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少奶奶,少奶奶?!少奶奶,夫人讓我給你送補湯來了。”管家推開病門,幾聲呼喚都沒有得到迴應(yīng)。
空曠的房間,白色窗紗被清風(fēng)吹拂起,管家陳叔將手裡的東西放下,隱隱聽見流水聲。
陳叔推開浴室門,打開水晶燈,見牧寒瑆暈倒在地上,鮮紅的血染紅純淨(jìng)的溫水。
“少奶奶,少奶奶。”陳叔試圖推了推牧寒瑆,連忙關(guān)緊水龍頭,抱起牧寒瑆的上身朝門外大喊。
“快來人啊,少奶奶自殺了。”陳叔焦急地面容眼看向面色慘白的牧寒瑆。
翌日晌午,燥熱的天氣加上悶熱的空氣,烈日毫不客氣地炫肆它的烈光,躺在牀上的人兒額頭上冒著細汗,一顆一顆地滑落下她的臉龐。
她的指尖微微蠕動,濃黑的眼睫毛略有些扇呼,猛然間,她的眼眸睜開望向四周,刺眼的日光讓她不得不半瞇著眼看向四周。
“少奶奶,少奶奶,您醒啦。”陳叔看她安然無恙地甦醒,心裡的石頭落了一大半。
牧寒瑆模糊的視線隱隱看清這個中年男子,“你是?”
“我是管家,陳叔。”陳叔微笑地看著她。
牧寒瑆微微點了點頭,撫著疼痛的額頭坐了起來,“我還活著啊!”
陳叔被她的行爲(wèi)差點嚇傻了,少爺剛?cè)コ霾罹统隽诉@樣的事,一定心急如焚。
“少奶奶,你可嚇?biāo)牢伊耍贍斎シ▏霾睿悄惺颤N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麼交代啊!”陳叔哭訴著說道。
“我睡了多久了?”牧寒瑆晃了晃眩暈的腦門,她感覺過了好久好久,然後在噩夢的長廊裡一直走著,走不到盡頭。
“已經(jīng)睡了兩天了。”陳叔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水 ,緩呼間似乎還想起她這幾天沒進食身體虛弱得很,“少奶奶,老爺夫人剛剛離開,我回家給你做點東西補補。”
牧寒瑆宛然一笑,眼眶裡泛著感動的液體,她昏迷的這些天都是管家在照顧她嗎?
沒有人管她,或許也是理所當(dāng)然,畢竟也沒有多少人會在乎她。
“陳叔,沒必要,我爸媽呢?”
說了這麼多,她怎麼沒聽到管家提起她的親人。
“他們,這些天我派人去通知他們,他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都沒有來。”陳叔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一樣捧在手心裡疼,“少奶奶,少爺已經(jīng)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都沒有來?他們都不管她了嗎?
不是說好了要一家和睦嗎?怎麼就不管她了呢?
牧寒瑆扭頭望向窗外的建築物,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陳叔,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牧寒瑆強顏歡笑掩蓋心裡的痛。
陳叔也只得無奈地嘆嘆氣,轉(zhuǎn)身離開病房,最後看了眼躺在病牀上的牧寒瑆隨後關(guān)上病門。
病門再次輕柔推開,夜聖寒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蓬鬆的頭髮有些凌亂,空氣中隱隱傳來他的喘氣聲。
牧寒瑆躺在牀上,閉目養(yǎng)神,她現(xiàn)在連睜著眼睛都嫌累。
夜聖寒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慘白的面色,額頭上多了顯眼的紗布,顯得格外憔悴虛弱。
他坐在牀邊,將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牧寒瑆,你怎麼這麼笨,我剛離開,你就做傻事,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嗎?”
牧寒瑆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他黑色的眼眸嘴角勾起一絲自諷的笑容。
“你禁我足,絕我食,不就是想讓我死嗎?少在這跟我貓哭耗子假慈悲。”
牧寒瑆根本不吃他這套,扭頭不搭理他,雙目空曠,絲毫提不起半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