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衣服上的扣子,已經被男人解開了兩顆。
當他的手落在她的心口上的時候,葉小白忍不住地想要往後退縮。
天知道,此刻她有多麼後悔來了古色年華。
“怕什麼?”慕亦陽瞧著她臉上表露出來的膽顫表情,問道。
葉小白哪裡敢說話,他的掌心那麼寬,像是一手就要包裹住她的高聳一樣。
簡直就是魔爪啊,能不怕麼。
“我在問你話呢。”男人傾身而來,好奇的語氣,“每次問你問題,是不是非要我說兩遍你才肯回答?”
“你讓開,我就不怕了。”就差沒有說怕你這個人,但她想,她話裡面的意思已經夠明顯。
慕亦陽倒是很聽話地和她隔開一定的距離,手收了回去。
但他的視線還在她的胸口上,領口的扣子解開後,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衣服和肌膚之間空出來的風光,讓人轉移不了視線,慕亦陽的眸光深了很多分。
細膩的肌膚,若隱若現的高聳部位,就像是在向人招手。
極致的誘惑,沒有一定的抵抗力和鎮定力,還真是不行。
“怕我,又怎麼能從我這裡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他別過臉去,自顧走到書桌的後方。
或許是真的怕,她還保持著那個動作,身體靠在書桌的邊緣,黑髮在書桌上鋪開。
上面被昏暗燈光照射出來的亮澤,讓他的眸光匯聚成了一點,死死地盯了一眼。
慕亦陽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當他開口的時候,葉小白還是覺得他就像是在耳邊說話一樣。
男人喃聲道:“女人,你現在該學的,是怎麼去討好男人。”
討好?慕亦陽的意思大概就是討好他吧。
“我不會。”她直截了當地拒絕他。
“我會教你。”他低頭。
瞬間,他的薄脣就對過來,葉小白此刻是躺在那裡,倒著看他。
這樣的視線內,只能看見那雙鬼魅般深邃不見底的眼神。
以至於,他的語氣,差點讓她聽成‘調教’。
葉小白覺得自己想歪了,要麼就是這男人成心將話說得像是有另外的意思。
她很牴觸,這樣的情緒,直接體現在眉眼裡:“纔不要。”
慕亦陽刷地沉了臉,要她順從,簡直就比登天還難。
若是她的性子被他給磨平了,估計他自己都會佩服自己。
“由不得你。”說著,這個男人還故意拿著文件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葉小白感到此刻自己就是一條魚,那份股權渡讓書就是誘餌,而他是一個釣魚的人。
“你除了用這招還會用什麼?”她憤憤不平的樣子,慕亦陽如數看在眼裡。
他笑了笑,笑容卻顯得極冷,回答她:“會的招數很多,大概只有這招你能承受得住,其它的招數,我怕你一個禮拜下不了牀。”
葉小白雙手快速撐在低頭的慕亦陽肩膀上,示意他起來。
緊接著,她站直,轉身,對著他。
招數和下牀有什麼關係,她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
葉小白不得不承認的事情就是,在
玩文字遊戲這一塊,相比慕亦陽,她終究還是嫩了些。
“走,下去吃飯。”話音一落,慕亦陽將書房裡面唯獨亮著的燈也關掉了。
黑暗中,男人走到了她的身邊,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的手。
葉小白只感恐慌,他已經朝前邁開步子,她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倒不是因爲要聽他的話,而是因爲,她真的餓了。
她能感覺到,慕亦陽情緒上的轉變,顯然,現在的慕亦陽心情不錯。
林姨已經收拾好了之前的菜,去房間睡覺了。
古色年華的客廳裡面只剩下慕亦陽和葉小白,他挽起袖子開始下廚。
難得地,他沒有叫她去幹活。
葉小白看著男人忙碌的背影,其實有一秒,她傻了吧唧地想。
也許,試著在他身邊做個小妻子,日子會過得不錯。
然而,慕亦陽這個男人壓根就不按偶像劇一樣出牌。
他照舊沒有給她做喜歡吃的菜,而他的口味因爲他那嬌貴的胃,很是清淡。
她沒有多少胃口,尤其是最近發現,慕亦陽特別喜歡果蔬湯,更是和她喜歡的湯相差十萬八千里。
當他做好清蒸鱸魚之後,將圍裙扔給了她。
沒錯,是扔,以前還會好心好意地給她套上。
這次,一點情面都不講似的。
她嘟了嘟嘴,心裡表示深深的不服。
可葉小白只敢在心裡面小小的抗議,目前來說,那男人沒有當場拿她開刀就不錯了。
她堅定離開的意志,正在被此刻坐在那裡用餐的男人摧毀。
走能走到哪裡去呢,沒有慕亦陽的同意,她能走麼?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能。
葉小白反頭瞧他,慕亦陽優雅地將湯勺放下,也瞄了她一眼。
但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鬧著離家出走,最後沒有走成功的問題小孩。
葉小白的心更不是滋味,慕亦陽算你狠。
她對著他老老實實地笑了一下,慕亦陽那一剎那愕然。
男人細細地咀嚼著鱸魚,心裡揣摩著,剛剛某女人的笑容,有些不善啊。
葉小白轉身關上廚房地一剎那,舉起刀,就給了大頭菜一刀。
死人的慕亦陽,剁死你!
她鬥不過慕亦陽,只能將大頭菜當成那男人,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意。
葉小白沒他那麼矯情,做菜還要擺盤,她炒了兩個家常菜,很快就出來了。
慕亦陽仍舊慢條斯理地吃著餐盤裡的食物,她嗤笑了一聲。
“笑什麼?”
“你八成國外長大的吧,晚餐還吃得和西餐的用法一樣,吃個鱸魚至於麼。”葉小白端著她吃飯的小碗,用筷子加了一些蔬菜。
眼見著對方的刀叉就要插在她的菜上,她連忙擋住:“我可不喜歡中西合璧,喝你的果蔬湯去吧。”
“伶牙俐齒。”他收回刀叉,只是瞧著她做的菜更有味道罷了,小氣。
本來各吃各的,吃完飯的後續清潔工作也要明確分工,可他大爺似的扔下所有的殘骸不管了。
苦了她,葉小白將抹布摔在桌上,不幹了。
“你的餐具不用洗麼。”
拿著雜誌就要上樓的男人,反頭對她說:“順從的第一步,就是學會怎麼做一個好妻子,照顧丈夫生活起居不是應該的嗎?”
他還有理了,葉小白很想將手裡的抹布扔在他的臉上。
“人家好男人的準則是不讓妻子沾陽春水。”她反駁道。
“我在你眼裡反正是個壞男人。”他不假思索地說道。
兩個人之間有一些距離,卻不是很遠,慕亦陽忽然伸手,手裡還捏著雜誌。
用雜誌挑起她的下巴,讓她和他對視:“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我想就是對你太好了,所以你纔不愛。”他像是實踐得真知,“現在的我,你應該很喜歡纔是,別這樣一幅苦瓜臉的表情。”
“真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葉小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直搖頭。
“現在不是見到了。”
慕亦陽收回手,對她的話照盤全收,葉小白不習慣。
他卻手一揚,讓她乖乖去廚房。
還真以爲他是指點江山的帝王啊,葉小白扔下抹布就往樓上走,自己的碗也不洗了。
慕亦陽望著擦肩而過的葉小白,只拉住了袖口,最後那一點點布料都從他的手中溜走。
“誒,我說你這女人……”男人單手插兜,站在那裡卻叫不住性子極倔的女人。
他就知道,沒點實際行動,治不了她。
慕亦陽見不得髒,只好重新轉身將廚房和餐桌全部收拾乾淨。
葉小白在書房裡面,聽到樓下的動靜,笑了笑,她不幹的時候,那男人還不是一樣要幹。
等慕亦陽上樓辦公,她看過去,男人就是一副冷漠的臉。
就跟全世界都欠了他錢一樣,而她就是那個被追債的。
他在她的對面坐下,倒是慢悠悠地拿過她整理好的文件一一看著。
葉小白向來覺得認真處理文件的男人,真的不是一般帥。
然而,看上去如此仔細的慕亦陽,其實不知道腦子裡面在想什麼。
因爲他忽然擡頭對著她,說道:“是不是我洗掉那些餐具,你開心了?”
她問自己,開心麼,有一點吧。
“週六要談的生意,你會來吧?”
“我人都來了,你怎麼還想著要搗騰洛氏的地皮?”葉小白頓住手上的活,瞧著出爾反爾的男人。
她的不滿就差在臉上寫這兩個字了,出爾反爾向來不是慕亦陽的風格。
今天,這奇怪的男人究竟是怎麼了?
慕亦陽那修長的手,輕悄悄地翻過文件的一頁,那樣子好似不經意一般。
靜謐的書房,就連翻文件的聲音都如警鐘一般。
男人給了她一個無比充足的理由,只聽,他說:“因爲我不開心。”
好吧,他這個在濱海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男人,不開心的時候,沒將洛氏毀得一乾二淨就不錯。
“那你怎麼才能開心?”她問。
其實,葉小白明白,自己在他文字遊戲裡,一步一步,好似墜進了深淵。
可她沒辦法,現下,她只有問清楚,讓他開心起來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