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雙眸含淚的點了點頭,她只顧著低頭哭泣,她纔不管蔡恩銘那個老傢伙和東子嘀咕什麼,因爲(wèi),她早有猜測了。
一山不容二虎,清溪鎮(zhèn)的地盤上,那也是有規(guī)矩的,如果有人去破壞,勢必會擾起一場不大不小的風(fēng)波。
鳳仙就站在旁邊冷眼看著,就算她不冷眼看著,又有什麼辦法,這事情的發(fā)展完全出乎她的預(yù)料。
陶夭夭的餘光早就將鳳仙的表情和行爲(wèi)舉止盡收眼底,並且,陶夭夭心裡冷笑:別以爲(wèi)你多吃幾年飯,你就自以爲(wèi)是的多長了腦子!
飯吃下去,能變成營養(yǎng)和智慧,也能變成屎!
蔡恩銘跟東子耳語幾句之後,就朝著陶夭夭走過來,而東子也迅速的離開了鳳仙的園子。
“老爺,不如這樣,小七妹妹那邊的小廚房,可能東西不是很齊全,如果小七妹妹不嫌棄,就在我這邊的小廚房做菜,這樣我也能沾光?”鳳仙腆著臉的笑著說道。
蔡恩銘對於這些,當(dāng)然不在乎,他希望他的女人們能和平相處不給他惹是生非,但是有時候,那種膨脹的自我崇拜感,也會驅(qū)使著他去看到兩個女人爲(wèi)了他爭風(fēng)吃醋。
男人,就是這種神奇的動物,希望全世界的女人的心思,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鳳仙姐姐,我從上次回了孃家,就一直沒回來過,也沒進過那園子了,我恐怕,園子都不認得我了?!碧肇藏材艘话蜒蹨I,雙眸水汪汪的說道。
蔡恩銘是越看越喜歡,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是個行將就木的棺材瓤子,每每見了漂亮的年輕姑娘,就忍不住的垂涎三尺。
“那,不如這樣,我可以讓春杏帶著我的廚具,咱們都去你的園子,如何?”鳳仙諂媚的笑著說道,她的心裡卻在打算著下一步計劃了。
“鳳仙姐姐這下人們的名字還真是別緻,每個人的名字都帶著春字?這發(fā)家都發(fā)在春上了?!碧肇藏部┛┑那宕嘈χf道。
蔡恩銘那隻老狐貍,聽到陶夭夭的這句話,早就猥瑣成性,污王成形了,他哈哈大笑,“是啊,鳳仙也是發(fā)到我蔡恩銘的懷裡來的,走吧,去小七的園子裡。”
鳳仙的臉上一紅一白的尷尬,但是她見到蔡恩銘笑得開心,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話,不過,她的內(nèi)心卻在咬牙切齒,小妖精別得意,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陶夭夭雖然是心裡有所準備,畢竟,先前剛子已經(jīng)跟她透露過大夫人在新夫人園子下手的事,只是,目前陶夭夭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但是陶夭夭心裡清楚,即便她不同意鳳仙現(xiàn)在去她的園子,鳳仙肯定還是會想盡辦法的到她的園子。
既然早去晚去都是去,那不如就早點請君入甕。
陶夭夭之所以這麼堅信,是因爲(wèi),她在從鳳仙的園子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了裝扮成蔡家僕人的阿衡。
不知道什麼原因,在知道阿衡已經(jīng)回來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感受到,娘和姐姐都很好,而更讓她輕鬆的是,只要有阿衡在身邊,不管發(fā)生什麼事,他一定能護她周全!
這,是一種心靈上的直覺,一種感覺上的堅信。
蔡恩銘的左右邊,走著陶夭夭和鳳仙,即便這甬路上只有這老中青的三代人,卻三人各有所思。
蔡恩銘在考慮著最近很多奇怪的事情,到底是被什麼人暗中下套了;鳳仙想的是怎麼才能把這個小妖精置於死地;陶夭夭則想著,即便剷除了蔡恩銘,甚至於蔡家,勢必還會有另外一個蔡家發(fā)展起來,所以,計劃的後期需要個好退路。
個人有所思,所以這一路上,竟然沒有人說話。
轉(zhuǎn)眼的功夫,蔡恩銘已經(jīng)帶著一干人等到了陶夭夭的園子了。
鳳仙擡頭見到了陶夭夭的地盤,便佯裝笑意滿臉的說道,“妹妹這裡收拾的真是精緻啊,瞧瞧這花啊草啊的,全是這兩天老爺讓人給佈置的,足見老爺對你的偏愛?!?
陶夭夭微微一笑,很領(lǐng)情,但是她的心裡冷哼一聲,偏愛你老母啊,這樣的糟老頭子能當(dāng)爺爺了,還特麼耍流氓呢,誰稀罕?看你滿臉春風(fēng)盪漾的,定然是沒安好心。
言多必失,尤其是對於小人。
“妹妹,老爺昨兒還唸叨你什麼時候回來,說是賞給你一大盒子的珍珠項鍊和手鐲髮釵,唉,我可就不同了,成了舊人了,也就只有這個羊脂玉的手鐲——”鳳仙一邊笑靨滿臉的說,一邊朝著自己的修袖筒中摸過去。
陶夭夭就那麼安靜的看著那個老女人作妖,不吭聲,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哎呀,我的羊脂玉鐲呢?不得了了,自從我進蔡家門的那天開始,老爺親手給我戴上,我只有在沐浴的時候纔會取下來,怎麼沒有了——哎呀——”
鳳仙頓時就作出一臉的焦急哭樣,好像那羊脂玉鐲丟了,就跟她親孃死了一樣。
蔡恩銘見狀,著實的有點驚訝,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鳳仙這是在吃醋撒潑,試圖玩點小把戲,跟他再要一些首飾罷了,所以,蔡恩銘嘆了口氣說道,“鳳仙,區(qū)區(qū)一隻玉鐲而已,改天老爺我再賞給你就好了。”
陶夭夭差點沒重複蔡恩銘的那句“上你”,她就那麼安靜的看著鳳仙在原地跺著腳的團團轉(zhuǎn)。
就在這時候,剛纔被打臉的春桃上前,跪在地上說她有話說。
“春桃你——你要說什麼?”鳳仙竟然做出一副十分驚訝的表情。
可是在陶夭夭看來,那矯揉造作的表情,要多噁心有多噁心,著實讓人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不過,陶夭夭還是選擇安靜的聽著。
春桃右臉山紅腫的很高,她先給蔡恩銘喝鳳仙磕了頭,這才說道,“奴婢是因爲(wèi)抓了新夫人園子裡的小翠,小翠竟然偷取大夫人的羊脂玉鐲,事情比較大,奴婢就想著,去大門口迎接新夫人,想跟新夫人討個主意,再跟大夫人回覆,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