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瑟大步走過去,一把抱起白楚歌放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心疼的責(zé)怪道:“不好好睡覺,怎么跑出來了?還赤腳?”
“赤著腳走路沒聲音,有利于窺探敵情。”
凌羽瑟笑著問:“白大偵探,什么敵情值得你這么上心?”
白楚歌撅了撅嘴,“大半夜打電話,誰知道凌大公子會不會突然又犯了毛病打給什么妖艷賤貨?”
凌羽瑟對她這個吃醋的小表情非常滿意,捏捏白楚歌的臉,“如果我真的跟女人打電話,你會生氣嗎?”
白楚歌一本正經(jīng)的說:“如果你喜歡別的女人,我馬上就離開,我不會賴著你的。”
凌羽瑟知道白楚歌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但是,他就是喜歡她這種不拖泥帶水的樣子。
他用食指輕輕點了一下白楚歌的額頭,然后坐到她身邊伸出長臂擁住她,“如果你愿意吃阿楠的醋,那我也不介意。”
白楚歌看了看他,“凌楠?”
“讓他幫我做點事情,這樣都要吃醋嗎?”
“我才懶得吃你的醋。”
“那你大半夜跑出來,難道是離開了我的懷抱就睡不著了?”
白楚歌扭過頭去不看他。
“楚歌,你臉紅了。”
白楚歌突然低頭伸出小腳丫子勾走了凌羽瑟的拖鞋,然后沒等凌羽瑟反應(yīng)過來,就“噠噠噠”的跑了。
凌羽瑟看著她淘氣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絲寵溺的笑容,然后起身跟了上去。
第二天白楚歌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多了,恍惚記得凌羽瑟迷迷糊糊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早安吻就去公司了。
白楚歌有點臉紅,最近這幾天被凌羽瑟真是折騰慘了,總是犯懶,基本上已經(jīng)告別了上午的太陽。
強掙扎著爬起來,剛剛梳洗好,凌羽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寶貝兒,起床了嗎?”
“……起了。”
“中午來給我送飯吧,想吃你做的糯米飯。”
“好。”
掛掉電話,已經(jīng)快十點,白楚歌趕緊下到廚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拿钜魂嚕缓蠡氐綐巧蠐Q件衣服。
再下樓的時候邱桐已經(jīng)等在樓下了。
上次在海島的事情之后,白楚歌還是第一次單獨見到邱桐,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房間里安靜了幾秒,還是邱桐打破了沉默,“看來凌總對你不錯?”
白楚歌輕輕的點點頭,“你呢?最近怎么樣?”
邱桐笑了,“咱倆什么時候變這么尷尬了?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別鬧。”
邱桐拉開車門,“既然不喜歡我,還尷尬什么,上車吧,凌總要餓了。”
他這樣說,白楚歌覺得心里舒服了很多,邱桐總是這個樣子,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和他相處都不會累。
車開到一半,邱桐突然說:“我和吳初櫟在一起的事情,凌總告訴你了嗎?”
白楚歌的眼睛一下子睜得碩大,“你們?”
“怎么?很意外嗎?”
“不是,凌總說,你們一定會在一起的,我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因為我們兩個,害死了吳
初櫟的師妹,我還真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其實想想,是男是女又能怎么樣,我這樣人,本來就不可能有孩子。”
邱桐的謊說的很自然,可是眼睛卻忍不住飄向白楚歌。
楚歌,只要我能在你身邊陪著你,無論付出多少,我都愿意。
見白楚歌不說話,他又笑了,“你不會因為這個嫌棄我吧?”
“當(dāng)然不會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好朋友了,除非你以后只愿意和男人做朋友,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邱桐嘴角掛起一絲微笑,白楚歌沒有注意到那笑容中的一點苦澀。
好朋友,這就夠了。
車開到凌氏門口,邱桐對白楚歌說:“還是你上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如果不下來的話就給我發(fā)個消息。”
“好。”
白楚歌提著便當(dāng)包上了電梯,電梯門一開,她被眼前的場面驚了一下,凌氏的大廳里排著長長的隊,幾個秘書正急而不亂的忙碌著,看樣子應(yīng)該是在招聘。
白楚歌走到前臺,前臺的接待員認識白楚歌,看見她立刻拿出了對待總裁夫人的態(tài)度,“白小姐來了,凌總吩咐過了,請您去辦公室等他。”
“等他?他在忙嗎啊?”
“凌總剛接了一個緊急的視頻會議,可能要二十分鐘以后才能結(jié)束。”
白楚歌看著外面排著隊的人,突然來了興致,“我在外面等他。”
前臺小姐自然不敢說什么,只當(dāng)是總裁夫人下來視察工作。
“好,白小姐,您隨便看,凌總開完會我會提醒您的。”
“謝謝。”
白楚歌擔(dān)心便當(dāng)被來來回回忙碌的人撞到,就拎在手里,在大廳中挑揀不礙事的地方隨意溜達。
看著應(yīng)試人拿著簡歷焦急等待的樣子,白楚歌想起了自己當(dāng)初在酒店里第一次給凌羽瑟做飯的時候,心里也是緊張的要命,沒想到凌羽瑟這個色胚對飯菜的在乎程度遠遠小于對她本人的著迷。
白楚歌想著,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一絲微笑,不知什么時候起,凌羽瑟這個名字已經(jīng)可以讓她心里泛起溫暖了。
“請問……”
一個禮貌的聲音在白楚歌背后響起來,白楚歌回頭一看,是一個干干凈凈的小姑娘,滿臉都是緊張和青澀,看上去應(yīng)該是個剛畢業(yè)的女大學(xué)生。
白楚歌點點頭,“你好。”
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我……剛才上樓的時候有點著急,把一份資料落在車?yán)锪耍墒桥抨牭娜诉@么多我怕來不及,我看您好像不是來應(yīng)聘的,可不可以請您先幫我排隊?”
白楚歌剛要答應(yīng),小姑娘又急著說:“我十分鐘以內(nèi)一定會回來的,不會耽誤您太久!”
白楚歌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對這個小姑娘的印象還不錯,滿口答應(yīng):“沒關(guān)系的,我?guī)湍闩抨牐銊e急,我一直等你上來。”
小姑娘一臉興奮,“真是太感謝了!”
“快去吧。”
那小姑娘急急的跑出去了,白楚歌站到了隊尾,默默的幫她排隊。
十多分鐘以后,白楚歌已經(jīng)排到了比較中間的位置,身前身后都是人,但是小姑娘還沒有回來
,白楚歌只好老老實實的站著。
這時候,排在她前面的女孩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轉(zhuǎn)身走了。
白楚歌也沒在意,于是往前走了一步,挪到她剛才的位置。
站了沒有兩分鐘,身后有人拍了一下白楚歌的肩膀。
白楚歌以為是那個小姑娘回來了,轉(zhuǎn)過頭去剛要說話,迎面就是一臉吐沫星子,緊接著是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占別人的位置?”
白楚歌被鬧得一愣,然后立刻意識到是剛才那個站在她前面的女人回來了。
本來就是退一步讓她站回來這么簡單的事情,但是這個女人的態(tài)度讓白楚歌難以接受。
白楚歌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巾,帶著嫌棄的表情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然后看著那個飛揚跋扈的女人,慢條斯理的說:“姑娘,出門之前刷刷牙,我還以為是下水道漏了。”
周圍的人都偷偷的笑了,那女人臉上掛不住,大聲嚷道:“明明是你站了我的位置,現(xiàn)在又罵人,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講道理?白楚歌暗笑,本姑娘只和能講道理的人講道理,對于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啟噴壺模式的人,還真是分毫都不能讓。
大廳里的人目光都聚到了這里,白楚歌依然滿臉平靜,“是你自己離開位置的,不是我趕你走的,你說這是你的位置,難道你有小便做記號?”
大廳里的人哄堂大笑,那女人氣的滿臉通紅,對白楚歌這張利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惡狠狠的瞪著她。
凌羽瑟剛剛結(jié)束了自己的會議,聽秘書說白小姐好像在外面和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眉頭一皺,問怎么回事。
聽秘書說完,他皺緊的眉頭又舒展開,嘴角流出一絲壞笑。
他最喜歡看白楚歌快意恩仇的樣子,明明是個錙銖必較的小丫頭,偏偏一臉波瀾不驚的女俠風(fēng)范,想想就覺得有趣。
于是又坐回了桌邊,長指輕敲幾下鍵盤,面前的屏幕上轉(zhuǎn)到了大廳的監(jiān)控。
大廳里的白楚歌淡定的轉(zhuǎn)回身去,想繼續(xù)排隊。
沒想那女人不依不饒,突然伸手過來奪過了白楚歌的便當(dāng)包,嘲諷道:“你就帶著便當(dāng)來面試嗎?你以為你應(yīng)聘的是廚子?”
白楚歌漫不經(jīng)心的說:“沒準(zhǔn)我應(yīng)聘的真是廚子。”
這樣冷漠又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讓那個女人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火氣一沖,就把白楚歌的便當(dāng)包砸在了地上。
布包里悶悶的傳來器皿碎裂的聲音。
為了讓糯米飯保持最純正的香味,白楚歌今天特意直接帶著小砂鍋裝進去,一路小心翼翼沒敢離手,這一下,估計凌羽瑟的午飯變成了糯米碎瓷片。
白楚歌下意識的往頭頂?shù)谋O(jiān)控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凌羽瑟在看他。
白楚歌默默的數(shù):“三……二……一!”
身后響起了凌羽瑟低沉的聲音,“怎么回事?”
大廳里立刻就安靜下來,一旁的秘書趕緊說:“凌總好。”
所有人都看著凌羽瑟,只有白楚歌暗暗聳肩,果然這個吃貨看到自己的午飯被砸爛了,立刻就坐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