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伸到面前的手,白楚歌搖了搖頭,“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如果你再敢斥責他一句,我保證讓你的嘴巴不能再說話。”
“你是什么東西,敢這么和我說話……”孫秋霞三角眼瞪得溜圓,手掐在腰上,準備破口大罵。
“邱桐,她再敢罵我,你就給我打她耳光。”白楚歌胳膊抱在胸前,冷冷的說道。
地上躺著六個小混混,證明了邱桐的身手,孫秋霞到了嘴邊的臟話又吞了回去。
孫秋霞哼了一聲,說道:“你打傷了人總不能不給錢吧?五十萬一分不能少了,不然我就報警。”
“好啊,報警吧。我不在乎。”白楚歌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地上的小混混們紛紛爬了起來,“我們和你沒有關系,我們不要賠償,不能報警。”
說完,他們轉身就跑。
“回來,把他也給我帶走,看著心煩。”邱桐叫住了逃跑的小混混們,指了指地上昏迷的虎哥。
小混混跑回來,我死狗一樣的拖著虎哥逃跑了。
沒有了要錢的理由,孫秋霞才悻悻的哼了一聲,拉住了林麗娜的胳膊,“你個死丫頭,給我滾回家,明天去相親,那海歸還等著你呢。”
“媽媽,我不去相親,那海王八都三十多了……”林麗娜哭喪著臉說道。
林和平搖了搖頭,走到白楚歌面前,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讓你……”
“沒什么,你回去吧。”白楚歌不想聽林和平道歉的話。
看著林和平落寞的背影,白楚歌只覺得心疼。
當初因為把她帶回家,觸怒了舅媽,舅舅不得不答應多做一份兼職來補貼家用,才讓孫秋霞同意讓她留下。
“先生,可以把你的手機號給我嗎?”
林和平一愣,轉過身來,看了白楚歌一眼,說出了自己的手機號。
重新上了車,白楚歌把腦袋靠在了車窗上,不禁想到了父母去世以后的事情。
她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一個人在警察局呆了一天,滿身油污的舅舅才趕到警察局,把她帶回了家。
原來,舅媽孫秋霞接到警局的電話,沒有通知林和平。
后來警察聯系到了舅舅家的鄰居,才輾轉找到了正在修車廠修車的林和平。
當看到白楚歌跟著林和平一起回家,白秋霞立刻破口大罵,“你帶這個喪門星回來做什么?當初她爸爸活著的時候,讓她爸爸給你安排個好一點兒的工作都不行。現在想到我們是親戚了?”
舅舅答應做一份兼職,白秋霞才收拾了一個沒有窗戶的雜物間讓白楚歌住下來。
“你爸爸過得這算什么日子,一個那么大的軍官,到死了房子還是單位的,銀行沒有一分錢存款。”
“你爸媽死了,你這個小拖油瓶怎么不死?你活著有什么用,浪費糧食?”
“我們家日子本來就艱難,多了你一個搶飯吃的,你讓我們怎么活?”
“你怎么不替好人死了……”
再回想起當年的事情,白楚歌依舊感覺到難過。
看著白楚歌臉上的憂傷,邱桐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問道:“你認識那
一家人嘛?”
“恩,他們是我的……親人。”白楚歌沒有明說,隨口說了一句。
親人?親人怎么會不認識白楚歌?
邱桐也不再多問,他的責任是保護白楚歌不受傷害,她不想說的事情,自己沒有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
晚上,凌羽瑟回到別墅,一陣陣菜香撲面而來,看著餐桌上足足十幾道菜。
這些菜都是白楚歌做的,他一眼就看了出來——廚娘做的比白楚歌做的菜好看多了。
走進廚房,白楚歌還在廚房里忙碌著,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今天怎么做這么多菜,是什么紀念日嗎?”凌羽瑟好奇地問道。
抽出放在一邊的紙巾,細心地給白楚歌擦了擦汗。
“你去餐廳等著,還有一個菜,一會兒我有話要和你說。”白楚歌也不掙扎,任由凌羽瑟幫她擦汗,似乎習慣了這樣的動作。
凌羽瑟微微一愣,白楚歌做了那么多菜,還有話要和他說?難道是要表達愛意?
不可能,這小女人害羞,還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愛字呢。
他遲疑的看著白楚歌,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白楚歌有什么話要說,只能離開了廚房。
不一會兒,白楚歌端著一道菜走進餐廳,餐桌上十幾道菜,每一道菜了都是凌羽瑟喜歡吃的。
聞著淡淡的菜香,凌羽瑟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身旁的白楚歌,幽深的目光里帶著深深的探究。
“怎么不吃?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啊?”白楚歌催促道。
“你還是把話先說清楚,不然我還真的不敢吃。”凌羽瑟沒有拿筷子。
白楚歌主動做那么多菜,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吃人嘴短,如果吃了菜,卻做不到白楚歌要求的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有兩件小事。”白楚歌沒有去看凌羽瑟,若無其事的夾菜吃飯。
看著她吃得很香的樣子,凌羽瑟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他是堂堂的凌少,不管什么事都能夠替白楚歌完成。
即使白楚歌開口讓他幫忙報仇,凌羽瑟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而且,他已經在做了。
“說吧,什么事情。”凌羽瑟吃了一口糖醋魚,隨口問道。
“你已經三個月沒有給我薪水了,我想一次性拿出三個月的薪水。”
凌羽瑟動作微微一頓,他給過白楚歌錢,可是每一次都被白楚歌拒絕,這女人是缺錢了嘛?
舒然一笑,凌羽瑟輕笑一聲,小女人搞得興師動眾的,原來是想要錢。
他拿出錢包,隨便的拿出了一張信用卡遞給了白楚歌,“這是我信用卡的副卡,沒有限額,隨便刷。”
白楚歌沒有看遞到面前的信用卡,“我不要你的錢,我只是想要我的薪水。”
凌羽瑟的動作微微一僵,白楚歌是他的女朋友,和他分得那么清楚?
“你什么意思?”凌羽瑟沒有收回信用卡,固執的舉在白楚歌的面前,“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我想要我的……”白楚歌固執的開口,見到舅舅沒有尊嚴的樣子,她想要些
拿錢給林和平。
她每個月也有幾萬塊的薪水,三個月的薪水超過了十萬,這些錢給了林和平,讓他拿回家至少可以讓林和平在家里抬起頭來。
“白楚歌。”凌羽瑟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臉色變得鐵青,“你就一定要和我分這么清楚?”
“不是,我……”白楚歌還有事情要求凌羽瑟,不好激怒他。
看著凌羽瑟鐵青的臉色,她也有點兒害怕,畢竟這男人發起火來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凌羽瑟冷冷的注視著她,目光陰沉,不再說話。
白楚歌訕訕的一笑,一咬牙,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想要拿些錢給舅舅,他過得不好。”
“給你舅舅錢?”凌羽瑟一挑眉,“如果我沒有記錯,我讓人調查的結果是你從他們家跑出來的,所以你在那里過得并不好,為什么要給他錢?”
既然過得不好,不找他們報仇已經算是便宜他們了。
凌羽瑟理解不了白楚歌的心思,“不能給。”
“不行。”白楚歌著急地說,站了起來,走到凌羽瑟的身邊,“舅舅一家是我為數不多的親人。”
凌羽瑟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胳膊,用力的拉扯一下,把她拉在懷里,黑眸深深地凝望著她,“告訴你,你唯一的親人是我,他們不配。”
說完,他一張帥氣冷峻的臉慢慢的湊了過來,直逼她漂亮的臉頰。
白楚歌一慌,想要躲避已來不及,他的吻霸道的落在了白楚歌的唇上,輾轉纏綿,霸道吸允。
半晌,在白楚歌覺得呼吸不暢的時候,凌羽瑟才離開她的唇。
她沒有著急后退,安靜的站在原地,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凌羽瑟。
“該死的,明明知道我不能拒絕你這樣的眼神,你還這么看著我,算了,我被你吃定了,你的要求我答應就是了。”
說著,凌羽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白楚歌轉了一百萬。
“這一百萬你先拿著,不夠再給我要。”
白楚歌嘴唇動了動,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十萬塊錢薪水,多出來的九十萬她不想要。
轉念一想,如果繼續拒絕,只會激怒凌羽瑟。這九十萬就當做自己以后的薪水吧。
不過,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凌羽瑟身邊停留那么長的時間。
“凌羽瑟,我還有一件事……”白楚歌小聲地說道。
“還有事?白楚歌,我希望這一件事是和你有關的,不要再和你舅舅一家有什么關系。”凌羽瑟冷冷的說道,不再看白楚歌,撥弄了幾下碗里的米飯。
明明她做的飯菜是最好吃的,此時看著沒有了任何的食欲。
白楚歌訕訕一笑,凌羽瑟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嗎?
“我表妹沒有工作,我讓她明天去凌氏集團工作。”白楚歌低著頭,不敢再去看凌羽瑟。
凌氏集團的事情,白楚歌向來是不會插的。
“該死的,你究竟有完沒完,他們對你不好,你還要給他們錢,還給他們的女兒安排工作?”凌羽瑟無語,一巴掌重重揍在了飯桌上,“你在我的身邊這么長時間,還沒有為自己的事情求過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