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皺起了眉頭,想起米妮兒,自言自語的說道;“現在的女孩都那么主動嗎?”
想了一下,拒絕的時候留了言,“我沒有微信,不用加我,我有喜歡的女孩。”
這個女孩的加入請求又來了,“死的還是活的?活在你記憶里的我不在乎,活在現實里的,我更不怕,我會讓你知道,我是最適合你的女人。”
流芳看到這條消息,心里堵得發(fā)慌,這分明就是紅果果的挑-逗和挑戰(zhàn)。煩躁的撩過在臉龐的發(fā)絲,看著這條留言發(fā)呆。
隨即,她把鼠標停留在永遠拒絕上面,腦子里閃過復雜的糾結,最終,回復到:“不用再加了,我女朋友不高興了。靨”
流芳回完后,那個女孩果然沒有在發(fā)加入的信息過來,流芳正準備關機,李煜涵的信息閃動,她索性點了開來。
“陸少,對不起啊,我拗不過紫藍,把你的手機號碼給他了。仿”
流芳看到這條信息,心中有種快要爆炸的郁結,煩死了的感覺,頭腦里也亂的一團糟,把qq關掉了,順手,把電腦也關閉了。
她出門后,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眼神卻是呆滯的,她料想現在那個紫藍已經和陸青云聯系上了。
陸青云答應和她交往了?還是給那個女孩機會了?
她特別的煩躁,走進廚房,去倒了點水喝,聽到開門聲,趕忙走出去。
陸青云進門,臉冰冰的,正眼沒有看流芳一眼,“我晚上出去吃飯。你不用準備我的了。”
說完,他推門進入房間。
流芳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站在陸青云的門口。
他開門出來,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一字扣得黑色修身西裝,這套衣服就像是給他量身打造的那樣,不緊顯示出了他的挺拔偉岸,越發(fā)的襯托出了他那張英俊非凡的臉孔,讓人屏息。
流芳看他特意的換衣服,心里很不舒服,“去哪里啊?”
問出這句話,才發(fā)現,自己居然在吃醋,味道很大,眼神中充滿著委屈和略微的煩躁。
陸青云停下腳步,看向那樣怪異的流芳,冷峻著臉孔,“你要一起去嗎?”
“好啊。”她幾乎是不經過思考的回答。
陸青云轉過頭,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流芳拎起包小跑著跟過去,看他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臉上微微的露出笑容,她上了車后,故意不拉安全帶。
陸青云上車后,瞟了她一眼,冷聲說道:“帶上安全帶。”
流芳心里怪異的酸,委屈的瞟了他一眼,自己給自己帶上了安全帶。
車子出發(fā)了,她箱里一下,如果是去見那個女生的話,她如果不打扮一下,肯定被比下去,反而增加了對方的氣焰。想起那句:“死的還是活的?活在你記憶里的我不在乎,活在現實里的,我更不怕,我會讓你知道,我是最適合你的女人。”
她就很不舒服。
流芳落下車上的鏡子,整理了一下發(fā)型,自己的臉本來就小巧,可是,披著是不是顯得太成熟了,她又把頭發(fā)扎起來,高高的馬尾,顯得青chun靚麗,但,是不是這個樣子失去了女人的嫵-媚。
流芳還是把頭發(fā)披了下來,整理了一下留海。
從包里拿出許久不用的口紅,對著鏡子小心翼翼的描繪。
陸青云是不是的瞟流芳一眼,狐疑的目關瞧著她的怪異,看著她嘴巴上鮮紅的口紅,“你平時也化妝。”
“啊?”他突然說話,流芳嚇了一跳,也感覺到自己和平時的不正常。“不是,今天臉色有些不好。”
她看到車子經過化妝品專賣店,拍了拍陸青云的手臂,“那個,你在那里停一下,等我十分鐘,我去買樣東西,一會出來。”
陸青云斜睨了她一眼,臉依舊酷酷的,但還是把車子停了過去。
流芳進入店里,因為有試用裝,她自己也知道一些,讓店員給她涂了粉底霜,睫毛膏和眼線,花了錢,把簡單的裝備買了,十分鐘的時間搞定。
她上車,陸青云正在接電-話。
她聽得到電-話里頭甜甜的女人的聲音。
心里有些怪異的給自己系上安全帶,全身心的注意傾聽那細微的聲音。
“那說好了,回來一起吃飯。”
“嗯,掛了。”陸青云冷冰冰的回復著對方的熱情。
作為女人的直覺,她預感那個甜美熱情的女人的聲音是紫藍的,陸青云答應她吃飯了嗎?
她感覺很不舒服,可是,她似乎又沒有不舒服的權力,她和他之間,現在還不是他女朋友,而且,她也不能夠回zhong國去。
流芳別過臉,一個人生悶氣。
陸青云開車,也沒有要跟她說話和解釋的樣子。
流芳瞟了一眼冷酷的陸青云,終于有些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女朋友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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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冷光瞟到了流芳的臉上,陸青云別過臉,緊繃著臉,看向前方,不理會她問的。
“她漂亮嗎?”流芳試探性的問道。
“漂亮,比你漂亮。”陸青云的聲音越發(fā)的冷,那樣寒風刺骨。
流芳心里聽到這句話非常的不舒服,都說琴人眼里出西施,如果他喜歡她,就算她真的沒有紫藍好看,也應該覺得她最好看的才對。
“多大了?”流芳泛酸的問道。
“二十五。”陸青云沉聲說道。
“如果比我小的話,應該沒有我成熟吧?氣質沒有我好吧?”她第一次這么厚臉皮的夸自己。
“你在說你自己老嗎?她氣質很好。”陸青云看著前方說道。
流芳的臉一下子刷白,別過臉,自己在干什么?琴人眼里出西施,他當然覺得她什么都好,她這么問,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她還在他有女朋友的時候,跟他那樣,想想就覺得自己特別的賤,也特別的委屈。
“停車。”流芳說道。
陸青云不理會她。繼續(xù)開。
“停車,我不去了。”流芳再次的重申一遍。
陸青云把車子靠在邊上的同時,流芳知道自己是徹底的輸了,留下一點點傲氣,解開安全帶,手放在把手上,去開門。
陸青云一下子把門鎖住了。
“咔噠,咔噠。”流芳搖晃了幾下門把,煩躁的看向冰冷的陸青云,發(fā)脾氣的說道:“我要下車。”
“你到底想要干嘛?”陸青云煩躁的緊鎖著她說道。
“不干嗎,我想回去了,就這么簡單。憑什么你去跟你女朋友吃飯,我要跟著。”流芳一股腦的把心里想的都說出來,有些混亂的就說了說來。
“什么?誰跟你說我是跟女朋友吃飯,我是跟鎮(zhèn)長約好了。”
“那我也不想去。”流芳想起了,那女孩說回去后吃飯。
陸青云停了下來,狐疑的看著她生氣的表情,回憶她說的話,和她反常的反應,她是在吃醋?
如果她吃醋,干嘛把他塞給其他的女人?
他想了一下,試探性的說道:“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我妹妹,你在想什么?”
“嗯?”她睜大眼睛看他,有些尷尬的紅潤,可是想到李煜涵說的,把他的手機號碼給了那個叫紫藍的女人,欲言又止的問道:“沒有其他女人聯系你嗎?”
“你說的是你塞給我的那個美國女人?”陸青云想到這個還有些生氣。
聽他的那個意思,那個叫紫藍的女孩應該沒有聯系他,流芳微微的寬心了一點,也沒那么難過的解釋道;“我沒有塞給你,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會突然來訪,還說想和你……那樣,我已經拒絕讓她再來了。不過,不知道她臉皮會有多厚。”
陸青云看著她紅潤的臉蛋和真心誠意的解釋,心里也舒服了。
“所以說,那個女孩不是你要給我的?”
“搞笑,我為什么要把我的男人給別的女人啊,我又不是圣人,圣人也做不到把自己的老婆給別得男人吧。”她解釋道。
聽到我的男人,陸青云心里有些怪異的甜蜜,臉上也放松了,微微揚起嘴角,心情愉悅,繼續(xù)開車。
流芳看到他愉悅的表情,心里也流淌過一絲的甜蜜,主動的摟著他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身上。
今天晚上見得是這里的zhen長還有招商ju和環(huán)境保護ju的,陸青云用英語和他們款款而談吧。
和他們的見面,不像zhong國的應酬,都是酒桌文化,然后娛樂的文化,跟美國人聊天,應酬的成分少,陸青云準備了大量的數據和圖表,從給當地居民和當地財政收入上講解,流芳安靜的坐在陸青云的身側,看著他掩飾構思和結構圖,大概明白了,他們公司想在這里新開一個旅游景點,把這里建立成古代的唐朝,引進zhong國的絲綢,茶道,以及文化,在這里建設別樣的休閑旅游的場地。
還知道了,原來他們公司還從事茶葉,服裝等生意。
一個小時談下來,流芳看的出,當地的zheng府*員都很滿意陸青云做的方案。
心里有些怪異的感覺,如果一切順利,這個小鎮(zhèn)就會被拆遷,她也不得不離開,去一個新的地方求生存。
雖說,zheng府方面會安頓好他們的住所,陸青云也提到了會有補助金,但是,如果魯卡斯不開診所,她就要找新的工作。
她在美國沒有朋友,親人,連工作都沒有的話,人生就一點寄托都沒有了,心情,微微之中也有些低落。
飯還沒有吃完,陸青云就把zheng府部門的*員搞定了。
在對方舉起酒杯慶祝的同時,陸青云才沖皮夾里拿出幾張卡,一張一張發(fā)給他們。
一張路程集團的vip金卡,流芳才知道,原來路程集團在馬爾代夫,普羅旺斯等等世界名勝的旅游場地都有休閑度假中心,
vip金卡可以去世界所有的路程集團所屬的休閑度假中心旅游,提供免費的高級服務。
流芳不禁想起兩年前他給的那張馬爾代夫的門票,不會也是他公司的吧。
一頓飯上,流芳發(fā)現陸青云也挺能說話的嘛!
她小瞧他了,整體氣氛還是很好,她偶爾和他們碰下杯子也不多喝。
陸青云滴酒未沾,就愉悅的散場了。
玩后,不過只有九點鐘,陸青云開車回家,流芳喝了一點酒,臉色緋紅。
陸青云握著她的手,隨意的捏著。
車子開回家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流芳先洗了澡,陸青云再進去洗澡,她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陸青云出來后,目光灼灼的看著流芳,她發(fā)現他有話要說的樣子,也正過身來,看向他。
“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她反問道。
陸青云走到她的正面,坐下來,深思熟慮后說道:“這里在不久的將來會被拆遷。流芳,跟我回去吧。”
流芳怔怔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在今天這種輕松的心情下談這個沉重的問題,尷尬的回避道:“我不想說這個話題。你今天在飯局上說的那些收益很高,可是,你投資的金額也很高,你們公司會不會虧本?”
“主要是為了把其他附屬的生意打進美國來,得到的會是付出的幾倍。”陸青云頓了頓,眼神閃過一道寒光,“不要轉移話題,你會不會跟我回去?”
流芳定定的看著他,“其實我不回答,你就應該知道我的答案了。”
陸青云瞬間的臉色鐵青,緊握著拳頭,忍住了霸道的戾氣,“對了,你曾經問我威廉怎么樣了?他死了,去年就死在赫德布的手上了。”
心跳,突然地漏了一拍,聽到這個消息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仿佛就在云里霧里的夢中,流芳恍惚的看著陸青云,想在他的臉上看到一點說謊的痕跡,但是,只看到了他的冷冽和審視。
頭腦中閃過威廉邪魅的笑容,他對她的表白,他為了她收到傷,他信誓旦旦的安慰的話,他的痛苦,他的笑容,他的虔誠,他的無奈,他的癡情。
氤氳在眼中匯集,積聚,最終形成了水流,靜靜的流淌過她那張白凈的小臉。
陸青云看到她哭了,手擦過她的臉龐,眼中掠過一道寒意,“你在難過?”
流芳低下了眼眸,心中沉甸甸的。
是的,她難過,很難過,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過世,她都會偷偷的流眼淚,威廉,過世,她能不難過嗎?
她做不到絕情,她做不到把理智和感情分的很清,她也做不到對別人的付出視而不見。
眼淚再次靜靜的流淌過臉龐。
陸青云心猛的痛了,生氣的站起來。
倏爾,流芳卻拉住了他的手,抬起淚眼,定定的看著陸青云生氣的鷹眸,咬了咬唇,眼淚卻還在流,“我,跟你回去。”
陸青云甩開流芳的手,冷冷的說道:“如果你的心里愛的是別的男人的話,就不用了。”
流芳定定的看著陸青云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給鎖起來。
她難過,還是很難過,索性,開門,出去轉轉。
路燈拉成了她孤傲的身影,今晚的月亮也特別的亮,流芳雙手環(huán)胸,吹著夜晚的涼風,走在小道上。
她躲起來的兩年,就是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威廉,沒想到他還是被赫德布害了,知道他死了,比她知道沈爵傲死了,還讓她難過。
那樣璀璨的男人就是應該長命百歲,站在人群中發(fā)光發(fā)亮的。
那種落寞的感覺很奇怪,惋惜的,留戀的,傷感的,難過的,痛苦的,卻沒有知道陸青云死的時候那種不想活的感覺。
流芳推開門,倏爾,被陸青云摟住了腰,還沒等她緩過神,他就吻了下來,深深地,帶著些許壓抑和懲罰的兇猛。
流芳閉上眼睛,任由他吻著。