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來,葉清歡和莊亦明都把面吃光了,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下,沈心棠配制的泡菜也被解決完畢,以至到后來,莊亦明還伸了筷子要去夾泡菜,卻發(fā)現(xiàn)碗里空空如也,只得失望地停了筷子。
“沈小姐,你的廚藝真棒!”莊亦明由衷地稱贊說道,“冰箱里什么東西也沒有,你竟然也能弄出這樣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你比那些大廚高明多啦!”
“心棠,你害死我啦!”葉清歡佯嗔說道,“我這一頓比我平時一天吃的都多。還有啊,你今天做了這么好吃的一頓面給我吃,以后你不在了,我別的東西都吃不下了,要怎么辦啊?”
“真的好吃嗎?”沈心棠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像葉清歡嘴巴這么刁的人,只有魚子醬和法國鵝肝才是她的菜的人,竟然會覺得她做的面條好吃,想來只是一種禮節(jié)上的客套吧?
“是啊,不信你問問老莊!”葉清歡笑著看向莊亦明,帶著點詢問的語氣問道:“老公,我想讓心棠到我們家里來住,你覺得怎么樣?”
莊亦明先是微微一愣,接著便溫和地笑了:“沈小姐要是肯來住我當然熱烈歡迎的,不過,她愿意來住嗎?我聽說孕婦脾氣都不太好……”
“你什么意思?”葉清歡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是在拐著彎說我脾氣壞是嗎?”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莊亦明站起身來收拾碗筷:“只要沈小姐不嫌棄,就讓她來陪陪你好了,我去洗碗了!”
等莊亦明收拾了碗筷離開后,葉清歡又半是撒嬌半是懇求地說讓沈心棠搬過來一起住,沈心棠總覺得會有許多不便,但也沒有一口回絕,先謝過了葉清歡的好意,然后又說會認真考慮。
花文軒把沈心棠送到葉清歡的家以后,正要開車回家,他的手機鈴聲再度響了起來。
“我在公司里,麻煩你來一下,我有工作上的事要和你說!”手機接通后,那頭傳來唐韻嬌怒氣沖沖的話語。
她語速飛快地說完,也不待他回答,徑直便把電話給掛斷了。
花文軒略加思索,最終還是發(fā)動引擎,開了車往公司方向去了。
總裁辦公室里,唐韻嬌正坐在會客的沙發(fā)上,玻璃茶幾上放著一杯水,她正靠坐在沙發(fā)上翻閱著幾張a4紙。
“到底是什么事……”花文軒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來,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后到子筷里。但是他的問話還沒問完,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耳邊聽得“嘩”的一聲,他的臉上已經(jīng)被潑了一杯水。
他心中既驚且怒,正待要找東西擦一下臉上的水,只聽“啪”的一聲,他的左邊臉上不偏不倚地被一只柔軟嬌嫩的玉手扇了一巴掌。
“花文軒,你還是不是人?你竟然那么對我!”唐韻嬌霍然站起身來,一臉恚怒,氣憤不已地指責道:“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我這么愛你,你不回應(yīng)我就算了,有必要這樣糟蹋人家的嗎?你竟然把我送到別的男人懷里,還是那樣一頭腦滿腸肥的豬!你就是要這樣羞辱我是吧?看到我被別人欺負你就高興了是嗎?我就那么令你討厭憎恨嗎?”
唐韻嬌氣怒交加地數(shù)落著,身體也因這激動的情緒而顫抖不已。她現(xiàn)在只要一閉上眼睛,便能想像得到那死肥佬丑陋的嘴臉,一想到那驚險恐怖的一幕,她就惡心得快要將隔夜飯都吐出來。
而這一切,都是拜花文軒所賜!
她不過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向他表示愛意而已,她愛他就讓他那么痛苦嗎?
聰明反被聰明誤,多-情卻被無情惱!
說到后來,唐韻嬌眼眶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雙眼濕潤,而語聲哽咽。
“我曾警告過你很多次了,”花文軒取了紙巾擦去臉上的水漬,抬眼淡定地望著她,慢條斯理地說道,“是你自以為是,不把別人的勸告當一回事,對于冥頑不靈的人來說,不給她一記猛藥,她又怎么能幡然醒悟呢?”
“所以,你也不顧我的尊嚴和名節(jié),隨便將我塞給一個又肥又丑的惡心男人嗎?”唐韻嬌覺得身子搖搖欲墜似的,只得伸出一只手扶在了沙發(fā)扶手上,眼中透出深深的絕望:“花文軒,你好狠的心,我真的看錯了你!”
“是,你的確看錯了我!”花文軒毫不回避地對上她含恨的目光,“所以說,你難道不應(yīng)該慶幸自己沒和我這樣的惡劣的男人糾纏不清嗎?”10ihq。
“是,我確實很慶幸!”唐韻嬌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她也慢慢地在沙發(fā)上了坐了下來,冷冷地看著對面的花文軒。“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分家!和你這樣的衣-冠-禽-獸繼續(xù)合作下去,只會讓我覺得反感惡心,而且,你這樣的小人做決策者,只會將公司帶向窮途末路!”
“真是幼稚!”花文軒也冷笑了一聲,“從年齡上來看,我還應(yīng)該稱呼你一聲‘大姐’,你怎么會還這么孩子氣地公私不分呢?”
“什么‘大姐’?!唐韻嬌像被踩到尾巴似地瞪圓了眼,“我才比你大一歲而已,怎么就變‘大姐’了?怎么,難道就是因為我比你年紀大,所以你嫌我老了是嗎?”
“是!”他直言不諱地說道,“我不喜歡比我大的女人!”
唐韻嬌臉上神情變幻無端,眼睛筆直地盯著他,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沙發(fā)邊緣。
原來她是真的敗在了年紀上嗎?只是比他大一歲而已,這也算大嗎?她保養(yǎng)得很好,從外表上看,怎么也不會被看出已經(jīng)過了三十歲了,和他站在一起,感覺她比他還小幾歲。
一切不過都是借口而已!
當你不待見某人某物時,總會找出對方一大堆的缺點的。
“好!很好!”唐韻嬌臉上承載不住地紅了白,白了又紅,最終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我唐韻嬌也不是厚顏無恥沒臉沒皮的那種人,只怪我以前瞎了眼,癡心錯付!”
接著,她從茶幾上捏起那幾頁紙張,朝著花文軒甩了過去,冷冷地說道:“你看一下這份分家協(xié)議,這是我昨晚一夜沒睡做出來的。你看完后覺得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就簽了協(xié)議正式分道揚鑣吧!以后你也不用再擔心我會對你有非分之想,我也不用再看到你這張丑惡陰險的臉!”
“你想清楚了嗎?你確定要拆伙?”花文軒沒有去撿那幾張紙,只是表情凝重地看著她。
“是,我想清楚了!再也沒有比這個時候更清楚的了!”唐韻嬌深吸了口氣,極力保持鎮(zhèn)定。“我當初識人不清,才會想到和你這種人合作,現(xiàn)在想想,沒有你,我也可以將公司發(fā)展壯大,做到另一番繁榮景象!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兩看生厭,那還怎么齊心協(xié)力做下去?不過只是漸漸讓公司走向滅亡罷了!”
“你既然這么說,那好,我先看過你的合約內(nèi)容,回頭我再和你討論!”花文軒開始拾掇散落在各處的紙張,他現(xiàn)在一臉一身的狼狽,要回去好好梳洗收拾一下了。合約的內(nèi)容,他看過之后,還得找法務(wù)部慎重研究決定才行。
“行,就照你說的!”唐韻嬌站起身來,拿起身邊的手包,一臉決絕地說道,“不過,請不要拖得太久,我是一天也跟你合作不下去的了!”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花文軒也不甘示弱地還擊道,“不出三天,我就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的!”
唐韻嬌冷哼一聲,扭著細柳般的腰身便朝門外走了出去,剛到門口的時候,花文軒卻突然問了一句:“你昨晚有戴防狼手表吧?你沒讓他占到便宜吧?”
唐韻嬌抓著門把的右手微微一頓,心里突然浮上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旋即她卻冷冷地說了一句:“有沒有被人占到便宜,又與你有何關(guān)系?”
花文軒沉默半晌,知道她對自己怨氣頗重,所以便不再回應(yīng)。唐韻嬌忍住了鼻中的酸楚之意,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剛一走出門外,唐韻嬌只走了幾步便虛脫了下來,只能扶在秘書臺的工作臺上,伸手強行安撫住凌亂的心跳。
她微低著頭,視線所及之處,是左手手腕上的迷彩色腕表。14948190
這是一只特殊的手表。
是法國一家研究所特別研制具有特殊功能的手表,表圈四周是軍中所熟悉的迷彩色,中間的表蓋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當手表的主人遭遇到外力侵襲時,只要按動表帶上的機關(guān),表蓋就會竄出一股電流,這股電流可以將對方擊暈三到五分鐘,而這段時間就足夠受害人逃跑或是報警。
不過這款手表還在試驗階段,還沒正式推出市場,但是唐韻嬌已經(jīng)作為中方代表開始在和這家研究所的負責人洽談,擬將這款產(chǎn)品的亞洲代理權(quán)爭取過來。
當初她拿到這款手表的時候,還興致勃勃地和花文軒一起做過電擊一只大型狼狗的試驗。
那么,也就是說,他昨晚只是太過生氣,所以才會把她推到那個肥豬那里去的嗎?他其實并不是想她受辱,只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