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已經到了機場,凌羽瑟有自己的VIP休息室,不過他沒有閑到像自己老爹那樣買一架飛機自己開著玩。
邱桐很知趣的留在了休息室外,看著白楚歌和凌羽瑟相處的不錯,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但是他還覺得,只要白楚歌幸福就好了。
休息室里,凌羽瑟依依不舍的在白楚歌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真想帶你一起去,一想到要離開你那么久,我就不想去了。”
“等你回來,我就把婚禮籌備好了,多好呀。”
凌羽瑟笑了,“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等著回來做新郎。”
白楚歌給了他一個清淺溫柔的笑,“還是要好好工作,生意談不成就別回來了。”
“哦,我們家楚歌都開始關注我的事業了?”
“你想的真多。”
兩個人斗著嘴,凌羽瑟突然嚴肅了一點,“楚歌,等我回來,就跟我去公司吧,阿桐說的對,你這樣優秀的人,每天留在廚房里可惜了。”
“我真的覺得沒什么,不過你這樣說了,那我就考慮考慮。”
“那你乖乖的。”
這時邱桐輕輕地敲門,“老大,時間差不多了。”
凌羽瑟又低頭給了白楚歌一個深深的吻,然后起身出去了。
邱桐對白楚歌笑了笑,“走吧,總裁夫人,小的送您回寢宮。”
“我想回我的出租房。”
邱桐瞪大眼睛,滿臉沮喪,都快要給白楚歌跪下了,“大小姐,我的親姐姐,您能不能別這么欺負人,凌總才剛走,你就變卦了,你信不信我趁著他現在還沒登機把他揪回來?”
“不信。”
邱桐徹底服了,“我真錯了,你不能這樣。”
“我就是回去拿個東西,你至于嗎?”
邱桐的臉色一下子轉好了,笑瞇瞇的問:“拿東西啊,那感情好,拿東西那我送你回去,我們盡快,爭取天黑之前回去。”
“你就這么害怕凌羽瑟?”
“主要是關心你的安全。”
白楚歌白了他一眼,“你油嘴滑舌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吳醫生教你的?”
邱桐尷尬的笑了,“走吧。”
傻瓜,我是真的在關心你的安危,凌羽瑟的威脅我從來都不在乎,但是我在乎你,只要你好,為你做什么都值得。
白楚歌回到自己的出租房,拿出父母的照片,靠在床頭安安靜靜的看著,其實她回來并沒有什么東西要拿,她只是突然很想自己的父母。
爸爸媽媽,我可能真的要嫁人了,不管這場婚姻的目的是什么,我很快就要成為凌羽瑟的妻子了。
爸爸媽媽,你們會看見我做新娘子的樣子,對嗎?
不知道夏侯傑會不會出現在凌羽瑟的婚禮現場,如果我真的用這場婚禮來揭穿夏侯傑,以后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呢?凌羽瑟恐怕會恨我一輩子吧……
白楚歌想著想著,輕輕抬手抹掉了自己的眼淚,然后輕輕的笑了,無論如何,血海深仇都是一輩子解不開的結,其他人,其他事,都是浮云。
白楚歌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隨便拿了幾件衣服應付邱桐,然后下了樓。
邱桐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哭了?”
“哦,剛才看見親人的照片,有點想家了
。”
邱桐笑了,“我覺得……你好像變了。”
白楚歌一愣,怎么,難道自己的心事暴露出來了嗎?
“你現在比之前更容易接近。”
“什么……意思?”
“或許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吧,你現在好像更愿意對人吐露心聲,從前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你的回答永遠都是兩個字:沒事。”
“我從前是那樣的?”
“你自己想想。”
白楚歌回憶起之前的自己,好像真的像邱桐說的那樣,無論發生什么事,她一直在拒絕別人的關心,用一張冷酷的臉去面對,可是現在,她會笑了,會對人說想家,說開心或不開心。
白楚歌想著,邱桐從后視鏡看著她,“你這樣挺好的,看來不僅是你改變了凌總,凌總也在改變你。”
“或許旁觀者清,我自己都沒意識到。”
“我聽說,愛情最好的結果就是讓每個處在其中的人都變得更好,你和凌總看來是幸運的。”
“那你和吳醫生呢?”
邱桐淘氣的歪了一下腦袋:“我這樣的人,就是又臭又硬,遇到什么都改變不了,就這樣將就活著吧,挺好的。”
“吳醫生對你很好吧?他對每個人都很溫柔的。”
“嗯,那個家伙,對病人都好得不得了,有很多女病號隔三差五就住院點名要吳專家來特診,就是為了見他一面。”
“確實,女孩子遇上吳醫生那樣年輕有為又溫文爾雅的醫生,動心是難免的。”
邱桐看了她一眼,“你呢?”
“這個要問凌羽瑟。”
“好吧,你贏了。”
白楚歌卻突然愣了一下,“說起病號,我好像好久都沒有去看望芳姨了,你能送我去一下芳姨的醫院嗎?”
“天都黑了,明天去行不行?”
“也好……”
白楚歌剛到家,凌羽瑟的電話就過來了。
“楚歌,我到了。”
凌羽瑟靠在異國他鄉的街頭石像旁,黑色襯衫,卡其色風衣,掛著藍牙耳機,風騷的樣子引得居高不下的回頭率,若是從前,他一定會摘下眼鏡放電,但是現在他沒有那么多心思,腦子里只想著白楚歌。
和白楚歌膩歪了半天,凌羽瑟沉了沉面色,又打了一個電話,“來接我。”
另一頭的人好像受到了驚嚇,立刻查看對方手機定位,“好好好,馬上到!”
不到十分鐘,一輛騷包的不得了的跑車停在凌羽瑟面前,章慳碩大的腦袋冒出來,“老大,您微服私訪啊?”
凌羽瑟笑笑,開門上車,“當然是有事情要辦。”
“您盡管吩咐!”
凌羽瑟朝章慳一身精壯的肌肉上錘了一拳,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道,章慳這樣的龐然大物竟然有點抖,“老大,還沒干活就要殺人?”
“你這段時間過的太糜爛了,一身肥肉怎么干活?”
“老大,我們家安妮和貝卡可是最喜歡我這身肥肉了。”
“少廢話,被洋妞掏空了還好意思笑,給你三天時間安排一下,出一點閃失我讓你一輩子泡不了妞。”
章慳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自己的命根子,“保證完成任務。”
“老大,您這次出來,嫂子知道您是來干這個
的?”
凌羽瑟掃了他一眼,沒再說話,他當然只對白楚歌說自己是來談生意的,但實際上,他是要做一點危險的事,因為他得到消息,當年和聞衡一起販毒的人出現在了這里。
這樣的大事,別人來做凌羽瑟完全不放心,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來了。
其實,并不是白楚歌正巧無法離開,而是他故意選擇白楚歌無法離開的日子,就是為了讓白楚歌不要知道。
楚歌,等我,我會把你想做的事情通通都做好。
在地球的另一端,白楚歌早早的起床,硬拉著邱桐出去買了一大堆禮物,把車都快堆滿了,然后兩個人像是送年貨的一樣浩浩蕩蕩的去了芳姨養病的療養中心。
芳姨在醫院的照料下已經好了很多,雖然大部分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偶爾也會和白楚歌說幾句清醒的話。
聊了大半天,白楚歌臨走的時候,她拉住白楚歌的手,神神秘秘的問:“外面等你的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嗎?你男朋友不是阿瑟嗎?”
白楚歌趕緊解釋,“芳姨,外面的人只是送我來看您的,我男朋友是阿瑟沒錯。”
“哦哦,你還真是和阿瑟在一起了……”
“是啊,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結婚了?你不能跟他結婚的!”
白楚歌一愣,“我為什么不能和他結婚?”
芳姨認認真真的看著白楚歌,原本呆滯的目光突然發亮,好像能看穿白楚歌的心事,然后她一字一句的說:“你不愛他……”
白楚歌怔住了,“芳姨……”
“楚歌呀,我看得出來,你不愛他,但是阿瑟很愛你,他是個好孩子,你不能這樣對他!”
這話說的白楚歌心里一緊,“芳姨……”
再說什么,芳姨卻又恢復了呆滯的臉色,問什么都不回答了,但是她這句話卻讓白楚歌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的難受。
芳姨說得對,自己不愛他,為什么要和他結婚呢?他堂堂一個商業翹楚,跨國公司總裁,就這樣被自己利用嗎?
或許是凌羽瑟的寵愛,讓她已經慢慢忽略了這個問題,她已經忘記了凌羽瑟的身份,忘記了凌羽瑟對自己的愛遠遠勝過自己那一點可以忽略不計的回應。
白楚歌嘆了口氣,慢慢走出門,邱桐正坐在長凳上和一個瘋言瘋語的老大爺瞎侃,兩個人誰也聽不懂誰在說什么,竟然還能聊起來。
看見白楚歌,邱桐趕緊走過來,“你怎么了?臉色不好看,是不是芳姨身體還沒好起來?”
白楚歌說了個小小的謊:“芳姨挺好的,就是我看著她這樣子有點難過。”
邱桐安慰她:“其實芳姨現在的樣子也挺好的,把那些傷心的事情都忘了,晚年也可以過得無憂無慮。”
“嗯……”
兩人正說著話,聽見前面的樓門口有人吵吵鬧鬧,好像在打架。
緊接著,一大群醫生護士往前面跑,不知道是不是去勸架了。
邱桐攔住一個護士,問發生了什么。
“我們醫院有一個女醫生去世了,她媽媽思念心切,精神不太正常,又不肯住院,每次發病的時候就會來我們這里鬧,鬧得厲害,要好多人才能制服呢。”
“哪個醫生的母親?”
“趙美琳趙醫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