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雖然總調侃他,不過都是玩笑話罷了。
兩人的身份地位懸殊不說,魏明德早已有婚約,兩人基本沒可能的。
魏明德筷子一頓:“都是你自己瞎想,人家有恩于我,我自然不能恩將仇報。”
“這怎么是恩將仇報呢?你可以借她跟那位宋老爺搭一下關系啊,順手跟她合作個生意,省的招人懷疑,到時候走了轉手送她,這不就是報答?”
蘇嬋第二天吃過早飯,打算出門的時候,就被兩人碰了個正著。
“蘇姑娘,如果不忙的話能否談點事?”
“很要緊嗎?我要去酒樓?!碧K嬋將院門關上。
“那也好,聽說酒樓三層是個茶社呢,我們可以喝茶等你忙完?!鄙蜢阋蛔好鞯拢白吡?。”
蘇嬋倒也不是特別忙,只是上午去查看食材,下午去藥鋪已經成了固定路線了。
上午茶社的人不是很多,兩人進去微微一愣,沒想到看書喝茶的竟然是兩個姑娘。
林芷汐倒是看的很認真,宋璐早就百無聊賴的把玩著圍棋了。
聽見動靜一抬頭,嘴巴都張成了o型。
好好看,兩個人都好好看!
“什么時候青木縣有這樣俊俏的公子了?”
“恩?”林芷汐疑惑的抬頭,也微愣了愣。
兩人的穿著打扮和氣度,顯然并不是青木縣的人,一看就身家不俗。
這時伙計上來為兩人烹茶,宋璐忙道:“我這里也要一壺?!?
“好的大小姐?!?
沈煦扭頭看了宋璐一眼,大小姐?也就是說她是宋家人?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上面居然還有棋盤,可惜你這個木頭不會圍棋?!?
魏明德隨手翻了一本書:“下什么圍棋?一下又好幾個時辰。”
“反正我看蘇姑娘肯定要忙很久,就當打發時間嘍?!?
聽見他說蘇姑娘,宋璐終于鼓起勇氣上前:“你們是來找蘇嬋的嗎?”
沈煦笑著點了點頭:“看來蘇姑娘還挺有名的,認識她的人真不少?!?
宋璐很是自來熟,在對面坐下就聊了起來:“當然認識了,她可是我爺爺的忘年交?!?
沈煦很自然的套話:“姑娘的爺爺是?”
“我爺爺是宋勤生,也是這個酒樓的老板。”
魏明德這才抬頭看過來,詫異的與沈煦對視了一眼。
沈煦朝他眨了下眼,與宋璐邊下棋邊聊了起來。
蘇嬋上樓來的時候,就見兩人都打成一團了。
“蘇嬋你來啦?快過來?!彼舞闯惺?,“有人找你呢。”
宋璐早就打聽了個清楚:“這位沈公子說要跟你合作藥材生意?!?
“跟我合作?”蘇嬋在對面坐下,“怎么個合作法?我只會治病而已?!?
說的簡單些,就是他們他們出錢開醫館,蘇嬋坐診,但藥材需要進他們的貨。
“就這樣?”蘇嬋有些詫異,“你們出房子出地,還不收任何分紅,只要用你們的藥?”
沈煦點點頭:“就這樣,我們本來就是做藥材生意的,又不是治病救人的?!?
“可你們這成本下的也太多了吧?只靠我這里賣藥,要盈利不知要到什么時候了。”
哪有生意人會這么虧本賺吆喝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打出名聲,只要你的醫館紅火了,還怕沒人跟我們合作嗎?”
沈煦胡謅起來一套一套的,連魏明德都有些佩服他了。
這樣蘇嬋就能理解了,畢竟他們的外來生意人,想站穩腳跟沒那么容易。
先投資再求回報,雖然開始會有些吃虧,但眼光還是挺長遠的。
蘇嬋本來就有意等攢一攢錢自己開醫館的,這下有人出錢又出力,她有什么理由不答應。
幾人商量好,已經快中午了。
蘇嬋答應下午帶兩人找地方和店面,兩人也就順道跟她回去了。
“你們可以先到書房或者遠恒的房間待會兒,飯很快就好,對了,他也在跟我學醫術,到時候會一起去醫館坐診?!?
沈煦一直對蘇嬋家的裝修有點好奇,因為同樣是買的一家人的房子,品味可謂天差地別。
只是也不方便進人家屋子,只去過廚房。
這回光明正大的參觀起了書房,這書房相比幾個房間是最大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一進門居然是跟廚房差不多的溫度,居然在書房點爐子嗎?
可他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任何取暖的東西。
“怎么回事?”他奇怪的看向魏明德,“怎么會這么熱?”
魏明德伸手探了下,最后彎腰摸了摸地板:“這里?!?
“什么?!”沈煦不可置信的拿手一探,“地是熱的?”
魏明德又環顧四周,看著非比尋常的裝修:“這個蘇嬋,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那天也翻過戶籍了?就挺普通的出生在七寶村,嫁到邊井村,現在一人一戶,沒什么特殊背景啊。”
“那豈不是更奇怪?”魏明德擰了下眉,“你覺得一個那么窮的人家,把外甥女賣二兩銀子給人家做共妻的條件,能讓她有錢學醫術,接觸到這么多奇奇怪怪的菜品?”
沈煦還真沒想過這點,魏明德一說,他才覺得有些細思極恐。
“聽說她醫術還不錯,可你想想,她才十六歲,她需要多大就開始學,才能有這個水平?”
沈煦臉色漸漸嚴肅:“難道,她的身份并沒表面這么簡單?”
魏明德搖搖頭:“說不好,也沒什么證據,但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這么輕易把我們的目的告訴她?!?
“兩位公子喝茶。”江凡這時端著茶水,“小嬋讓我送來的?!?
后面跟著拄拐進來的江遠恒,看著兩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兩位請坐,隨意就好?!?
沈煦已經恢復了常色,笑道:“聽說江二公子也會醫術,還真是了不得?!?
江遠恒搖頭:“我哪有什么了不得的,不過才學了些皮毛,醫術好的是小嬋。”
沈煦端起茶杯垂了下眼:“蘇姑娘當然更厲害了,不知蘇姑娘是師從何人?”
“聽說是他們村里一位過世的老大夫。”
沈煦暗暗記在心里,未免懷疑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咚咚咚。”
“好像是堂哥來了,我去開門。”江凡昨天才告訴了他位置,肯定是來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