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野豬林又一怪物大理森蚺出現,重量級殺手一處,食腐巨鷲便慌了神。想要再野豬林這片競爭激烈的地方生存下去,還真是不容易。為了早日解決心頭之患,蔡京女婿梁中書被推舉出來作為捉拿宋公明的人選。梁中書跟蔡京、高俅一樣陰險狡詐,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不,高俅像模像樣的收了梁世杰為自己干兒子。奸佞隊伍不斷壯大,大宋子民有得罪受了。
東京大宋皇宮。
虛元一零九九冬,延安郡王大太子趙熙正式登基,稱宋哲宗。
哲宗繼位,其父宋神宗趙頊葬永裕陵,謚號體元顯道法古立憲帝德王功英文烈武欽仁圣孝皇帝。改封原遂寧王微太子趙佶為端王,封地燕云十六州。
宋哲宗登基大典異常隆重,文武百官和各地官員全部進京祝賀。數萬官員齊聚東京,數十萬民眾也來到東京參加慶典,中土各國使臣也來朝賀。大宋東京本來就是中土最大城市,人口幾百萬,這次又劇增這么多人口。本來就不怎么寬松的城市變得更加擁擠不堪,大宋當朝投入大量兵力作為警衛,以防突發事件發生。巨大人口壓力讓這座城市危機四伏,只盼新王慶典早日結束,大宋京都秩序恢復如初。
趙熙宣布全城放假歡慶三天,東京大街小巷煙花爆竹聲隆隆,鑼鼓喧天,男女老少臉上洋溢出喜悅的神色。民間舞龍舞獅,彩車花燈,身著亮麗彩服巡游,過年似地好不熱鬧。大宋皇宮三夜通宵亮燈,絢麗多彩的燈光把富麗堂皇的皇宮在夜間裝扮得異常炫目。皇宮東門日夜敞開,迎接來自四面八方各國各地貴賓,一馬車一馬車貢品源源不斷從這里進入皇宮。地方官員和他國進貢的奇珍異寶車水馬龍,這些馬車里的財富難以估計價值連城。大宋皇家廣場免費對外開放,遼闊不見頭的廣場上來自中土各地包含風土人情的特色表演讓觀眾目不暇接。各色地方特色小吃在廣場上擺開節日盛宴,美食街綿延數公里,吃客們暢快淋漓開懷大吃,大呼過癮。很多商人也逮住這個做生意的好機會將琳瑯滿目的商品在廣場上擺開,吆喝叫賣討價還價聲不絕于耳。廣場上熱鬧非凡,每個人帶著自己的目的來到東京。有來游玩的,做生意賺錢的,進京拍新皇帝馬屁的,甚至包括一些惟恐天下不亂的不法分子們。
上仙大人佇立在高高的城樓上,微分拂過斑白雙鬢,上仙大人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后拜拜手示意隨從退下。隨從們全部退下,除了一旁的金錢豹子湯隆。湯隆身穿寬松衛衣,拉上帽子,黑色略長自然碎發。戴一副圓框眼鏡,鏡片在燈光下反射出慘白的光,看不見他的眼睛。下身穿寬松休閑褲,褲子上左右各兩條長短不一褲帶裝飾,腳穿白色平板鞋。湯隆背上背一件被繃帶包裹嚴實的神秘物件,不知是刀是劍還是其他什么東西。湯隆插兜低頭,一副寡言冷語的樣子。
上仙大人淡淡說道:“湯隆,你看這城墻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商賈往來,互通有無;民間藝人,取悅大眾;綢緞美味,錦衣玉食。你說說看,這算是穩定太平繁榮昌盛么?”
湯隆不可置否地一笑道:“若是這都不算穩定太平繁榮昌盛的話,又是什么?”
上仙大人盯著忙碌的人群道:“這種虛華又能持續多久,他們都只是皇宮內那些人欲望的棋子。上神曾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沒有永久的和平,只有不斷的戰爭。由于一時私心,我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為了避免涂炭生靈的惡果,我必須及時挽救自己的過失。”
湯隆早就猜到所指何事:“上仙大人您是說您后悔投了大太子趙熙一票?”
上仙大人點頭道:“我一時糊涂,當時自私的想要引發這場斗爭。可是仔細想想,我真是不應該。為了一己私欲盡然動了邪念,枉我這么多年來還一直被這些我出賣的人信任崇拜。上神大人說世界就是一盤棋局,政治伴隨犧牲,我當時還極力否定他的說法,可是現在卻在做著同樣的事。真是諷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要是姥姥還活著的話,一定會狠狠罵我的。我違背了姥姥的意愿,一向出淤泥而不染的上仙大人如今也被世俗同化,與這些充滿欲望和自私之徒混為一談了。”
湯隆聽后沉默很長一段時間才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明白上仙大人所作出的任何決定都是為了天下蒼生,哪怕有一些犧牲都是必要的。”
聽到湯隆的安慰,上仙大人道:“可是這個犧牲是很大的,只怕天下蒼生要受苦難了。我問你湯隆,你到底是支持哪一派?”
湯隆鼻子一哼笑道:“我屬于大宋,不管是誰做主子,我就做好自身的本職工作,為主子盡忠就是了。”
上仙大人心里寬慰道:“你還真是個好臣子,那我就看看你對主子的忠心能夠持續道什么時候。湯隆,我要見你師傅。”
湯隆驚道:“看來上仙大人所指的過錯要比我想象的嚴重得多。”
野豬林。
食腐巨鷲不攻自亂,大理森蚺對這些沒頭沒腦的鳥兒們失去興趣。很快,巨蚺注意到樹下洞里的薛霸,這樹洞可是它的棲息之地。現在有外敵入侵,巨蚺甚是惱火,狂躁地吐著蛇信子快速蜿蜒順著粗大的樹干爬下來。樹根密度擋得住食腐巨鷲可擋不住巨蚺,薛霸蜷縮在樹洞最里面,看著巨蚺一步步逼近他。面對這條巨蛇,薛霸嚇得魂不附體。大理森蚺縮回蛇頭,做出攻擊的姿態。薛霸一看心里知道完了,命不久矣,干脆閉上眼睛等死。自己想過千百種死法,在這亂世中餓死病死甚至于戰死沙場死于斷頭臺,可怎么也沒想到最終會死于蛇腹之中。都說最慘的是死無全尸,而他薛霸不僅要死無全尸而且還會就、連骨頭渣兒都不剩地全部變成蛇大便。哎呦喂,想想覺得自己命運不濟,一輩子受盡苦難,到頭來還落得個不得好死。
好幾個月,或許是好幾年沒嘗到新鮮肉了,巨蚺盯著薛霸看了一會兒很是興奮,左右打量眼前這一塊肥肉,就這么一口吞下去還真舍不得。饞蟲戰勝一切思緒,巨蚺張開血盆大口,上下一共八排利齒似無數小刀整齊倒插排列,一對獠牙更像是兩把匕首般鑲嵌在上顎。巨蚺這一口咬下去,你就是有再大的力氣也掙脫不開了。巨蚺喉嚨里發出瘆人的嘶嘶聲,張開的大嘴噴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巨蚺如同繃緊的弓箭蓄勢待發。大理森蚺將頸脖處的肌肉壓縮,以便爆發出最為強大的攻擊力,接著巨蚺猛地將蛇頭射出。整個蛇身像是被突然釋放的壓縮彈簧彈開,巨蚺攻擊速度極快,瞬間就貼近薛霸的臉。就在還離薛霸半寸的時候,蛇頭突然停了下來。巨蚺似乎是被何總不知名的巨大拉力給扯住,阻止了巨蚺的繼續前進。薛霸愣了半天,沒感覺到自己被濕漉漉溫暖的蛇腔包圍。薛霸鼓起勇氣緩緩睜開眼,媽呀,我敢打賭當時薛霸的尿都被嚇出來了,巨蚺的舌頭就面貼面在他鼻子跟前。巨蚺被人扯住尾巴,嘴邊的肉吃不到很是不爽,在這片林子里還沒有誰剛主動惹它。巨蚺很生氣張開大嘴發出憤怒的嘶喊,從大蛇嘴中噴出的濃烈口氣差點兒沒把薛霸熏暈過去。薛霸納悶巨蚺非但沒有繼續靠近,反而在后退,而且是巨蚺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拉扯著往后退。薛霸倒想看看到底是那一路神仙救了他,便隨著巨蚺爬出洞外。
一出洞薛霸便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景象,只見渾身是傷的豹子頭林沖雙臂死死抱住巨蚺尾巴使勁往后拖,巨蚺雖然力大無窮可是在林沖強托硬拽下也只能順從,根本無力反抗。林沖渾身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包裹,周身爆發出一股震懾人心的強烈氣場。林沖頭發翻飛,雙眼通紅,眼皮上翻,從眼神中射出秒殺世間一切不可一世的目光。林沖咧開嘴發出咕嚕嚕野獸般低吼,嘴唇翻開,露出牙齦和白森森的牙齒,兩顆虎牙顯得特別明顯。林沖皺眉蹙鼻,額頭青筋不斷跳動,赫然一副豹子形態。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雙臂變得異常粗壯,兩只手緊緊扣住蛇身,恨不得將十指摳進巨蚺皮肉。林沖體溫不斷增高,身體周圍的空氣都被蒸發出水蒸氣。林沖就像一塊燃燒正旺的炭火,燙的巨蚺痛苦不斷扭曲著身子。巨蚺怎么用力都掙脫不出林沖鐵鉗一樣的雙手,只好無助拍打著地面和樹干,碎木屑被打得四處橫飛。
薛霸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情形,看著暴走的林沖驚訝的說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阿瑞斯(宙斯與赫拉之子;戰爭之神;粗暴而嗜血,但并非真正的勇士。)的詛咒?”阿瑞斯的詛咒是中土大戰時期所開發出的禁忌武器,中土大戰中不僅僅有錦袍機甲這種機械改造武器,還有阿瑞斯的詛咒這般生化病毒武器。當年大宋政府秘密研制一種H病毒,就是阿瑞斯的詛咒,也被稱作‘滸’,這些被病毒感染的攜帶者被稱作‘水軍’。戰爭中為了激發人類最大潛能,這種滸病毒就能夠起到做好作用。滸病毒可以喚醒人類內心深處原始的野性,每個人亦是如此,自己身體里都有一種和某種動物一樣的屬性。滸病毒就是人類通往獸性的鑰匙,人獸之別就只有一道門隔著,一旦這道門被打開,人類的獸性就會肆無忌憚地爆發出來。戰場中這種人造生化士兵殺傷力極大,大宋政府當時很重視對水軍規模的擴大。結果卻不是很理想,因為不是任何人都承受的起滸病毒的副作用。病毒的副作用就是獸性漸漸會吞噬人性,人的本性一旦盡失就會不受控制,最終變成半獸半人。嚴重的當場就會受不住病毒的副作用,暴斃而亡。這也就是為什么滸病毒被稱作是阿瑞斯的詛咒,滸病毒可以使你得到超凡的力量,也可以毀滅自身和世界。后來因為顧忌泯滅人性的半獸人對社會帶來的危害,當局決定終止滸病毒計劃,毀滅一切已成水軍。大部分水軍被殘忍殺害,但還有極少數精干水軍脫逃。置于豹子頭林沖怎么會是滸病毒的載體,這個以后再將。當然林沖不會是脫逃水軍之一,因為中土大戰時期林沖還未出生呢。林沖的外號豹子頭也不是隨便好聽起的,他內心深處的原始野性就是豹子。
預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在這里《撞破天羅》第一部分帝位之爭圓滿結束,現在進入下一個部分——方臘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