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授課后, 佟雙倚在柱子上。
“馬馬虎虎吧,看你這個憊懶性子,格珠可是沒少用功吧。”佟雙輕佻紅唇, 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讓人覺得她這話是在諷刺。
阿敏沒有作聲, 這幾天也該習(xí)慣了, 這可能就是佟先生好意思把那些教導(dǎo)的話說出口的原因, 她本身便是個不拘的性子。
佟雙把她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眼中現(xiàn)出贊賞。她是不常夸人的,要是換了以前教導(dǎo)的人, 得了她一句馬馬虎虎便該高興死了,她倒好, 還嫌棄!
不過, 佟雙也是不想出言打擊她的積極性, 算是對于用功的孩子的獎勵。但還是要有罰的,畢竟她的行為不怎么禮貌。
只是這罰, 在這時候不會顯現(xiàn)出來罷了。
這么想著,因?yàn)榘⒚舨焕硭a(chǎn)生的一點(diǎn)郁悶心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走上前去挑起阿敏的下巴,看著那瑩白剔透的肌膚,目光又投到額際的紅痕。
“嘖嘖”佟雙搖頭,自己對這丫頭的懲罰不定要便宜了誰, 這么好的顏色啊……
佟雙想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先生可是要做什么?”阿敏最終不堪騷擾開口了, 若不是這佟先生發(fā)育良好的身|材, 她倒是要懷疑這是個男子, 這么個愛動手動腳。
“沒什么, 只是在可惜罷了。呵呵。”佟雙笑得開懷,那胸|前鼓鼓囊囊的兩團(tuán)隨之顫動, 叫人看的面紅耳赤。“阿敏今日怎么不走了,莫不是要隨著我……”
佟雙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先生阿敏退下了。”薛阿敏急忙打斷,匆匆退了出去。
那急促似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她身后追趕一般。
“我有那么可怕嗎?”佟雙在后面疑惑的問道,無人回答。
事實(shí)上阿敏走的那么急一方面因?yàn)樗硪环矫鎱s是又一陣陣頭疼。
“該去試驗(yàn)一下了。”阿敏喃喃自語,疼痛過后,這次只沐浴了一次,第二次的時候水就不再那么渾濁,想必第一次或者先前好了太多。
那為什么臟物會變少?證明這臟物不是無源無盡的,很可能她先前的猜想是正確的,那臟物便是她身體之中的!
只是還需要試驗(yàn),試驗(yàn)……
又是犯了了頭疼幾回,阿敏得出了經(jīng)驗(yàn),只要在哪玉珠兒剛產(chǎn)生之時不用手去接,立即用玉瓶接進(jìn)里頭,那玉珠兒就會化為淺紅色的玉釀。這般也好倒不用的她費(fèi)心力找著當(dāng)即服下那玉珠兒。
至于實(shí)驗(yàn)對象。
她是不敢找活人,但除了活人也還有其他的不是?
“格珠……”她喚道。
聽到了應(yīng)答聲后。“格珠,阿嬤那只鸚哥兒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不是該在在花園里?”
“是啊,小姐怎么?”格珠疑惑的看著自家小姐。
“那你把它逮來。”看著格珠疑惑的眼神,“你不用管做什么,我自有用處。”
格珠不解也是照做。
揮退了格珠,見那那鸚哥兒在籠中還好無所覺,有些愧疚。
好容易狠下心了也沒敢放多,只用筷子調(diào)著用水兌開喂它喝了,不是她太謹(jǐn)慎,要知道那天她一個大活人都疼的死去活來一身臟污,這么一只小小的鸚哥兒,要用量大了怕就真的活不成了……
聽著那鸚哥兒不停地拍棱著翅膀,撞著籠子,阿敏有些不安,在房間里踱來踱去,自己這樣欺負(fù)一只傷了嗓子的鸚哥兒真的好嗎……
外頭格珠聽著有些心慌,自己不是陪著小姐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吧。小姐著怎么看都是在虐待那只鸚哥兒吖!
終于,鸚哥兒不再撲棱著翅膀向往籠外飛,看著那鸚哥兒胸脯還在上下起伏,阿敏也算放下心來,外頭格珠終于不哭喪著一張臉。
這么一次試驗(yàn)可是大費(fèi)周章了。
“格珠,打些水來吧。”阿敏輕聲說道,她怕吵醒那貌似睡著了的鸚哥兒,雖說很可能鸚哥兒也不怕甚么吵不吵的。
“……”小姐想做些什么?不會是清理血跡吧!
剛剛把心放下去的格珠,瞬間又揪心了。
阿敏沾著水用帕子擦拭著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鸚哥兒,眼見著哪那帕子從潔白到漆黑……
過了兩天,那只鸚哥兒一直都病蔫蔫的,這讓阿敏熄了以后服用那玉珠兒的心思,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又一次頭疼之后還是把那玉珠兒接住了。
又坐了兩天,阿敏終是忍不住,她這前前后后自那次暈倒說休息也有一月多了,真是從三伏等到了迎秋,她還怎么坐得住。只想飛著出去坊子里,只是這是還得請示阿嬤,她若不準(zhǔn),什么都是白搭。
“叩叩叩。”緩慢的敲門聲響起。
“進(jìn)來。”薛甘氏一邊摸著鸚哥兒由原本精神的的墨綠變得暗淡的羽毛,有些心疼。這只虎皮鸚哥兒伴著自己也有五六年了,哪怕再精心照料,壽數(shù)也將近了,這幾日就蔫蔫的。哪怕是一只聒噪的鸚哥兒也生出許多感情,因此這幾日總是陪著它。
阿敏見著那鸚哥兒有些心虛,這鸚哥兒因?yàn)樽约骸?
見著進(jìn)來的人半天不做聲,薛阿敏看去是阿敏,怒目。她也是知道那天的事,這鸚哥兒被阿敏帶去回來就蔫蔫的。
“何事,無事就回吧。”薛甘氏耷拉下眼皮,冷冷的說道。
這惹得阿敏有些悔意,早知道那天就不逮著這鸚哥兒做實(shí)驗(yàn)了,憑白得罪了阿嬤,今日的事情可不好談了。
“阿嬤,沒事就不能看看了嗎,阿嬤這幾日睡的可甘甜,吃的可清香?還有……”阿敏的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咳咳……”你要不出現(xiàn)我就很好,薛甘氏道。
阿敏不接話,無辜一笑,沒法,哪怕她能對著格珠和佟先生無故不答話,還伶牙俐齒的反駁舊日的刁蠻工人,但對著阿嬤那些是萬萬不能,她只能嘴笨些。
正當(dāng)阿敏又要開口時,那鸚哥兒叫開了。
“疼不疼,疼不疼,對不起,對不起!”那鸚哥兒似受驚一般,自薛甘氏手中飛中,扯著嗓子吼道。
那聲音很是沙啞尖銳,薛甘氏和阿敏卻顧不得覺得難聽,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