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瑆赤腳走下牀,躡手躡腳地走到病房門前,打開門探出半顆腦袋看向站在門外兩個守崗的保鏢。
心裡把夜聖寒罵了個遍,恨不得去挖他家祖墳。
她大幅度地打開病房門,偏偏不信她連個病房門都出不去。
然而,她打開門的一剎那,兩隻手擋在她眼前,攔住她向前的步伐。
“兩位大哥?我想出去上個廁所,可否行個方便?”
牧寒瑆可憐楚楚地望向兩位,眼眸滿是悽慘真切。
她的可憐並未觸動兩位冰山人,他們偌放走了牧寒瑆,那麼誰來可憐他們,夜聖寒的脾氣他們可沒那個膽觸碰。
“少爺說了,沒有他的命令,你不可以離開病房半步。”
牧寒瑆捏緊小拳,白色的指甲深入她細嫩的手心,強忍住心裡那股怒火。
“兩位大哥,這樣會把我的腎憋壞的,你們想想啊,要是把我腎憋壞了,你們少爺發現原來是你們不讓我上廁所,這可不是炒你們魷魚那麼簡單,可是還會影響到你們少爺的夜生活啊!”
他們戴著墨鏡,目視前方,面癱的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
“夫人,病房內有廁所,在進門的右轉。”
牧瑆寒關上病門朝右走去,一個白色玻璃門內有一個大大的浴缸,浴缸旁邊則是一道不透色的屏障,屏障的另一側是白色的馬桶。
好吧,她忽略了病房內裝備齊全。
既然有廁所,總沒有廚房吧,她就不信個邪了!
牧寒瑆再次打開門,探出腦袋和保鏢門聊起天。
“兩位帥哥,麻煩。”
“不行!”還沒等牧寒瑆說出理由就被一口否絕。
“帥哥,我知道你們很善良,很可愛,很帥氣,很......”牧寒瑆實在想不出其他詞藻來形容兩位保鏢,“我很餓,真的特別餓,我就下去吃頓飯,吃完就回來。”
牧寒瑆眨巴著葡萄大眼,伸手捏了捏臉上的肉肉。
“少爺說了,沒有他的命令,您不可以離開。”冰冷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堅毅。
“靠!!!”
牧寒瑆將門狠狠地一摔,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黑眸不經意看到被清風吹起的窗簾,腦袋裡閃過一個新的逃生辦法。
想困住她,哪有那麼容易。
牧寒瑆啊牧寒瑆,你真是個天才,啊哈哈哈哈哈哈........
拉開窗簾的那一瞬間,她徹底崩潰了,落地窗,居然是個落地窗,讓她清楚得看清這個城市的風景。
牧寒瑆抓狂得繞著黑色的長髮,她連往下看的勇氣都沒有,伸手連忙拉緊窗簾。
他絕對是故意的!還想著從窗臺跳下去,這會要跳下去估計就屍骨無存。
也罷也罷,牧寒瑆喪氣地走進廁所,看到齊全的沐浴裝備,泡個沐浴澡不過分吧!
她打開水龍頭往浴缸裡放入溫水,興奮的她像找到了解決無聊的解藥一般,藉著瓷磚的光滑,光著腳丫在地板上滑來滑去,猶似一隻傻乎乎的企鵝。
一個180度的華麗轉身後,腳突然被打滑,整個身體向前摔去,腦門與浴缸邊來了個親密接觸。
牧寒瑆吃痛地撫了撫流血的額頭,伸手欲要將水關掉,還未碰到水龍頭,她眩暈的大腦麻痹了她的意識,懸在半空的手也隨著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