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通了名字,言談更為輕松起來,羅彬笑著將事情的經過講述,林熙然俏皮一笑,說道其實我全猜出來啦。
羅彬這才發覺一山還有一山高,自己在演繹道路上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現在還是要低調啊!心下卻是傾配無比。
唐靜怡和謝榭眼見既然露了馬腳,也不隱藏,嬉笑著過來打趣起林熙然。
林熙然當然不拒,你來我往反擊起來,可叫羅彬飽了一回眼福。
得,又成燈泡了!
羅彬看著愈演愈烈的三女,心想風緊,要不扯呼,肚子咕咕咕叫了半天,喝酒不頂用啊!
哪成想這番姿態被三女看在眼中,唐靜怡當即玉手一揮,帶著剛加入的兩位新成員,浩浩蕩蕩的向著臨時餐廳走去。
要說這臨時餐廳,可真不能被名字所騙倒,佳肴美味那是應有盡有,羅彬平時哪里見過這場面?肚子咕咕叫得厲害。
當即放下身段,第一個加入吃貨的隊伍,端著四個餐具,耳邊聽著幾句點餐聲,一個一個的擺滿放在餐桌上。
“這鮑魚不錯,阿彬你辛苦啦,多吃點!”
唐靜怡笑瞇瞇的將一塊鮑魚放入羅彬的餐盤。對著坐在一排的兩女,示威性的挑了挑眉頭。
“哈哈!阿怡說的對,羅彬你今天辛苦啦,吁!這生蠔也不錯啊!我特意給你加的,補補,好好補補!”
謝榭不甘示弱的夾起菜來。
林熙然吃的文靜多了,動了幾下筷,沒有多少這方面的欲望,反而對羅彬的吃相很感興趣。
羅彬典型的扒拉著盤子里的,看著鍋里的。吃自己的也就算了,還盯著別人盤子里的,口中不時說:“哎哎!你們不餓啊!咋不吃啊!”
下一句似乎就是‘要不我幫你們吃了吧,不然太浪費了!’
對此,羅彬其實心里也很苦惱,今天也不知為什么,肚子像是一個無底洞,按照平常來說,現在已經有個八分飽的程度。如今卻只剛剛墊了個底。
‘弗雷澤,檢測身體指數,是不是哪里出現問題了?’
弗雷澤是羅彬私下里給源靈起的一個名字,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另一部分記憶中,自己一個很重要伙伴的名字。
他的代號叫做‘森林守護者’。
‘源主,你的身體經歷過一次生命層次進化,體質原指數為5,現在是10。力量原指數是4,現在是8。兩項指數的提升使你在不動用界面力量的情況下,依然可以達到一般重量級拳手力量的程度。’
‘具體大概在180~220公斤之間。’弗雷澤的聲音淡淡傳來。
羅彬身體一震,哎呦我啥時候這么厲害了?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己比原來強了很多,但具體強多少他還真沒譜,畢竟原來的自己身體確實太差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的情況屬于身體內部的需求了?’
‘是的。’
‘我不會一直這樣吧?這就有點嚇人了?’
‘源主不用擔心,你現在的狀態是因為中午補充并不多,昨天和上午實際上都沒有進食過,能量得不到補充,又因為救生艙寄存在你體內的療養能量沒有耗盡,這才一直堅持到現在的。’
‘等你補充完畢,下一次也許會和平常有所出入,但絕不會差太多。’弗雷澤道。
羅彬這才放下心來,好吧,他還以為自己榕城第一美男子要成為第一大胖子呢!
真是白擔心了。
抬起頭,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三個女人都停下筷子,眼光齊刷刷的看著他。
“怎,怎么了?”
“阿彬,看不出來哦!你很能吃哦!”唐靜怡托著下巴,一臉狡黠的看著他。
謝榭在旁邊附和,“這食量,比我家二皇子還能吃!”
林熙然好奇道:“你家二皇子是誰,沒聽你提到過誒。”
“是最近新領養的一只阿拉斯加啦!賊能吃,我小金庫都快被吃空了。”謝榭一副愁眉苦臉,羅彬聽著聽著臉卻黑了下來。
合著半天還是調侃我啊!
羅彬不以為意,依然努力的做著自己的工作:吃飯。
‘彭’的一聲從舞會的方向傳來,緊接著粗獷的謾罵和迎賓生的道歉遠遠傳來。
羅彬舒了一口氣,停下筷子,四個人一起向著那個方向看去。
林熙然變了變臉色,低聲說了句,“我去看看。”,便急匆匆的向著舞會趕去。
唐靜怡和謝榭也連忙站起身,跟著一起去了。羅彬簡單的收拾一下戰場,也跟著往那邊趕去。
“巴嘎,這就是你們中國人的待客之道嗎?我從遠方而來,你們就是用這種態度對待我的?”
舞會中央,一個健碩的日本男子正用一種極為生硬的漢語一字一頓的說著。
身穿藏青色立領花紋短上衣,領口和袖口都繡著黑色的渦卷軍銜標志,腰間垂著一柄黑色的日本太刀。
青山龍彥站在舞會中央,面對無數憤怒的目光,表現的絲毫不懼,語氣中更是透著不屑。
他的前面站著的是那個羅彬相熟的迎賓生,身后則站著一個猶自瑟瑟發抖的清麗女孩。
交頭接耳聲中,羅彬幾人也了解了發生什么,這個日本男子不知抱有何種目的,故意來到這里找茬,強逼女孩跳舞被趕來的迎賓生阻止,不小心失手翻了酒杯,撒了此人一身。
迎賓生臉上一個通紅的巴掌印,正是此人所留。
同一時間,室內會談的林朝武也接到了通知,眉頭皺了皺,但并沒有什么動作。
“朝武,發生什么事了?”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開口問道。
“沒什么,一個不知誰派來的日本人過來給我祝壽呢!”
“嗯?他們就這么坐不住?”老人抿了一口茶水,笑道。
“誰知道呢!總有人耐不住寂寞,先出頭找死,趁著我現在還有幾口氣,那就送他們死好了!”
林朝武聲音低沉,眼中寒芒攝人,令人不敢直視。
老人又道:“那外面呢?你不去看看?”
林朝武笑道:“正如您所言,這個世界的未來總要由我們的手中交到他們的手中,多給年輕人一點信心,也許會出人意料呢?”
老人會心一笑,“哈哈,是啊!這世界總該輪到他們了,今天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今日之英杰比之昨日之英杰,又當如何?”
“且拭目以待吧!”
......
人群中的人早已蠢蠢欲動,跟著唐飛宇混進來的陳祖風已經發現了羅彬的位置,確定之后,兩個人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唐少,這日本人很囂張啊!以前生的晚,沒有報效祖國的機會,今天沒想到碰上了。”
陳祖風聲音淡淡的,透著一股平常沒有的冷厲!
唐飛宇淡淡道:“跳梁小丑而已,他們之所以這樣,只是料定林先生這樣的人物不會動他們,一場壽宴形式的舞會,也根本不會有什么軍旅之中的人物參加。”
“若不然,豈會跳出來自討苦吃?”
“那就這樣看著他們欺負人嗎?”陳祖風不甘道。
唐飛宇撇了他一眼,淡淡道:“今天來的朋友可不少,年輕一輩中有兩個人我看不透,今日正巧用這個日本軍官摸摸他們的底,我們且旁觀即可,不忙下場。”
兩個人說著的時間,已經有人下場要給這個日本人一點教訓。
但沒過兩招,便被一擊踢中肩膀,整個人砸在地上,昏迷不醒。
刀未出鞘。
弄清狀況的羅彬早有了下場的打算,只是考慮自己的身份問題,他決定為了防止事后因為種種原因引起的報復,還是偷偷趁著幾人沒有注意自己,退避到無人處,偽裝一番。
“哼!中國人果然只會通過言語抬高自己,什么功夫?都只是哄騙人的玩意,如我看來,統統不中用,你們連讓我拔刀的資格都沒有!”
青山龍彥的話語就像是一顆顆重石砸在眾人的心口,幾個人的接連戰敗,終于讓掩藏身形的陳祖風按耐不住,一聲大喝:
“矮啰鬼住口!讓大爺跟你過兩招!”
青山龍彥沒有聽懂矮啰是何意思,但通常帶上鬼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話。
“巴嘎呀嘍!”
依然刀不出鞘,憤怒的向前揮出斬擊,陳祖風嘴角露出譏笑,竟是絲毫不閃不避,雙臂向前交叉,縱身一個滑步,瞬間來到青山龍彥的身邊。
青山龍彥眼神一凌,知道終于遇到高手,在肘擊來臨瞬間做出格擋,借勢后退。
刀鞘觸地反彈,又是一個撩擊將意圖近戰的陳祖風逼退。
陳祖風冷哼一聲,不閃不避,一拳擊出,勢不可擋!擦著刀鞘直擊青山龍彥。
青山龍彥胸口一滯,連退三步,卻并沒有將刀丟下,依然緊緊握在手中。
“你很不錯!有資格令我拔刀!”
“你也很不錯,跑的還挺快!”陳祖風報以冷笑。
“希望你等下還能笑得出來。”
青山龍彥冷冷道,整個人氣質一變,那柄刀已重新懸掛腰間。
左腿單膝跪地,上身挺拔,眼皮半開向下,若有若無間,剛好能看到陳祖風的小腿部,他的步伐動作被一覽無遺。
右手穩靜緩慢的從刀柄下面往上、由拇指和食指托住刀柄,左手拇指將刀鍔向右斜前稍推,動作隱蔽,靜悄悄的不使對方感應行動。
在座的各位也都是見過世面的,日本的拔刀術不說如雷貫耳,也都曾有意無意的了解過。陳祖風表情一收,鄭重起來。
他年輕時也是游歷過大江南北,學貫百家,身上的功夫雖說大多是揉雜而成的,不說功夫有多高明,那眼界確是一等一的。
這個日本人一身的功夫九成都在這手拔刀術上,陳祖風面對這尚未拔出的一刀,居然有種避無可避的挫敗感。
“閣下自詡遵從武士道精神,為何不赤手空拳的跟著這個朋友打一場,卻要仗著兵器之利?僥幸贏了又能如何?”
卻是林熙然看出其中端倪出來解圍,眾人這才醒轉,紛紛道:
“憑兵器有何本事,同樣的赤手空拳,怎么不敢了!”
“要說不敢,就趕快滾回去,還不是仗著這里沒有軍旅之人和真正的功夫大師存在跑這里耀武揚威來了,不然,你讓他來,他敢嗎?”
“......”
耳中喧囂無盡,青山龍彥動作始終如一,只是握刀的手緊了緊,濃厚的殺氣似要噴薄而出。
一瞬間,聲音停了下來。
“還要繼續說下去嗎?不妨告訴諸位,我曾保持拔刀的姿勢一天一夜,結束時依然可以只憑刀氣斬斷宣紙,水中浮萍無風自游!”
“所以,你們還要繼續說下去嗎?”
青山龍彥的聲音在眾人的心頭升起,一個個居然有些不敢直視此刻的青山龍彥了。
陳祖風的眉頭皺的更緊,他的一身功夫都在拳法上,必須貼身纏斗,而拔刀術一擊必殺,他被鎖定在范圍內,一舉一動皆被監視,不動手也就算了,一動手必然分出生死!
這結果可不是他想要的,但現在卻是進退維谷,不戰不行。
恰在眾人茫然無措的一刻,唐飛宇眼神一瞇,想著要不要下場的時候。一個聲音淡淡傳來:
“不如,讓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