧,外邊冷!”
飛飛有點傻了,他撐著傘默默地站在原地,看著那輛馬自達消失在綿綿夜雨中。
這個傻瓜大叔!
過了好久,他才輕輕地蹦出這句話。
……
聶家主宅,趁著傭人們還在準備晚飯,聶飛城就不失時機地蹲在沙發旁幫駱穎揉著腳踝,懷孕后,駱穎的小腿總會時不時抽筋,有時走著走著就抽筋到不能動。
“營養沒跟上,以前一定是沒好好吃三餐吧。”魏寧從醫院里開了些孕婦營養素回來,“記得好好吃,你現在身體還是人類的體質,跟聶家正常的繁衍犬不一樣,得補充必要的維生素和鈣片。”
捧著手里大大小小的瓶子,駱穎的眉毛又糾結了,“要吃這么多啊,我又不是婦女。”
聶飛城毫不客氣攬過瓶瓶罐罐,“你現在就是孕夫,醫生叫你吃你就得吃,為了我們的寶寶,你得多聽魏叔叔的話,人家是婦科碩士。”
駱穎哭沮著臉,“懷個孕真麻煩啊!”
魏寧笑了,道:“現在這會還不麻煩,等你生下那小家伙后,才是真正的撞上大麻煩,教好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們就不能說點好的事嗎?都這樣講,我都不想生了。”駱穎確實是有點后悔了,不知道是不是修特開的藥有催產效果,這一個月來,他肚子大了,腿腳抽筋了,人也胖了,也不敢出門,生怕被人看到會嚇跑一群正常人。
而且他的情緒也不穩定,總是惶惶恐恐的,魏寧說他是有點產前抑郁癥加恐懼癥。
換成哪個人類男子知道自己懷孕后都會有這種反應吧!
總之駱穎就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正常了。
聶飛城見駱童鞋又拉著臉,便哄他,“沒魏叔叔說的那樣可怕,生下來我們一起帶大他,他要是不聽話,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他要干壞事,我就狠狠地打他幾下屁股。”
“你還真舍得打小孩?”駱穎聽著有些不滿,懷孕的人是自己,孩子也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一塊肉,他哪里舍得打,就是嚴厲如駱媽也從來不打小駱穎。
“那當然,我們聶家孫子哪一個不是打到大的,我也一樣啊,小時候爸爸對我可嚴了,五歲能變身時就把我扔到少年監獸師訓練營,我在里邊待了十年啊,可慘了。”
魏寧笑著搖搖頭,“飛城,你爸爸那是不得已,所有聶家主系的子孫都會在第一次變身后,接受監獸師的□,如果不這樣,日后怎么擔任的了聶家監獸師的重擔。”
“我們的孩子以后也要當聶家的監獸師?”駱穎有點心疼的捂上肚子。
聶飛城一本正經道:“那當然,特別是你這第一胎,聶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長子長孫的第一胎都得是聶家繼承人,你想想肚子里的小家伙有多重要!”
“那要是個女孩怎么辦?”駱穎想一般大家族都會有重男輕女傾向的吧,如果是個女孩,會不會遭到嫌棄呢?
聶飛城笑著摸摸他的頭,“不會,聶家對女孩一視同仁,監獸師里也有女人,好像花雕不就是嗎?不過,繼承人就不能由女人擔當了,這個倒是有點規矩的。”
駱穎嘟嚷著,“說到底,還不是重男輕女。”
聶飛城聳聳肩,“沒辦法啦,老一輩定下來的規矩怎么樣也得遵守,不過也沒什么好擔心的,這胎如果是女孩,下胎再生個男孩不就好了。”
駱穎不滿地說:“你怎么知道下胎就是男孩,生一個還不夠,還想生一窩?!”
“那當然了,我爸爸是沒辦法,媽媽生下我就去世了,后面這個…….”,聶飛城瞟了眼魏寧,伸伸舌頭,“純人類是沒辦法生子的,爸爸也不會讓魏叔叔冒這個險,不過你就不同啦,異類繁衍犬跟正常繁衍犬的生殖力一樣,可以多胎生產,等你生了這個后,我就叫修特好好給你調些補品,下一胎爭取生個三胞四胞胎!”
駱穎聽后,條件反射地抽抽嘴角,他簡直想拍死這個異想天開的男人,敢情不是他自個懷孕,壓根底就不知道男人懷孩子的辛苦,除此之外還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對這個聶大神,駱穎都不知道從何罵起。
瞪了好一會,他只能沖說得起勁的聶飛城翻個白眼,干脆起身上樓去了。
肚子一天天見大后,駱穎只能老實地待在聶家主宅里,他不能動電腦,怕輻射,電視又無聊,最后只能翻出聶飛城的《幻獸都市》系列書來打發時間。
看到書時才想到,聶大神口口聲聲說要自己代筆寫幻獸都市,結果一辦案子一懷孕什么都泡湯,泡湯的還不止這個,駱穎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跟蘇總編聯系,網文早就丟到了瓜哇國,估計讀者都已經跑光了。
駱穎嘆了口氣,摸著鼓起來的肚皮喃喃自語:“唉,小子,老爸為了你可是神馬都變浮云啦!”
他在家里長吁短嘆,聶飛城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大早桑健就十萬火急地把他叫了出去。
地點仍是云水灣,只不過出事地方已經不是樓盤公寓里,而是云水灣小區沿湖一帶的林蔭道。
聶飛城和云貉他們趕到后,現場已經聚集了大批警察和醫護人員,外圍的警察正在拉隔離帶,一個相熟的警官打了招呼后,才放聶飛城他們進去。
“別看這么多醫護人員在這,其實現場沒一個活口,他們都是來搬尸的”,刑偵隊長桑健想必又幾個晚上沒睡覺,青胡渣都漫上臉頰,頭發亂糟糟,他低頭狠抽了一口煙,抬起兩只黑眼圈對聶飛城道:“案子已經提升到A級,不再是什么狗屁恐嚇案,有可能是起跨國走私販賣內臟案,回頭你看看案卷,從幾周前的公寓門前扔肉塊恐嚇,到現在越演越烈的殺人取心,這起案件搞得我們都快發瘋了。”
聶飛城往現場里頭掃了幾眼,米醫生正在指揮幾個醫護人員收拾尸體,他擠進去蹲下來,認真查看尸體,云貉和柳深也擠進來,花雕一看就“好惡心!”地小聲叫起來。
云貉卻很有興致地觀察,嘖嘖地贊道:“超完美的切割技術,如果是人為,那么兇手肯定是個外科高手,你們看,除了心臟部位外,其它地方連血跡都很少滲出,而且切割的形狀很準確,沒有一絲偏差,能做到這樣的手法,這世上恐怕少有。”
“沒錯,所以我叫你們來,就是覺得這不像是正常人的所為。”桑健說著,又四周看了看,將聶飛城等人拉到現場另一頭人少的地方,低聲道:“我跟你們透個信,上頭把這案子定性為外科醫生做案,我們一開始也這樣認為,對全市的醫院都做了調查,可是調查結果并不滿意,據了解,南城共五十三家正規醫院里,無論哪家都找不出手法這么高明的外科醫生。”
“也許可能是私人醫院或黑牌醫院里的醫生呢?”聶飛城問。
桑健搖搖頭,“我暗地里又找人查了全城每家私家醫院,包括那些小街小巷里的黑診所都去清查了,還是沒有,我估計呢,這會不會跟上次你們說的那啥鳳獸案有關?”
柳深也贊成桑健的說法,“我覺得這二者必然有聯系,不過,能用這種手術的做法取出人類心臟,不太像是鳥類能做成的事。”
“對,即使鳳凰是靈獸,也不可能操著手術刀去切割人類心臟,這里頭的問題很多。”聶飛城若有所思地將目光移向波光潾潾的湖面,郁郁蔥蔥的林蔭道緊挨著天然湖,每天來往的住戶都會經過這條林蔭道,事發時間都在晚上十二點以后,據桑健的講解,從幾周前,莫名有人扔肉塊騷擾個別住戶后,最近三天來,共發生三起殺人拋尸案,死者都是晚上歸家的住戶,不分年齡,不分性別,彼此間也沒有什么親戚關系或共同特征。
“兇手會不會是住在小區里的人?”聶飛城問。
桑健煩躁地抓著一頭亂發,“我壓根底就不相信是人干的!這事沒準就是你們說的那啥鳳獸做的案,它不是要食人心才能補充啥幻力嗎,沒錯,一定就這么回事!”
聶飛城笑著說:“桑隊,鳳凰這種靈獸是千年前獸史上才有記載的鳥獸,究竟世間有沒有,存不存在,是不是神話都還無從考究,你不能因為一個還沒見著的東西就認定它是罪犯吧。”
“那倒也是。”桑健無奈地嘆了口氣,彈了彈煙灰,道:“唉,如果是正常人做案,那這個犯人可真的太厲害了,我們警方完全找不著一點蛛絲馬跡。”
大家都沉默了,案情比想像中的要復雜,聶飛城想,如果是鳳獸所為,那倒是很好辦的事,直接執行監獸師的本職,將它從湖底引出捉住便可,但看這情形又不太像,那么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有本事干出這種事,他究竟有什么目地呢?
殺人取財?沒有,現場殘留的皮包或衣服里,并沒有少錢財,可見不是劫財。
仇家尋仇?也不是,三天里出事的死者共十人,這十個人都是一般商人或政員,雖然有一定的身家,但還夠不上大富大貴,權傾一世,每個人都還算清白,可以掃除這個疑點。
正在這時,花雕突然想起來什么,她四周望望,“飛飛那家伙上哪去了?怎么還不下來?”
云貉一拍手,“對噢,飛飛那小子就住在云水灣,嗨!這幾天出了這么大的事,他怎么一點消息也不透露給我們,那房子是白讓他住啦!”
端午節快樂唷, 大口大口吃粽子吧, 不準潛水, 不準裝死, 都統統出來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