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她還準備想著拿匕首刻字跟這羣人溝通一下呢,現(xiàn)在這情形看來是不行了。
但是這樣不是辦法啊,她必須跟白天那個領頭的說才行,這些人又做不了主。
前面走過來兩個滿薩人,跟看守她的人不知道在嘰裡咕嚕說些什麼,還不時的朝她看了好幾眼。
沒一會兒,下面的人就將固定籠子的粗繩解開了,竟然將她放了下來,烏撒吉看著頓時喜上眉梢。
這個破籠子都快要憋死她了,坐著都嫌棄擠,更別說站著了,腦袋剛伸出來,看守她的兩個人就立刻一左一右壓著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前方走去。
烏撒吉這個時候除了配合什麼都做不了,雖然以她的身手出這個寨子易如反掌,但是現(xiàn)在是黑夜,外面的熱帶叢林路況複雜,出去也不知道路,而且盧梭也不知道被這羣人弄哪兒去了,哎,真是麻煩。
上了層層的臺階,面前是一個大廳內(nèi)的模樣,燈火通明,兩邊站著一些女滿薩人,都是一臉的嚴肅不善的模樣,正上面坐著的剛好就是她們的首領。
她頓時雙眼一亮,更加配合的向裡面走去,首領揮了揮手,按壓她的人才鬆了手。
首領對著她說了一句話,烏撒吉心裡一沉,這個女人的意思就是,既然盧梭不願意留在這兒爲她們繁衍後代,那麼包括她在內(nèi),就是死路一條。
心思電轉(zhuǎn),比了一個手勢,首領讓邊上的人遞給她一個東西,她看了看,是石灰石,這個東西就跟石筆一樣,方便寫字的。
她拿在手裡,立刻在地上畫了起來,大致的意思就是,只要能放了她,她就願意幫這些人勸服盧梭留下。
當然,這個只是她的緩兵之計,但是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相信就算是這些滿薩人也是一樣,所以這樣說,可以讓這些人更加信任她。
畢竟她爲了自己可以活命,不顧自己同伴意願的做法可以讓這些人的戒備心更加放下,果然,她賭對了。
首領看著她的目光明顯有了變化,對她們這個部落來說,盧梭如果願意留下來,顯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烏撒吉心裡笑了笑,繼續(xù)畫著圖案,意思是,給她一天的時間,讓她和盧梭見面,自己一定可以說服他。
首領想了想便答應了,帶她去的途中讓四個守衛(wèi)跟她一起,對於這個她倒是無所謂,她和盧梭說的話這些人壓根就聽不懂。
看著面前的房子,烏撒吉十分憤怒,奶奶的,哪有這樣的,把她關在籠子裡,這個傢伙倒是好吃好喝的被招待著,虧她還擔心他來著。
氣哼哼的走進去,就看見一個滿薩女人,手裡端著果盤,正半蹲在地上,她面前的牀上坐著的就是盧梭,不過臉色十分黑沉就是了。
盧梭看到烏撒吉猛地站起來,“你怎麼會來?”
烏撒吉癟癟嘴,“怎麼,敢情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不成。”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呢,我告訴你,我一刻都不想在這個鬼
地方待下去了,就現(xiàn)在,拼死我也要出去。”
烏撒吉翻翻白眼,“拼什麼死啊你,要死你死,我可是珍愛生命的大好青年。”
她說著,走過去毫不客氣的從女人手裡將果盤拿了過來,然後揮揮手,讓女人下去,表示自己來跟他談。
這個女人咬咬脣,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一臉的不捨模樣。
烏撒吉看著嘖嘖了好幾聲,這個盧梭還真是長得一臉禍害人的模樣。
“瞧瞧你,人家好歹也是首領的女人,在這個地方,可是公主級別的人物,以後可是要繼承滿薩族的,對你多情深意切啊。”
盧梭狠眼瞪過來,烏撒吉舉舉手,“好好,別生氣嘛,開個玩笑緩解下氣氛罷了。”
他猛然想起來什麼,上下打量了烏撒吉,瞇了瞇眼,“不對啊,你怎麼這麼自由,她們沒關著你,還讓你過來?”
“怎麼沒關著我,姑奶奶可是從籠子裡面醒過來的,果然是野人,關人的方法想的也是這麼前衛(wèi),你這待遇可比我好哪裡去了,還好意思抱怨。”
烏撒吉癟癟嘴,從果盤裡挑了一個紅彤彤長得喜人的果子,咔嚓要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這是什麼,挺好吃的,哎,你嚐嚐看。”
盧梭滿臉不耐,“拿開,我煩都煩死了,哪裡有心情吃這些東西。”
“我跟你講,煩死是小,餓死是大,吃飽了我們纔有力氣商量逃跑大計啊,不然你以爲我怎麼來跟你見面的。”
“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烏撒吉便把自己跟首領的條件說了,盧梭差點控制不住掐死她,“你不救我就算了,還答應對方……說什麼要勸我?太可惡了。”
“喂,我可是一片好心,都說了這些都是權(quán)宜之計,我要是不這樣說,怎麼能跟你見面啊,這不是告訴你了,咱們倆一起商量啊。”
盧梭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烏撒吉說的是事實,這一整天可是他人生當中最糟糕的一天,當初的特種兵訓練,最殘酷的時候都沒有現(xiàn)在糟糕。
烏撒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對了,早上我不是摘了一些果子麼,你說是樟果的那個,那邊上那些長得很像顯眼的紅色果子,如果吃了會怎麼樣?”
盧梭十分聰明,她這麼一問他就立刻猜出來這個女人準備幹什麼了,不過。
他雙眸一瞇,這個辦法似乎是可行的,“那個果子如果吃了,並不會置人於死地,但是會讓人全身麻木,沒有力氣的昏迷過去。”
烏撒吉猛地一拍雙手,“這樣不是很好麼,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你呢,就假裝配合,跟這個首領的女人結(jié)婚,在婚禮當日,我會把那個果子的汁液摻雜進當天所有的吃食酒水裡面。”
兩個人就這樣,當著首領派來看守人的面,大大方方的將計劃個擬定了,首領聽著烏撒吉的話,並沒有過多的懷疑。
烏撒吉笑瞇著眼,“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的作用在這裡是可有
可無的,首領因爲以爲盧梭終於願意留下來,心情十分不錯,大手一揮,很大氣的讓烏撒吉可以自由離開這裡,沒人會阻攔,並且還親自給了一個羊皮卷給她。
這個羊皮卷原來是一幅圖,上面十分詳細的說明了這篇熱帶叢林的構(gòu)造,並且還表明了出路,這個東西可是讓烏撒吉眉開眼笑的。
她一下子,甚至覺得自己想方設法害她們是不是不太好,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然後,她便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寨子。
首領估計是怕夜長夢多,所以第二天便準備婚禮,晚上就可以完成禮儀了,烏撒吉在叢林裡面抓了一個出來採集物資的滿薩人。
脫去了對方身上的服裝穿在了自己身上,不過……她看了看兩個人,其他的都沒有問題,但是關鍵自己的皮膚,會不會太白了點,滿薩族的女人可差不多都是黑皮膚,自己這麼混進去肯定要被發(fā)現(xiàn)的。
她看著面前的泥坑,雙手叉腰嘆了口氣,“死妖男,看姑奶奶爲了救你做了多大的犧牲啊,你出來可要好好報答我。”
她說著兩眼一閉,直接跳進了泥坑……
不管是哪個種族,結(jié)婚都是很大的事情,傳統(tǒng)的喜慶紅色自然是少不了的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在笑,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盧梭穿著一身紅色的……皮裙,臉色黑的不能在黑的看著面前鏡子裡面的自己,烏撒吉就混在這堆女人裡面,看到後差點笑噴出來,還好及時捂住了嘴。
我去,這也太勁爆了吧,要不是周圍這麼多人,她一定會拿出手機拍一張,這太值得記錄下來了。
按照滿薩族的結(jié)親禮儀完成了儀式,黑臉僵硬的盧梭跟含羞帶怯的首領女人,就被一羣人對推著進了房間裡面,外面的人還體貼的給他們關了門。
裡面的情形她不清楚,但是外面可是要在控制範圍的,所以烏撒吉十分積極的在人羣中繞圈子,這邊倒酒那邊敬酒的。
她下的量十分足,只要是能吃的她都下了,就怕萬一,頂多三分鐘,這裡的人都要倒地。
看著這些女人興奮的表情還有狂吃的模樣,烏撒吉偷偷地溜到了喜房外面,聽了聽裡面的動靜,然後小心的進去了。
一眼就看見倒在牀上的新娘子,還有邊上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盧梭,後者看見烏撒吉頓時一個劈掌過來,她趕緊閃身躲過。
“靠,你看清楚點,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還一上來就動手,哪有這樣的。”
盧梭頓住了身形,上下打量了下面前這個,一身黑不溜秋,穿著滿薩族服飾,手上拿著木岔的人。
模樣是認不出來了,但是聲音他是怎麼都不會忘記的,本來一下鬱悶的心情頓時變好了一些。
“不是,男人婆,你怎麼這幅打扮啊,跟非洲難民一樣。”
“笑你個頭笑,還不是爲了救你,你這樣打扮怎麼混進來,好意思說我,還是看看你自己吧,弄得跟你穿的多似得,跟個女人一樣還超短裙,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